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晉撿到一只戰(zhàn)神 第46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龍王戰(zhàn)神、鮮嫩多汁(快穿 高H)、特工毒妃帝君逆天寵、海賊之厄運隨行、古代群穿生活、岐山有仙樂、全后宮都能聽到廢皇后的心聲[清穿]、重生軍婚:首長大人套路深、空間商女之?dāng)z政王妃、快穿:攻略渣男記
“能不能蕩平賊寇,我現(xiàn)在還沒有把握,不過,還請諸位同僚放心,我王稚遠(yuǎn)是個干實事的人,對朝廷上的爾虞我詐,爭權(quán)奪利,一向是興致寥寥?!?/br> “有那個時間,還不如多研制些新兵器,也算是增強(qiáng)北府兵戰(zhàn)斗力了?!?/br> 說完這番話,王謐便大袖甩開,瀟灑的走出了太原王府,殷仲堪呆立在院門附近,任清風(fēng)吹拂他的發(fā)帶,左右亂晃。 太直接了! 他喜歡! 沒想到,王稚遠(yuǎn)竟是這樣的人! 原本竟是他殷仲堪有眼不識金鑲玉,錯怪了好人! 現(xiàn)在轉(zhuǎn)投王謐,可還來得及嗎? 矮腳馬步履匆匆,載著王謐和沈蒜子一同返回了瑯琊王府,自從太原王府出來,沈蒜子臉上的笑,就沒有收起來過。 “快收一收吧!” “都笑了一個時辰了,累不累?” 沈蒜子不累,王謐都替她累得慌,沈蒜子又嘿嘿笑了幾聲,并沒有收斂的打算。 “這都要怪你,要不是你帶著我去這么有意思的宴會,我也看不到那么多笑料??!” 很多事情就是禁不起細(xì)想,越想,就越想笑。 朝廷上的人,原來就是這樣的! “我原本以為,朝廷上的重臣,都應(yīng)該是儀表堂堂,手段了得的,卻沒想到,他們竟然也這樣不體面?!?/br> “仔細(xì)想想,和我家爹爹也差不多嘛!”沈蒜子背靠在矮墻上,頭頭是道的說道。 王謐徹底被她逗笑了,他仔細(xì)回想沈警搓泥時候的樣子,再對比朝堂上熱情謳歌小x曲的謝石,鄭重的點了點頭。 “豈止啊,要我看,這些人還比不上令尊?!?/br> 沈蒜子圓眼一亮:“哦?” “沒想到,你竟然如此抬舉我爹。” 屬實說來,以沈蒜子的眼光看上去,她爹沈警從上到下也找不出多少值得夸耀的優(yōu)點。 王謐卻不以為然,他這不是說笑,他是真心這樣認(rèn)為。 “至少,令尊還敢上陣殺敵,也確實是殺了許多敵人,這就足夠吹噓的了!” “這是真實的膽量,這證明了令尊到北府,并不是做做樣子,也是做了實事的?!?/br> “放眼望去,今日宴會上的那些人,謝玄、謝石兩人暫且不算,剩下的那些人,有幾個是真的敢往戰(zhàn)場上站一站的?” 不是王謐替沈警吹噓,事實如此。 很多世家子弟,在朝廷上的時候,揮斥方遒,指點江山,也是渾身是膽。 紙上談兵的功夫,比趙括有過之而無不及。 “原來,家父在你眼里,居然還是一個勇士?!?/br> 王謐和沈蒜子站在王府門口,有一搭無一搭的聊著天,現(xiàn)在王府的人也都習(xí)慣了。 管他們兩個是同進(jìn)同出,還是同吃同住呢,一概不在意。 都已經(jīng)是郎君和小姥的關(guān)系了,還有什么禁忌? 叮鈴鈴,叮鈴鈴…… 一串銀鈴撞擊的聲音,由遠(yuǎn)及近,王謐蹭的直起身子,做好了準(zhǔn)備。 “你這么著急做什么?” “貴人下車,慢悠悠,說話的時間有的是?!?/br> 宴席也散了,肚皮的需求也滿足了,兩個人卻還要在這家門口站著,當(dāng)然是有要緊事要辦。 “法護(hù)下來了!” “你在這里等著,我去看看!” 華麗的牛車?yán)?,王珣的腦袋才剛剛露出來一點點,王謐就已經(jīng)迎了上去,沈蒜子又豈會聽他的差遣,幾步跳起就追了上去。 你說不讓看,我就不看吶! 想的美! 看到王謐,王珣首先被嚇了一跳,站在馬凳上,差點就不敢下來了。 “稚遠(yuǎn),你不回你家,到我們這里來做什么?” 很顯然,這個時辰,王謐根本就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兩家的交往僅限于婚喪嫁娶以及冬至節(jié),已經(jīng)很多年了。 王謐嘿嘿一笑,探了個身子,先給王珣讓出一條道路,待到他安安穩(wěn)穩(wěn)的下了車,這才把他拉到一邊:“法護(hù),我們瑯琊王氏才是一家人,你可不能胳膊肘往外拐!” 