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晉撿到一只戰(zhàn)神 第12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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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是為難我,只要是能忍的,屬下盡量忍?!?/br> 王謐還沒有發(fā)出指令,徐羨之就主動表了態(tài),反應之迅速,讓一旁的劉穆之都咋舌。 這可真是個積極向上爬的! 以后,首鼠兩端,必定有他! “你能這樣想,自然是最好。我也不是要委屈你,日后,你二人如果再有什么矛盾,我自會秉公處置?!?/br> “不過,現(xiàn)在,先忍這一時吧!” 瑯琊王都這樣說了,徐羨之自然沒有不答應的道理,但是,嚴格來講,其實,這件事有權管理的,還不只是王謐一個人。 怎么? 你們難道是忘記桓老爺子了嗎? 他們兩個現(xiàn)在從根上說,還都是屬于荊州的管轄范圍,桓沖是可以調(diào)解他們的爭端的。 但是,針對徐羨之剛才說的事,顯然,找桓沖就不合適了。 徐羨之的敵人可是桓玄,而桓玄和桓沖都是一家人,同時,桓玄還是桓沖非??春玫暮筝?。 他怎么可能秉公辦事? 也無怪乎徐羨之會利用各種方法,投奔王謐了。 只有王謐才能克制住桓玄的力量,而這一次的談話也驗證了徐羨之的選擇是正確的。 雖然,現(xiàn)階段來說是沒可能改變他們兩個之間的關系,但是,只要北伐順利,一切皆有可能! 而另一邊,建康宮中,變化也在悄然發(fā)生…… 光祿寺。 所謂光祿寺,是個古代就傳下來的官署名稱,它的歷史可久遠了。 自大秦開始,就設有光祿寺,當時的主要任務是負責祭祀之時的貢品準備,后來的酒宴珍羞之事,也是他們的管轄范圍。 于是,雖然后來光祿寺的地位有所上升,自隋唐之后,也升為了九寺之一,但是,總的來說,光祿寺的卿、少卿,在整個體制當中,還是比較邊緣化的。 實際上,他們就是負責宮廷的飲食的部門。 當然了,具體做飯的事宜,有那些大廚師來負責,那些貴為少卿的大官,充其量也就是做個安排,搞一個部署,具體的事宜,他們是不會參與的。 難道,還指望著光祿寺卿自己給后宮的諸位娘娘做飯嗎? 沒有的事。 今天是要宴請荊州的諸位將領,按理來說,這樣大型的宴會,光祿寺卿也要著手cao持一下。 但是,現(xiàn)在的寺卿大人卻躺在院子的一角,悠閑的品著清茶,典食跑過來請示的時候,他還一臉的不耐煩。 “去去去,別妨礙我,我這還想著菜譜呢!” “可是,劉寺卿,出了件大事,還請您老定奪。” 聽說是大事,劉有德才勉強抬起了眼皮:“快說?!?/br> “陳娘娘來了,聽說今天有宴會,她要親自下廚,做幾道菜。” “陳娘娘?” “她來做什么?”劉有德面露疑惑:這位陳娘娘,劉有德也是認識的。想當年,陳歸女還沒有被司馬曜看上之前,她就是后宮的一名露采女,名字聽著挺好聽,其實,就相當于是內(nèi)廷的高級女官。 或者說是女官也有點牽強,應該叫高級宮女而已。 這些露采女,也算是皇帝后妃的預備隊,和宮女是不同的編制,但是呢,她們在內(nèi)宮也沒有什么地位。 雖然和宮女不同,但是,時常也要干宮女的差事。 不管是宮廷布置,還是灑掃的工作,她們幾乎都要參與,只不過分配給她們的差事,沒有那么辛苦罷了。 那個時候,就聽聞,陳歸女有一手的好廚藝,做菜的功夫了得。不過,后來人家成了后妃,雖然風聞待遇也不怎么樣,卻也不會再做這些粗活了。 典食趕緊趁熱打鐵:“說的就是,寺卿,陳娘娘怎么可以干這樣的粗活呢?” “可是,她人已經(jīng)來了,我們又勸不住她,要不,您老試試?” 劉有德斜了他一眼:“你們都勸不住,我去就行了?” “陳娘娘是陛下的生母,現(xiàn)在地位尊貴,豈能聽我們這些差官的勸說?” “算了吧?!?/br> “cao那份心做什么?” “陳娘娘廚藝好得很,她愿意露一手,就隨她去好了。” 典食無語中,這就算了? 他倒是省心。 罷了! 寺卿大人都不管,他一個小小典食,八品小官,差一點都要不入流的,這種事情哪里輪得到他? 于是,光祿寺的廚房里,陳歸女系上了圍裙,興致勃勃的開始做飯。 既然上司都不管,光祿寺里的這些廚師,自然也不會多事,況且,他們看陳歸女也不像是個花拳繡腿的。 拿著刀、鍋的架勢就是有模有樣的,一看就是個會做飯的。 后來,呆的時間長了,也就有人敢打著膽子和她搭話了。 “陳娘娘想做個什么菜?” “需要什么菜蔬、調(diào)料,都找奴婢就可以了?!?