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晉撿到一只戰(zhàn)神 第13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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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們得知,北伐大軍已經(jīng)抵達了秦州,并且取得了大勝之后,便心思活絡了。 走了! 真的走了! 走遠了! 他們走遠了,我們就可以上了! 是啊! 我們還怕什么? 此時不上,更待何時? 并不算遙遠的揚州城內,異動已經(jīng)發(fā)生,一抹髯須的司馬尚之躍上了馬背,帶著弟弟司馬休之,直奔目標而去。 而他們的目標到底在哪里? 別急,就在不遠的地方,很快就可以知道了。 …… 江州境內,渡口沿岸。 灰蒙蒙的霧色掩蓋之下,幾艘二層樓一般高的大船,正劃破霧色,漸漸向著渡口靠攏當中。 到了江州地界,行軍只能依靠水路,難免要受到水流、水速、甚至是天氣的影響。 速度慢了許多。 遠遠可以望到渡口了,打頭的一艘船便加快了速度,沖到了最前面,不一會,船就率先靠了岸。 一位船夫,早早的等在岸邊,竹竿一挑,那小船就輕巧的停了下來,搭上小舢板,一隊護衛(wèi)首先跳上了岸。 雖然他們表情肅穆,身披鎧甲,威嚴赫赫,但是,他們的到來卻并沒有讓人感到懼怕。 反而是其后跳上岸的兩人,明明也沒有穿著鎧甲,只是最普通的常服,模樣看起來也整齊端正,并沒有任何的肅殺之氣,但是卻讓人望一眼就不寒而栗。 “曾靖,一路奔來,我看,大晉境內的局勢還是很穩(wěn)的,似乎司馬尚之沒能調集更多的兵馬和他們合作。” “你看,他們現(xiàn)在行動了嗎?” 現(xiàn)在驛站當中短暫休息的二人,便是北府大將,何無忌,曾靖,他們正是奉了瑯琊王王謐的旨意,帶領大軍,前去建康增援。 這一路上,何無忌是日夜兼程唯恐有失,那心里,腦里,無時無刻不再惦記著建康城的情況。 同時也擔憂北伐大軍那邊。 要知道,雖然王謐已經(jīng)是精心部署妥善安排,但是,只要是分兵,那就必定會對主力大部隊產(chǎn)生影響。 前面要攻打的城池,一個比一個艱苦,都是軍事重鎮(zhèn),晉軍若想拿下來,必須要付出更多的努力。 更大的犧牲。 然而,面對這樣的困境,王謐卻又不得不痛下決心,分出一大部分兵力回援建康,不必王謐叫苦,何無忌也明白,這是相當困難的一個決定。 同時會對接下來的北伐之戰(zhàn)造成極大的影響。 打仗,那可是會死人的,而死了的人,怎么可能還能回去補給北府兵呢? 也就是說,當王謐把這一隊士兵調配給何無忌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做好了決定,這些人就算是幸存下來,也只能繼續(xù)留在建康,不會追隨北伐的腳步了。 對于很多原本是建康京口兩地出身的士兵來說,這或許反而是一件好事了。 畢竟,他們可以先一步踏上回家的路。 幾次征戰(zhàn),無數(shù)的危險,都被他們平穩(wěn)的度過了,他們是勇士,他們也是幸運兒。 能回家,在這個時刻,對于將士們來說,自然是最好的事。 更何況,此時此刻,說不定建康城還一片祥和,根本就沒有想象當中的混亂,大戰(zhàn)呢。 那不就是直接回家休整了嗎? 還有比這更加美好的事情嗎? 為了能夠達到這樣的目的,貼心的王謐在挑選追隨何無忌的士兵的時候,也動了一番腦筋,專門選擇那些家在江左,尤其是在建康城周邊郡縣的人員。 這些人,都是王謐預定好了的,不管他們在建康城的表現(xiàn)如何,有沒有參戰(zhàn),他都不準備讓他們再回來了。 “憑我的預感,應該已經(jīng)行動了。” “原來,你也有同感?!焙螣o忌很失落,這個時候,他多么希望能夠從曾靖這里聽到一點點安慰的話。 然而,這些終究都是美好的期待罷了,相比何無忌,曾靖也是很理智的人。 司馬尚之這一伙人,原本就是要憋著壞心思搞事的,之前一直不動手,那都是因為實力還不足,甚至是,他們還忌憚著王謐統(tǒng)領的北府兵的力量。 現(xiàn)在北伐大軍已經(jīng)走遠,就算是分兵,也極難兩頭兼顧,于是,這樣的好機會就擺在面前,他們怎能不抓住機會,去建康試一試? 對! 就是試一試。 縱觀整個司馬氏家族,以及整個大晉朝的各位大臣們在反叛的時候的各種行為特征,一個很顯著的傾向就是,他們都只是逮到機會就一定要試一試。 就好像是那個俚語當中所說的:有棗沒棗打三竿子。 