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晉撿到一只戰(zhàn)神 第4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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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這個用意?!?/br> “等到天亮,他們也就不好下手了,我再把士兵們編成小隊,一點一點的放回去。只要場面不亂,那些心懷不軌之人也就只能收手了?!?/br> “這樣看來,那些抱怨的士兵,應該就是想下手,卻沒有機會的老兵了。”王謐感嘆道。 “八成就是這樣?!北娙嗽谶@一點上取得了共識。 只要劉裕能夠處理好此事,還能平息士兵中的非議,王謐就放手讓他去干。 京口也是個是非之地,將來,北府在此處做大,必須要有一個強有力的人物站出來支撐局面。 劉裕殺伐果斷,實屬人中之杰,王謐很清楚,劉裕非池中之物,只要給他一個機會,他便會一飛沖天。 但是,為了更長遠的發(fā)展,他不能在這個時候就斬斷劉裕發(fā)展的道路。 帶兵打仗,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也絕非一兩個人就能夠完成,王謐的手下,必須要有一整套人馬,文臣、武將缺一不可。 切不能學那些無腦穿越者,看到一個歷史名人便浮夸起來,自認為有一點現(xiàn)代學來的本事,便可以堂而皇之的凌駕于古人之上。 古人都是傻子嗎? 會因為你會背幾句古詩,會研制玻璃,就對你崇拜的五體投地? 即便是這樣,那種崇拜也不過是一時的吹捧而已,沒有幾個人會當真。 回歸到現(xiàn)實中,照樣還要在古代固有的生活格局中尋求突破,休想舉起一板大斧,就能把舊有的關(guān)系徹底斬斷。 這是不可能的! 那種歷史名人被吾等捏在手心里,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的劇情,根本就不可能發(fā)生! 一個穿越者,來到一個完全陌生的空間,對周遭的一切都不熟悉,一頭霧水,不首先自保,還想著把熟悉古代生存規(guī)則,玩的溜溜的古人除掉,那不是癡心妄想,什么是癡心妄想? 就比如,王謐想要利用劉裕超強的戰(zhàn)斗力,就必須對他有一定的尊重,給他發(fā)展的空間。 給劉裕發(fā)展的空間,絕不等同于養(yǎng)虎為患。就連王謐自己還都羽翼未豐,亟待擴充勢力。 劉裕作為先天的一黨,這個時候怎能親手鏟除掉自己的左膀右臂? 占據(jù)朝廷,最后鳩占鵲巢,那是需要一幫人馬跟著自己干的,只靠王謐單打獨斗,絕對不成。 沒了劉裕,誰來幫王謐掌管北府兵? 別忘了,王謐的目的,從來都不是執(zhí)掌一支軍隊,把北府兵牢牢攥在手中就算完事了的。 登上寶座,執(zhí)掌天下,才是他的目的! 在完成身份的轉(zhuǎn)換之前,王謐還有太多的事情要做,那些盤踞朝堂多年,根深蒂固的世家,是容易對付的嗎? 對付舊世家,說不定還要借助劉裕的力量哩,王謐的小算盤打的特別好,甚至視線還飄向了更遠處的建康。 在那里,還有急于掌控朝政的陰謀家孫泰,他手中的天師道,對于現(xiàn)今的大晉朝局來說,也是一把雙刃劍。 歷史上,數(shù)次天師道叛亂,把晉朝疆域內(nèi)鬧的雞犬不寧,人仰馬翻,拖垮孱弱晉朝的,不是外敵,不是強盛的氐秦,也不是混亂的五胡十六國,而是內(nèi)部不停翻騰的天師道。 天師道的盛行,讓失去了世家掌控的北府兵,瞬間就形成了武人集團,以劉裕為首的將軍體系,迅速掌控了這支軍隊。 當軍隊落入善于使用他們的人手中,它就變得無往不利。天師道連年的叛亂,更加重了世家內(nèi)部的分裂。 人人都想要權(quán)力,也不管自己的能力有幾何,只管爭搶。 要爭奪權(quán)力就需要有實力,實力是什么? 就是軍隊! 放眼大晉,傻子都看得出,幾大世家能夠爭取的軍隊,就只有北府兵。荊州兵是屬于譙郡桓氏的,別的世家根本就插不進去腳。 正是在反復的爭奪之中,才讓北府兵參與到了更多的朝堂爭斗,待價而沽,成為了大晉境內(nèi)人人爭搶的香餑餑。 也就是說,北府真正的危機,或者說是大晉世家集團崩盤的開始,就是在謝家無力掌控北府的那一天。 謝家后繼無人,其他幾個世家曾經(jīng)幾度想要掌控北府兵,把它再度化作晉朝的官方部隊,可惜,他們卻沒有這樣的本事。 在謝家人才凋零之后,晉朝很快就陷入了內(nèi)憂外患的境地,他們并沒有因為氐秦的突然倒臺獲得多大的利益,卻將自己苦心維護了幾十年的江山(雖然只有半壁)拱手讓給了劉裕這樣的武將。 是什么促成了這樣的局面? 外在環(huán)境是一方面,當時天師道的力量實在是太強大了,他們四處征戰(zhàn),攻陷了許許多多的城池,他們的徒從成千上萬,甚至可以做到一呼百應。 應付天師道,就足夠晉朝疲于奔命的了,連年的戰(zhàn)爭,打到最后朝廷才猛然發(fā)現(xiàn),咦? 