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晉撿到一只戰(zhàn)神 第7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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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楊白花在京口就有一面之緣,是不會認(rèn)錯的。 沒想到,他還真的親自帶著兵馬趕到鄴城了,看著這一隊士兵志氣昂然,紀(jì)律嚴(yán)明的樣子,楊白花的心中忽然掠過一絲不安。 這樣強悍的士兵,如今可謂是兵臨城下,一旦反戈相向,那后果…… 楊白花是想都不敢想! 誰知道是引來了一隊救兵,還是引狼入室呢? 楊白花卻也顧不得許多了,即若是狼,也已經(jīng)引進(jìn)來了,趕是趕不走的。 只能聽天由命。 不管怎么說,這么多的援軍,打敗慕容部,應(yīng)該是沒問題了。 而就在這一刻,鮮卑人居然和氐人達(dá)成了共識。 只是他們互相沒有通過氣。 “怎么突然間來了這么多人?” “看起來,竟然像是晉軍!” 慕容泓等人已經(jīng)在長安城生活了十幾年,這十幾年來,長安城的秩序井然,多少年來都沒有受到過戰(zhàn)爭的侵?jǐn)_。 以至于,像是慕容泓這等稍微年輕一點的鮮卑將領(lǐng),對晉軍的裝扮都有些不甚清楚了。 還好像,根本就是! 慕容德懶得搭理他,一看這陣勢,瞬間就轉(zhuǎn)變了策略。 “擊鼓,收兵!” “收兵?” 那負(fù)責(zé)擊鼓的小兵當(dāng)然還有慕容泓,全都震驚的停下了動作。 這打的好好的,戰(zhàn)事才剛剛開始,哪有收兵的道理。 況且,和無恥氐秦還沒有分出勝負(fù),這個時候收兵,氐秦還以為是怕了他們呢! 反而漲了別人的志氣。 慕容泓是死活不依,非要和氐秦較量一番。 慕容德完全把他當(dāng)空氣,示意小兵趕緊敲鼓,那小兵不過是個聽喝的,哪里敢怠慢。 一個飛身就跳上了大車,雙手持鼓槌,吐了一口氣,咚咚咚咚的就敲了起來。 把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 聽到鼓聲,慕容部的士兵全都愣了,有的反應(yīng)快些,平時就聽從號令的,立刻就反身回去,生怕跑慢了。 有的士兵反應(yīng)的就沒有那么迅速,或者可以說是完全沒有反應(yīng),仍是拿著兵器,奮力和敵軍抗衡。 開戰(zhàn)到此刻,也不過才半個時辰左右,招式還都沒有拉開呢,怎能就此收手? 就算命令是真的,兄弟們也舍不得。 于是乎,一邊是接連后退的鮮卑士兵,一邊,有些兄弟還被困在戰(zhàn)局中,反復(fù)沖殺。 慕容德見狀,把那擊鼓的小兵一把拉開,搶過了鼓槌,下一刻,他已經(jīng)親自敲響了大鼓。 “收兵!” “本將軍命令你們,即刻收兵!” 慕容德不只是在敲鼓,他還在縱聲高喊,有了他這位德高望重的老將軍出手,回歸到營帳這邊的士兵,終于是越來越多了。 然而,現(xiàn)在的局勢,絕對不是你一個老將軍出馬,招手一揮,士兵們就會像小山羊一樣乖乖的返回柵欄。 現(xiàn)在士兵們是想回,也回不來。 殺紅了眼的,豈止是鮮卑人,那氐人豈是容易招惹的? 自從把他們從鄴城里放出來,他們立刻就恢復(fù)了豺狼一般的本性,見血就興奮。 不由分說,殺將起來。 雖然從人數(shù)上來講,氐人并不占優(yōu)勢,但他們終究有個地利的便利在這里,再加上,援兵的趕到,更是讓氐人士氣高漲。 沖殺起來,一點也不落下風(fēng),城樓上方,無數(shù)的箭矢也好像雨點一樣,拼命的灑落下來。 發(fā)發(fā)命中目標(biāo),給了氐秦士兵很好的保護(hù),依仗著這空中優(yōu)勢,氐秦士兵一出城,過了幾招之后,便瞬間滿血復(fù)活,找到了感覺。 嘛…… 這些鮮卑人,也沒有那么厲害嘛。 我秦軍果然還是最強的! 再加上晉軍的幫助,雖然劉裕他們從本意上根本就不想給氐人提供幫助,不過,只要他們來了,從客觀上來說,也算是幫忙了。 就算是不放一箭,為了自己活命,也總是要和鮮卑人廝殺的,多殺一個鮮卑人,那就是在幫助氐人。 自從發(fā)現(xiàn)了鮮卑人要跑,氐人的戰(zhàn)斗意志便上升了好幾個層次,他們將大將軍符纂的命令拋之腦后,便追了上去。 一邊是倉皇收兵,一邊是乘勝追擊,誰占優(yōu)勢,誰落入下風(fēng),便是一眼可以看清楚的。 “這怎么回事?” “怎么不打了?” 晉軍這邊,王謐才剛剛帶著大批兵馬趕到鄴城腳下,還沒來得及加入戰(zhàn)局,就看到,原本還打的熱火朝天的戰(zhàn)場上,一方士兵正在向著完全相反的方向奔去。 