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晉撿到一只戰(zhàn)神 第4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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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這個年代,著名的數(shù)學(xué)家祖沖之也還沒有出生,祖沖之是南朝人,沒有辦法幫助王謐這個數(shù)學(xué)并不理想的廢柴做出更加精確的鋼管。 幸虧巧手的工匠們也早就有辦法,雖然他們并不掌握計算的方法,但是他們手中有各種各樣的模具,用這些模具,足夠量產(chǎn)符合王謐要求的鋼管。 鐵匠鋪這邊忙活的歡,其他的作坊也不遑多讓,王謐在將作坊的小路上輕輕走著,很快就來到了木工的作坊。 “顏師傅,你的木工活做的,真是巧奪天工?。 ?/br> 王謐來到他身邊,贊許的同時,那目光有透著一股不可思議。 “多謝王侍郎稱贊,老奴別的不敢夸口,只是這看家的本領(lǐng),確實是建康城第一?!?/br> “你就是走遍城里,也找不到比我手藝還好的!” 手藝好! 這手藝確實好?。?/br> 不過,也太好了些。 只見顏師傅拿起一把已經(jīng)穿鑿的相當(dāng)精致的木柄,吹了一吹,一些細(xì)小的木屑便飛散了開來。 “顏師傅,這木柄是做兵器用的,只要大體美觀即可,不必特別精致?!?/br> “哦?” “不需要太好看吶,原來如此,王侍郎怎的不早說?”顏師傅耷拉著眼皮子,口氣很不友好的樣子。 眼前顏師傅制作的木柄就在他手里攥著,而他的腳邊,還有已經(jīng)制作好的木柄一個。 兩個木柄,形制都是一模一樣,rou眼幾乎找不到任何的不同,這足可以證明顏師傅的能力。 但是木柄上面的花紋,卻讓王謐頭疼。 顏師傅個人能力突出,做事也追求完美,明明王謐交給他的圖樣上面,木柄的把手部分,沒有畫任何的花紋,但是,顏師傅卻自作主張,在每個木柄上都雕刻了花紋。 雖然紋飾很簡單,不過是菊花紋和荷花紋而已,但是,這樣簡簡單單的紋飾,在王謐這里,也是不能允許的! “顏師傅,我不是質(zhì)疑你的手藝,我知道你的手藝好,整個建康城都無人能比。但是,這個木柄是要裝飾在新型兵器上面的,它可不只是一件裝飾,它是要實際cao作的,一定要實用!” “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是,這種兵器要和長矛、大刀一樣制作量很大,不是幾百,也不是幾千,必定要上萬才行!” “好家伙!” “要上萬?” “那我老漢就是做到死,也做不完吶!”顏師傅跳起來,看著手中精致木柄的眼神,忽然變得復(fù)雜起來。 他大約明白王謐是什么意思了。 “也不是每個工匠,都有我老顏的手藝?。 ?/br> “怪不得!” “怪不得!” “也罷,王侍郎再多等一刻,老奴再重新做兩個就是了?!?/br> 王謐點點頭,不得不說,顏師傅這個領(lǐng)悟理解的能力,確實很突出了。雖然,他并沒有要夸獎他的意思,但是他還是自己領(lǐng)悟出了這一層的含義,并且馬上自吹了幾句。 王謐對他那些自吹自擂并不感興趣,但不得不說,顏師傅之后的言語,還是說明,他聽懂了王謐的意思。 為什么手槍木柄上不能裝飾花紋,只能用平紋的,那都是因為要保持兵器制式的一致性。 手槍是用來打仗的,不是用來表現(xiàn)工匠們的巧思的,它也不似那些專門用來收藏的刀箭,可以做上專屬于個人的記號。 越是簡單,才越是能夠提高效率。 顏師傅不是個小心眼的人,不等王謐吩咐,便把已經(jīng)做好的兩把精致的木柄當(dāng)場毀掉了。 看來,今天來到這里做些檢查是對的,很多時候,看似簡單的工作,在從沒有接觸過他的人眼里,也會生出各種枝杈。 以至于差之毫厘謬以千里,表面上看起來一模一樣的東西,實際上,也可以根本就是截然不同,毫無關(guān)聯(lián)的兩種東西。 “你這幾天就一直在忙這些事情嗎?” 直到視察過了木工作坊后,沈蒜子才終于開口說話,給沉浸在愉悅勞動氛圍中的王謐,難得的,帶來了一絲清冷的氣息。 “是啊,你是覺得,這些事情沒意思嗎?” 不是打鐵,就是削木頭,到處都臟兮兮,臭烘烘的,就算沈蒜子夸口,她也終究還是個小娘子,受不了這些都很正常。 “我可沒這么說,我覺得很有意思。” 沈蒜子是個坦率的人,她幾乎從不說謊,王謐確實有眼光,第一次出遠(yuǎn)門,就把她帶到了熱熱鬧鬧的將作坊,正合了她的心意。 將作坊中雖然忙亂,但卻沒有太多的危險,身著男裝的沈蒜子在坊里行走,活動特別自如。 偶爾有工匠向他投來異樣的眼光,也不過是把她當(dāng)成了哪家的俊秀郎君,多看兩眼而已。 王謐專注打鐵的時候,沈蒜子卻早就溜達(dá)了出去。 第569章 舍不著孩子套不著狼 香燭作坊、香料作坊、金銀作坊、木工作坊、石料作坊,太多了,多到數(shù)不清! 