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晉撿到一只戰(zhàn)神 第13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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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爹尚如此,兒子又能如何呢? 翟釗現(xiàn)在還能活著,只能說明,圍攻他的丁零人能力不足,或者是手下的還不夠狠。 畢竟,也是曾經的首領,面對翟遼,丁零人多少都還是有些顧忌的,如果真的把他弄死,心里還是有些負擔。 檀憑之被送走的時候,何邁的眼光無意間往困住翟釗的包圍圈里掃了一眼,老檀喃喃道:“你也不管管,把他弄死就算了,留著作甚?” 老檀現(xiàn)在對丁零人可謂是恨之入骨,要不是他有傷在身,他早就跨上戰(zhàn)馬,親自把翟釗給結果了。 你老子敢傷我,我還能留著你? 然而,何邁顯然不是這樣的想法,他露出壞笑:“誒,此言差矣?!?/br> “弄死了他,我在這邊還有什么樂趣可言?” “你沒看過斗雞嗎?斗雞的樂趣就在于斗,誰贏誰輸其實并沒有那么重要?!?/br> “圍觀的,押注的,看的都是公雞爭斗時的過程,現(xiàn)在,斗雞沒有,斗人倒是有那么一個?!?/br> “多難得的機會,他自己送上門的,我豈能不讓他人盡其用?” 這個何邁還真是…… 玩心很重。 老檀也傷了,也累了,也就不再多言。 南大門,成了何邁獨自表演的戰(zhàn)場,而不管是丁零人,還是晉人,甚至是占比很少的氐人,都成了何邁的御用演員。 演起來吧! 來一場困獸斗! 困獸在哪里是不可知,但是,亂獸在哪里卻是可以知道的了。 就在雍州城的正門,失去了統(tǒng)帥的丁零士兵,正像沒頭蒼蠅一般四處亂撞。 這樣的他們,殺傷力也是很強的,橫沖直撞的,害了不少晉軍兄弟。但是,總體上來說,也早就呈現(xiàn)潰敗之勢了。 已然已經攻下了城樓的劉裕,與另一路的何無忌成功匯合,兩人站在高臺上,遙望著遠方。 ?。?/br> 打了勝仗,心情就是好! “無忌,你來宣布吧!” 關鍵時刻,劉裕還是很懂得謙讓的,尤其是對自家兄弟來說,現(xiàn)在城下的秩序還是很亂,但是,可以看出,丁零人已經落入了下乘,完全沒有反擊之力。 更何況,這樣的態(tài)勢已經持續(xù)了超過一個時辰,也沒見丁零的首領,翟氏父子出來執(zhí)掌大局。 劉裕也不是傻瓜,轉念一想,這兩個人,要么就是膽小不敢出城,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要么,就是遁了。 不管翟氏父子如何做,只要他們沒有出現(xiàn)在戰(zhàn)場上,掌控局面,這樣的亂軍就休想挽回局面,那可不就是要吃敗仗嗎? 這種時候,只要在這城樓上出現(xiàn)一個號召者,能夠大聲疾呼,宣布各種措施,相信,會有很多丁零人自愿的放下武器,向晉軍投誠。 劉裕要讓給何無忌的,正是這樣的機會。 而何無忌則揮揮手,笑道:“寄奴,你的功勞更大,這件事自然該由你來?!?/br> “非也,非也。” “這種動嘴脾氣的事,當然還是你來更合適,我不成。” 沒想到吧,劉裕也是動了腦筋的,所謂的大聲宣布,說白了,就是勸說丁零人早早投降。 這種事情,自然要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劉裕本是京口土著,雖然號稱京口一霸,打仗從不手軟,在他身邊飛過的雁子,就沒有不被拔毛的。 但是,這種需要組織語言,滔滔不絕的差事,到底還是何無忌這位出身國子學的博士更合適。 雖然,那國子博士也是走了劉牢之的人脈才蹭到的,但再怎么說,何無忌在舞文弄墨這個方面的能力,還是要強過劉裕。 既是如此,何無忌自然也不會推辭。 