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晉撿到一只戰(zhàn)神 第4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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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有此理! “我那都是為了附和你才說的,是你說了,稚遠的軍功或許沒有那么大,戰(zhàn)場上局勢錯綜復雜,符睿或許死于他人之手的!” “你都這樣說了,我也只不過是順著你說而已!” “稚遠,你看清楚,不想給你封賞的,正是謝安石!” 手指著謝安,王恭顫抖著大喊。 “老夫已經(jīng)多日不上朝,朝堂上的事情,北府的事情知之甚少,有些疑問,純屬正常,不過,據(jù)我所知,王阿寧你與稚遠原本便是一對好友,朋友立功,你怎能質疑?” 謝安輕輕一語,便起到了四兩撥千斤的功用,在場的所有人,立刻對王恭指指點點。 王恭著急辯解,他似乎忘記了一件事,把謝安扔出來的同時,卻也把自己說過的話坐實了。 原來大家還對謝安的指責半信半疑,這一回,算是都看清楚了。 哦! 原來是這么一回事! 王恭還真的陷害朋友了! 一直都沒有發(fā)表意見的司馬曜,也欣慰的點點頭,很好很好,這才是我認識的王阿寧。 看看這次王阿寧還怎么辯解,司馬道子也沒有上前幫忙的意思,國寶等人更是一副看好戲,且好戲與我無關的表情。 謝安的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縱橫朝堂二十年,他早就練就了一身本領,就像是后世的那些安樂椅神探一般,他不需要真的到戰(zhàn)場上走一遭,也不需要時常站到朝堂上與朝臣們過招。 到了他這種境界,只需要坐在謝府,手里玩著心愛的各色怪石,照樣可以將人心cao控的鼓掌之中。 就好像那些怪石一般。 謝安壓制王謐有什么錯? 這純屬正常cao作,就連王謐自己也可以接受良好,但是王恭卻不同,就在兩個月前,他還口口聲聲和王謐稱兄道弟。 現(xiàn)在這樣做,端的是背叛之舉,這個世界上,最不招人待見的就是叛徒! “阿寧,你到底是為什么不相信我?”沒人說話了,謝安也閉緊了嘴巴。 王謐端詳著局勢的發(fā)展,也該他出來說話了。 今天他站在這顯陽殿上,可不只是為了搶奪什么封賞的。 他的關注點也根本就不在這里,他想要的,是他們根本就想不到的東西。 王恭顫巍巍的轉過身,簡直冤死了。 “稚遠,我沒有不相信你,我說的,是正常的推測,以前在建康的時候,你我經(jīng)常游玩,你的弓馬技術如何,我是親眼所見的?!?/br> “那馬上的功夫,又不是十天半月就可以練出來的,你怎會到了襄陽,就好像是變了一個人?” “其實,作為瑯琊王氏的子弟,你能上戰(zhàn)場打仗,已經(jīng)是很難得的了,封賞少不了你的。但是你不能因為想要更大的封賞,就造假吧!” 王恭向王謐拋出了橄欖枝,封賞你會有的,但是,你在說謊,也是真的。 第528章 封爵之事急不得 “阿寧笑談,符睿就是被我親手斬殺,你有何理由質疑?” “屬下可以作證,符睿確實是死在王秘書的刀下。”何無忌琢磨了片刻,站了出來。 王恭掃了他一眼,很是不屑:“這里還輪不到你說話!” 顯陽殿是什么地方? 阿貓阿狗也敢張口? 要不是給王謐幾分薄面,這些粗俗之人,根本就不會讓他們進門! “王丹陽可以看不起某人,但卻不能不讓某人說話,王丹陽質疑稚遠的戰(zhàn)功,我等都是一起從襄陽戰(zhàn)場上走下來的,當時的情況,最是熟悉不過?!?/br> “我們出來作證,何錯之有?”何無忌不卑不亢,不只是向王恭,還向堂上的所有人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那你就來說說,當時的情況是怎么回事?” 這是你要說的,王恭也就不客氣了。 王恭的咄咄逼人,死不認賬,成功惹惱了王謐的兩個朋友,他們全都憤怒的看著他。 