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晉撿到一只戰(zhàn)神 第6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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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了!” “還長談了一次呢!” 她居然還好意思點頭! “你們怎么會見面的?” “她來王府了?” “還是你主動找上門的?” 兩女的性格放在一起比較,王謐還是覺得,沈蒜子主動上門的可能性更大些。 不過,謝府的大門,哪里是容易跨進的? “具體怎么見到的,你就不必管了?!?/br> “我只是知會你一聲,我和謝娘子現(xiàn)在互相都知道彼此了,謝娘子也表示不會阻攔我呆在你身邊?!?/br> “我呢,自然也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你這個夾在兩個女人中間的男人,不必再煩惱了!” 她說的簡單,謝明慧的脾氣也不一般,誰能相信,一個妙齡娘子天天圍在他王謐身邊,謝明慧還會無動于衷? 她會一點都不吃醋? 事情還沒落到自己身上,吹牛當然容易,到時候,被麻煩環(huán)繞的,就只剩下他這個可憐人了! “蒜子,我和明慧成婚之后,你就真的沒有什么別的想法?”明知道她不會說實話,可他還是忍不住要問。 沈蒜子努努嘴:“你還真是喜歡老調(diào)重彈?!?/br> “有句話,我和謝娘子也是這樣說的,今天我也是這樣說,我這個人,一向短視,只看眼前事,不會想的那么長遠。” “以后的事情,那就以后再說,難道,我跟在你身邊,你還覺得吃虧嗎?” 嘖嘖…… 這個小娘子,她居然倒打一耙! “好好好,你隨便吧!” “反正到時候,生氣撓墻的不會是我!” 王謐起身要走,沈蒜子上前一步,擋在了他的身前。 “我為什么要生氣?” “我為什么要撓墻?” “你少瞧不起人了!” 沈蒜子氣急敗壞,俊臉羞紅的樣子,讓王謐很受用,對嘛,這樣才對。 他伸出一指,戳了戳她的小臉:“你說得對,反正吃虧的不會是我,你倒是要小心了,小心變醋王!” “醋王?” “那是什么?” “賣醋的店鋪嗎?” 某女傻頭傻腦的疑問,飄蕩在空中,王謐帶著笑聲走遠,只剩下沒聽過吃醋典故的沈蒜子呆立在院子里,不明就里。 啥叫醋王? …… 毗鄰建康宮東南角的一片開闊地,低矮的小平房林立,一塊巨大的牌坊,高聳在開闊地的最外面。 正是將作坊。 別看地方粗陋了些,但是,這里絕對是建康宮范圍內(nèi),最熱鬧,最有生氣的一片地方。 到處都洋溢著勞動的喜悅活力,與建康宮乃至整個建康城內(nèi)彌漫的那種虛無做作的風氣,截然不同。 將作坊里居住條件一般,但是,住在這里的工匠,著實不少。原本活躍在將作坊里的工匠,大約就有上千人,而現(xiàn)在,因為制造手槍的差事也交到了將作坊的肩上,又有三百名左右的工匠加入了將作坊,這里就更熱鬧了! 將作大臣普超,雖然不爭不搶,從來對朝廷上的那些爭權(quán)奪利勾心斗角不感興趣,但是,照實說來,普超手下管理的人并不比別的部門少。一些清閑的部門,例如禮部,司農(nóng)等等,所轄不過幾百人而已。 普匠作小日子過得美滋滋,在這個將作坊中,他擁有絕對的權(quán)威,無數(shù)新鮮的發(fā)明,精致的巧思幾乎是每日每夜都在涌現(xiàn)。 這讓年逾天命的普超,每天都過得風風火火,特別有激情。 更重要的是,將作大臣這個差事,還沒有人會覬覦,也絕對不會有人跳出來與他爭搶。 將作大匠嘛,那不就是工匠的頭? 做的再大,功勞再多,也不過是下等人,哪個世家子弟會爭搶這個差事? 根本就看不上眼! 彼之砒霜,我之蜜糖,世家子弟們看不上眼的差事,卻是普超最為熱愛的。 也正是因為這份緣分,寂寂無名,正準備再做幾年就在將作大匠這個位置上致仕歸家的普超,竟然迎來了一位忘年交,堂堂瑯琊王氏的黃門侍郎王謐。 “稚遠,連戰(zhàn)連捷,真是恭喜了!” 王謐他們一行人才剛剛下馬,從牌坊處進入將作坊的工作區(qū)域,就看到普超穿著一身袴褶(上衣下褲的一種便于勞動的衣服,從北方傳入南方,在晉末和南北朝時期,相當流行,不分士庶,人人都喜歡穿著。)一臉喜氣的迎上來。 “普匠作,多日不見,你還是這么精神!” “這位是桓沖,桓老將軍,這次將作坊要打制的兩千支手槍,就是要交給荊州兵的,桓老將軍特地來看看將作坊的工作情況?!?