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宮生存日常 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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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兄妹相見 “嬪妾參見皇上,皇上圣安,不知皇上召見嬪妾所謂何事?”沒有看到想看的人,林依蘭的失望不言于表,但她還是恭恭敬敬地向慶元帝行禮問安。 周承謹(jǐn)有些沒好氣地說道:“沒事朕就不能找你嗎?說得好像不愿意來似的?!?/br> 這丫頭還真是越來越?jīng)]規(guī)矩了,在沒露出真面目前,可是謹(jǐn)言慎行地很,一點(diǎn)都不敢行差踏錯。但自從攤牌之后,他們對彼此的性子都有所了解了,這丫頭就像是換了個性子般,在他面前也沒有以前的顧忌了,一進(jìn)來就眼睛亂飛,滿宮的找人。在發(fā)現(xiàn)沒有想見的人的時候,臉頓時就垮下來了,這才安分下來給他請安。 林依蘭:“……皇上召見嬪妾,自然是嬪妾的榮幸,只是這個時候皇上不是應(yīng)該在保和殿賜宴的嗎?怎么會有功夫召見嬪妾?”誰又招惹這個蛇精病了,怎么說話像吃了槍藥似的。 “知道是你的榮幸就好。”周承謹(jǐn)滿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這些日子你表現(xiàn)地還不錯,朕也不是賞罰不分的人,今日叫你來,自然是有獎勵的。把人叫上來吧?!闭f著沖門外喊道。 人?林依蘭心中一跳,緩緩地轉(zhuǎn)過頭去,就看見一個久違的面容從屋外進(jìn)來,剎那間,淚流滿面。 “兄長!”林依蘭捂住嘴,失聲叫了出來。 雖然已經(jīng)有所猜測,但真的見到大哥時,她還是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忍不住哭了起來。 不到一年的時間,大哥看起來成熟穩(wěn)重了不少。褪去了少年的青澀,如他的名字一般,成為一顆挺拔堅(jiān)毅的松樹。 而此刻的林永松也失去了平日的處事不驚,在見到自己久違的小妹后,他也忍不住激動起來,眼底也泛著淚花,嘴巴張合了好幾次也沒說出話來。最后才控制好自己的情緒,開口道:“學(xué)生林永松,見過皇上,見過小主?!?/br> 林永松還未授官,自然不能稱微臣,但他作為新科進(jìn)士,天子門生,是可以自稱學(xué)生的。 一句小主,頓時在他們兩人之間劃開了一條線,讓林依蘭清楚地明白,他們不僅僅只是兄妹,更有君臣之分。這一認(rèn)知讓林依蘭心酸不已,眼淚又忍不住流了下來,只是怕引得大哥也難過,就立馬偏過頭來把淚水擦掉。 林依蘭情緒失控的樣子被坐在上面的周承謹(jǐn)看得清清楚楚。 頓時心里有些酸溜溜的。 他一直以為,這丫頭總是聰慧過人,做什么事情都是謀而后動,一副運(yùn)籌帷幄的樣子,似乎這世界任何事都不能牽動她真實(shí)的情緒。就連當(dāng)初她被他掐得半死、震傷心脈后也能笑著和他說話。 沒想到今天卻看到這丫頭如此不一樣的一面,他有些新奇,有些高興,但同時又有些失落。 這臭丫頭,還從沒見過她這么激動的! 此刻他的心,就如同被飛鳥掠過死水,起了一絲波瀾。這種感覺讓他感到有趣的同時,又感覺到了一絲危險。 “行了,朕知道你們兄妹長時間沒見了,但現(xiàn)在不是時候,只能給你們兩刻鐘的時間。有什么話要說的就趕緊說吧!朕先出去了?!?/br> 努力甩掉腦袋里的那些紛亂思緒,周承謹(jǐn)開口打斷“相見無語凝噎”的那對兄妹。 “學(xué)生些叩謝皇上?!绷钟浪闪⒖绦卸Y道。 “嬪妾多謝皇上。”此刻的林依蘭也看著皇上道謝。