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晉撿到一只戰(zhàn)神 第11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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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你還真的很沉得住氣?!?/br> “你說笑了,我不是沉得住氣,只是有事耽擱了?!?/br> “不管是什么原因,你只管跟著我就是了?!?/br> 有謝襄帶路,王謐就可以直接見到謝安,這樣一來,謝明慧也就不好跟著了。 幸好她這個旗號,只要是能在謝府門外起一點作用就可以了,到了這謝府的門里頭,就無所謂了。 都是自家人,誰還能不知道王謐的真實來意嗎? 再說,謝家和王家本來就都在同一條街道上,平日里,謝府的大門也是向外打開的。 沒有王謐陪伴,謝明慧想回娘家也根本就沒有人會管,她也是常來常往的。 這個夫妻雙雙回娘家的遮蔽也是相當?shù)妮p薄了,不過就是個借口而已。 愿意相信的人,不必這個遮擋也會相信,王謐此行毫無其他的用意,而不相信的人,就是王謐會隱身術,也是毫無用處。 謝安坐在池水旁,眼前支著小桌,桌上攤開了一卷紙,遠遠看去就知道,還未動一筆。 “阿翁?!?/br> 王謐走近,輕輕一聲,謝安便轉過了頭,王謐竟然覺得,再次相見,謝安年輕了很多。 眼睛極有神采,笑容輕快,大有一種鶴發(fā)童顏的感覺。 “賢婿,你終于來了?!?/br> “快坐?!?/br> “襄兒,去備茶?!?/br> “賢婿,以后要上門,自可以一個人來,不用拉著慧慧打掩護?!?/br> 王謐有些尷尬:“阿翁,我不是為了找借口才把慧慧帶來的,兩家距離本就不遠,只要是有機會,她就可以回來,這不也是順路嗎?” 謝安笑笑,低頭不語。 謝襄把茶水端來,也識趣的跑到了一邊,跳上了游廊,足可以保證聽不到他們這里的一點動靜。 除了自己不偷聽,謝襄還肩負著一個重要的任務,一雙眼睛可不敢有一點懈怠。 必須要注意著,有沒有其他的耳朵。 這個才是重點。 “稚遠,你這次來,是想解心中疑惑吧?!?/br> 王謐微微一愣,手指彈在茶杯上,既然謝安都開門見山了,他這個年輕人也不必再虛偽矯飾。 今天過來,不就是為了解決事端的嗎? “阿翁,小婿過來,確實是來商談的,到了今日,小婿想聽的,只有一句話。” “還望阿翁成全。” “哦?” “什么話?”謝安笑容未變,他明明知道王謐想說什么,卻就是不肯松口。 說,還是不說? 王謐直視著謝安,那雙老邁的眼睛里,光彩確實那么的平靜,仿佛什么事情都無法在他的心中掀起波瀾。 謝安的答案,會是什么? 王謐的心,不由自主的撲通撲通的猛跳不止,就在這個謝府中,會有刀斧手埋伏嗎? 他們會潛藏在哪里? 會如何對他動手? 雖然有這樣的疑問,但是,王謐還是比較鎮(zhèn)定。 氣息。 對! 就是氣息! 現(xiàn)在的王謐和以前不同,他是經(jīng)歷過一次又一次的戰(zhàn)場殺伐的戰(zhàn)士,對于血腥的殺戮,他實在是太熟悉了。 可以說,吹過身邊的風,有沒有帶著血腥味,他只要張開鼻端,輕輕一嗅就可以判斷。 那也是一種天賦,一種經(jīng)驗賦予的直覺。 而現(xiàn)在的謝府又怎么說呢? 從他本人,再到府上的小廝丫鬟,甚至是整個謝府當中的氣氛,全都沒有一絲一毫的危險。 從人們的臉上和周遭的氛圍來判斷,王謐認為,謝安并沒有做任何的準備。 他并不想置他于死地。 “小婿聽說,前幾日,就是阿翁出城之前,阿寧登門拜見過了?” “阿翁是否有和他聯(lián)合之意?” 那就免去互相試探的環(huán)節(jié),直奔主題。 謝安朗聲大笑,那氣勢把吳迪都嚇到了。 老人家,還有這么開朗的時候! “太好了!” “稚遠,太好了!” “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敝x安站了起來,身手特別利落,王謐還有點迷惑,不知道他究竟等的是哪句話。 “稚遠,聽說你來了,我就一直在想,你會怎么處置這件事,是拐彎抹角迂回戰(zhàn)術,還是直接挑明來意?” “老實說,我最欣賞的,就是坦蕩的人,既然要談大事,就要痛快點?!?/br> “好!” “既然你這么痛快,那我也不能落后?!?/br> “好吧!” “稚遠,老夫知道你想知道什么,也知道你擔心什么,老夫今天就告訴你一句實話?!?/br> 好啊好啊! 你倒是快說啊! 王謐這邊有點著急,卻又不能催促,謝安雙眼發(fā)亮,一副意氣風發(fā)的模樣,顯然是進入了某種狀態(tài),某種自我陶醉的狀態(tài)。 你還能攔著他嗎? 當然不行! 這不是破壞情趣? “阿翁,小婿細聽?!?/br> 謝安站到了他的面前,心情是前所未有的激動:“稚遠,北府是你的,除了你,老夫不認任何人。” “你記??!” “老夫把北府交給你,是認準了你這個人,不是你的家庭,不是你們宗族,也不代表這支隊伍就是姓王了!” “老夫只是看好你,你就是你,你記?。 ?/br> “北府既不是屬于瑯琊王氏的,也不是屬于太原王氏的,更不可能交給他王恭!” “他休想!” 王謐完全沒想到,謝安竟然會說出這樣慷慨激昂的話來,一時也心情激動。 上前幾步道:“阿翁,你真的相信我?” “那是當然。”謝安說出來的話,難道還有假? 更何況是經(jīng)過了他深思熟慮的。 “這些日子在寺廟里閑住,我想明白了一件事,王恭自愿和解,老夫當然歡迎,但是,他想奪權,沒有門路!” “絕不可能!” “他不要以為老夫不明白他的真實用意,雖然口口聲聲是求合作,但他其實還是要奪取北府,他憎恨你,也是因為北府在你的手里掌控著,但是他又何德何能控制北府?” “他甚至沒有上過戰(zhàn)場,沒有握過一天的槍!” “北府交到這種人手里,我怎能甘心?” “稚遠,你一定要平定中原,把北府的軍旗插到長安城樓上!”這是謝安的理想,他莊嚴的宣布。 這個理想,在他的年輕時就生出來了,但那個時候,既沒有時機,他也沒有這個能力。 然而,現(xiàn)在不一樣了。 王稚遠來了,這個年輕人,他不只是有能力,他還自己創(chuàng)造了時機,他讓一切都變得那么的順理成章。 那么,既然事情發(fā)展的那么順利,又為什么要阻攔它? 就因為要扶持無能的王恭嗎? 呵呵! 謝老爺子也不是好欺負的,他很清楚,王恭的投誠不過是一時的,他只是想借助他的手打壓王謐,只要王謐倒了,他謝安和謝家的末日也就到了。 謝安這樣的名士,怎么可能被他cao縱? 他謝安和王恭有什么交情?王稚遠至少還是他的孫女婿呢!雖然關系隔得有點遠,但是,至少他們的關系一直都很和睦。 這一點是王恭絕對比不了的。 王恭都已經(jīng)一把年紀了,他的行事風格已經(jīng)定型,而他此前的種種表現(xiàn),都明確的表現(xiàn)出了,他并沒有多少信義可言。 到底是來和謝安談合作的,還是打算利用謝安的影響力,進一步的掏空王謐的基礎? 謝安是何等樣人? 王恭的那點小心思,他還能看不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