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極寒殿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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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周抬頭,仰望著目前為止蘇門唯一還存活著的返魂樹。 他沉默著,幻出華縈琴交給祁嬰,良久道,“尊上,我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將這琴交與你或蘇樂仙宗為好?!?/br> 祁嬰收下華縈琴,沒想到這琴竟然被陵周偷摸著給帶回來了。 他將這華縈琴收入蘇樂暫且交由他的百物囊內(nèi),“你怎么想到要把這琴帶回來了?” 陵周道,“華縈琴一直被蕭含藏在仙樂殿內(nèi),近兩百年來沒有見過光。想來,這琴寶貝非凡。我想著,將這琴留下,沒準(zhǔn)來日也還能派上用場。再加上,這琴是我拿的,蕭含就算是要問罪,也問罪不到修仙界上。我現(xiàn)在再不濟(jì),那也是妖界的陵周君,蕭含還不至于再動我。” 祁嬰狐疑著,心中雖接受了陵周帶回華縈琴的解釋,但總覺牽強(qiáng)。 他也無意再將心思放在這一把琴上。 轉(zhuǎn)而,便另提了一事。 他滿臉的郁悶和糾結(jié),“陵周,我問你件事情?!?/br> “老五爺曾說,當(dāng)年助我重生之人,都記得我當(dāng)年之事。你和水碧當(dāng)年都是我忠心不二的部下,直到我死前,你們都在為我賣命?!?/br> “前世兩界大戰(zhàn)時,老五爺已退隱妖界,不過問一切修仙界和妖界的往來。我知道他有心偏袒我,也知道他私下助我。可是當(dāng)年,他究竟做了什么,才得以讓我重生?” 重生不同于返魂,重生比返魂更要來得有悖常理自然和不可思議。 修仙問道者,妖者,生即是生,死即是死。萬物有道,循序而已。 若是重生一事廣為流傳開,那幾界為奪重生之法,定大亂。 祁嬰又道,“還有箏月,我雖然不記得許多事情,但是我記得清清楚楚,若非箏月生祭蓮花絕燈,我是絕無可能重生的?!?/br> “可是,箏月卻不記得前世的事情。我懷疑,是蕭含在箏月不知情的情況下助她修煉成妖,又用妖力控制了箏月對于前世的記憶。” 祁嬰放開緊握著陵周的手臂,來回在他面前踱步。 繼而,他道,“我想,箏月生祭蓮花絕燈,大抵和蘇樂有關(guān)。只不過,蕭含控制箏月的記憶容易,控制蘇樂的記憶卻難。但現(xiàn)在,蘇樂根本就不記得前世的事情……” 越是想著,祁嬰就越是心亂如麻。 除非蘇樂根本就沒有參與他重生之事,又或者,其實(shí)蘇樂一直都記得從前的一切,現(xiàn)在只不過是蘇樂裝作不記得。要不然,有關(guān)箏月生祭后所引發(fā)的部分事情,根本就說不通。 可如果蘇樂真和他重生的事情無關(guān),那他面前的這一棵返魂樹,又怎么解釋? 返魂,重生。 這兩個詞,該是多么契合。 陵周道,“尊上,不如你親自去問問蘇樂仙宗。有些話有些事,藏著掖著倒不如開誠布公。昨夜我就住在箏月隔壁,蘇樂仙宗的弟子很周全,為我安排了住宿。我也曾去查看過箏月的情況?!?/br> “方才尊上你的疑惑,我都有所理解?!?/br> “再加上……” 陵周抿唇,逡巡道,“我聽聞尊上你要親自為箏月療傷。若是要療傷的話,那所承受的代價,對于現(xiàn)在癡戀蘇樂仙宗的尊上你來說,嚴(yán)重程度可猶如天崩地裂?!?/br> 祁嬰:“……” 陵周道,“既然要天崩地裂,不如開誠布公,順便活個明白?!?/br> 洛書宗后山的枝葉嗦嗦作響,撫不平祁嬰心中大半的急躁和憂慮—— 若要活個明白,活得像個真正的自己,他就必須要和蘇樂開誠布公。 可若要和蘇樂開誠布公,那就必須告訴蘇樂他騙了他。他不光騙了他,還騙了所有人。 這對他來說,就好比他能獨(dú)自忍下剝皮、削骨、涅槃這類痛苦,但是他卻忍不下要當(dāng)著蘇樂的面,將他最丑陋不堪的一面呈現(xiàn)。 這是一個自尊問題,膽怯問題。 嘗過甜頭后,他不是吃不下苦,他只是不愿玷污蘇樂對他的甜。 祁嬰坐在返魂樹底下,靠著樹干,笑道,“陵周,你干嘛說的那么嚴(yán)重。我只不過就是打算把欠箏月的都還清而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