那亮晶晶的眼神,讓他本來已經(jīng)平復(fù)的內(nèi)心又動蕩了一下。 “咳咳,朕先去席上了,你們兄妹隨意吧?!敝艹兄?jǐn)不自在地咳了兩聲,快步離開了此地。只是看他那急沖沖地步伐,林依蘭怎么有種落荒而逃的感覺? 搖了搖頭,林依蘭就把慶元帝放在了一邊,一門心思都想和大哥好好聊聊。不過兩人相處的時間不多,只能長話短說。 “兄長,一別數(shù)月,家中可好?”林依蘭激動地問道。 “家里都好,只是擔(dān)心你。當(dāng)初誰也沒想到,原本只是走過場的選秀,你竟然永遠(yuǎn)的留了下來。祖父當(dāng)知道你留在京城后,就病了幾日,之后就一連十幾天都沒怎么說話,整天都是一個人悶著?!?/br> 現(xiàn)在殿中沒有旁人,林永松也沒有剛才那般拘束了,開始和林依蘭說起家中之事,他知道這是小妹現(xiàn)在最想知道的。 “祖父現(xiàn)在可好?”一聽祖父生病了,林依蘭有些緊張了。相比心思重的祖母,她更喜歡祖父。不止是他自小很疼愛她這個孫女,更是在整個林府,只有他一個是完全支持她學(xué)武功,當(dāng)年若不是祖父,祖母和父親是絕不輕易讓她修煉的。 一聽他病了,林依蘭自然很擔(dān)心。 “放心吧,祖父身體硬朗,病了幾日就好了。雖然一個人悶了好些日子,但自從二弟就修煉出了內(nèi)力后,他老人家又找到了新的目標(biāo),每天都跑到武館去指導(dǎo)二弟練武呢!”林永松笑道。 “二弟已經(jīng)修煉出內(nèi)力了嗎?我進(jìn)京之前,他還在打磨基礎(chǔ)呢!”林依蘭驚喜道,不過算算日子也是時候了,二弟資質(zhì)不差,修煉內(nèi)力可比她容易地多了。 “自你走后,二弟就發(fā)奮了不少,尤其在得知你跳湖救人后,他修煉的就更勤快了,師傅說他很快就能突破到后天一重了?!闭f到這里,林永松有些沉默了。不止是二弟,連他也一樣,總希望自己盡快出息起來,好為小妹撐腰,讓她在后宮能好過一些。 “……meimei讓兄長擔(dān)心了?!绷忠捞m如何不知道這里面的意義,這讓她在這冷漠的后宮中,覺得有一絲溫暖。 家人,就是可以為了你更好,而不計(jì)得失、拼盡全力的存在。 “只是年前那封信是怎么一回事,長姐不是說今年五月才成婚嗎,怎么婚事提前這般早?”這件事林依蘭一直沒有想明白。 不說還好,一提這事,林永松的怒氣就蹭蹭直冒:“別提那個蠢貨,提起來我就恨不得掐死她?!贝丝痰牧钟浪梢荒樅?,眼神充滿了怒火,仿佛說的那個人不是自己的嫡親meimei,而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似的。 “怎么回事?長姐做了什么嗎?”林依蘭被這個樣子的大哥嚇了一跳。雖然她一早知道,這兩兄妹的感情還沒有普通朋友來的好。但到底是他的親meimei,即便平時不待見,但也多有忍讓,何曾有這般直接罵人的時候的。 她那個jiejie到底又干了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了?能讓一向溫文爾雅的大哥這般失態(tài),連一貫的風(fēng)度都沒了? “你進(jìn)京選秀之后,她就整日在家陰陽怪氣的,好像全家欠她一樣。尤其是在得知你被皇上留下封為才人的時候,更是整天河母親祖母鬧,說是我們耽誤了她。她也不看看她自己是什么德性,這樣的性子,皇上能看上她,太陽就能從西邊出來。”林永松絲毫沒有顧忌他現(xiàn)在說的是他的嫡親meimei。 “母親被鬧得沒辦法,就帶她去郊外莊子轉(zhuǎn)轉(zhuǎn),散散心,也好比整天在家這樣鬧的好。這個方法也算湊效,她雖然還是是不是說些酸話,但比先前好多了。 只是漸漸地,祖母發(fā)現(xiàn),她在莊子呆的時間越來越長,而且每次回來的時候都安分極了,甚至有時候還傻笑的。這讓祖母開始疑惑起來。 