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晉撿到一只戰(zhàn)神 第7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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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跟隨在楊將軍身邊的這十幾個護衛(wèi),全都是北府人馬,都是王謐借給他的。 而帶隊的,正是頗得王謐信任的小將曾靖。 早間楊白花出城報信,是趁著天還沒亮,鮮卑人還沒有注意的時候,偷偷溜出去的。 為了掩飾行跡,他哪里敢?guī)щS從。 現(xiàn)在,奔跑在鄴城曠野上的楊白花,唯一的希望就是快一點沖進城門。 另一邊,鄴城城樓上,隨著楊白花的距離越來越近,符纂也認出了他,立刻讓弓箭手準備,只要慕容部有任何異動,便給他們迎頭痛擊。 雖然慕容德看不清楚城上的動靜,但是他也能從凝重的空氣中感受到那種劍拔弩張之感。 他很清楚,當鮮卑人的箭頭指向楊白花的時候,氐人的弓箭也在瞄準他們。 “且慢!” “不能殺他!” “放他進城!” 慕容泓這邊手都抬起來了,眼看著吆喝就要出口,那個“放”字都咬了一半,聽了這話,生生的給咽回去了。 雖然慕容泓年輕氣盛,日??床黄鹄线~的叔父,但在這大戰(zhàn)即將拉開的關鍵時刻,他也知道,僅憑他腦子里的那點貨,不足以辦成大事。 叔父的話,還是要聽上一聽的。 “為什么不能放箭?” “現(xiàn)在晉軍沒有來支援,鄴城中的氐人實力不足,正是好時候!” 慕容德不以為然:“你只看到了氐人的弱處,卻沒有想想自己,慕容垂的大軍還沒有趕到,我們也把握不準他究竟什么時候能到,一旦我們先挑起戰(zhàn)事,便會遭遇氐秦和晉軍兩面夾擊,我們扛得住嗎?” “就算我們扛得住,能等到慕容垂趕來匯合的時候,那我們的將士也會折損許多,得不償失?!?/br> 慕容泓無言了,他從沒往這個方向考慮過。 “那就一直這樣等著?” “放信使進城?由著他們串通消息?”慕容泓嘆了口氣,還是不服。 然而,現(xiàn)在說什么都是晚了。 就在他的眼前,模模糊糊的,已經可以看到,那一隊士兵已經沖進了鄴城城門。 旋即,幾乎就是在同一時間,城門迅速的關閉,沒有給鮮卑人一點可乘之機。 當然了,就算是鮮卑人有意入城,他們也抓不到機會。 以他們現(xiàn)在聯(lián)營結帳的地點來看,就算是快馬飛奔也總要半盞茶的功夫才能突入鄴城。 而很顯然,鄴城守軍如今是嚴陣以待,那巨大結實的城門一開一合,幾乎就是瞬息之間的事,根本不會給鮮卑人預留這么多的時間。 既然不能成,那還不如按兵不動。 最重要的是,晉軍就在眼前,顯然比慕容垂距離鄴城更近,一旦觸怒了城中的氐人,兩邊打起來,此時此刻,鮮卑人可不占優(yōu)勢。 還是算了吧。 于是,就這樣,楊白花在眾目睽睽之下,就這樣順順利利的闖入了鄴城。 甚至連一點傷都沒受。 瞧見楊白花入城,符纂大喜過望,沖下去和他匯合。 鮮卑人居然沒行動! 屁都沒有放一個! 看來,把晉軍找過來,絕對是最正確的一個選擇。 雖然明知道晉軍沒有憋著好屁,但至少威懾力還是很強的。 此刻便可以設想一下,如若城外沒有晉軍圍困,只是氐人和鮮卑人隔著鄴城城墻對峙的話,那楊白花恐怕早就被打成篩子了。 “怎么樣?” “晉軍那邊是怎么想的?” 符纂引路,很快就見到了正在查看地圖的符丕。 這個時候的符丕戎裝在身,看著鄴城的地圖,凝神靜思的樣子,還有些武將的風采。 “大將軍,楊白花到了!” 白花傾身覲見,而符丕的目光反倒是落到了他身后跟隨的幾個小兵的身上。 