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晉撿到一只戰(zhàn)神 第13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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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做到這一點,實際上是很不容易的。 軍隊建設(shè)這件事,在古代一直是個難題,困擾了很多想要有所作為的大將軍。 古代軍隊人員復(fù)雜,組織也不嚴謹,隊伍時聚時散,人員流動性極高,也談不上能夠把這些臨時組織到一起的人管理的非常有規(guī)矩。 既然模式就是這么一個模式,那么,古時軍隊的士氣和戰(zhàn)斗力就變動的非常快。 有的時候,他們勢如破竹,攻下了一個又一個城鎮(zhèn),兵不血刃,那個時候,他們猶如天兵天將下凡。 而過不了多久你再看到他們,或許就不同了,完全變成另外一支部隊。 常勝容易生出自滿的情緒,這人吶,就懈怠了,怏怏沒有精神,那些什么耍錢,什么逛煙花柳巷,全都來了,一個都沒有落下。 這樣的軍隊,士氣自然是不會好的,風氣也會差到極點,很多時候,并不是領(lǐng)兵的將軍賢能就一定可以牛轉(zhuǎn)過來的。 而一旦軍隊出現(xiàn)這樣的風氣,自己可能還感受不到,但是,外人一看便知,那是掩蓋不住的。 但是看看眼前的北府兵,一個個的腰板挺得直直的,眼睛炯炯有神,仿佛要吞食天地。 可見,士氣昂然,一點問題也沒有。 幸虧投誠投的早,斛斯這樣想到。 “斛斯將軍,好久不見了?!笔紫乳_口的,反倒是王謐。 他跳下馬背,利落的和斛斯握手。 雖然不握手也無所謂,但是呢,王謐認為這是一個試探敵人深淺的好機會,同時,他也注意到,在斛斯的身后,大把的兵馬已經(jīng)漸漸的靠攏了過來。 “我聽說,斛斯將軍帶了兵馬過來支援?” “可是,之前我沒有收到符將軍的回信,難道是將軍改變主意了?” 某些人,就是具備這種哪壺不開提哪壺的能力。 果然,一提起這件事,斛斯的臉就綠了。 是??! 當初為什么就沒有回信呢? 早干什么去了? 那是大約半個月前,身在徐州的符飛收到了建康來的書信,正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晉升為瑯琊王的王謐所寫。 目的就是為了邀請符飛一道出兵北伐,對于王謐來說,這只是一個批量發(fā)送的事,在晉軍現(xiàn)在占領(lǐng)的諸多城池中,有不少以往都是屬于氐秦的。 這些城池,除了鄴城、南陽這樣的重鎮(zhèn),是北府兵一刀一刀殺下來的以外,還有很多中小規(guī)模的城池,并沒有受到戰(zhàn)亂的侵擾。 他們望風披靡,都是投降的。 于是,在圍繞著中原的大混戰(zhàn)當中,這些城池的實力并沒有太多的衰減,算是保留了下來。 這次為了北伐,王謐給這些城池的守將也都發(fā)出了邀請,愿意出人的呢,就出人頭,愿意捐獻糧草的,也不攔著。 人嘛,還是墻頭草居多,看哪邊勢力大,就跟著哪邊跑,尤其是那些氐人,更是相當?shù)姆e極。 紛紛拿出自己的家底,尤其是騎兵和戰(zhàn)馬,源源不斷的送到京口等地和北府兵匯合。 照理來說,王謐并不想接收那么多的氐人,原因無他,畢竟都是異族,而且,現(xiàn)在的情況又是,進一步北伐,肯定要涉及到以往氐秦的地盤。 那么,他們會不會和舊主勾搭到一起? 從而出賣晉軍? 畢竟,以往這樣的事情也發(fā)生過不少,同宗同族的觀念是很難被拔除的,到了戰(zhàn)場上,遇到舊部隊,難保他們不會又和以往的隊伍混到一起。 你看,你們晉軍里不是也有朱序這樣的人才嗎? 人家苻堅大天王對他如何?可謂不薄,結(jié)果他呢,還是時時刻刻都惦記著晉軍。 你能這樣,別人就不能這樣了嗎? 這也沒什么好說的,王謐既然敢這樣做,那就說明,他有足夠的信心,這些投誠而來的氐人,是不會再和舊隊伍混到一起的。 北府兵就是這么強! 所到之處,無不是一片焦土,但凡還有頭腦的人,也該知道,在這樣勢如破竹的隊伍當中哪里有機會背叛? 就是他們有這個心思,也要問一問紅衣大炮給不給他們這個機會! 別人如何cao作不是重點,對于斛斯等一眾人來說,符飛怎么cao作才是重點。 然而,一向精明能算計的符大將軍,到了這樣的關(guān)鍵時刻,居然就犯了抓不住重點的毛病。 出兵? 這怎么可能! 瑯琊王的文筆絕對可以信賴,死人都能給說活了,更不要說是符飛了。 但是,他依然沒有很快的下定決心。 即便是身邊的很多同仁都已經(jīng)派出了兵馬支援北府兵,但是,他依然舉棋不定。 