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晉撿到一只戰(zhàn)神 第5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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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氛圍下,就連桓沖也被感動了,自然忘記了自己一貫的行事作風(fēng),跟著沖了上去。 當(dāng)然了,這樣一沖,效果也還不錯,桓沖獲得了久違的大勝,讓他的威名再次在晉朝的上空飄揚。 但是,那樣膽氣無雙的桓沖,終究不是真實的桓沖,真實的他,還是比較喜歡打有把握之仗的。 多年以來,桓沖打仗都秉持著一個信念,知己知彼,即便不勝也不會敗。 而現(xiàn)在,在大軍壓境的情況下,想立刻后撤,已經(jīng)是不現(xiàn)實的了,既然撤不了,那就迎上去! 打他一仗,為荊州兵贏得時間。 桓沖判斷,這一股先頭部隊?wèi)?yīng)該是承擔(dān)著半是進(jìn)攻,半是刺探情況的任務(wù)。 只要把這股力量壓制住,荊州兵才有可能保全實力,撤退到襄陽城,同時還能給驕橫的秦兵,迎頭痛擊! 打一萬人,我們沒把握,收拾兩千人,現(xiàn)在新野城的兵力,還是綽綽有余的。 來吧! 讓你們看看我老將軍的厲害! 桓沖在城樓上揮刀向前,豪情萬丈! 那個氣勢! 那個做派! 真是讓在場的所有官兵都挺直了腰桿,揚眉吐氣。 “屬下愿意跟隨桓將軍,定將氐秦部隊趕出新野城!” “好!” “眾將士齊心,我荊州兵就算單打獨斗也一定能獲勝!”桓沖站在女兒墻前,大聲宣布。 受到了他的鼓舞,剛才還有些膽怯的荊州兵將士,全都鼓足了勇氣,就連眼神都變了! 變得炯炯有神,殺意迸發(fā)! “桓將軍,還請到下方暫避,這里有末將就能應(yīng)付!” 劉春上前,說著就想把桓老將軍請下去,誰知,人家老將軍這次還偏就不肯走。 他扶著墻垣,信心滿懷道:“怕什么?” “反正楊定又不會來,這些氐秦小將奈何不了老夫!” 楊定? 劉春一愣,忽然想到前些天被桓沖反復(fù)提起的那個名字,那個氐秦的上大將軍。 聽說此人也是氐秦之中難得的智將,怪不得這一刻桓沖的膽氣那么足,原來是篤定了楊定肯定不會打頭陣! 另一邊,新野城下,帶領(lǐng)氐秦士兵來攻城的,確實不是上大將軍楊定,而是另一個姓楊的大將軍,同是苻堅女婿的楊壁。 兩人相比,論謀略,論善戰(zhàn),楊壁都不能和楊定相提并論,他能夠鎮(zhèn)守南陽這樣的大郡,完全是因為他是楊堅的女婿,又和楊定是堂兄弟的關(guān)系,才能撿到這個便宜。 楊定、楊壁兩兄弟鎮(zhèn)守南陽郡也已經(jīng)兩年了,這兩年來,兄弟兩攜手魏興,過的也是吃香喝辣的安穩(wěn)日子。 與他們一河之隔的襄陽城,地廣兵強,又距離晉朝更近,有襄陽的守軍在那里擋著,晉軍是絕對到不了南陽的。 然而,好日子也終有結(jié)束的一天,自從襄陽、新野兩城連下,楊定就坐不住了。 但是,主動出擊? 沒有苻堅的命令,他也不敢輕易出擊。唯恐惹惱了新野和襄陽兩處的晉軍,他們合起伙來,再把南陽郡奪了去。 那他楊定的罪過可就更大了。 然而,晉軍的兵鋒實在是銳利,楊定心里也敲小鼓,連忙給長安城的苻堅送了信,請求旨意。 奈何,數(shù)日過去,卻什么回信也沒有收到。 這顯然很不正常,長安城一定出事了! 然而,到底出了什么事,遠(yuǎn)在南陽的楊定完全猜測不出。 而這時,他缺少耐性的堂弟楊壁,卻悄然出城前去挑戰(zhàn)新野城的荊州兵,到底藝看看這群人,實力如何! “楊將軍,快看!” “晉軍有動靜了!” 楊壁勒馬,抬頭一瞧,果然,被晉軍占領(lǐng)的新野城樓上,原本松散的哨兵,忽然警戒起來,人數(shù)驟然增多,并且在城樓上豎起了盾牌陣! “盾牌陣!” “看來這是要拉開架勢防守了!” “兄弟們,跟我上,先沖東角門!” 