派人去莊子一查,竟然發(fā)現(xiàn)她竟然和一個落魄秀才來往甚密。祖母氣得不行,就拿了她身邊的丫鬟來拷問。這才知道,她有次在莊子閑逛的時候,扭傷了腳,就是這個秀才把她送回來的。這么一來二去,兩人就熟絡(luò)了。不過好在兩人雖常見,但祖母發(fā)現(xiàn)的及時,總算還沒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也沒留下什么信物,就立刻把她關(guān)了起來。只是總這樣也不行,就索性把她嫁出去,也省些心。 正好我本打算參加今年的春闈,家里人也有理由把這婚事提前了?!闭f到這里,林永松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把這樣的meimei嫁到別人家,他心里也過意不去。只是在留在家里,還不知道要鬧出什么幺蛾子來呢,還不如讓婆家人好好管教,吃過幾次虧就安分了。 林依蘭:“……” 雖然她一直知道,她那個嫡姐是作死界的一把好手,但她真不知道她能做到這個地步。 她還真不把封建禮教放在眼里?。”人@個有著現(xiàn)代靈魂的人還要奔放。她可是已經(jīng)定了親的人,這種事要是放在哪個偏遠(yuǎn)山村能讓她直接沉塘! “兄長不用生氣,長姐既然已經(jīng)嫁人了,這件事也就完了,今后想必也會安生過日子了?!绷忠捞m干巴巴地安慰道。 “我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林永松搖搖頭道:“她嫁人沒一個月都往家里跑了三回,每次都和母親抱怨她夫君,不是嫌他沒本事,就是嫌他身邊丫鬟多。那知府家的次子也是個慣壞的,誰也不讓誰,兩人成天對罵打架,鬧得是雞飛狗跳,差點(diǎn)沒把知府家給掀過來?!毕氲侥莻€場面,他就頭痛不已。 林依蘭:“……”這不是挺好的嗎,什么鍋配什么樣的蓋,倒省得去禍害別人。 但這樣的話,林依蘭自然不會說的,她寬慰道,“畢竟是年輕夫妻,有些矛盾也是正常,相處時間長了,自然就好了,兄長不用擔(dān)心。” “但愿吧!”林永松無奈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雖然這么說,但對于她這個meimei,他是不抱什么希望了,只愿她不要再做出什么出格事,連累兩家名聲才好。 “不說她了。”林永松正色道:“父親這幾年一直為官清廉,治理有方,且年年考評都是上等。今年五月就會調(diào)入京中任職,聽上面的意思,這品級還會升一升?!?/br> “父親要升官了?”林依蘭眼前一亮,她不是官迷,但家里人能夠升職,誰不會高興呢? “嗯,八九不離十了。”父親能升官,他也很高興:“所以家里人商定著一齊進(jìn)京。祖父他們就委托我在京中尋摸一個大一點(diǎn)的宅子。省得到時候搬過來的時候還需要租人家的房子住,二叔現(xiàn)在的那個屋子,畢竟太小了些?!绷旨乙淮蠹易尤丝诳刹簧?,再加上細(xì)軟和雜七雜八的東西,更是占地方。 “是該買房子的。”聽說家里人都能過來,林依蘭心里也高興的很,連忙追問道:“兄長可選定哪里了?” “哪有那么容易呀!”林永松有些苦笑道:“本以為不過是買處宅子,隨便閉眼眼睛就能尋摸到。誰小廝打聽了一個來月,竟沒有找個一個合適的。尤其是城西這一塊,這房子不是太小,就是要價太高。東邊那塊雖然有幾處價錢、大小都合適的,但商賈氣息頗重,想必祖母和父親是不會喜歡的?!?/br> 林依蘭也知道是這個理。祖母伯府出生,父親又是清高的性子,要他們和一群商賈做鄰居,他們怎么可能樂意? 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京城畢竟是天子腳下,尤其是西邊這塊,宅子是有些緊張。不過幸好還有一個來月的時間,兄長在找找就是了。若是銀子不湊手,meimei這里還有一些,兄長可以拿去應(yīng)急?!