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晉撿到一只戰(zhàn)神 第12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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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個角度來講,說一句劉有德有失察之罪,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挨打也正常。 雖然,小得兒下手是狠了點,但也多虧了是他,若是換做那天牢里正經(jīng)的行刑人員,恐怕,現(xiàn)在劉有德就沒辦法站在這里了。 那么,此刻,放在桌上,令陳歸女驚恐的瓷瓶子里又究竟會放些什么東西呢? 甜杏又是誰? 聽名字,應(yīng)該是個小宮女,既然陳歸女到處找她,那無疑就是她派出來的。 不會吧! 同樣的計策,短時間內(nèi)她居然又來了一次? 弱智如此,真是神仙都難救了! 老劉只是一介凡人,現(xiàn)在正努力保命當(dāng)中,娘娘們的爭斗,他就不管了。 就在他們的眼前,太后王貞英微微笑道:“甜杏,就在內(nèi)殿,怎么?陳娘娘想見她?” “你沒殺她?”陳歸女大驚失色,臉都青了。 “我為什么要殺她?” “我要是把她殺了,又如何能拿到這個東西?” “我還以為,還以為……”陳歸女語結(jié),瓷瓶子確實是她交給甜杏的,她原本以為,這樣機密的物件到了太后手里,必定是太后已經(jīng)將甜杏當(dāng)場擒獲,而后搜檢出來的。 一旦搜出了這個東西,甜杏還有活路嗎? 又或者說,在陳歸女的意識當(dāng)中,根本就不想甜杏活著,她死了最好,死人的嘴巴才最嚴實。 “還以為我會殺了她?” “陳娘娘果然是天真,你不會以為,這東西是我搶到的吧!” “去,把甜杏帶上來!” 雖然承諾了盡量讓甜杏少出場,當(dāng)然是為了避免尷尬了,但是,到了這個時候,也顧不得許多了。 既然主動投誠,便早該有這樣的覺悟,不出來作證是不可能的,她可是最主要的人證。 宋輕音迅速行動,終于搶到了一次出場的機會,三步并兩步就把甜杏給帶出來了。 與此同時,一直做旁觀者的王謐,向曾靖投去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某人立刻心領(lǐng)神會,帶著幾個士兵,輕輕的向陳歸女靠攏。 卻也不會太過逼迫,不會靠的太近,但是,一定要在可控范圍內(nèi)遠遠的監(jiān)視,以防萬一。 這個女人,剛才已經(jīng)撞過一次梁柱了,現(xiàn)在若是再受刺激,難保不會再來一次。 畢竟,是下毒都可以搞雙殺的神奇人士,不得不防。 宋輕音辦事完全可以放心,帶著甜杏出來之前就已經(jīng)都囑咐好了,該怎么說,該如何表現(xiàn),絕對不會出錯。 那甜杏踉踉蹌蹌的從內(nèi)殿里走出來,一眼看到陳歸女,二話不說就撲到了王貞英的面前。 她倒是聰明,目標很明確。 一看這情景,陳歸女也明白了,破口大罵道:“你這奴婢,竟敢害我!” “沒有!” “奴婢沒有害娘娘,是娘娘要害奴婢!” “奴婢冤枉!” 甜杏背對著陳歸女,都不敢和她對視,倒也不是理不直氣不壯,而是不想招惹她而已。 陳歸女說著就要撲上去,被一早埋伏在身后的曾靖一把就拉住了。 大王果然是神機妙算,就知道這個女人又要搞事,其實呢,就算是放著讓她沖,也沒什么大問題。 王貞英又不是孤單一人站在那里和她對峙的,她的身邊也有很多侍衛(wèi),相信就陳娘娘的三拳兩腳,根本就不是對手,沒有發(fā)揮的余地。 雖然人是沒有沖出去,但是,張牙舞爪的樣子還是把甜杏嚇得夠嗆,她一個勁的挪動腳步,來到了太后娘娘的保護范圍以內(nèi),繼續(xù)嚶嚶嚶。 叨叨念念,說的都是剛才說過的那些臺詞,幾乎是原封不動的又照搬了一次。 這樣的供詞有兩個指向,一則是,表明陳歸女布置這項任務(wù),來的匆忙,她也根本沒有和小宮女交代清楚,兩個人也沒有過多的接觸就把甜杏派了出來。 短促之間,甜杏就是想再多提供一些線索,說點有用的,都沒有題材。 再一個,也是更加重要的,就是,供詞一致,便說明,甜杏沒有說謊,她說的都是實情。 而這位陳娘娘也是讓人連連驚嘆,面對如此嚴厲的指控,她居然沒有矢口否認。 只是一個勁的叫罵,奴婢卑鄙,居然敢背叛她云云,她居然就這樣承認了! 簡直是咄咄怪事。 一般人來講,在沒有被按到泥里,認證物證都確鑿無疑,自己這一邊又心理防線崩潰的情況下,大約都會先否認吧。 畢竟,事情辦的還是比較隱秘的,也并沒有人能夠證明,瓷瓶子是陳歸女親手交給甜杏的。 