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晉撿到一只戰(zhàn)神 第4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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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感于這樣的亂象,劉裕才別出心裁,采用了這樣分批發(fā)放軍餉的措施。 當(dāng)然了,這樣的措施實行起來,是有些麻煩的。而且,也容易引發(fā)士兵們的反彈。 他們根本就鬧不明白劉裕為什么要這樣做? 其實,司馬家的朝廷絕對算不上大方,一場大戰(zhàn)過后,軍餉也只有有限的一點點。 當(dāng)兵拿餉,哪個士兵出生入死不是為了這一點點的錢財。 錢雖少,用處可大著呢! 劉裕這樣一截留,不就平白讓士兵們少拿了許多錢嗎? 這誰能愿意! 按理說,這個措施在京口是絕對推行不下去的。京口好漢,個個都逞強斗狠,誰也不服誰。 哪個將軍敢截留他們的軍餉,那必定會揭竿而起,大干一場! 但是,別人干不成的事情,劉裕就干成了! 為什么? 那還不是因為劉裕他有威信嗎! 以前,人家就是京口當(dāng)?shù)氐牡谝缓檬?,打遍京口無敵手。 現(xiàn)在更是搖身一變,成了整個北府兵里最能征善戰(zhàn)的人物(還是個大將軍!) 這排面,這地位,誰敢動搖? 誰敢說三道四? 你看那平日里橫行霸道的刁興等人,現(xiàn)在看到劉裕,都要躲著走了! 不對,他們不是躲著劉裕走,是根本就不敢出現(xiàn)在劉裕的視線范圍之內(nèi)。 要說這件事還是很神奇的,誰能想到,幾乎就是一夜之間,攻守之間的地位就完全改變了! 刁家人在京口當(dāng)?shù)?,田宅遍布,徒從遍野,但凡是在刁家能夠有點地位的人物,別管是多小,還是多大,那在京口當(dāng)?shù)兀际悄軌驒M著走的! 麾下打手無數(shù),指哪里就打哪里,劉裕這等小人物,就算再能打,又能怎樣? 單打獨斗怎能是那些成群結(jié)隊的刁家打手的對手! 可是,現(xiàn)在情形不一樣了! 不是刁家人的情況有了什么大變化,他們還是很有錢,還是趴在京口百姓身上的蠹蟲,敲骨吸血。 改變的,正是劉裕的境況。 堂堂的北府兵六品將軍,雖然官位并不是特別高吧,但是,別忘了,劉裕本就是京口一霸。 以前,劉裕還是個光腳漢的時候,身上沒有幾個錢,都敢和刁家人硬碰硬。 現(xiàn)在,人家晉升為北府大將軍,大手一揮,便是上百士兵,浩浩蕩蕩,裝備精良,還武藝高強。 刁家的那些蝦兵蟹將,哪里是對手! 根本就沒眼看,不必劉裕真的動手,當(dāng)他晉升將軍,還得到了朝廷重金賞賜的消息傳到了京口,當(dāng)百姓們看到那敲鑼打鼓的送賞隊伍的時候,刁家人就已經(jīng)老實了一半。 沒有人再敢找蕭文壽母子的麻煩,而此前,劉裕不在京口的時候,刁家人可沒少欺負孤兒寡母。 蕭文壽百般隱忍,才算是熬了過去,如今,劉家的好大兒劉寄奴,終于凱旋。 當(dāng)他縱馬來到自家門前,逡巡一圈的時候,再也沒有人敢在劉家造次。 人人都知道,經(jīng)歷了戰(zhàn)場改造的劉裕,他的能量,早就已經(jīng)上升了好幾個等級。 金鱗豈是池中物! 王者歸來了! 劉裕在京口一地的威信,可見一斑。 他原本還想糾集力量,把刁家人好好的收拾一下,讓他們不敢繼續(xù)在京口作威作福。 但是,后來又放棄了。 到底他現(xiàn)在還只是北府里一個小將軍,官位沒有顯達,是一個給謝家打工的。 刁家人雖然在中樞朝廷上已經(jīng)沒有什么大作為了,那些高官顯位早就被幾大家族的人瓜分了。 刁家這樣中途掉隊的家族,也就只能盤踞在地方,作威作福了。 可是,不可否認的是,他們的地位、勢力猶在。 劉裕雖有軍功傍身,但現(xiàn)在畢竟還沒能成為獨霸一方的大將,這個時候與刁家人鬧翻,得不償失。 若是把刁家人逼急了,他們一躍而起,跑到朝廷上告劉裕的刁狀,劉裕也得不到好處。 但是,通過刁家人心態(tài)的變換,就可以想象得到,劉裕在京口一地的威望,已經(jīng)是相當(dāng)?shù)母吡耍?/br> 他策劃好的措施,想要推行下去,即便是士兵們認同的不多,卻也不敢造次。 這項工作,只憑劉裕一個人,當(dāng)然是無法辦成的。 