而這些人,很明顯的都是鮮卑人,卻沒想到,原本有些士氣低落,無精打采的氐秦士兵,此刻竟然變得驍勇善戰(zhàn)起來,仿佛是打上了雞血。 一路追殺上來,甚至是跨過了河水。 此舉是相當(dāng)危險的,因為鮮卑軍團(tuán)的大帳,就在河對岸,而兩方的兵馬能一直保持對峙的狀態(tài),那都是因為有這樣一條寬寬的河水擋在鄴城城樓之前,才讓兩邊的兵馬保持了一個合理的安全距離。 再加之,鮮卑人長途跋涉來到鄴城附近,對于鄴城里的虛實了解的也不甚清楚,故而,有那么十來天,放著大好的機會就在眼前,慕容氏居然也沒有敢輕易動手。 而現(xiàn)在,兩邊的兵馬這么一接觸上,互相都有些失算,氐人這邊原以為,慕容部口號喊得震天響,就有多么強大的戰(zhàn)斗力,而鮮卑人這邊卻恰好相反,原以為,苻堅也死了,長安城也亂了,符丕那草包帶領(lǐng)下的氐秦士兵早就應(yīng)該實力大減,兩邊一遭遇,便會潰不成軍,自行散去。 哪成想,人家氐秦的士兵,就算是士氣低落,戰(zhàn)斗力也不容小覷,竟然還挺能打。 誤會一生,戰(zhàn)場上的局勢便瞬間逆轉(zhuǎn)。 原本信心百倍的慕容部軍團(tuán),還打算找個機會打進(jìn)鄴城,將這個北方重鎮(zhèn)竊入己手。 現(xiàn)在再一看,還是喊口號比較容易。 因為預(yù)判錯誤,交手不到半個時辰,鮮卑軍團(tuán)就陷入了困境,氐人瞬間就找到了感覺,竟然涉水追殺,這也是太沒有點數(shù)了。 對岸便是鮮卑大帳,人家就算是再慌張,你們這么一群人追過去,也只能讓人家守株待兔,羊入虎口爾。 更虧的便是晉軍,尤其是王侍郎。 他眼見著鮮卑人和氐人打成一團(tuán),說著就要加入混戰(zhàn),撈取大便宜,可就是在他和劉裕短暫談話的這個短暫的時間里,戰(zhàn)局卻發(fā)生了戲劇性的逆轉(zhuǎn)。 該打的人不打了,戰(zhàn)場上猶如脫韁野馬一般撒歡打殺的,竟然只剩下了晉軍! 王謐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勁的揉了幾把,卻發(fā)現(xiàn),他是一點也沒看錯,事實就是如此。 氐人戰(zhàn)斗力也挺強的,但他們并沒有停留在鄴城下,主力反而是奔向了漳水以北。 站在河里廝殺的氐秦士兵都比站在岸上的多,眼看著漳水這條多災(zāi)多難的河流就又要再次染紅。 這也太冒險了! 鮮卑人只要憑河而立,沿岸夾擊,那氐人可就倒大霉了! 不過,倒霉的也是氐人,王謐他一個晉人,才沒有那份愛心去管理。 他在戰(zhàn)場邊上又是跺腳,又是叫罵,卻也無法讓退卻的鮮卑人重新返回戰(zhàn)場。 “娘的!” “他們這是在干什么?”體面是早就拋到腦后了,劉裕也是遺憾的很,早知道,剛才就不要迎過來了,現(xiàn)在至少還可以多殺十幾個敵人。 “看來,鮮卑人是退兵了?!?/br> 劉裕的聲音,從內(nèi)到外都透著不甘心。 王謐更是咬牙切齒,恨不得把他們再叫回去,重新再打一場。 “退兵作甚?” “都是一幫廢物!” “我來了,他們就要退兵,寄奴,你說,他們是不是故意針對我?” 劉裕默默,事已至此,好像也沒有什么更好的辦法了。 “我看氐人的實力也不弱嘛,為什么還要千里迢迢的搬救兵,是不是有什么陰謀?” 陰謀倒是談不上,不過是想要湊熱鬧趁火打劫的人,沒有能夠很快的實現(xiàn)目標(biāo),正在竭盡全力的發(fā)牢sao而已。 “阿邁,囑咐后面押運兵器的士兵,就地把那些新兵器全都掩藏好,務(wù)必不能讓鮮卑人、氐人竊取了機密。” “寄奴,你辛苦些,到鄴城腳下,把你帶的那些士兵全都收攏回來,我軍就在此地扎營。” 王謐發(fā)出了指令,兩位兄弟立刻響應(yīng),片刻沒耽擱就去忙活了。 兄弟們都走了,何無忌打馬上前,來到了王謐身邊。 余光就瞥見了他,見他一臉笑意,王謐的火氣就更是蹭蹭的往上頂。 “你又看我笑話是吧?!?/br> “好笑嗎?” 既然人家說了要笑,何無忌便沒有不笑的道理,于是,他便很配合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稚遠(yuǎn),千里迢迢的趕過來,卻一箭未放,一槍沒打,心里不痛快吧。” “你說,這氐人和鮮卑人就是令人生厭,挑事的是他們,求援的也是他們,等到我們真的要上陣了,他們就又不打了?!?/br> “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你說,下一步,他們是不是就要議和了!” 話音未落,就見王謐的眼珠子都豎起來了,怒容畢現(xiàn),何無忌心里冤死了。 這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