就是這樣的心理,在驅使著這些人不停的搞事,但是,他們似乎也并不在乎這樣做之后的結果是如何的。 能不能成功? 成功的幾率又有多大? 無所謂的。 不滿意就干,就是了。 以至于,在這樣的心理引導之下,自然是不能成功的,看看大晉這邊的內亂,幾乎是一年到頭都沒有消停的時候,各種叛亂此起彼伏。 但是呢,你看,大晉朝還挺堅挺的,可不像那些北邊的小朝廷,也不似后來的南朝,說倒也就倒下了。 其根本原因,并不是因為后來的南朝軍隊更加強悍,更加善戰(zhàn),實際上,如果從現(xiàn)實角度來衡量,整個南朝的軍隊素養(yǎng),戰(zhàn)斗力,自從劉裕故去之后,就是在逐漸下降當中。 只不過,有的朝代下降的慢一些,有的朝代,下降的快一些,崩潰的極快。 同時,還有一個重大的傾向是什么呢? 自從劉裕以北府兵的強盛,奪取了大晉的皇帝寶座,成立了劉宋一朝之后,整個南朝就陷入了強勢的軍閥總會從亂戰(zhàn)當中脫穎而出,并且當上新朝廷的皇帝的這樣一個循環(huán)。 對! 沒錯! 南齊、南梁、南陳,都是如此。 也就是說,這些人能夠當上皇帝,本來就是因為他們是軍事強人,借著手下強勢的部隊,才最后奪取了勝利。 皇帝作為曾經(jīng)的軍隊主將,與治下的軍隊聯(lián)系緊密,別人想要撼動也就十分的困難。 于是,除了司馬家的大晉朝之外,各個南朝的小朝廷全都不能長久,原因也就在這里了。 本來這個年代就是戰(zhàn)亂紛爭不斷的,南北雙方是呈現(xiàn)一個割據(jù)的狀態(tài),局勢不穩(wěn)定。 戰(zhàn)亂,不管是對外還是對內,總是斷不了的。 既然是斷不了的,那么,各個分裂的小朝廷,必然會出現(xiàn)一種各位大將軍擁兵自重的一種情形。 其中的佼佼者也就可以脫穎而出,登上皇位了,但是,同樣的,因為這些分裂的勢力,實力總是有限的,根本無法完成一統(tǒng)中原的大業(yè),于是,在無法解決外患的前提下,軍事力量便會不斷的被消磨,小朝廷的勢力自然也就會越來越弱。 最后自然就會被新的勢力所取代,時間往往都無法長久,比如劉裕這樣的當世英豪,他所建立的劉宋一朝也不過只能維持幾十年而已。 再到他的后來人,每個人均背只能堅持五十年左右。 南朝的這些小朝廷總是很容易被瓦解,那都是因為那些搞事的,都是真正跨馬揚鞭,在戰(zhàn)場上沖殺過的大將軍。 他們說干就干,并且,手段狠辣堅決。 在實力到位的基礎上,那自然是很容易成功的。 但是大晉的這些搞事之人,不管是桓玄也好,他老爹桓溫也罷,可能也都能摸到成功的門邊,甚至桓玄還當真稱了帝,也算是比他老爹更進了一步。 然而,最后他也只是做了兩年的皇帝,美夢就醒了,又被劉裕給趕了下去,恢復了大晉皇帝的位子。 雖然到了劉裕掌權的時候,這所謂的大晉皇帝就不過是個擺設了,沒有一點實際的用處。 但是,你不得不說,那些隸屬于大晉生存環(huán)境之內的將領、權臣,他們的叛亂,幾乎就沒有能夠成大事,成大業(yè)的。 為什么? 還不是因為這些人在做那些事的時候,從來都沒有一個全面的計劃,總是憤而出擊,至于能不能成功,他們根本就不管。 再加上,很多所謂的權臣,也都是文臣出身,就算有過帶兵的經(jīng)歷,也往往都是紙上談兵,沒有真正的去戰(zhàn)場上沖殺過。 內部又不團結,你投靠我,我出賣你,這都是家常便飯。 就這樣的樣子,能成功才有鬼了! 第1180章 登高一呼 于是,同樣的思路也會出現(xiàn)在司馬尚之兩兄弟的身上,他們身處揚州,本來就是建康腹地,想要出擊,實在是太容易了。 也確實不需要多少詳實的計劃,只要他們想,他們就能干。 而且,不得不說,同樣的一件事,今天由司馬兄弟來做,確實成功的幾率要高幾成。 一個是,他們本來就是姓司馬的,只要打起清君側的大旗,攻打建康也算是名正言順之事。 而另一個呢,那就不用說了,誰讓現(xiàn)在的建康城是處于歷史罕見的,真正的一個空巢期呢? 真的是內部很空虛了,也沒有強勢的將領可以主持局面,雖然司馬尚之他們的能力也很水,但是,兩相對比之下,他們還是有些勝算的。 一路上,何無忌和曾靖一直對這樣的話題避而不談,那是因為,他們很清楚,這是一個非常敏感的事。 王謐將他們分兵出來,那就是寄予了厚望的,他們必須要保衛(wèi)建康,并且獲得最后的勝利。 這可是很大的一份責任。 沒出兵和出兵了就是兩個含義,沒有出兵,那么健康城有個什么好歹,那就不是何無忌或者是曾靖的責任,若是論責任,只能王謐一個人一肩挑起。 而現(xiàn)在就不同了,大軍已經(jīng)分出,如果建康有失,那么一個失職耽誤軍期的罪責,是一定逃不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