卻在這時,遠處傳來了一聲呼喊,仔細一聽,竟然是從城門里面?zhèn)鬟^來的! “寄奴,接著!” 那來人定睛一看,竟是檀憑之! 且看他肚子上還包著白布條,那白布上還可以看到滲出的鮮血呢,然而,就在劉裕注意到老檀從城下經過的那一個剎那,突然一個圓咕隆咚的東西被老檀給拋了上來。 好家伙! 這都負傷了,居然還有心情扔東西。 還扔的那么高,扔的那么準。不得不說,老檀果然是真猛士。 那圓圓的東西順著某種優(yōu)雅的弧線從老檀的手中掙脫,一路向上,等到了半空中,劉裕便倒吸了口冷氣。 “這是……” “翟遼?” 何無忌嚇得,聲音都變了,舌頭都打結了。 于是,即便是他的站位更有利,更容易接到那顆人頭,他也不敢伸手。 只能便宜劉裕了。 劉裕上前,二話不說,一招猴子撈月,便將翟遼的人頭攬入懷中。 嚯! 這還有熱乎氣呢! 血淋淋,陰森森的。 這就是古代戰(zhàn)場的軍人,老實說,和現(xiàn)代人透過史書或者是歷史題材的影視劇看到的他們有極大的不同。 在冷兵器橫行的年代,斬頭其實是比較常見的一種殺傷敵軍的行動,別說是劉裕這樣的鐵血戰(zhàn)神,就是尋常的士兵,遭遇到敵軍將領墜馬之類的情形,只要可以斬下他的頭顱,他們也會毫不猶豫。 戰(zhàn)爭,在這個年代,就是那么的真實,這么的赤裸裸。 而這個年代的士兵也是一樣,他們面對生死也會更加超然,而當他們看到鮮血淋漓,各種姿勢死去的敵軍,內心幾乎都不會有太多的波動。 提頭來走這樣的事,做起來也是輕輕松松,甚至還可以咧開大嘴笑呢,畢竟,有了這顆人頭,就有了戰(zhàn)功! 這可是功績的證明。 人頭到手,劉裕一個轉身就把它拎到了城樓的外面。 “城下的丁零人抬頭看了!” “看看!” “這是誰!” 翟遼不是死于斬頭,但是,他現(xiàn)在的人頭卻在劉裕的手中緊緊地攥著。 頭頂的毛發(fā),沾著泥土,混著血水,有幾撮從劉裕的指縫當中鉆出來,至于他的死相,為了場面好看些,就給他留一點顏面吧。 形容得太清楚了,也沒什么好處。 寒風中,被劉裕死死抓住的人頭,原本屬于翟遼,而他的面貌,城下的丁零人是最熟悉的。 當他們看到那張熟悉的臉,頓時驚了。 將軍! 將軍竟然被殺了! 是晉人! 是晉人干的! 雍州城下,剛才還鬧哄哄的各種聲音,此刻全都消失不見,仿佛是商量好了似的,又好像是所有的士兵全都中了某種不知名的魔法。 他們都抬著頭,直愣愣的望著那高高的城樓上,正在微微晃動的,翟遼的頭顱。 丁零人當中,幾乎沒有人不認識翟遼的模樣。 這些年,因為翟遼父子的帶領,丁零人的日子也算是好過了不少,左右騰挪之間,實力還大漲了。 族人對翟氏父子的敬重,已經達到了相當高的程度。 然而現(xiàn)在,他們卻被猛然告知,他們心中仰慕已久的首領翟遼翟大將軍,竟然被晉軍殺死了! 還是以這樣屈辱的方式。 頭被割下,現(xiàn)在正被狡詐的晉軍將領拎著,擺在城樓上,在示眾! 人們當然無法面對這樣的變化,實在是太過突如其來,實在是太過殘忍。 然而,面對這樣的局面,普通的丁零士兵又能夠做什么? 正在遠方軍帳中觀戰(zhàn)的晉軍主將王謐,還是過了一會才得知翟遼被殺的喜訊的。 “翟遼被殺了?” “又死了一個?” 王謐的臉上竟然流露出了遺憾的神色,按照他的計劃,翟遼翟釗父子也應該留一個活口才對。 俘虜也要雨露均沾,這才能體現(xiàn)北府兵的神勇,所向披靡。 到了這一步,王謐才真正感受到,在戰(zhàn)場上,作為人,這個戰(zhàn)斗主體,總是求死容易,求生才更難。 只要你登上戰(zhàn)場,你面對的,就是無數的刀槍,無數的火炮和火槍的覆蓋。 很多時候,對于很多士兵來說,當兵一場,也許就是糊里糊涂的上場,糊里糊涂的又丟了性命。 究竟是誰害了自己? 究竟是誰下的毒手? 根本就不清楚,也不可能知道。 沒想到,即便是到了翟遼這樣的地位,若是在戰(zhàn)場上失敗,也可以落到這樣一種毫無尊嚴的可憐境地。 不過,還能不能給他剩一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