北府怎的變天了? 因為仗打的實在是太頻繁,謝家的將才凋零之后,世家也沒有來得及去培養(yǎng)更加優(yōu)秀的人才去繼續(xù)掌控這支軍隊。 可是戰(zhàn)場上催的又急,沒辦法,只能北府有什么人,就讓什么人帶著兵馬上了。 也有人要問,荊州兵呢? 要錢有錢,要人有人的闊主荊州兵呢? 不好意思,正在忙著另立朝廷。 第501章 我的坐騎,小白馬 在桓宣武(桓溫)逝世幾十年后,桓家終于又出現(xiàn)了一位人才,他毅然決然的扛起了桓溫的大旗,重走桓溫的老路,正在干著一些讓晉朝朝廷疲于應付的另立朝廷的事業(yè),這個人,現(xiàn)在還是小屁孩一個,他就是桓玄。 現(xiàn)在還沒有他出場的機會,在荊州他還屬于玩泥巴的階段,正是因為這樣內(nèi)憂外患的局面,讓控制北府的劉裕等人抓住了機會。 他們帶領(lǐng)著北府兵左右逢源,動用手中的力量,幫助朝廷抵御內(nèi)敵的同時,也在不停站隊。 天師道的叛亂,不只沒有讓北府兵的勢力衰弱,反而讓它們的根基更加鞏固。 以前在晉朝境內(nèi),還有荊州兵可以和北府兵抗衡,同時拱衛(wèi)朝廷,雖然時常跳反,但終究還是一支實力雄厚的精銳之師。 可是,桓玄出現(xiàn)了。 他將著手中的幾十萬大軍,浩浩蕩蕩的向著都城建康開來,他的目標,仍然是篡奪權(quán)力。 這一次,他走的比他的前輩更遠,桓溫的戰(zhàn)功要遠遠高于桓玄,應該說,當時的桓溫,確實有在朝廷上一呼百應,彈壓各方勢力的能力,兩次北伐,雖然最后沒有控制住中原地區(qū),但確實讓盤踞中原的胡族看到了晉朝的兵鋒。 在一定程度上對他們起到了威懾的作用,給處于江左草創(chuàng)時期的晉朝,創(chuàng)造了一個相對良好的發(fā)展空間。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 這就是注定的。 桓溫攜著巨大的戰(zhàn)功,從中原返回江左朝廷,他既想篡權(quán),卻又受制于幾大世家的壓力,不敢明言。 他反復上奏疏,要求朝廷給他加九錫,上封位,可是,朝廷就是一拖再拖。 拖到最后,居然是桓溫的身子先垮了,朝廷聽說了桓溫身體漸衰,恐怕命不久矣,樂的嘴巴都歪了。 把桓溫的奏疏往桌案下面一壓,直接就把他拖死了! 桓溫到死都沒有達成的目標,卻被桓玄實現(xiàn)了,他成功稱帝,雖然也沒有當幾天皇帝,便身死非命,但是那好歹也是當上了皇帝?。?/br> 厲害了! 桓玄這么一攪合,荊州兵算是徹底廢了。 在晉朝境內(nèi),只剩下北府兵一家獨大,越做越大,就是應有之義了。 歷史上北府發(fā)展壯大的這一個個節(jié)點,在王謐的眼前,像是過電影一般的劃過。 眼前的劉裕,年輕英武,一片赤誠,你現(xiàn)在去仔細端詳劉裕的神情,揣摩他的個性,是無論如何也料想不到他最后會成為六位帝皇完的。 他的兇狠果敢,留在北府中,就只會變成殺向敵軍的鋼刀,對北府,對王謐個人都是極其有利的。 先留著吧! 此刻的劉裕,臉上掛著些微笑容,與他一向坦坦蕩蕩的個性頗為不同,王謐看了一陣,感悟道:“寄奴,你是不是還有話說?” 肯定不是北府的那些煩心事了,想起那些糟心事,劉裕還能笑得出來? “稚遠,你是不是忘了我們在襄陽打的賭了?” 劉裕瞇縫著眼睛,好像偷到了腥的老貓似的,王謐順著他的思路好好回憶了一番。 襄陽? 打賭? 這幾天實在是太刺激了,發(fā)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很多事情變化的太快,那速度甚至可以用瞬息萬變來形容。 各種事情纏繞在一起,讓王謐的思緒有些混亂。 再加上急行軍的急迫,更是讓他難得停下來,把在襄陽城發(fā)生的種種事情都捋一捋。 “馬!” “寄奴說的是馬的事!”王謐還沒想起來,何邁卻先一步跳了起來。 當時劉裕和王謐打賭的時候,確實是幾個人都在軍帳里。 那些話,大家全都聽到了。 王謐這才恍然大悟,確實啊! 那是關(guān)乎襄陽城到底幾天能夠拿下來的一場賭注,膽大又狂傲的王謐,揮揮手就揚言襄陽這般軍事重鎮(zhèn),一天一夜絕對可以奪取。 與他相反,戰(zhàn)場經(jīng)驗更加豐富,敢打敢拼無所畏懼的劉裕,在這個問題上卻保守起來。 他認為,一天一夜絕無可能,只能說是盡力縮短戰(zhàn)事拉開的時間,現(xiàn)在證明,王謐的預言完全是正確的。 襄陽城的氐秦軍隊,確實很不禁打,輕輕松松就被拿下了! “寄奴,打賭我贏了,你的千里馬呢?” 要是不提,王謐也就可以當完全沒有這件事,或許到了建康都不會張手要馬。 不過,既然劉裕提起來了,這就說明,他的良馬已經(jīng)有著落了。 那就絕對不能客氣! 對于他這種騎術(shù)不佳的人士,一匹耐力好,易馴服的良馬,絕對是生活必須。 不論是上陣殺敵,還是日常騎乘使用,都是不可缺少的! 寄奴若是真的有這樣的神通,就趕緊把好馬送上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