劉??v橫人世間到了這個年紀,唯一的遺憾,大約就是沒能接受良好的教育。 劉裕的文化水平著實不高,寫的字,遠看都像狗爬。 他只是根據(jù)地方生活的經(jīng)驗,總結(jié)出了這么一個辦法,究竟應(yīng)該怎么穩(wěn)妥的實施,他卻沒有太多的想法。 關(guān)鍵是,讓他把龐雜的士兵們的消息全都匯總到一起,分門別類的弄清楚,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也不擅長。 幸虧他在京口當(dāng)?shù)匾挼搅艘晃涣疾?,此人繞來繞去也算是他的遠親,正是同樣出身京口的劉穆之。 既是名穆之,便可以看出,此人也是崇信天師道的。 劉裕是京口有名的戰(zhàn)將,而且生來就不信邪,那些邪門歪道就更別想近他的身。 于是,這位一早就在京口有能名的劉穆之,就從來也沒有入劉裕的眼,他也根本就不想結(jié)識。 再次在京口駐扎,北府兵的差事一天沒有辦完,劉裕也一天都不能歸家。 對于劉裕的處境,他的母親蕭氏深表理解,她一向深明大義,以往,家里窮的只能吃小魚干的時候,她也沒有對劉裕的仗義疏財提出任何的意見。 而現(xiàn)在,看到劉裕步步高升,在北府中的地位越加穩(wěn)固,蕭氏也是喜上心頭。 太好了! 我兒終于有出息了! 紫光照室! 那個劉裕出生時出現(xiàn)的異象,終于要實現(xiàn)了嗎! 在劉家,最盼望劉裕能夠出人頭地的,就數(shù)蕭文壽了,劉裕的兩個弟弟還都年幼,他們雖然知道哥哥當(dāng)上了大將軍,劉家就有面子,腰桿子就硬。 但是對于功名利祿這種事情,還沒有一個明確的認知。 但是蕭文壽不同。 蕭氏的父親,原本是縣上衙門里的主簿,叔叔也是郡功曹出身,雖然一家子都是低級官吏,但是好歹那也是有官職的! 不是白身! 但自從劉裕的爹爹去世之后,沒有得到家族任何助力,也沒有科舉制度傍身的劉裕,便徹底淪為了正經(jīng)的白身農(nóng)夫。 劉??梢匀蹋鞘捨膲鄄荒苋?! 劉家也好,蕭家也好,那都是官宦人家,怎能淪落為無人知曉的農(nóng)夫! 在這小小的京口,默默無聞一輩子! 所以,劉裕去投軍,蕭文壽相當(dāng)支持,她就盼著這一天呢! 以劉裕目前的情況,等著他一步步從郡縣里初等級的書辦、主簿開始做起,慢慢高升,成為正經(jīng)的入流官員,已經(jīng)沒什么必要了。 速度實在是太慢,還不如豁出性命,大膽從軍,搏一個未來! 所以,蕭文壽根本就不會打擾劉裕的工作,也不會放任兩個孩子去打擾劉裕。 “太好了!” “無忌,你來看看,寄奴在京口把各項事業(yè)處理的井井有條,我果然沒看錯!” “打仗寄奴是一把好手,管理地方上的事務(wù),也一點問題都沒有!” 王謐看著劉裕送來的事無巨細的書信,連連稱好,興奮的不行。 人世間的事情,總是喜憂參半。 可是,對于王謐這樣的幸運人士,這樣的道理,當(dāng)然是講不通的。在王謐這里,幸運的喜事,總是一件接著一件。 你看,有了謝安體貼的安排,王謐的終身大事就算是這樣定下來了。要是按照一般的宮斗劇劇情,下一步就該進展到,空降謝明慧和貼身小姥沈蒜子之間款日持久的戰(zhàn)爭環(huán)節(jié)了。 可是,在王謐身邊就偏偏沒有出現(xiàn)這樣的事。 本該打翻醋壇子的沈蒜子,竟然對王謐要娶妻這件事接受良好,還能設(shè)身處地的幫謝明慧著想。 這正常嘛! 這當(dāng)然不正常! 可是,女人們自己都沒有所謂,盡享齊人之福的王謐又能有什么想法? 雖然他還沒有試探過謝明慧的心思,但是,他篤定,小慧慧對沈蒜子的存在,也不會上躥下跳,舉起大棒。 既然親事已經(jīng)定下來了,謝安也是個敞亮人,抓緊一切機會讓謝明慧和王謐拉關(guān)系才是現(xiàn)在的當(dāng)務(wù)之急。 王謐便被允許可以一直和謝明慧保持通信,這對于王謐來說,端的又是喜事一件。 但是,因為最近發(fā)生喜事實在是太多,這一件已經(jīng)排不上號了。 最大的一件喜事,正是劉裕從京口傳來的消息。 “實際上,寄奴是個粗中有細之人,這些小事,難不倒他,況且,他這個主意確實是好,這樣就能讓士兵們手里總是有錢花。” 何無忌覺得好,王謐覺得更好。 也不知道這樣的錦囊妙計是寄奴自己想出來的,還是他身邊的那個重要的謀士,劉穆之想到的。 總而言之,這個分批發(fā)放軍餉的辦法,不就相當(dāng)于后世的發(fā)工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