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晉撿到一只戰(zhàn)神 第7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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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在何邁沒來的時候,這樣的差事都是由劉穆之來做的。 何邁到了之后,憑著他的三寸不爛之舌還有那副機靈勁,很快就把差事攬到了自己手里。 劉穆之雖然也是臉皮厚的不行,但是比起何邁還是差了些。 自從見到了何邁,劉穆之就徹底退出了第一賬房的爭奪。因為他發(fā)現(xiàn),雖然這位何公子是大家族出身,身體特別體面,但他的作風(fēng)卻與市井小兒無異。 不只是作風(fēng)無賴,臉皮還比劉穆之還厚,更可怕的是,他口才絕佳,死的都能給說活了。 顛倒黑白,不在話下。 若論算賬,記錄,劉穆之還真的比不過何邁。 人家何邁有經(jīng)驗吶。 人家在京口城里也算是做了一年的生意,自己張羅,自己算賬,自己賣貨,全都靠他一個,活脫脫的一個社會人。 劉穆之這樣的山野村夫遇到他,也只能遺憾的讓出了部分職權(quán)。 這次真的是遇到對手了! 枉他劉穆之還以為自己已經(jīng)可以稱得上是北府軍營內(nèi)第一謀士了,看到何邁才發(fā)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何邁的起點就比他高,自己尚需倍加努力。 何邁算好了賬目,夾著小本本從軍帳里出來,正巧看到了王謐,只見某人腳步匆匆,似有焦急之色。 “稚遠,走!” “吃飯去!” 日已正當(dāng)空,一直都沒有挪動地方的何邁都覺得腹中轆轆,王謐估計也好不到哪里去。 “沒時間?!?/br> “你先去吧!” 王謐急匆匆的離開,甚至都沒有用正眼瞧一瞧好兄弟。 他心里急啊! 哪里還有心情吃飯。 一頭鉆進軍帳,便伏在了桌案上,提筆便道:“阿寧兄臺鑒,仆有一事相求……” 要錢才是第一要務(wù)! 沒有錢,哪來的槍? 沒有錢,去哪里搞火藥! 十萬火急! 現(xiàn)在朝廷上是誰說了算? 當(dāng)然是他王阿寧說了算,北府是朝廷的軍隊,他不出錢,誰出錢? …… 別人在為了北府的建設(shè)殫精竭慮,牢之劉將軍也在為北府心焦。 不過,他擔(dān)憂的方向,顯然和那些個小將軍不是一路。 “無忌,你莫要忘了,我才是你的舅父?!?/br> “不要一天到晚的胳膊肘往外拐,向著外人才是。” 何無忌才剛剛忙完了訓(xùn)練新兵的差事,汗還沒有擦干,就被劉牢之招到了將軍帳。 將軍帳內(nèi)菜飯、酒水齊備,劉牢之的對面,已經(jīng)擺好了小墊子,何無忌乖巧的走過去,坐好。 “舅父,我什么時候向著外人了。” “我和他們混,可都是為了舅父?!?/br> 何無忌喝了一盞酒,訓(xùn)練新兵需要不停喊口號,此刻他口渴的緊。 劉牢之嗤笑道:“你這個小子,越發(fā)的滑頭了!” “你且說說看,自從你和那幫小子混到一起,什么時候做過有利于舅父的事?” “原本送你去讀書,讓你在北府里歷練,正是為了給自己培養(yǎng)個幫手?!?/br> “你可倒好,鍛煉了半天,居然去幫別人了,把舅父扔到了一邊,你來說說看,這樣對嗎?” 事到如今,劉牢之已經(jīng)不指望把何無忌再拉回到自己這邊,他只是希望,何無忌不要幫著外人坑他就好。 “舅父多慮了,我怎么會這樣做呢?” “有我在稚遠他們那邊,也能左右周全,以后,若真的是鬧了什么大糾紛,看在我的面子上,稚遠也能稍稍留些情面。” “你這是什么話?”劉牢之怒了。 “你這是認定了,舅父一定會敗給那王謐小子?” 雖然劉牢之自己也隱隱有這種預(yù)感,但他絕對不會承認。 無忌笑道:“舅父,不是我要如何認定,是事實如此?!?/br> “天下大勢,浩浩湯湯,如今,稚遠把大權(quán)讓給了叔父,叔父也應(yīng)投桃報李,有所表示才對?!?/br> “北府兵將士都敬重舅父,舅父何不趁著這個好形勢,與稚遠通力合作?” “你這個小子!” “你是讓老夫?qū)δ峭踔k小子俯首稱臣嗎?” 劉牢之這就是吹毛求疵了。 以他的能力,還能獨當(dāng)一面不成? 