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晉撿到一只戰(zhàn)神 第4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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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曜也不是那么沒有頭腦的人,男人嘛,雖然便宜要占著,可是,真的讓他提出來給裴姣兒一個位份,他卻并不會開這個口。 只要一開口,他就會領(lǐng)略到朝臣們潮水般涌來的唾沫星子,保準(zhǔn)能把他淹死。 況且,人家裴氏也沒有這個心,她想要達到的目的,只是控制司馬曜而已。 什么名分不名分的,根本就不重要,她也不在意。 “不過,張貴人那邊情況如何?”王貞英轉(zhuǎn)過身,接過了木桃遞上來的淡茶。 說到底,她最關(guān)心的還是小張的情況。 自從看開了之后,王貞英便發(fā)現(xiàn),她對小張也不再那么仇恨了,甚至開始同情她的遭遇。 相比經(jīng)受過良好教育,修養(yǎng)極佳的王貞英,小人得志,大字都不識幾個的張貴人,根本就沒有控制自己情緒的辦法。 她也不懂得做人需要收斂,忍字當(dāng)頭,那些心中憤恨的事情,很多時候就算爭到底,也照樣是一個結(jié)果也不會有。 只能默默的將那種負面情緒藏在心中,自我消化。 “裴姣兒這么風(fēng)sao,她可夠受的了!” “娘娘真是好心腸,怎的還為那個女人說話!”木桃本來想說那個賤人,話到嘴邊,卻又咽回去了。 王貞英嘆了口氣,笑她年輕不懂事:“我這不是好心腸,這是等著看好戲?!?/br> “快說說,張貴人那里情況如何?” “以她的性子,絕對不可能在寢宮里老老實實呆上三天還不鬧騰。” 木桃點點頭:“娘娘說得對,這兩天奴婢一直在宮外打探消息,聽說,從昨天開始,張貴人就一直在和那些看守的小太監(jiān)吵鬧,想要出宮去見陛下?!?/br> “可是,那些小太監(jiān)一點通融都沒有給她,堅決不肯放她出去。” “聽說她連錢都用上了,還是不管用。” “平日里不積德,現(xiàn)在當(dāng)然沒有人同情?!?/br> “正常?!?/br> 張貴人一向口無遮攔,還從來不知道要給人留臉面,得勢的時候,罵太監(jiān)閹人從來不避諱,就連王貞英都聽到過好幾次。 誰不知曉,太監(jiān)雖然在宮里是供人差遣的下人,但卻也是最不能得罪的。 就連正宮娘娘,出身豪族的王貞英都不會給太監(jiān)臉色看,誰知道哪一天就會犯在他們手里。 “還有,今天下午,瑯琊王到張貴人那里去了!” “你說什么?!” 王貞英震驚的站起,責(zé)怪木桃說話不知道分輕重,這么重要的消息,怎能放在后頭。 真是沒有頭腦。 木桃受了驚嚇,連連后退:“稟娘娘,確實是這樣,聽說是陛下讓瑯琊王去勸一勸張貴人的,應(yīng)該是想讓貴人賠禮道歉吧,他們兩個談了大概半個時辰左右,后來,瑯琊王就被抬出了張貴人的寢殿,聽看到的人說,好像還醉醺醺的?!?/br> “還喝醉了?”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王貞英也迷惑了。 這司馬曜也是很有意思了,就算是自己有了新歡,也不能指派自己的親弟弟去愛妃的寢殿吶! 這是又喝多了,還是老糊涂了! “是??!” “確實喝多了,是被幾個侍衛(wèi)給抬出來的,路都走不了了!” “娘娘,張貴人這樣做,著實是失了體統(tǒng),我們要是把這件事告訴陛下,她必死無疑!” 王貞英的心里咯噔一下,這個木桃,說的都是些什么話! 誰想讓小張死? 小張死不死,和她的宏圖大業(yè)有什么關(guān)系? 司馬曜才最該死! “慎言!” “告訴后宮里的宮女太監(jiān),所有能和前朝接上消息的人,誰也不能把這件事外傳!” “聽見沒有!” 木桃委屈死了,王貞英的樣子,足可以用聲色俱厲來形容,木桃哪里還敢置喙。 當(dāng)然要按照王貞英的吩咐,出去囑咐一向多嘴多舌的后宮眾人,千萬不能亂嚼舌根,否則,小命就玩完了! 木桃左想右想也想不明白的事情,王貞英卻掰扯的很清楚,現(xiàn)在可以肯定,司馬道子和張貴人,必定是有不清不楚的關(guān)系。 但是,這種關(guān)系究竟進展到了哪一層,外人還無從得知。張貴人不足為懼,可是司馬道子卻是個非常難對付的人。 現(xiàn)在,還沒有真憑實據(jù)能證明他們兩個的茍且之事,這個時候,就不是王貞英出手的好時機。 養(yǎng)虎為患,才是王貞英對待這件事的基本態(tài)度。 