沒頭沒腦的,說的這是什么話? 王珣皺著眉頭想了半天,又和王謐對了幾個眼神,這才算是確定了他的意思。 “你是說,讓我和你聯(lián)合,不要搭理阿寧?” 倒也……沒有那么直接。 王謐擺擺手,糾正道:“你想的太多了,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句,終究我們瑯琊王氏的人是一家,以后,若是朝堂上有什么紛爭,亦或者是阿寧那邊有什么動向,還望你多為家族考慮?!?/br> 王珣搖搖頭,只是想笑。 “說來說去,這不都是一個意思嗎?” “幾大世家之內(nèi),尋找勢力依靠,從來都是依據(jù)個人的意愿,沒有人會要求因為是同一個家族的成員,就一定要站在一起的,這個規(guī)矩,你也知曉,為什么還要這樣說?” 王珣可以理解王謐想要調(diào)停王家內(nèi)部的那份心情,卻無法揣測他的動機(jī)。 “再說,你現(xiàn)在也不該還在王家打轉(zhuǎn),你最應(yīng)該做的,就是去抱緊謝安石的大腿?!?/br> 王珣對王謐并無不滿,這句話聽起來,竟有些調(diào)侃的意味。 反而讓王謐摸不著頭腦。 “法護(hù),你這是什么意思?” “我和謝公素?zé)o交往,談何攀關(guān)系?” “原來,你還不知道?。 ?/br> 此言一出,王謐的心情就更忐忑了。 不會吧! 謝安難道要收拾我? 哎哎哎! 千不該,萬不該,一時沖動,跳出來為王恭解圍,看見了吧,這么容易就把謝安給得罪了。 看來,他和小慧慧的情緣也要斷了,借助謝安,先把王恭掀翻的大計,也實行不下去了。 真是因小失大,悔不當(dāng)初! 某人在這邊廂悔的腸子都快青了,那邊廂,王珣卻露出了別有深意的笑容。 “稚遠(yuǎn),你也不必著惱,你且等著吧,你的好事,將近了!” 好事? 得罪了謝安,還能有好事? 現(xiàn)在卷起鋪蓋卷跑路,可還來得及? 王謐終于走進(jìn)了家門,雖然今天和王珣的探討,沒有達(dá)到預(yù)期的效果,但是,瑯琊王氏一族的人,對他的態(tài)度卻有了明顯的轉(zhuǎn)變。 以王默為首的,一干還對他的能力抱有懷疑的人物,自從宴會回來,便像是被鋸了嘴的葫蘆,看到王謐,再也沒有陰陽怪氣了,連奇怪的眼神也收斂了不少。 這就是實力的證明! 與憤憤不平,只是表面服氣的王默不同,看到王謐有出息,當(dāng)家人王薈還是很高興的。 尤其是,當(dāng)他真正看到了王謐與王恭等一干權(quán)臣周旋的場面,他就更加對這個晚輩充滿了期待。 后生可畏啊! 王謐和王薈打招呼的時候,王薈的心中就劃過了這樣的念頭。我王家就是需要這樣的人才! 這些話說的可能有些托大,畢竟,此時的瑯琊王氏尚有王獻(xiàn)之、王珉等名士。 雖然都不是出自王薈這一支,但總還算是瑯琊王氏的嫡系。 只不過,久居仕宦的王薈很敏銳的看出,那些人,大多過于閑散,對于朝政,對于權(quán)力,沒有太大的追求,更不要指望著他們能夠把瑯琊王氏這桿大旗重新扛起來。 能不放倒,就已經(jīng)不錯了。 自從被迫娶了新安公主司馬道福之后,王獻(xiàn)之已經(jīng)相當(dāng)于是個廢人了,沒指望了。 但是王謐不一樣?。?/br> 他年輕,而且野心勃勃,雖然前幾年一直被建康城第一俏郎君的名聲所累,但現(xiàn)在看來,他才是瑯琊王氏這一支上,最有可能混出頭的人! …… 烏衣巷,陳郡謝氏。 “明天!” “明天老夫就要去王府!” 自從宴會歸來,謝安就坐在床榻上,不時喊上一句,在他的對面,正是今日占到了巨大便宜的新任都督中外諸軍事謝幼度,謝將軍。 謝安心煩,謝幼度比他更煩。 “謝公,那件事,還是三思而后行吧!” 雖然知道無法讓謝安改變心意,但謝玄還是想再做一次努力。 遺憾的是,謝安根本一個字都沒有聽進(jìn)去。 “那件事不必再議,老夫決心已下,必須辦成,一定要辦成!”謝安咬牙切齒的說道。 謝玄卻覺得有點懸:“謝公,今天那王稚遠(yuǎn)的態(tài)度,你也看到了,我看,他并沒有和我們謝家聯(lián)合之意,我們又何必一個勁的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