雖然屬下們紛紛建言,認為徐州部隊也該早早抓住機會,派出兵馬,但是,符飛想的和這些小兵當然是不同的。 徐州城和那些小城,小鎮(zhèn)一樣嗎? 這么大的家業(yè),怎能隨便動搖? 怎知王謐的這封書信不是一個試探? 在這些城池當中,只有徐州的地位最為重要,只有徐州的兵馬最為強壯,只有徐州不是投降,也不是被打敗,而是作為折中方案,雙方講和的。 可以說,現(xiàn)在的徐州城,就是趴在京口、建康這兩個晉朝的大部隊之上的一個大老虎。 要是徐州有任何的異動,那建康城的安??删碗y保了。 這一點,符飛心里清楚,王謐的心里也清楚的很,北伐開始,符飛早就知道,王謐的胃口很大,小小的一個徐州城,滿足不了他。 想當初,王謐來到徐州城下的時候,見到他的第一眼,符飛就有這樣的預(yù)感了。 對于這位野心家來說,北伐是繞不過去的一關(guān),果然,沒過多久,北伐就開始了。 現(xiàn)在的符飛很矛盾,要是換做一般人,早就派出大批的兵馬,積極配合了。 對吧! 誰的人多,出的力量就要更多,這是一個常理。 可是,符飛不是這樣認為的。 正是因為他的實力強,又不是被王謐征服的,他過于積極,就會給人一種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的感覺。 當初讓你投降,你那么為難,幾次三番的講條件,最后還落了一個完滿的結(jié)局。 放眼九州之內(nèi),哪有他符飛這樣幸運的人? 當初給了那么好的條件,符飛都猶豫再三,現(xiàn)在只不過是一封書信,他就交出了大批兵馬,這可能嗎? 短短的時間內(nèi),是誰讓他做出了如此重大的改變? 難道是他的腦子被驢給踢了? 還是突然從天而降一個大雷,把他給劈醒了? 莫不如按兵不動,既不肯定,也不否定,把出兵的日期給混過去就可以了。 這就是符大將軍的錦囊妙計。 但是,沒過幾天,他卻又反悔了,好像之前站在徐州城府衙寬闊大殿上的,那個大聲喊著決不能出兵的人不是他似的。 此時的符飛,心中想的不再是徐州城的重要位置,而是,別人都出兵了,你不出,你想做什么? 是不是包藏禍心? 是不是想要伺機而動? 知不知道隨大流的重要性? 別人早就已經(jīng)開始下河游泳了,你還在旱地上站著,等到別人都過河了,過到了王謐這邊,他這個氐秦的舊將,打算就一直這樣站著嗎? 還惦記著前朝嗎? 就不打算出一份力? 符飛就好像是個左右橫跳的小跳蚤一樣,一會這樣,一會又想那樣,舉棋不定的下場就是,你看,如果用粗俗的話來講,那就是,吃屎都趕不上熱乎的。 用來形容符飛的狀態(tài)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符飛不想出兵相助,這是王謐明知的,因為別人比符飛距離建康更遠的將軍都已經(jīng)回信了,甚至大軍都已經(jīng)開始啟程了。 區(qū)區(qū)徐州,仿佛就在眼前,可是他符飛的回信就是沒看到,那還有什么好說的? 不就是說明,符飛并不想合作嗎? 對于這件事,王謐也并沒有放在心上,他現(xiàn)在所有的心神都放在了北伐大事上。 對于符飛,以及其他的一些零散的氐秦守將,寫這封信,征召部分騎兵的用意也就是試探一下他們最近的心思。 看看他們還安定否。 這里面還有一個隱含的用意:那就是等到王謐來做大統(tǒng)領(lǐng)的時候,對于他們這些異族的騎兵以及守將,是一定要有一個說法的。 如果都是同族,那就好辦些,本著能救一波是一波的原則,只要他們自己不搞事,王謐也不會把他們怎么樣。 畢竟,晉末的這一波人實在是太可憐了,他們飽受戰(zhàn)火蹂躪,時間太過漫長了。 只要可以采取其他的措施,避免戰(zhàn)爭,避免殺戮,他還是愿意去試一試的。 但是,現(xiàn)在的情況完全不同,經(jīng)歷了晉末的亂世,整個中原盤踞的部落民族,大約要有百萬人以上。 這樣大規(guī)模的異族入侵,僅僅依靠新的朝廷建立就想把他們統(tǒng)統(tǒng)都趕回草原,亦或者是讓他們?nèi)慷挤畔峦赖读⒌爻煞穑舶采南褶r(nóng)耕民族一樣,種地養(yǎng)家,這是不現(xiàn)實的,是一個幻想。 作為一個穿越者,王謐當然不會有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一個以漢人為主體的新的朝廷,和這些不久之前還在中原肆虐的部族是很難做到和平相處的。 那怎么辦? 你可以相信他們嗎? 他們又相信你嗎? 信任是互相的,而對于王謐和諸多部落的雄主來說,信任恰恰又是最缺少的東西。 其實,在很多堪稱雄壯的朝代,這些問題也依然只是被擱置,并沒有得到很好的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