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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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硯寒掃了一眼翟文手中的橙子,眉宇間閃過不滿:“誰說我要殺他?” 翟文像是聽到母豬會排隊跳河一樣驚訝張嘴:“那你跑來意大利做什么?”,隨即便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饒有興趣的上下打量著柏硯寒。 這人絕對已經(jīng)三天沒收拾自己了,下巴上的胡茬已經(jīng)冒出了一點,眼下的黑眼圈也遮蓋不住,翟文輕笑一聲,翹起二郎腿:“你既然沒那心思,你不會是看上我家楚逸了吧。” 此話一出,房間里瞬間寂靜如雞,原本想要蹺二郎腿的柏硯寒,動作也怔在原地,外面雷聲大作,在地下也聽得清清楚楚。 柏硯寒輕咳一聲,不解的將眼尾挑起:“我會看上他?” 翟文將橙子拋在手心里玩,臉上神情帶著探究:“那你來我這里做什么?”翟文一頓,繼續(xù)張嘴:“找蕭南雄或者蕭程都要比找我簡單一點吧?!?/br> 柏硯寒不在看著翟文,手指輕蹭了一下鼻尖,直接忽略掉剛才翟文的問題:“所以,楚逸人在哪?” “我不知道?!钡晕穆柤纾骸耙阅愕膶嵙?,找到楚逸應(yīng)該不算難。” 柏硯寒皺起眉頭,上下打量這翟文,將腦袋偏過去小聲嘀咕了一句:“我爸不讓。” “?。俊钡晕脑俅斡善届o轉(zhuǎn)為震驚,緊緊盯著柏硯寒。 柏硯寒自認為聲音小翟文沒聽清,連忙輕咳:“我要是能找到還需要找你?” “噗嗤!”只聽房間內(nèi)突然傳出一個小聲,隨即柏硯寒就看到翟文笑的前仆后仰,甚至笑的眼淚的都不加掩飾的流了下來。 “你笑什么?”柏硯寒覺得有些不自在。 翟文仰起頭,看了一眼柏硯寒:“你爸不讓?” 柏硯寒瞬間臉紅到耳根:“你聽到了?” “你說那么大聲誰聽不到?”翟文補了一刀:“怪不得楚逸不下手,原來你是這樣的柏硯寒?!?/br> 聽到楚逸名字,柏硯寒眼底微微亮了幾分:“楚逸跟你說我什么了?” 翟文撇嘴:“沒什么,他從來不討論自己的......”他一頓,再度端詳起柏硯寒這張臉,隨后淡淡吐出兩個字:“獵物。” 房間再度回歸安靜,柏硯寒將放在身側(cè)的槍扔到桌面上,想了許久才發(fā)現(xiàn),好像沒有比獵物這個詞更適合自己,他苦笑一聲,神情有些認真的看著翟文:“你真不知道楚逸人在哪?” 翟文揚起的嘴角降了下來起身往身后的電腦走去,彎腰在下面摩挲了一會才拿著一個銀灰色優(yōu)盤走了過來扔到柏硯寒手里:“這是蕭南雄和蕭程的資料,保證比你查到的還要詳細?!彼谏嘲l(fā)上,慢慢悠悠的剝開橘子掰了一半塞進嘴里。 “這是楚逸唯一交代我的事?!彼馈?/br> 柏硯寒捏緊手里的優(yōu)盤,眉頭皺的更深了點,沉默了將近兩分鐘后,才起身說了句道謝的話就要走,剛拉開門,翟文便把柏硯寒叫住,語氣輕佻:“人最好要遵從自己的內(nèi)心,如果不快點的話,再見到楚逸可就不是你想象中的樣子了。” “你什么意思?”柏硯寒回頭看著一臉認真的翟文。 “黎韻這個人你應(yīng)該不陌生,楚逸現(xiàn)在在他那。”翟文起身對上柏硯寒的眼睛,臉上露出無辜:“黎韻每年能玩死多少omega,這點你應(yīng)該比我清楚,我家楚逸身體可是很脆弱的。” 柏硯寒冷笑一聲:“說這些關(guān)我什么事?”他神情漸冷:“拿我當棋子,給我下藥這些我都還沒和他算賬了,更何況,你說的這么嚴重,怎么見你一點也不著急?” 翟文應(yīng)上柏硯寒的微笑:“我怕死啊,怕死的人可不管什么其他人的死活?!?/br> 柏硯寒沒說什么只是輕嘲一聲,轉(zhuǎn)身將門關(guān)上,待人走遠之后,翟文才重新做回道沙發(fā)上,拿出手機撥通一串數(shù)字。 “江洪!你怎么回事?”翟文張嘴。 被翟文語氣沖到的江洪聲音也沒好氣:“什么怎么回事?” 翟文:“我問你,柏硯寒人呢?你看的好好的人呢?” 江洪:“人不被我撂到醫(yī)院了嗎?我天天在這守著,人還能飛了.....” 江洪話還沒說完,電話那頭便傳來氣喘吁吁的聲音,江洪三步并作兩步爬上最后幾步樓梯朝著關(guān)著柏硯寒的病房跑去,隨著門把手按下去的聲音,江洪這才松了一口氣,張嘴:“你他媽的,別嚇老子,這人不是就在這呢?!?/br> 看著正端正坐在沙發(fā)上喝茶的人,江洪對著手機一頓輸出,在看過去時,沙發(fā)上的人已經(jīng)和他對上視線,那人起身,笑著走到江洪跟前,伸出手。 “你好,重新認識一下,我叫柏硯羽?!?/br> 江洪對著翟文輸出靜止了,嘴巴張成‘o’型:“柏什么?柏硯羽?” 柏硯羽笑著點了點頭,應(yīng)了江洪的疑問。 在遲疑了三秒之后,江洪宛如屁股著了火一樣,沖出病房,現(xiàn)在柏硯羽幾乎可以說是已經(jīng)接受了柏家的產(chǎn)業(yè),給他十條命他都不敢騎在柏家頭上去。 “翟文,你跟楚逸可真是給我找了一份好差事?!苯檎径ㄔ跇翘蓍g,咬著牙憤憤道。 翟文憨憨一笑:“不客氣,玩的開心?!?/br> 江洪在這邊喂了好幾聲,才發(fā)現(xiàn)對方早就把電話掛了,氣得江洪原地來回打轉(zhuǎn),恨不得現(xiàn)在直接飛過去將翟文撕成兩半。 雷雨聲大的驚人,一輛不高調(diào)的黑車停在樹下,車內(nèi)氣氛凝固到極致,瑩瑩的白光打在車內(nèi)幾人的臉上,沒人敢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