辟I房子是大事,她不出一份子也說不過去。 林永松拒絕了:“家里就算再艱難,也還不需要你的銀子。當(dāng)初你進(jìn)京就帶來一二千兩銀子進(jìn)宮。這宮里可不比尋常人家,到處都需要打點(diǎn),這都大半年了,想必已經(jīng)花用了不少。家里人還托我給你帶銀子呢,哪里還要你的銀子?!闭f著就要從懷里掏銀票。 “兄長不用了。”看大哥要給她掏錢,她連忙制止了。若是以前,她肯定會在拒絕了一番后,再安然收下,但她現(xiàn)在,真的是不缺銀子。 這些日子,慶元帝和千皇后像是在補(bǔ)償她似的,不止首飾衣料賞的那庫房都快堆不下了,就連金銀也給了不少,完全夠用了。早知道如此,她當(dāng)初就不該把那兩塊表和那對水晶玻璃賣了,雖然沒什么用,但起碼能留下來做個念想呀!不想現(xiàn)在,那幾千兩銀票就這么安安靜靜地躺在空間里,都快發(fā)霉了。 “皇上皇后賞了我不少金銀,我這邊的用度,幾年都不用愁了。”林依蘭如實(shí)說道。 聽到林依蘭提起皇上皇后,大哥林永松掏銀票的手僵住了,緩緩地放下下來,目光低垂,語氣也很沉重:“說起皇上皇后,小妹,那些傳聞是怎么回事,皇后是不是真的有打算抱養(yǎng)你的孩子。”林永松此刻的心情很忐忑,希望事情不是真的如他猜測的那般。 “這事已經(jīng)傳到外面了嗎?”林依蘭有些意外,隨即想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表現(xiàn)的哀傷,連忙換了一個表情:“到時如今,我也不滿兄長了,皇后娘娘的確是這個意思?!闭f著還抹了一下并不存在的淚水。 “竟然是真的!”林永松一下子垮下來了,隨即又追問道:“那皇上呢,皇上也是這個意思嗎” “我剛懷孕,就被皇后娘娘的人看出端倪了,那是她就明里暗里說想要這個孩子。本來若是普通的撫養(yǎng),我也依了,我的孩子能有一個身份高貴的養(yǎng)母,我也高興。但千皇后的意思是要修改玉碟,記在她的名下。若真如此的話,那這個孩子真的就與我無緣了。”說到這里,林依蘭一臉“苦澀”。 “我自然是不愿意的。想了好長時間,也沒什么好法子,只能向皇上求情,但沒想到觸怒了皇上。我才知道,皇上原來是不知道此事的,一切是皇后娘娘一個人的意思。我原以為我這下有機(jī)會能留住自己的孩子了,但沒想到皇后居然說服了皇上。當(dāng)時雖然皇上沒有明確把說要我把這個孩子給皇后,只說等孩子生下來再說。但我被接連兩次晉位,加上這些日子賞賜。我再不清楚,這是皇上對我的補(bǔ)償,那我真的就是傻了?!?/br> 這是林依蘭給后宮所有人的“真相”,也是她必須讓所有人相信的“真相”。 聽小妹如此說,林永松許久都沒有開口,半晌才說道:“都是我們家男人無能,沒能在皇上面前說得上話,害得你連自己的骨rou都不能保住?!甭曇羲粏。Z氣中充滿了痛恨和懊惱。 “兄長快別這么說?!绷忠捞m嚇了一跳,要是就這樣讓大哥恨上慶元帝可不是開玩笑的事,那個男人既小心眼又喜怒無常,大哥要是真的因?yàn)樗隽耸裁醋寫c元帝不高興的事,那個蛇精病絕對不會留情面的。 此刻的大哥看樣子有黑化的跡象,她得趕緊掰過來,否則出了什么事,她真的是千古罪人了。 “我的孩子能做皇后的孩子,也是他的福氣,別人想求還求不來呢。再說即便此事不可更改了,但我卻因此得到了皇上的憐惜。就像今天,皇上不是憐惜我久不見家人,偷偷把我叫來讓我們兄妹相見嗎?可見皇上心里還是有我的,想必以后宮中的日子,會好過不少?!绷忠捞m連忙安慰道。 “你說的也不無道理?!毕氲浇袢栈噬咸氐匕阉羞^來和小妹相見,他對皇上還是很感激的,同時也為剛才對皇上的那一瞬間的恨意而感到有些羞愧。 唉!他也是熟讀圣賢書的,三綱五常是刻在骨子里的,怎么能因此怨恨天子呢!實(shí)在是該死! 看著大哥的臉色總算不那么陰沉,林依蘭總算松了一口氣,開始和他聊起了別的事情。 但相處的時間總是短暫的,沒一會功夫,慶元帝就又出現(xiàn)了。 “你倆還聊不夠,也不看看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了。”看見兩人聊得起勁,周承謹(jǐn)沒好氣地說道。 “這么快,已經(jīng)兩刻鐘了嗎?”怎么感覺就一眨眼的功夫呢? “都快三刻鐘了,林進(jìn)士要是再不回去了,恐怕席上的人就要起疑了!”虧他為他們爭取了這么多時間,還敢嫌快! “學(xué)生見過皇上,皇上萬歲?!绷钟浪梢娀噬蟻砹耍B忙起身行禮。剛才心里還怨恨過皇上,此刻見到本人,心里還有些發(fā)虛。 見林依蘭依依不舍的樣子,周承謹(jǐn)語氣和緩了些:“現(xiàn)在時機(jī)不對,以后有的是機(jī)會,你若是想見家人,到時候朕再宣他們就是了?!边@丫頭難得有這么情緒外露的時候,他也就滿足一下她的愿望吧。 “嬪妾多謝皇上?!彪m然不知道這個“以后”是什么時候,但慶元帝既然肯應(yīng)承了她,她還是感激的。 林永松一直以為皇上是高高在上、威嚴(yán)神武的,但他和私下和小妹相處的樣子,的確和他們這些進(jìn)士、朝臣不一樣??磥砘噬蠈π∶玫拇_有些不同,這讓他心里稍稍有些安慰,只能皇上能憐惜小妹,想必以后孩子還是會有的,到時候小妹也能有個依靠。 “學(xué)生叨擾小主良久,也該告退了?!毙睦锏氖^落下了一半,林永松也不是不識趣的人,立馬起身告退了。 “嗯,小麥子,你送林進(jìn)士回去吧,別讓人起疑了?!敝艹兄?jǐn)點(diǎn)點(diǎn)頭,吩咐小太監(jiān)道。 “是,奴才明白。” 看見大哥離開,林依蘭鄭重地向慶元帝行了一個大禮。 林依蘭:“嬪妾知道此次皇上能讓嬪妾兄長見嬪妾,是皇上對嬪妾的信任。嬪妾多謝皇上,以后必定盡心盡力、為皇上辦事,不辜負(fù)皇上所托?!?/br> 周承謹(jǐn):“……”他能說她是誤會了嗎?他只是在席上聽到林永松這個名字,突然想起此人是這丫頭的大哥,就沒考慮多少,就暗地里安排了他們兄妹倆會面。事后他也覺得有些鬼迷心竅似的?,F(xiàn)在見這丫頭誤會了,他更覺得心里堵了一口氣。 “……你明白就好。”周承謹(jǐn)悶聲悶氣地說道:“天不早了,你也回去吧,別耽誤朕的正事?!币桓辈荒蜔┑臉幼?。 林依蘭“……是?!边@男人又怎么了,怎么心情說變就變。不過她和慶元帝相處久了,也知道他那天氣預(yù)報(bào)樣的性子,也見怪不怪了。他既然開始趕人了,她就乖乖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林依蘭倒還猶可,但綠蘿也怎么也忍不住激動的心情。 “小主,你聽大少爺說了嗎?老太爺、老爺他們都要進(jìn)京了?!崩蠣斔麄円M(jìn)京了,她娘和弟弟也肯定會跟著來。雖然他們不是家仆,但這些年和林家的關(guān)系很緊密。 “是呀!雖然咱們在宮里,不能和他們時常相見,總比遠(yuǎn)隔千里之外來的好,傳個書信也要個把月的功夫,有什么急事也不能立刻得知?!?/br> 林依蘭也感嘆道。林府若真搬遷到京城,她也能有個臂膀,林二叔一家雖然也在京,但到底不是和她一條心。但林家卻不一樣,祖父對她是不用說了,祖母雖然心思重些,但只要她一直“得寵”,她就會站在她這邊;父親雖然嚴(yán)厲些,但絕對會向著她這個女兒的,嫡母沒什么主見,一向都是唯老太太、父親的命是從。 慶元帝已經(jīng)答應(yīng)她可以派一個人給她,方便和外界聯(lián)絡(luò),到時候父親他們進(jìn)京,他們就更方便聯(lián)系了。 水木在前面掌著燈,而林依蘭和綠蘿興致勃勃地討論著林家進(jìn)宮后,她們該送點(diǎn)什么東西去恭賀她們的喬遷之喜。 渾然沒有發(fā)覺一雙惡毒的眼睛正盯著她們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