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晉撿到一只戰(zhàn)神 第6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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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娘子是好人,特別仗義,再說,她和王稚遠(yuǎn)也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關(guān)系?!?/br> “她現(xiàn)在就住在王府,我都見過了,她還很支持我們的婚事,不管她說的是不是真心話,但我是相信的。” “如果她想要與我爭搶,早就可以先下手為強了!” “不是嗎?”謝明慧淡然說道。 謝安一愣,這好像,也有那么一點道理。 所謂先下手,便是率先與王稚遠(yuǎn)成婚,當(dāng)然了,身份上是絕對不能超過謝明慧的。 也就是做妾,古代婚嫁之中,只有娶妻是大事,娶妾完全是無所謂的事情。 可以有個儀式,也可以走過場都沒有,直接對外宣布一下就成。 可是,一般來講,任何事情都有個先來后到,作為天天在王稚遠(yuǎn)身邊打轉(zhuǎn)的人,沈蒜子有很多機會向他投懷送抱,搶先一步做妾。 這個時候,后入府的謝明慧就會相當(dāng)?shù)碾y辦。 可是,沈蒜子卻并沒有這樣做,這樣想來,謝明慧的說法是有道理的。 “可是,王謐那小子身邊還有小娘子跟隨,對你總是個威脅,阿翁也不是要勸你鏟除威脅,對于世家子弟來說,你也知道,這種威脅是鏟除不干凈的?!?/br> “既然管不了,就要看開些,千萬不要因為這些事情與稚遠(yuǎn)鬧矛盾?!?/br> 男人沾花惹草,女人鬧的雞飛狗跳,這種事情,在冠蓋云集的建康城,并不鮮見。 嫉妒乃人之常事。 這就好像是,男人總是告誡女人,不要對納妾之事看得太重,這是男人的天性。 可是事情顛倒過來,若是女人同一時間找三五個男人還全都放到自家宅院里,你看看男人會不會容許? 恐怕就不只是吵架互毆了吧! 鬧出人命都是極有可能的! 可是,既然女子善妒根本無法接受男人三妻四妾,現(xiàn)實生活中,她們?yōu)槭裁从忠萑棠兀?/br> 這就涉及到一個很深邃的問題了。 萬事萬物到了最后,都是經(jīng)濟問題。 女子在古代幾乎沒有什么正經(jīng)的賺錢途徑,既然無法賺錢,女人也要生存,那怎么辦? 只能投靠男人,既然要依附于男人,就必然不能和錢袋子鬧翻。 同樣的事情,其實在所謂的上層貴族女子之中也同樣適用。 雖然這個年代女子常常處于劣勢,但是,當(dāng)你的階層達(dá)到一定的程度,這種在家庭之中的處境也可以完全顛倒過來。 比方說那劉宋著名的山陰公主劉楚玉,她的駙馬也是精挑細(xì)選出來的,可照樣攔不住她各種風(fēng)流。 她還把喜歡的男子帶到公主府里,就和駙馬同吃同住,駙馬綠云罩頂,依然無能為力。 還有那大唐的玉真公主,她的道觀里,隨處可見當(dāng)時的名流望族,什么詩仙李白,什么醉心山水的王維,都是她的座上賓。 至于玉真公主的芳心到底屬于誰,不是這些大情圣們能夠揣摩的出的。 在這些既有錢,又有權(quán)的女人這里,男人的那些特權(quán)就仿佛施展不開了。 當(dāng)然了,這只是極個別的情況,而且,即便是這樣的公主,在公主群里,也是極少數(shù)。 大多數(shù)的公主還是遵守著社會的基本法則,他們一般也不管駙馬納妾。 可是,到了謝明慧這里,即便她是建康城里最尊貴的家族里走出來的女子,也難免要面對這樣的問題。 若是別人也就罷了,謝安不會多這樣一句嘴,可是謝明慧…… 他太了解這個孫女的個性了,一向是隨心所欲,不肯讓人,明晃晃的一個小娘子擺在眼前,她怎能容忍? 若是鬧翻了,這可是要耽誤他老謝的大事的! 是的! 即便是面對最為疼愛的孫女,謝安也沒有停止算計。 他當(dāng)然是關(guān)愛謝明慧的,這一點不能污蔑他,但是呢,相較而言,一旦謝明慧在王家坐穩(wěn)了位置,能夠影響到王謐,對他的好處也是大大的。 世家聯(lián)姻,鞏固勢力才是最為重要的,感情什么的,都是其次。 這也就是為什么,謝安明明知道謝道晦與王國寶一向不睦,而且,這種不睦很大程度上也是他謝安造成的,可他卻偏偏不允許他們離婚的最為重要的原因。 王國寶,他還有用處! 雖然他人品卑劣,又與謝安交惡,但是,他是陛下眼前的紅人,又與瑯琊王過從甚密。 這樣的人,在朝中天然就是一股勢力,不可忽視。 