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晉撿到一只戰(zhàn)神 第4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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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置信! 完全沒有征兆! “謝公,謝安石,親自來了!” 真的是謝安! 王薈完全被弄懵了,趕忙讓小廝婢女們準(zhǔn)備迎接謝安,雖然瑯琊王氏并不歡迎謝安,但是小廝說的沒錯,不管怎么說,謝安也是貴客。 在謝安緩緩向內(nèi)院走來的這個當(dāng)口,王薈這邊,小廝奴婢迅速行動,清水潑地,桌案也重新擦抹了一遍,連裝飾的瓶瓶罐罐也換上了更雅致的。 以往,王薈這邊來拜訪的客人,身份大多在他之下,他也不必去太費心張羅這些小事。 老夫能見他們,就已經(jīng)是他們的榮幸了,還想怎樣? 謝安來訪的這件事,在他還沒有見到王薈之前,就已經(jīng)在瑯琊王府傳開了,王珣知道了,他苦命的弟弟王珉也曉得了,大家都好奇的不行,卻還是保持著一點點世家子弟的派頭,沒有探頭探腦的打探情況。 謝安來了,絕對是重大事件,待他走后,他究竟是何來意,便天下大白,瞞不住的! “謝公,請上座?!?/br> 不論從官位再到年齒,謝安都遠(yuǎn)高于王薈,自然要上座,王薈也沒有任何意見。 賓主入座,茶水糕餅都準(zhǔn)備齊全之后,小廝婢女紛紛退去,這是貴客來臨,要談?wù)?jīng)事的時候,該有的禮節(jié)。 眼前的謝安,實在是令人捉摸不透。 卻見他略顯清瘦的臉頰,不論是眼神還是表情,都是那樣的云淡風(fēng)輕??吹剿F(xiàn)在這般恬淡的樣子,誰也不會想到,想當(dāng)年,他咬著牙和瑯琊王氏決裂時候的果決。 但是,既然已經(jīng)絕交,此刻又為何要出現(xiàn)在這里? 不應(yīng)該??! 完全沒必要。 如今的大晉,再也沒有比謝安權(quán)力更大的臣子,由謝家一手掌控的北府兵,又連連大勝,聲望達(dá)到了頂點。 按照王薈的想法,在如今謝安的眼里,瑯琊王氏恐怕都算不上是一股勢力。 陳郡謝氏都已經(jīng)是這樣聲威赫赫了,干什么來驚擾王家呢? 還是親自登門,這樣謙虛,豈不是誠心給王家難堪? 罪魁禍?zhǔn)?,帶給人們無盡猜想的謝安本人,如今卻是一臉輕松,他在屋里屋外看了一圈,并沒有發(fā)現(xiàn)目標(biāo)。 便笑道:“敬文,稚遠(yuǎn)呢?” “不妨把他找來,老夫有話說?!?/br> 王薈一愣:上來就找王謐? 這么直接? 看來,謝安的來意,果然如他想象的一般,根本就不是沖著他來的,而是為了王稚遠(yuǎn)! 不會是來算賬的吧! 王薈趕忙遣人去召喚王謐,頭腦中卻顯現(xiàn)出了昨晚宴會上的那一幕,為了維護王恭這個曾經(jīng)的朋友,王謐居然在眾目睽睽之下,忤逆謝安的心意! 這不是瘋了嗎! 雖然最后,在多方努力下,這個圓場終于是找回來了,但是,謝安不可能不記仇。 謝安的性子,大家都了解。 私底下使絆子有可能,絕對不會公開鬧不和,甚至是大打出手,破口大罵。 謝老兒還真的要見我! 當(dāng)真是主角光環(huán)想扔也扔不掉,因為是謝安專門提出要見,王謐也就不能帶著沈蒜子了。 這讓揣了一肚子疑問,耐著性子等著看熱鬧的她,十分不滿。 “我為什么不能跟著?” “反正也沒人認(rèn)識我!”沈蒜子言之鑿鑿,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要跟著了,要是以往,王謐也就依了她了。 可這一次,卻是萬萬不能。 “不是我不帶你去,是你現(xiàn)在穿的女裝,出現(xiàn)在謝公的面前不是就讓他認(rèn)出來了?” 沈蒜子一驚,這才發(fā)現(xiàn),此刻她的裝扮,從頭到腳完全就是一個女子,可是,昨天的宴會之上,她穿的卻是正經(jīng)的男裝。 謝安都是看到了的,別指望他會失憶,老謝還沒糊涂到那地步。 王謐甚至都能想象得到,此刻的沈蒜子若是堂而皇之的出現(xiàn)在謝安的眼前,該對他老人家造成怎樣的驚嚇。 人家老謝也不容易,還是不要再給他刺激了。 大變活人吶! 王謐掐著時間,不慌不忙的繞到了王薈處,一眼看到謝安,心里便安穩(wěn)了。 