/br> 陳歸女的臉上洋溢著健康的熱情的笑容:“我啊,要做一道莼菜羹?!?/br> 莼菜羹? 那好像也不是什么難度很高的大菜吧! 今天的宴席可是太后娘娘舉辦的,要宴請的,也是荊州來的大將軍,好多人呢! 怎么可以就做這樣的家常小菜? 莼菜羹,顧名思義,就是用一種野菜,莼菜燉的羹湯。 莼菜一般在春季比較常見,現(xiàn)在這個時節(jié),才是剛剛露出第一批,因為是非常鮮嫩肥美的蔬菜,所以,宮里的娘娘們也是很喜歡吃,早早的就命人在宮外采集,日日送到宮里來。 所以,雖然節(jié)氣上還不是很合適,但是,宮里已經(jīng)每天都有新鮮的莼菜供應了。 不過,作為一道尋常小菜,莼菜羹雖然確實是非常美味,但是總覺得,不夠體面。 和這樣高檔次的宴會不相匹配。 況且,莼菜羹若是一人一碗的話,也要準備不少的材料,而現(xiàn)在,光祿寺里已經(jīng)沒有足夠的儲備了。 本來就是吃一個鮮的菜蔬,稍微存放一兩天就會變質(zhì),味道變差,所以,宮里每天也不敢采摘太多。 更何況,聽說今天宮里有宴席,典食便自作主張,減少了莼菜的供應。如此重要的宴席,誰會要吃莼菜羹? 還是明天再送過來吧。 但是,明明發(fā)現(xiàn)了莼菜只剩一小撮,陳歸女卻完全不在意,而且,大家看她手法熟練的開始制作,卻也發(fā)現(xiàn),她似乎并沒有為每一位宴會客人都制作一碗…… 這又是個什么意思? 隨著陳娘娘進入了烹飪的狀態(tài),身邊圍攏的一眾廚師廚娘也就漸漸的散開了。 看熱鬧這件事,當然是人人喜愛,但是呢,這里畢竟是干活的地方,各位大師傅也不是清閑著的。 現(xiàn)在,就連陳娘娘都加入了做飯的大軍,他們這些正經(jīng)做飯的人,又豈能不努力? 還敢繼續(xù)看熱鬧? 于是,陳歸女也就獲得了難得的清凈時刻,她現(xiàn)在的身份不一樣了,她想做什么,沒有人敢阻攔,至少,只要她不在王貞英的身邊晃悠,這個后宮里,就沒有人敢管她。 她也算是終于體會了一把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痛快。 不過呢,她終究不似王貞英,有學識,有見識,可以對以往的不快輕輕放下,一個勁的向前看。 陳歸女也想向前看,而她的未來又在哪里? 沒錯! 說的就是司馬德宗! 兒子是她的,是她十月懷胎歷盡艱辛才生下來的!現(xiàn)在雖然是當了皇帝,成了這個建康城里最為尊貴的人,可是呢,他卻被王貞英控制了! 孩子還那么小,還沒斷奶呢! 可是,太后娘娘卻并不允許她時常去探望他,時間越長,陳歸女就越是看穿了王貞英這個女人的歹毒心腸。 看起來,她總是那么的體面,那么的端莊,你仿佛無法從她的身上找到任何的不妥之處。 她辦事總是那么的妥帖,她的態(tài)度也總是溫溫和和,但是,一旦陳歸女提出,想要和兒子多相處一段時間,或者是,可以由她自己撫養(yǎng)的時候,只要是小小的試探,王貞英總是會斷然拒絕,沒有一點商量的余地。 陳歸女也入宮多年了,她是從最底層混上來的,很多規(guī)矩她不是不懂,她也很清楚,雖然司馬德宗是做了皇帝,但是他能安安穩(wěn)穩(wěn)的坐上這個位置,也是和王貞英的支持分不開的。 沒有她的支持,事情不會進展的這么順利,況且,為了兒子的身份著想,也還是讓他作為皇后的養(yǎng)子更為體面。 她也知道,王貞英能夠讓她每天都去看望司馬德宗,并且不限時間,想來就來,已經(jīng)是額外的恩典了。 很多太后還做不到這樣寬容大度,甚至,對于她這個礙事的天子生母,還會找個理由除掉。 也算是免除自己的顧慮了。 從這個角度來看,王貞英確實已經(jīng)可以算得上是一位非常寬厚的太后了。 可是,即便如此,陳歸女的內(nèi)心還是無法平靜。 如何能夠平靜呢? 那是她的親生兒子,她卻不能理所當然的將他擁在懷中,不能撫養(yǎng)他,也不能天天和他在一起。 這一切,原本都是她的權力,就在司馬曜還活著的那一段時間,雖然陳歸女有孕在身,但是,司馬曜也并沒有給她多少優(yōu)待。 當然了,相比以前,她的處境已經(jīng)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了,但是,那個時候,司馬曜的心也完全沒在她的身上,他鐘情的仍然是那個愛鬧又會撒嬌的張貴人。 所以,雖然是懷了龍種,陳歸女的日子過得也不是很舒心,孩子降生之后,倒是可以由她自己帶著。 不必多心,不是說司馬曜有多么的顧及母子親情,實在是他就沒有在這件事上浪費一絲一毫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