萬一是這小丫頭收了太后娘娘的錢財,反手陷害自家娘娘呢? 當(dāng)然了,這都是來自旁觀者王謐的一些假設(shè),畢竟,在他穿越而來的那個年代,各種推理懸疑小說的段子浩如煙海,都已經(jīng)寫爛了。 只要是能夠自圓其說,怎么狡辯都不為過。 但是,陳歸女她為什么不狡辯? 也許還是古代人的頭腦沒有那么復(fù)雜吧。 一旁記錄的劉有德,一支禿筆都要飛起來了! 吼吼,原來是這樣! 還有那樣! 這樣那樣! 現(xiàn)在他的猜想全都化為了現(xiàn)實,而且,內(nèi)容還更加豐富了,老劉登時化身吃瓜群眾,一筆一筆的,記的可清楚,可明白了。 那文學(xué)水平也是蹭蹭的往上漲。 吃瓜的興奮很快就沖淡了屁股的疼痛,要是現(xiàn)在再爆幾個瓜,說不定,劉寺卿立刻就能健步如飛! “你這女人好生奇怪,明明是你要謀害我,現(xiàn)在反而在我的宮殿里吵鬧,難道,你是說我冤枉你了?” “還是你覺得,我的命太長了,現(xiàn)在就應(yīng)該去死才對?”王貞英猛走了幾步,指了指身后的座位:“還是說,你覺得,我應(yīng)該把這個太后的位子讓給你?” 說到這里,本來已經(jīng)有點頹靡了的陳歸女,忽然又支棱起來了。 “怎么?” “不可以嗎?” “這個位子,本來就該是我的,兒子是誰生的?你寸功未立,憑什么你當(dāng)太后?” 嘖嘖…… 說來說去,還是為了這么一點破事。 當(dāng)然了,你認為的小事,在這些后宮女子的眼中,就是天大的事!這關(guān)乎到身份,關(guān)乎到地位,甚至是關(guān)乎到最為重要的利益。 說到此處,王貞英的臉色也略有變化,她當(dāng)然知道,在這個問題上,陳歸女是有理的。 “我做太后,是因為我以前就是正位中宮的皇后,先帝故去,我理所當(dāng)然執(zhí)掌后宮,可不只是因為德宗做了皇帝?!?/br> “你要知道,先帝在時,雖然后宮只有德宗一個兒子,先帝也未曾冊立他為太子,原因為何,你自己心里清楚。” “又何必讓我挑明?” 哦! 太子之爭! 對! 還有這件事! 記下來,都要記下來! 劉寺卿的妙筆,繼續(xù)冒煙中,宋輕音無法,只得繼續(xù)上前給他研墨,好家伙,這硯臺里都快干透了,要是再不過來幫忙,一會,劉有德是打算用口水寫字嗎? 司馬曜這個人吶,還真是個妙人。 所有的大死,都是他自己作來的,簡而言之,就是他是個作貨,擅長各種作死行為。 明明是最寵愛張貴人的吧,卻非要在兩個人出現(xiàn)矛盾的時候,譏諷她老了,不中用了。 于是,招來了殺身之禍。 明明膝下只有一個兒子,雖然看起來是傻了點吧,母親的身份也不夠高貴,但再怎么說,也是個兒子嘛,帝國總算是有了繼承人了,你還不趕緊冊立太子,給大臣們以及諸位大世家的族長一個交代,穩(wěn)定人心。 明明最好的做法就擺在眼前,可他還偏偏不這樣做,原因,當(dāng)然是有的。 一則當(dāng)然是他本心并不是非常喜歡陳歸女,要是張貴人生了兒子你再看看,保準降生的第一天就封太子了。 甚至,王貞英也會被趕下臺,一個不下蛋的母雞,當(dāng)什么皇后,白白占著位置。 還不如讓給我最心愛的小張。 二則,他對未來還是有期許的,他才三十歲,人在壯年,一直以來,身子骨也好得很,沒有出現(xiàn)虛弱的現(xiàn)象。 誰知道,以后會不會有更好的嬪妃生下兒子呢?到時候,再看情況冊立太子不是更好? 理論上來說,這樣想當(dāng)然是沒錯的,但是呢,實際cao作上來講,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晉末乃至之后的南北朝時期,皇位的傳承都是一個大問題,很少皇帝能夠完美的,妥善的把皇位交到他們中意的,已經(jīng)冊立的太子手中。 這個時代,南北混戰(zhàn),實在是太亂了,沒有強勢的手段,即便是乃父把皇位交到你的手上,你不行也一樣是看管不住。 再加上,皇子之間互相看不上的也多,矛盾也多,一旦局勢有變,說打就打,一點含糊也沒有。 什么境內(nèi)安定,什么皇族之間的和睦,什么為了大局,聽不進去的,抄起家伙就是打。 司馬曜的猶豫,或者說是不在乎,也間接上給了司馬道子那樣的野心之人以可乘之機。 他也有了想法,當(dāng)然了,不是說司馬德宗按部就班的當(dāng)了太子,司馬道子就沒有想法了。 再怎么說,他也只是個吃奶的小娃娃,全然沒有威脅,如果司馬曜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以司馬道子的能力,把持大權(quán)還不是輕輕松松? 可惜,沒有如果。 對于陳歸女來說,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