誰也想不到,這樣一位執(zhí)掌建康朝廷的重臣,竟然是這樣一副嘴臉! 如此這般,大晉不倒,日子怎會好? 兩人剛要辯解,王謐卻出手攔住了他們。 “當時的情況,不必無忌來說,王丹陽若是有膽量聽,我自己來說,不是更好?” 呵呵…… 這小子是越發(fā)的狂妄了,王恭嗤笑一聲,不過是上了一趟戰(zhàn)場,見識了一點大場面,居然就敢質疑老子的膽量。 “盡管放馬過來!” “我有什么不敢聽的!” “好,很好!” 太好了! 就喜歡這種死鴨子嘴硬型。 “阿邁,去找曾隊主,把證據(jù)拿過來?!?/br> 何邁一個激靈,趕緊應下,證據(jù),那個證據(jù)可是夠嚇人的,怪不得他要專門提醒王恭別嚇壞了。 而王恭,顯然還沒有看清楚自己的定位,以為勝利終將站在自己這邊,實際上,失敗的號角,早就已經(jīng)吹響了。 “稚遠,過來,到朕身邊來坐?!?/br> 看夠了熱鬧,司馬曜攏了攏衣袖,居然堂而皇之的把王謐招到了自己的身邊。 王謐也一點不客氣,氣勢昂然的走上了御階。 變了! 確實是變了! 王謐自信的步伐,開闊的氣勢,讓司馬曜眼底不由得掠過一絲驚嘆。 若是以往,朝堂上的形勢這樣微妙,以王謐那種老好人,誰都不得罪的個性,絕對不會大踏步的走上前來。 而且,怎么說呢? 那種感覺就很微妙,明明模樣沒有改變,同樣的一個人,司馬曜卻有些怕他。 “陛下,瑯琊王殿下?!彪m然是奔著找事來的,但是該有的禮數(shù)也不會缺。 尤其是對挑剔的司馬道子,果然,兩人的視線一接上,司馬道子便立刻開口了。 “陛下,王稚遠在襄陽城居功至偉,朝廷不能不給封賞,臣弟看來,這件事就陛下定了算了?!?/br> “也不必再商議了?!?/br> 司馬曜心念一動,確實??! 這不是我就可以決定的事情嗎? “謝公,既然你也承認稚遠的功勞,不如朕就直接給他個新的官職如何?”在司馬曜即將把權力握在手中之前,他還是清醒的過問了一下謝安的意見。 謝安垂首道:“臣等遵從陛下的安排?!?/br> 這么聽話,這么乖巧,這都不像老謝了,王謐抽抽嘴角,沒有說話,他依然覺得,事情不會那么簡單。 “但是,老臣以為,加官和進爵都是不可或缺,但具體怎樣定,不妨還是等那證據(jù)呈上來再說?!?/br> “陛下,謝公說的不無道理?!睆膩矶紱]想到會和謝安站到同一條戰(zhàn)線上的袁悅之,這個時候也跳出來說話。 他這樣表示,他身后的范寧等人,也立刻站出來支持,當然,王國寶除外。 但是,礙于小群體的共同表態(tài),一向對謝安嗤之以鼻的王國寶,這一次也難得的沒有唱反調。 “這……”司馬曜看向弟弟,司馬道子給了他一個老狐貍本就如此的眼神。 卻沒有給司馬曜提供幫助。 “大兄,王稚遠功勛卓著,滿朝文武,有目共睹,不管是官職還是賞賜,哪個都少不得一份?!?/br> “要我看,謝公說的也有道理,再等等也無妨。” 在打壓王謐戰(zhàn)功的這件事上,一向意見不一的朝臣們居然達到了空前的一致。 御座旁的王謐,看到這樣的場面,真不知是該笑還是該哭。 根本不在意的東西,卻被他們這樣看重,有人貪財,有人逐利,但是在大晉朝廷上,這些朝臣爭搶最激烈的,大概是權力。 金錢和利益,對于本就出身良好的他們,只是一些附帶的爭奪項目,在大晉,只要控制住了權力,剩下的東西不就迎刃而解了? 有弱點,就容易被個個擊破。 王謐感覺,他開始將掌控大晉朝臣的密碼握在了手中。 “那就只有再等等了。” 放眼望去,殿下的群臣,幾乎可以說和司馬曜毫無關系,他們并不打算聽從皇帝陛下的指揮,也根本就沒有這個意愿。 他們其中的一部分人,是唯謝安馬首是瞻的,絕對不可能跳出來反對謝安。 又有一部分人,是墻頭草,兩邊倒,哪邊的風大就向著哪邊,這些人一般都善于觀察風向,同時還擁有極厚的臉皮。 司馬曜舉目四望,在一群衣著光鮮的大臣中,終于找到了應該站在自己這邊的人。 “悅之,你怎么看?” 司馬曜露出笑容,頗為期待的等著袁悅之的回答,這個總應該是自己人吧。 應該可以看得出他的良苦用心。 袁悅之當然看出來了,這么明顯,還不是被他一眼看穿。 “陛下,微臣也認為,加贈官爵之事,應該暫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