楊壁揮鞭一指,氐秦士兵們便如下山猛虎一般沖向了新野城。 桓沖的預(yù)計沒有錯,楊壁帶領(lǐng)的氐秦軍隊確實人數(shù)很少,除了打頭陣,看起來很威很猛的三百人騎兵隊,其余的都是步卒。 而這些步卒,人數(shù)也不過一千多。 既然只派了這么一點點人馬,可見,制定戰(zhàn)略的楊定此番主動出擊,根本就不是為了奪取新野城。 只是為了震嚇,為了刺探晉軍的虛實。 畢竟,駐守新野的晉軍到底有多少,他們還都沒有搞清楚,出城挑戰(zhàn)也并不為了圍困晉軍。 給予晉軍有限的打擊,天黑之前就結(jié)束戰(zhàn)斗,返回魏興,這就是他們的策略。 就這么一千來號人,去沖擊正門,肯定是不成的。 楊壁的智慧雖然不高,但是也不至于連這點眼力都沒有,相比較而言,新野城的城墻并不如南陽郡的堅固。 大門雖然不可為,但是角門還是很有可能被沖擊開來的。 集中優(yōu)勢兵力,楊壁將氐秦的士兵都指向了新野城的東角門。 而就在此時,被突如其來的秦兵擾亂了視線和頭腦的幾位將軍,還完全不知曉,這一群秦兵的目標(biāo)是哪里。 他們防備的重點,仍然是新野城的東南西北幾處正門,危險正在迅速靠近…… “不好了!” “大事不好了!” “桓將軍,南門也發(fā)現(xiàn)了敵軍!” 正在北門下組織防御的桓伊,已經(jīng)忙得腳不沾地了,卻突然聽到了這樣的消息。 登時心下一沉。 “南門那邊也有敵軍?” “你看清楚了嗎?” 新野城以南,正是襄陽,而眾所周知的是,襄陽城已經(jīng)被晉軍牢牢控制住了。 就在前天,他還收到了襄陽城的消息,稱那里一片安寧,沒有一點波瀾呢。 怎么會冒出來秦軍? 雖然戰(zhàn)勢緊急,諸多繁雜事情千頭萬緒,但是,桓伊還是挺住了。他沒有手忙腳亂,而是跟隨著報信的哨兵,登上了南門城樓。 到底要看看,這是何方神圣,竟然能突破襄陽城,跑到新野來撒野! 當(dāng)桓伊登上南門城樓,定睛一看,登時就傻了。 “你們眼瞎嗎?” “那是晉軍!” “是晉軍?”幾個哨兵湊在一起,同時揉了揉眼睛,桓伊捏著他們的腦袋,讓他們轉(zhuǎn)到了正確的方向。 且看那騎著駿馬風(fēng)塵仆仆,飛馳而來的士兵,確實都穿著晉軍制式的鎧甲。 而沖在隊伍最前面的那兩個人,桓伊越看越覺得,似曾相識。 “稚遠(yuǎn)!” “寄奴!” 沒錯! 沖在手槍隊最前面的兩個人,正是從建康城長途奔襲而來的王謐和劉裕。 在他們的身后是大約五百人左右的騎兵隊! 個個都是威風(fēng)凜凜,精神抖擻。 “稚遠(yuǎn),你們怎么來了?” 北門還有秦兵的威脅,桓伊只能站在城樓上和王謐隔空對話,他當(dāng)然很希望能夠打開城門,把王謐他們放進(jìn)來,可是,那樣很有可能會被秦兵逮住把柄,若是被他們沖破城門,那豈不是自毀長城? 王謐他們一路長途奔襲,連喝水都是在馬上解決的,顛簸的馬背,日夜不停的行軍,讓幾位主將全都疲憊不堪。 但是,當(dāng)他看到桓伊緊張的眼神的時候,頓時意識到,出大事了! 新野城現(xiàn)在的狀況,絕對不是風(fēng)平浪靜,至少與他們從襄陽守將那里得到的消息截然不同。 “野王,怎么回事?” “我們不能進(jìn)城嗎?” 王謐匆忙勒住馬韁,同時還命令身后的士兵暫且停止沖鋒,他在城樓下逡巡,而桓伊就在他的視線之上,正巴著墻垣與他對話。 “南陽郡的秦兵攻過來了!” “我不能放你們進(jìn)城!” “長安城大亂,苻堅不知所蹤,現(xiàn)在的當(dāng)務(wù)之急就是把這伙秦軍先打退!”桓伊持續(xù)輸出,緊張的局勢,也容不得他有條有理的將那些重要的信息說出來。 只得把那些他認(rèn)為最為重要的消息一股腦的扔出來,這一下,苻堅不知所蹤的消息,好像一個重磅炸彈,就這樣硬生生的,毫無預(yù)兆的在小王的腦袋上炸開! 這都是什么玩意? 長安城,這就亂了? 苻堅還不知所蹤? 這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