一陣小跑接著一陣小跑,沈蒜子在各大作坊里,走馬觀花的看著,這么一個小人,穿戴的也整齊,一看就知道不是將作坊里的人,自然也引起了將作大匠普超的注意。 他原本想勸阻一二,后來發(fā)現(xiàn),小少年竟然是跟著王謐一路來的,也就作罷。 不只是沒有阻攔,更是派了兩個侍衛(wèi),沿途盯著,只要不出問題,就由著他隨便看。 “我看,那金銀作坊最有意思,剛才去那邊看了看。”沈蒜子抖了抖衣衫上的塵土,從容說道。 “果然是小娘子啊,喜歡金的、銀的,光鮮亮麗的東西。” “怎么樣?” “看上哪一件了?” “要是有喜歡的,我可以買下來,送你一件?!蓖踔k半是打趣,半是認(rèn)真的說道。 他還真有這個心思,雖然看沈蒜子的表情,她似乎不太感興趣。 沈蒜子平日里也不愛打扮,對那些小娘子熱衷的鮮麗衣衫,對金銀首飾也不是特別熱衷。 明明是那么好的資質(zhì),卻對把自己打造的更加靚麗,沒什么興致。 這個不好,這個大大的不好。 將來沈蒜子也是要跟在王謐身邊,左右不離的了,作為她的首領(lǐng),總是要把屬下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出街才有面子。 “不必!”沈蒜子揮揮手,一口拒絕。 “在王府,我也沒必要打扮的漂亮,出行呢,又要扮成男子,哪有男子戴首飾的。” 說的倒也是,王謐暗笑,怎的把這件事給忘了,出門在外的時候,他要把沈蒜子當(dāng)成男人! 對! 是男人! 別被她靈動的大眼睛,雪白的皮膚迷惑了! 忙完了將作坊這邊的事情,出門一看,才知曉,早就已經(jīng)是日上中天,該吃飯了。 王謐人也豪氣,自從身邊帶著沈蒜子,每每需要在外面就餐,他就認(rèn)準(zhǔn)了一個地方。 便是那建康城里規(guī)模最大,菜色最好,檔次最高的陳家樓! 雖然沈蒜子從來都沒有對自己的飲食起居提出任何的意見,但是,王謐還是為她安排的妥妥當(dāng)當(dāng)?shù)摹?/br> 到底是小娘子嘛,應(yīng)該是被呵護(hù)的,即便是她自己不在意。 看著沈蒜子狼吞虎咽的吃相,王謐展開了個笑顏:“慢點吃,又沒人和你搶!” “好歹也是世家出來的小娘子,怎的這樣不講究?!?/br> 批評沈蒜子吃相的同時,王謐也舉起了酒盞,啜飲了一口,那動作,那體態(tài),處處都體現(xiàn)出了一種運動中的美感。 “這有什么,我自小就是放養(yǎng)長大的,我們吳興沈氏對子女的教養(yǎng),本就沒有那么嚴(yán)苛?!?/br> “要是阿爹管得嚴(yán),我還能跑到襄陽去算命嗎?” 王謐被噎住了,沈蒜子的話,讓他都不知道該怎么往下接才好。 “說到襄陽,你為什么會到那個地方去?” “襄陽有什么好?” 沈蒜子利落的解決了一碗大米飯,又將小手伸向了眼前的甜酒。 “那地方不是我選的,是我阿爹選的?!?/br> “竟有此事?” 沈警選的,這又是為何,王謐的興趣被吊起來了。 沈蒜子點點頭:“當(dāng)時阿爹早早的就接到了謝將軍的邀請,想讓他到北府任一個散秩的參軍,大約還是春三月時候的事情,那個時候,謝將軍還沒有透露這次大戰(zhàn)將要在哪里開始,但是,阿爹卻判斷,肯定是襄陽?!?/br> “阿爹說,襄陽是我們江左進(jìn)取中原的必經(jīng)之地,何況,這個軍事重鎮(zhèn)已經(jīng)落入敵手很多年了,朝廷意欲收回,卻礙于之前兵力不足,良將難求,這才一直擱置著。” “現(xiàn)在謝將軍竟然把阿爹這一位在吳興悠閑生活的人物都邀請了出來,必定是想做一番大事,若開戰(zhàn),必定要從襄陽開始!” “所以,阿爹為了提前獲取襄陽的情報,就讓我裝扮了一下,到襄陽去了。” 沈警,還真是深謀遠(yuǎn)慮之人,以往看他如此邋遢不著調(diào)的樣子,還以為他就是個插科打諢之徒。 “不過,你家就沒有男子嗎?沈參軍為何就想到了讓你去,老實說,襄陽著實是個是非之地,很是危險?!?/br> 可以看出來,沈警對這個女兒是相當(dāng)疼愛的,也看重她作為女子的種種作為,不落俗套。 但是,這種刺探敵軍情報的事情,按照一般人的思維,總會先找一個可靠的,甚至是武功高強的男子來做吧。 沈蒜子莞爾一笑,卻又道:“難道阿爹之前沒說過嗎,那是因為從今年年初開始,我就一直在外游玩,不在吳興,當(dāng)時,接到阿爹來信的時候,我正在荊州,距離襄陽最近,與其從吳興再出發(fā),千里迢迢趕往襄陽,還不如就讓我去呢!” “別的不說,阿爹最重視經(jīng)濟實惠,很快就決定讓我去襄陽探查情況了,我也愿意去?!?/br> “原來是這樣?!睂τ谏蚓臎Q定,王謐也是無言以對,也算是老天爺幫忙,沈蒜子以一女子嬌弱的身軀,在襄陽城肆無忌憚的混了兩個月,居然毫發(fā)無損。 而且,還真的傳遞出了極有價值的情報,這不得不說是一件曠世奇聞! “聽說,沈參軍想要謀一個建康城的差事,不愿留在京口,這樣做,恐怕會壞了和謝將軍的和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