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晉撿到一只戰(zhàn)神 第10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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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呢,則是一心呆在家里,充其量也就是到郊外去看看風景,對朝廷上的事情,可以說是不聞不問了。 如果,這般退讓,王恭他還能找出問題來的話,那他王恭就是神人了! 于是,在一個沒有任何問題的謝安面前,就是王稚遠有問題,王恭他也不好發(fā)作。 難??! 王阿寧很著急,這兩個人為什么就不能拆伙呢? “稚遠,你我都明白,北府能有今日的建樹,那全都是你的功勞,和老夫沒有多大的關系,既然你今天能來,老夫就很欣慰?!?/br> “怎么樣?” “既然你也來了,看來你也知道我們要談什么了?!?/br> “說說吧,以后的想法?!?/br> 謝安沒有把話說的很明白,而是使用一種,你懂我懂的情境之中進行表達。 不管怎么說,如何表達,今天他們的話題注定要圍繞著北府而來,不會有其他的可能。 謝安揮揮手,就把選擇的機會讓給了王謐,自己呢,則采取了守勢,其實,對于他來說,也是更穩(wěn)妥的方式。 畢竟,謝老爺子深居簡出,也很長時間沒有過問北府那邊的情況了,他實在是說不出什么。 還不如讓王稚遠先出招,他這邊則看看情況再出手。 很好! 非常好! “謝公,我的意思,已經(jīng)說的很清楚了,如果說帥印就代表北府的權力的話,因為我現(xiàn)在人在建康,北府那邊的事務就交給了劉牢之將軍,他本就是北府舊將,對北府里的事務也熟悉,帥印也交給了他。謝公還有什么不放心的?” “劉牢之自從投奔北府,一直都是跟著丈人一起作戰(zhàn),一路提拔也都是受了丈人的關照,稚遠帶領北府,不過是想讓這支隊伍發(fā)揮出更大的作用,并無其他企圖?!?/br> 王謐的表述一片赤誠,可越是這樣,謝安就越是不能相信。 世上豈有圣人乎? 這樣鞍前馬后的為北府勞心勞力,然后呢? 然后就說,對北府沒有任何的企圖,一點也不貪圖北府的權力,掌控權,這可能嗎? 第948章 北府交給我? “年輕人,大話可不能亂說?!?/br> “你絕對做不到如此寬宏大度,還是盡早說實話吧!”謝安豁達的說道。 謝公一向是最寬容的,年輕人愛面子,他清楚的很,也知道,沒有他的一再準許,王謐不見得敢直接說出自己的想法。 于是,他又給了他一次機會。 這可是絕對的優(yōu)待,別人求都求不來的。 可惜的是,王侍郎對這樣的機會并沒有珍惜。 他們兩個現(xiàn)在完全是雞同鴨講的狀態(tài),互相對不上號。王謐呢,只想讓謝安放心,目前為止,他還對掌控北府沒有什么興趣。 只要是能夠讓他繼續(xù)帶兵打仗,一切都不是問題。帥印,給誰都行,反正,指揮一支軍隊,嚴格說來,也根本不需要這個。 對于王稚遠這樣在北府已經(jīng)有極高威望的將領,只要是他的人出現(xiàn)在京口,就足夠號令四方的了。 帥印那種虛假的玩意,就是個擺設,和實際的掌控力并不能掛鉤。 如果,謝安希望北府仍然留在他的手中,至少是名義上的,也是可以的。 王謐沒有那么計較,他的志向高遠的很呢! 而謝安呢,他的意圖似乎也并不能很好的傳遞給王謐。 于是,老爺子也是為難的很。 “稚遠,老夫知道,如今北府能有今日的面貌,都是你的功勞,你也不必再推辭,劉牢之算什么?” “想當年,他跟著幼度做事的時候,能力尚不及幼度,老夫如果想讓北府好,怎么可能把北府交給他?” “你這位北府的大功臣,也不能看到這樣的境況吧!” 道理還確實是如此,誰能眼睜睜的看著北府剛剛雄起便立刻走向衰落? 劉牢之,他確實是不行。 日常帶兵cao練,進行小型戰(zhàn)役,都是可以的,但也只能到這里了,大型戰(zhàn)役他絕對是指揮不起來的,甚至是,大規(guī)模的戰(zhàn)役如何指揮,他甚至都沒有研究過。 把北府兵交給他,那就約等于是自取滅亡,謝安沒有那么傻,他也沒有那么自私。 不會像王恭那樣,萬事只從自己的角度考慮,只想自己得意,其他的一切都不在乎。 說來,這也是真的花費了心血和只是動動嘴巴的區(qū)別。 對于王恭來說,北府這支軍隊她也沒有任何的感情,不過是一支好使的軍事力量而已。 