裴姣兒和張貴人,天生就是一對冤家,身為皇后,王貞英只需要站穩(wěn)身位,任由她們兩個去廝殺便是。 至于司馬道子和張貴人的二三事,就更不是王貞英該cao心的。司馬曜都沒察覺,她又何必去多那個嘴。 深宮獨坐這些年,王貞英也早就練就了一雙慧眼。 司馬道子這般狂妄的人,是絕對不甘心長期被壓制的,即便是親哥哥也不行。 再等一段時間,他一定會惹出事端,到時候,就要看看司馬道子要惹的事端是什么性質(zhì)了。 但是,很明顯,司馬曜不是什么好人,司馬道子就更不是,這兩兄弟不論是誰做皇帝,對于王貞英來說,都不會有好處。 還是要培養(yǎng)新人吶! 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不知明年到誰家。 很少有人能夠想到,皇宮之中,很多時候,地位最穩(wěn)固的,并不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其實是太后。 相比而言,皇帝總是要出自一個血緣體系,可是太后就不需要了。 在古代,很多被廢黜的皇帝,他們的皇后并沒有跟著他們一起去西天取經(jīng)。 而是被后繼的朝代推立為太后,雖然是前朝的,但是一樣能享受到尊榮。 太后對于后繼的皇帝,也算是有些用處的,往往后繼皇帝的即位詔書,都是出自前朝的最后一位太后之手。 寫一紙前朝皇帝禪讓,后繼皇帝登位的詔書,對于前朝太后來說,并不算難事,一般來講也沒有什么心理障礙。 這還不說,因為是女性,一般被后繼的皇帝視為沒有什么威脅性的人物,只要登位的新皇帝還算是有頭腦,講體面,都會規(guī)規(guī)矩矩的贍養(yǎng)前朝太后。 這和那些退位的皇帝的處境完全不同。 退位的皇帝,那也是皇帝,只要當(dāng)過皇帝,就會變成后繼皇帝的眼中釘,能夠善終的極少。 可是太后,永遠也不會變成皇帝,所以,便是無人在意。 可以說,占據(jù)了皇后這個位置的王貞英,先天的就具備一種優(yōu)勢,她的眼睛不只盯著司馬曜,還在盯著可能成為下一任皇帝的人。 …… 白水沿岸,新野城。 經(jīng)過前方的幾番殊死搏殺,沒有北府兵領(lǐng)銜的荊州部隊,終于沖入了新野城的城門! 奪取了這座先于襄陽城,陷落氐秦之手的城池。 從戰(zhàn)略意義上來說,新野城規(guī)模小,位置也并不如襄陽城重要,這也就是為什么謝玄敢把奪取這座城池的任務(wù),全權(quán)交給桓沖、桓伊帶領(lǐng)的荊州兵的重要原因。 因為,荊州兵可以! 以荊州兵的實力,足可以應(yīng)付新野城的氐秦守軍。 襄陽城大敗的消息,早就已經(jīng)傳到了新野,這里的守軍本就不如襄陽城的訓(xùn)練有素。 再加之城防一般,城池也低矮一些,因為距離氐秦國境更近一些,守備也就更加松懈。 在襄陽取得大勝的荊州兵,來到此地,很快就勢如破竹,將新野城的氐秦守軍徹底打垮! 毫不夸大的講,這一仗打的比襄陽城還要容易。 “野王!” “太好了!” “這一仗打的實在是太痛快了!” 桓沖解下了鎧甲,遞給身邊的小兵,那鎧甲上,血痕猶在,還有很多塊甲片都破損了,急需清理修補。 這些工作,都要交給手下去做,就不是桓大將軍該cao心的事了。 就在昨天,他們還在城外鏖戰(zhàn),短短一天,他們就已經(jīng)沖入了新野城,坐在了這新野城最大的一座宅院里。 “買德郎,屬下斗膽進言,我們現(xiàn)在還遠未到松懈的時候,應(yīng)該盡快想一想,接下來的應(yīng)對策略?!?/br> 桓伊年少,卻從來在軍中都是扮演未雨綢繆的角色,這與天性樂觀疏朗的桓沖形成了鮮明對比。 打了勝仗,心情大好,桓沖也愿意把腦袋里的漿糊倒一倒,認真思考問題了。 沉了片刻,桓沖才緩緩說道:“我軍乘勝追擊,一連奪取了江右兩個重要的城池,偽秦苻堅必定不會善罷甘休,老夫想來,很快,他就要帶著大軍奔襲而來了!” 桓沖也算是經(jīng)年的老將了,雖然沒有和苻堅正面交手過,但是對于這位秦主的性情,也有幾分了解。 苻堅年少得志,靠著弓馬之強,攻城掠地好不快活,中原乃至四夷,凡是苻堅的鐵鞭能夠照應(yīng)到的地方,幾乎都已經(jīng)被征服了。 這樣的成就更加助長了苻堅的囂張氣焰,他怎么能咽的下這口氣? 必定要率領(lǐng)大軍,再把丟失的兩個城池搶回去! “說的沒錯,若是苻堅攜著大軍,怒氣沖沖的趕來,我們這里的兵力,可不足以應(yīng)付?!?/br> “買德郎,到時候我們怎么辦?” 桓伊的憂慮,好像一塊巨大的烏云,漸漸向桓沖的頭頂上空飄過來。 第592章 這個仗,沒法打了! 桓伊憂心忡忡,他是真的著急,絕不是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