/br> “普匠作,老夫不懂什么手槍制造,不過是來湊個熱鬧,多有叨擾,還請不要介懷。”桓老將軍性情疏朗,一向是個好說話的熱心人,只要不涉及到打仗的問題,他總是能讓人心情愉悅的。 普超自然也不例外。 他與桓沖年紀相當,只是略微拱了拱手,笑道:“見過桓老將軍?!?/br> “自從上次建康一別,我與將軍已經(jīng)三年沒見了,如今看到將軍身子骨還是這么硬朗,實在是很欣慰?!?/br> 三年沒見? 一,二,三…… 那不就是桓沖大將軍三圍襄陽而不入的開端年嗎?想到了這一層,桓沖臉上略顯尷尬的笑容,似乎就是可以理解的了。 不過,這樣的尷尬并沒有在桓沖的心里停留太長的時間,很快,他的目光就被將作坊里各種熱鬧的勞動場面吸引住了。 打鐵作坊那邊,魏師傅正在帶領(lǐng)著一群學徒,繼續(xù)用王謐傳授的團鋼法煉鐵成鋼。 “這里的火候還要再久一點,不要著急?!?/br> 王謐爬上了木梯,查看高爐里的情況,很快就指出了小學徒的錯漏之處。 魏師傅揩了一把汗,笑道:“王侍郎教訓的是,你們幾個新來的,都來見過王侍郎,我們這些打鐵煉鋼的新法子,都是王侍郎傳授的,嚴格說起來,他才是你們的師傅哩!” “小的們見過王侍郎?!?/br> 站在面前的幾排年輕人,有的王謐見過,有的確實臉生,不管是不是接受過他的指導,只要能學有所成,趕緊把手槍造好,就都是他的得力干將。 “普匠作,我離開的這段日子,你招了不少新人吶!” “太好了!” 王謐在幾個相關(guān)作坊前走過,不時指點幾句,進而發(fā)現(xiàn),不只是打鐵作坊,什么香燭作坊、木匠作坊,凡是能和手槍制作牽上關(guān)系的地方,隨處可見生面孔。 普超哈哈大笑:“王侍郎說的沒錯,這確實是我特意這樣做的。不瞞你說,為了給手槍制作多征集一些人手,我可是煞費苦心。” “一些從建康城以及周邊地區(qū)調(diào)集來的工匠,原本不是擅長金銀器制作或者做木匠活的,只要他們愿意,我都把他們拉到了相關(guān)的作坊,反正造槍也是個新鮮的手藝,不管是什么也不會的小學徒,還是原本擅長其他手藝的工匠,到了這里都要從頭學起,就這樣,我們的隊伍就迅速擴展起來了!” 王謐挑起了大拇指:“普匠作真是頭腦靈活,這個辦法太妙了!” 怪不得剛才他從幾個作坊前經(jīng)過,竟然發(fā)現(xiàn)有些生面孔,年紀也不輕了,看起來不像是新手,原來都是被普超強行征用過來的。 原本,普超這樣做還是擔著一定風險的,只敢偷偷的干,可是,現(xiàn)在,他可以放心大膽的這樣做了。 因為將作坊的范圍之內(nèi),大大小小的事務,凡是與制作手槍相關(guān)的事宜,皇帝司馬曜已經(jīng)全權(quán)交給王謐處理。 “你這把槍,雕的實在是漂亮?!?/br> 桓沖踱步到木匠作坊附近,看到散落一地的木托,一眼就相中了一把。 那木托上雕刻了精美的纏枝荔枝紋路,與其他做工簡單的木托完全不同。 “老師傅,怎么樣,這把給我吧!”桓沖嘴上商量,實際上早就已經(jīng)把這把手槍看成是自己的,拿在手中,還瞄準呢。 “不成不成!” “快放下!” 顏師傅本來就不是個好脾氣的人,桓沖沒經(jīng)他允許就拿走了他的愛物,他二話不說就抄手要奪,桓沖哪能讓他得逞,幾個閃身,老顏差點撲倒在地。 “你這老漢,忒不講理,那是我給自己做的槍,我要用的!” 雖說桓將軍威震四方,家世響當當,但是,他又從沒到將作坊來過,這里的師傅自然是不認識他的。 絲毫不給他面子,張牙舞爪的上來搶奪,一看就是急紅了眼,連桓沖的大致身份都推斷不出。 而桓沖,又一向是個喜歡開玩笑的人,看看顏師傅的打扮,也明白了他就是個木匠,遂笑道:“你這木匠頭頭還挺厲害,槍都還沒有一支,先把木托準備好有何用?” “你看看我!” “多威風!” 桓沖撩開長衫,別在他腰間的手槍在陽光的照耀下,亮光閃爍,那叫一個輝煌耀眼。 這不是在打他的臉嗎? 造槍的人,卻連一支槍都沒有! 豈有此理! “桓老爺子那是……” “又和誰吵起來了?” 王謐和普超一起查看作坊的運作情況,一時也沒有顧得上桓老爺子,等到再想起他來,就看到桓沖正在木將作坊那邊爭吵。 老爺子,精力真是旺盛。 “那不是顏師傅?” 普超倒是一眼就認出來了,這邊廂,王謐他們快步趕過去,那邊廂,眼看著桓沖和顏師傅就要動起手來。 若論武藝,顏師傅哪里是桓老將軍的對手,且看老將軍掄起木托,奔著顏師傅的額頭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