有謝道晦在中間,即便王國寶恨謝安入骨,他要是想對謝安出手,總也要有一點顧忌。 同理,謝明慧和王稚遠(yuǎn)的婚事也是如此。 王稚遠(yuǎn)是后起之秀,謝安是要牢牢抓在手里的,但是,男人之間的利用關(guān)系總是不那么牢靠。 現(xiàn)在,既然王稚遠(yuǎn)也對明慧有意,謝安順?biāo)浦郏退闶前研⊥踅壎恕?/br> 甚至,私心來講,他甚至想讓明慧早一點,再早一點和稚遠(yuǎn)成親,這樣這條線就可以早一些發(fā)揮作用。 那稚遠(yuǎn)小子每天忙進(jìn)忙出,不是在將作坊晃悠,就是去和他那幾個京口小伙伴聚會。 他們發(fā)生了什么,他們干了什么,他們想的是什么,老謝是毫無抓手,根本無從揣摩。 他急需一個眼線,打進(jìn)內(nèi)部,謝明慧顯然是一個很好的人選。 謝安又說了許多安慰的話,全都是發(fā)自肺腑,這讓明慧很受用。但是,謝安沒有想到的是,他一番苦口婆心,卻并沒能動搖她的心思。 “阿翁不必?fù)?dān)憂,這是我們年輕人的事情,就交給我們來處理就是了?!?/br> “阿翁還是顧好朝廷上的事吧!” “你就那么信任那個沈娘子?” “別怪阿翁沒有提醒你,他們吳興沈家的人,一個個的,奇怪的很,不是好對付的!”謝安的表情很嚴(yán)肅,看起來十分認(rèn)真的樣子,謝明慧不但不緊張,還噗嗤一下,笑了。 “我知道她是怪人,不過,我確實有信心。” 她捂嘴狂笑,卻不敢把實情相告。 沈娘子她當(dāng)然怪了! 阿翁若是知道,沈蒜子是個女扮男裝愛好者,恐怕會嚇得嘴巴都合不上吧! …… 建康城外,鐘山驛館。 遠(yuǎn)道而來的王謐一行人滿身風(fēng)塵,時隔數(shù)日,終于抵達(dá)了建康城外,縱馬躍上高地,甚至都可以看到建康宮內(nèi)威嚴(yán)的檐角了! 若是按照劉裕的意思,趁著天還沒有黑透,快走幾步趕緊進(jìn)城算了,不管現(xiàn)在是什么時辰,只要他們回城,皇帝陛下還不是要連滾帶爬的出來見他們,絕對不敢拖延。 “稚遠(yuǎn),那城里的情況如何,朝廷上的情況如何,你真的一點也不關(guān)心?” “為何不早一點進(jìn)城,現(xiàn)在完全來得及!”劉裕進(jìn)入驛館,憂心忡忡的說道。 “寄奴,坐,快坐。” “不著急,喝點水?!?/br> 王侍郎嘴里說著不著急,實際上也確實是不著急。 至于桓沖老將軍,更是沒的說。 早就已經(jīng)吃飽喝足,就等著看好戲了。 “曾隊主,去把楊定帶過來?!?/br> 這一路上,除了王謐桓沖等主將,跟隨他們返回建康的,只有兩百余人,都是當(dāng)初從建康遠(yuǎn)赴新野城的,手槍隊的成員。 帶走五百,帶回來二百多,對于這樣一場異常艱苦的硬仗來說,戰(zhàn)損率完全可以過關(guān)。 要是他們的火力再更強一些,兵力再多一些,說不定還可以獲得更好的戰(zhàn)績。 除了這些一定要跟隨的將士,王謐還給皇帝陛下帶回來了一份特別大禮,一個活著的俘虜。 氐秦上大將軍,楊定! 此前幾次大勝,諸位兄弟沖殺的太勇猛了,殺伐果斷,出刀出槍都異常果決。 等到收拾戰(zhàn)場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凡是有頭有臉的氐秦大將,幾乎都被兄弟們送上了西天,一個帶熱乎氣的都沒有了! 何其遺憾! 這一回,司馬曜終于能見到活口了! “楊將軍,請上座。” 王謐的善意并沒有換來楊定的笑臉,經(jīng)歷了一路顛簸的楊將軍,如今灰頭土臉,甚至額頭上還添了一道傷疤。 “不必!” “某就站著!”楊定梗著脖子,堅決不從。 “不知楊將軍的傷勢如何?這兩天想開了嗎?” 聽聞秦主苻堅在長安城出了大事,雖然楊定還不能確定苻堅的生死,卻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殉主的心思。 所謂國破家亡,不過如此。 國家都亡了,他這個敗軍之將還有什么臉面茍活在這世上? 又是撞石頭,又是搶長刀,能做的都做了,就是命運不濟,除了給身上添了幾道傷疤,疼的他晚上睡不著覺以外,幾乎沒有任何一點好處。 “楊將軍的心愿,我們都了解,只要你肯配合我們,我們一定能讓你得償所愿?!?/br> 楊定很久不說話,擺出一副時刻都能英勇就義的架勢,真不知道,他的脖子疼不疼。 “你們真的能幫我得償所愿?” 楊定惡狠狠的眼神,忽然緩和了下來,王謐欣然點頭:“當(dāng)然知道,你不就是想死嗎?” “沒錯!” “一點沒錯!” “你們要還是軍人,是戰(zhàn)士,就給我一刀,了結(jié)了我,兩邊都痛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