瞧那精細輕便的鎧甲,還有那打磨的锃光瓦亮的長刀,一看就不是氐秦的裝備。 “你們是晉軍?” “你們的主將呢?” 符丕開口便問,就好像此刻晉軍將領就應該主動送上門似的。 曾靖也沒客氣,上前朗聲道:“我軍主將說了,符將軍想要晉軍的援助,也該拿出點誠意來?!?/br> “主將可以進城來和符將軍商議具體的對策,但是,符將軍必須同意我軍主將要帶著兵馬入城?!?/br> “否則,將軍是不會親身涉險的。” 曾靖侃侃而談,自從在襄陽戰(zhàn)場上結識了王謐,他就對他佩服的五體投地。 是一門心思的要跟著他混,為了王謐,他甚至連生命都可以拋棄。簡直是王謐的忠實狗腿。 現(xiàn)在來到了敵軍面前,眼前都是憎恨的氐人,不管他們是何居心,曾靖都要把北府將軍的排面抬的高高的。 符丕眉頭一跳,登時就怒了。 抄起桌上的鎮(zhèn)紙就想扔過去,抬頭一看,眼前的不是楊白花,而是不知姓名的晉軍小將。 卻又放下了。 “你說的那晉軍的主將,可是那朝廷上來的書生王稚遠?” 曾靖稍稍愣了一下,那楊白花趕忙接茬:“將軍說的沒錯,正是那王稚遠?!?/br> “他說了,他可以入城和將軍商談,但必須帶著自己人進城,否則他怕出意外?!?/br> 呵呵! 意外! 就他那點兵馬,就算讓他進城又如何,還不是rou包子打狗,全都要爛在鄴城這口鍋里。 “他想帶多少兵馬?” 符丕居然會心思活絡,這一點大大超出了楊白花的預料,難道,他真的愿意讓王謐帶兵入城嗎? 楊白花猶豫了,那個數(shù)目,若是說出來,以符丕暴躁的性子,肯定會跳起來。 “不多,兩千人?!边@里有曾靖,就算楊白花不說實話,曾靖也不會拖延。 “你說什么?” “兩千人!” 果然,符丕跳起來了。 楊白花趕緊往后閃了閃,動手的時候可別濺我一身血。 曾靖卻是不卑不亢:“確實是兩千人,一點沒錯。” “也請符將軍理解,我們兩軍以往別說是合作了,簡直是毫無交情可言。前仇暫且不提,只說現(xiàn)在,不論如何,我們是帶著人馬過來了,那個陣勢你也看到了,我們可是誠心誠意來援助的,不是作假。而你呢,符將軍?” “你不要以為我們看不透你是怎么想的,不就是想把我軍將領扣在鄴城,威脅我軍為氐秦拼命嗎?” 符丕老臉一紅,被當場戳穿的感覺,著實不那么美妙。 楊白花又向后退了幾步,被濺血的可能性是越來越大了。 “你不要血口噴人,老夫沒有這樣的想法。” 曾靖也不客氣:“口說無憑。” “反正現(xiàn)在的局勢就是如此,慕容垂就在不遠處了,一旦慕容垂趕到,兩軍合圍,鄴城旦夕不保,到時候,丟了鄴城,與我晉軍何干?” “如果符將軍不相信我們,我們又為什么要出手相救?” “還不如引兵回還的好?!?/br> 都鬧到這種地步了,曾靖也是什么都不怕了,干脆盤起兩腿,席地而坐,直接擺爛。 能怎么樣? 難道,他說的不是事實? 就現(xiàn)在,符丕一刀殺了曾靖,也不能催動晉軍一定出手相助。 這筆賬,誰還算不過來? 這個混亂的世道,能明哲保身的,都是俊杰了,想要別人仗義出手,除非是親爹。 更何況,在這大爭之世,很多時候,連爹的不好使。 你符丕又是哪位? 王稚遠認識嗎? 認你做爹了嗎? 氣氛就僵持在這里,符丕不可能妥協(xié),曾靖也不會松口。 而且,你看,他架勢擺的足足的,殺他,他也不怕,殺了他,還是成全了他的偶像老王了呢。 只要曾靖出差錯,晉軍便會坐視慕容部和符丕打個你死我活。 而且,氣氛已經烘托到這里了,符丕就是想退一步都難。 答應借道? 現(xiàn)在就是你想借道,慕容氏也不會答應了。 人家的最強靠山慕容垂眼看就要來了,等到慕容垂一到,鮮卑人就抖起來了。 如果在這個時候,晉軍撒手而去,無異于是釜底抽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