何無忌早就看出以他舅父的資質(zhì)是走不遠的,要是謝玄還能管事,說不定還能多茍幾年。 如今,謝玄已經(jīng)無法視事,一旦大戰(zhàn)再開,這北府將落到誰的手里,就真的是說不定了。 “舅父?!毕氲竭@里,何無忌就覺得,還是要多勸他幾句,他給劉牢之滿了一盞酒,劉牢之別過頭去,根本不愿意飲酒。 無忌又道:“常言道,良禽擇木而棲,舅父,王稚遠志向高遠,雄才偉略,跟著他做事,你也不吃虧?!?/br> “我!”劉牢之抓起酒盞就想扔他,看到何無忌無恥的笑臉,又悻悻的放下了。 “你小子再說廢話,我就打死你!” “舅父莫要著惱,我怎么能不知道舅父多年在北府的經(jīng)營,舅父的志向?” “只是,難道,舅父的志愿就只是做一位大將軍,控制北府就足夠了嗎?” 劉牢之眨巴眨巴眼睛:“要不然呢?” “我還能做皇帝?” 何無忌面容一滯:“皇帝舅父是肯定做不上了。” “不過想再進一步卻并不難。” 大晉現(xiàn)在的形勢,北府兵這支驍捍的部隊不論是落到誰的手里,都避免不了被當(dāng)做打手,被利用的命運。 劉牢之思忖片刻,打算聽一聽好外甥的想法。 “你說說看,我如何能再進一步?” “舅父先別急,我先來為你分析一下現(xiàn)今朝堂上的局勢?!?/br> “現(xiàn)今朝堂上是太原王氏一家獨大,可是那在朝廷上說了算的王恭,王仆射,卻也忌憚著稚遠。在朝堂之上,王恭的名聲自然要高過王稚遠,但是在北府軍中,就完全反了過來?!?/br> “稚遠雖然入行伍時間尚短,但幾個月來,表現(xiàn)勇猛,身先士卒,這是兵士們都親眼所見的,王恭不得不看稚遠的臉色。” “而稚遠和王恭二人比較起來,我認為還是稚遠更勝一籌,再加上,我私底下認為,他的志向遠不僅僅是當(dāng)個北府的大將軍就算了,他應(yīng)該還有更長遠的打算?!?/br> “你的意思是……” 劉牢之眼珠一震,頓時明白了何無忌所指。 “他能嗎?” “豈有這樣的膽量?” 多少年來,世家均衡把持朝政便是定例,各大世家的子弟雖然貪戀權(quán)力,卻也并不想真的去統(tǒng)領(lǐng)朝廷,做個皇帝。 在這些人的觀念里,能夠在江左維持朝廷和地方上的勢力,過幸福的舒心日子而已。 前幾代的人都沒有做到,也不想做到的事情,到了王謐這里,居然想要打破傳統(tǒng)。 一躍而上? “為什么不能?”何無忌為王謐辯解道。 “稚遠的能力,舅父你是親眼所見,他可不像以往的那些豪族子弟,只知爭權(quán)奪利,做表面功夫?!?/br> “他是有真本事的,這次又給北府送來了這么多的新兵器,這些兵器,不只是給了北府,也支援到了桓沖帶領(lǐng)的荊州兵,舅父不妨想一想,他如果只是想要掌控北府這一支軍隊,何必去援助桓將軍?” “如果他只是想要掌控北府這一支軍隊,有何必帶著我們遠征南陽?須知,若是把北府兵當(dāng)成自己家的,只要壯大這一支隊伍即可,何必去長他人的威風(fēng)?” “是啊,為什么?”劉牢之重復(fù)了一遍。 自從知道了這些新兵器竟然不是北府獨享,荊州的那些弱雞居然也有份,劉牢之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何無忌笑道:“當(dāng)然是因為,稚遠是把北府和荊州兩支部隊全都當(dāng)成是自己的?!?/br> “絕不偏私對待?!?/br> “他這樣做,瞄準(zhǔn)的就是日后號令天下的時候,能夠做到一呼百應(yīng)?!?/br> “舅父或許有所不知,那荊州的桓老將軍與稚遠關(guān)系甚密,相當(dāng)和睦,如若有那么一天,稚遠真的想再進一步,桓老將軍必定會鼎力相助?!?/br> “而我們北府又將如何自處?” “舅父,到時候,若是讓桓沖老將軍搶了先,稚遠親手帶起來的北府兵反而與他離心離德,我們豈不是太冤枉了!” “桓沖?” “你是說,桓沖有可能和王謐聯(lián)手?”劉牢之坐不住了。 手里捏著酒杯,懸空許久,卻沒有飲下,只是那樣攥著,何無忌乘勝追擊:“是啊,舅父,稚遠自從入行伍就一直帶領(lǐng)北府兵,將來若是有個從龍之功也應(yīng)該是我們北府兵拔得頭籌,怎能讓別人搶占了先機?” “這也是稚遠他叮囑我的話,他知道,舅父在北府兵中人望頗高,又英明神武,不會輕易同意跟著他做事,所以,也不敢輕易向舅父提起此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