老謝居然笑盈盈的,還能笑得出來,這說明,今天他造訪王府,并不是打算挑事。 警報可以解除了。 “不知謝公到來,有失遠(yuǎn)迎?!蓖踔k拱手致禮,樣子做的足足的。其實,王家這一支也不是他說了算,迎來送往這樣的差事,也輪不到他,不過是客氣而已。 謝安對這一套也是接受良好,根本就沒有走心。 “謝公,稚遠(yuǎn)已經(jīng)來了,有什么事,可以直說了吧?!睆闹x安落座開始,王薈的態(tài)度就相當(dāng)明確。 有事就說事,別扯那些有的沒的,趕緊把正事辦了,大家都解脫了。真格來說,瑯琊王氏也并不歡迎謝安。 在謝安辣手?jǐn)嘁鼍壍臅r候,很明顯的,王家是處于劣勢的。 連連吃大虧,還在朝堂上占不到便宜的瑯琊王氏,豈能給謝安好臉色。 謝安微微一笑,王謐臉上迷惑不解的表情,讓他心中暢快。 哈哈! 疑惑吧! 鬧不明白吧! 太好了! “敬文,其實,老夫今天來,為的就是商量稚遠(yuǎn)的事。”老謝的語調(diào)忽然變得十分昂揚,仔細(xì)辨認(rèn),甚至還透露出一股欣喜之感。 這是要干什么? 嚇?biāo)廊肆耍?/br> 王謐只覺得背后陰風(fēng)陣陣,竄起了一溜雞皮疙瘩。 “稚遠(yuǎn)年紀(jì)也不小了,也該給他安排一樁婚事了。”謝安忽然化身知心老爺爺,關(guān)心起王謐的終身大事。 王謐豈止是年紀(jì)不小,在這個十二三歲,甚至是八九歲就可以結(jié)婚的時代,王謐的年紀(jì),簡直就是老爺爺本尊。 要不是他生就一副堂堂的相貌,出身還這樣高貴,一定會被人在背后指指戳戳。 看! 那個郎君都二十了! 居然還沒有娘子誒! 一個老光棍,他是不是有毛??! 老謝這是明知故問,這就不好了嘛,當(dāng)事人還杵在這里呢,讓王謐的臉面往哪里擺。 “謝公,稚遠(yuǎn)的情況,你也知道,不是我們不想給他找個合適的娘子,實在是這建康城里,相中他的娘子實在是太多,我們舉棋不定?!?/br> “有的時候,選了這家的吧,又怕得罪那一家的,選了那一家的,又怕這一家心里不痛快,左右為難?!?/br> “不過,還請謝公放心,如今,稚遠(yuǎn)立了這么大的功勞,還得了新爵位,我們也正打算給他張羅婚事,雙喜臨門呢!”王薈侃侃而談,聽起來特別像是一回事,有模有樣的。 只有坐在下手位的王謐,一頭霧水中。 婚事? 他回家也有好幾天了,怎么從沒聽說,王薈有這方面的企圖? 他不是覺得,有沈蒜子在他的身邊晃,就足夠了嗎,什么時候又動了這個歪心思? 他王稚遠(yuǎn)頂天立地的八尺男兒,豈能容這些人指揮他的婚事? 就那些眼高于頂?shù)氖兰遗?,驕傲自滿,自我感覺良好,他看得上嗎? “正是因為知道你們?yōu)殡y,老夫這才來幫你們解決的!” 聽到王家也在考慮王稚遠(yuǎn)的婚事,謝安登時就樂了。 多少年了,終于在一件事上和瑯琊王氏達(dá)成了共識,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謝公的意思是……” 王薈毫不掩飾,他完全被謝安的舉動弄懵了,我王家稚遠(yuǎn)的婚事,與他謝安何干? 還要幫忙解決? 他不再挑一對勒令離婚,已經(jīng)是恩德了,還解決個鬼! 謝安捋捋胡須,知曉王薈是誤解了自己的意思,卻也不著急,總歸他的提議還是很震撼人心的,要給他們一點時間準(zhǔn)備。 沉了片刻,這才言道:“稚遠(yuǎn)年少英才,老夫也是十分欣賞,這才想到,稚遠(yuǎn)的婚事已經(jīng)耽誤許多年了,這樣的好兒郎,卻一直沒找到稱心如意的娘子,實在是憾事一件?!?/br> “吾有孫女,乃吾兄謝奕幼子謝玄的幼女明慧,年芳十六,與稚遠(yuǎn)正是郎才女貌,佳偶天成,最難得是,兩人自幼相識,近來在京口也見過面?!?/br> “若是敬文中意,老夫愿將小孫女許配給稚遠(yuǎn),成就一段佳話?!?/br> 謝安文縐縐的說了那么一長段,實在讓人頭疼,他就直接表達(dá),想把謝玄的女兒謝明慧許配給王稚遠(yuǎn),這不就可以了。 被親自召喚來的王謐,世界觀漸漸崩壞中。 老謝這是在干什么? 親自上門提親? 這又是唱的哪一出? 謝安的話,好像一記驚雷,在瑯琊王府的上空炸開,轟隆一聲,王薈傻了,王謐也傻了。 那些躲在暗處,不時偷聽一句的小字輩們,也全都震驚的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