他在乎的,只是這支軍隊掌控在誰的手里,能不能為他所用,至于,軍隊的建設,那是從來都不關心的。 其實,他一直都在中樞朝廷混事,從來也沒有帶兵打過仗,也不熟悉兵事。 可以預見,北府兵交到他的手里,肯定會日漸衰落,絕對不可能比現(xiàn)在的形勢更好。 為了他個人的私欲,他才不會在乎北府的死活。 而謝安呢? 他就沒有這么狠毒的心腸,這一來是個人性格的差別,謝安本來就是一個仁慈的人,他從不是一個私欲膨脹的人。 他也辦不出那種為了自己得力就把北府整支隊伍全都糟蹋了的那種蠢事。 二來,北府畢竟是自己的心血,怎么可以眼睜睜的看著它走向衰亡? 這也就是為什么,謝安一直容忍王稚遠的原因之一,即便這個小子的很多行為已經(jīng)是很不穩(wěn)妥了。 但是,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他是一個對北府有益的將領。 他的學識,他的能力,他的膽量,都能夠帶領北府走的更遠,走的更好。 這一點是誰都比不上的。 “稚遠,既然你這樣說了,那老夫也就不客氣了?!?/br> “有些話,確實要現(xiàn)在就說明白?!?/br> “現(xiàn)在這個階段,老夫確實還下不了決心把北府全都交給你,現(xiàn)在也還沒到那個時候,所以,你還要再等一段時間?!?/br> “在看看情況發(fā)展?!?/br> 啥? 老謝這說的是什么? 這個話鋒,和王謐想象的,完全不同嘛。 為什么提到要交權的問題,明明王謐自己都沒有提起,他卻自己送上門來。 這該不會是謝老爺子的陷阱吧! 就算是陷阱也無所謂,還能如何,反正讓他交權是不可能的了,現(xiàn)在的北府也絕對不是撤換了王謐就可以迅速拉個別的什么人就能指揮的動的。 這一點,謝安應該也很清楚。 姑且聽聽老爺子想說什么吧! 令王謐很滿意的是,一向慢悠悠,什么都不著急的謝公,這一次說話卻是很痛快。 “目前來看,老夫可以做的,只有一件事,也是對你和北府都有幫助的?!?/br> “以后,北府與北府只有名義上的掛名關系,老夫將不再參與北府的任何事務,北府的任何行動,都由你王稚遠一個人說了算,不必再向老夫匯報了。” 石破天驚! 如果說有一個詞語可以完美的形容王謐現(xiàn)在的心情的話,那就是它,只有它! 他激動的站了起來,簡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謝公,你是說真的?” “以后,北府就交給我?” 王謐一整個震驚臉,就擺在眼前,謝安恢復了笑呵呵的表情,活像一位慈祥的長者。 “當然!” “老夫什么時候說過謊話?” 沒錯! 謝安在說正經(jīng)事的時候,就是這樣從容不迫的表情,淡然的語氣,這和當初他要把北府交給王謐管理的時候的樣子,沒有任何的差別。 那么,這就是說,這是真的了? “謝公,我真是,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br> “從我本人來說,自然是萬分感激,謝公也知道,我統(tǒng)領北府,也沒有其他的念頭,只是想趁著形勢有利的時候,能夠多多奪回北方的城鎮(zhèn),如此而已?!?/br> “我并不貪戀權力,卻也擔憂,如果北府交到其他人手里,剛剛凝聚起來的戰(zhàn)斗力,就會迅速崩塌,那樣的話,豈不是給了異族機會,甚至以往所做的諸多努力,也會付諸東流?!?/br> “雖然我心里是這樣想,但是我也很清楚,北府是謝公一手締造,我應該考慮謝公的想法,也應該尊重?!?/br> “如今,謝公如此器重我,我怎能不奮起?” 一時之間,轉變來的太快,讓王謐無所適從,說什么好像都不能將他的心思全都表達出來。 他只有一個勁的道謝,仿佛這樣就可以讓自己的負罪感更低一些,讓謝安的心情更好一些。 謝安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勸勉道:“好孫婿,這已經(jīng)是決定了的事情,你就不需要再有任何的懷疑?!?/br> “只管把北府發(fā)展壯大,奪回北方重鎮(zhèn),這才是你需要關心的,只要你能辦成這些事,老夫就是徹底把位置讓出來又如何?” 王謐一怔,謝安卻笑了。 他超過了王謐,向著門外走去,輕輕推開門扉,陽光和微風都竄了進來。 謝安張開雙臂,好像要迎接新世界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