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晉撿到一只戰(zhàn)神 第2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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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先,指揮作戰(zhàn)哪有主將總是在戰(zhàn)陣后面躲著的?” “你快讓開,我得去看看局勢!” “可是,現(xiàn)在到處都在放箭,小郎沖鋒在前,實在是太危險了!” “別人我管不了,也不想管,但是我必須保證小郎的安全!” “這個你別管!” “段先,你也是鮮卑純爺們,戰(zhàn)場廝殺已經(jīng)這樣激烈,難道你就這樣袖手旁觀?” “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不過,我既然敢站在這個戰(zhàn)場上,就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 “你若是真想護我周全,何不與我一起沖殺上去?” 王謐真摯的話語,殷切的眼神,深深的觸動了段先。 是啊! 戰(zhàn)場廝殺,血rou相博,這難道不是段先一直期待的生活嗎? 如今,置身在這襄陽戰(zhàn)場上,他為何又不敢邁出這一步? 不! 他不是不敢,一定還有其他的原因。 第291章 誰也穩(wěn)不住 恍然間,段先的眼前掠過一個人影。 是慕容垂! 就在檀憑之他們帶領(lǐng)騎兵隊回歸之時,城樓上的氐秦守兵亦察覺到了異樣。 我去! 我大秦騎兵居然沒有占到便宜! 這怎么可能! 劉裕和慕容垂的一場惡斗異常精彩,城樓上的守軍也被吸引住了視線,本著某種戰(zhàn)場上約定俗成的規(guī)矩,在兩位將軍單打獨斗的時候,城樓上的守軍很有素質(zhì)的沒有放箭。 應(yīng)該說,正是守軍的這一個舉動,拯救了遠道而來已經(jīng)鏖戰(zhàn)了好幾個時辰的北府兵。 如果,襄陽守軍在這個時候放箭,那么這一支北府兵的騎兵精銳,說不定就要全都交代在這里。 根本毫無反抗之力。 而現(xiàn)在,混戰(zhàn)已起,久久沒有聽到戰(zhàn)報的大將軍符睿在梁成的陪同下,終于再次登上了城樓。 “你們怎么還不放箭?” “這么多騎兵在這里,還不快把他們殺死!” 看到守兵們杵在城墻邊上看熱鬧,符睿的火氣登時就沖上了腦門! “將軍,這不合規(guī)矩?!?/br> “兩軍將軍單挑,我們不能偷襲?!?/br> “什么規(guī)矩不規(guī)矩,都守規(guī)矩,如何打勝仗?” “我看你們是不是又欠揍了?” 符睿都被他們氣笑了,這幫小兵,最近真是跟著苻堅學規(guī)矩學的人都傻了。 “我氐人能入主中原,靠的就是不講規(guī)矩!” “我告訴你們,在戰(zhàn)場上,講規(guī)矩就從來也打不了勝仗!” 一旁的梁成默默然:大將軍吶大將軍,我們氐人的那點光輝歷史,就不需要四處傳播了吧。 忒的丟人。 “可是……”小兵們還是不太情愿,城樓下方,慕容垂的戰(zhàn)馬已經(jīng)失控,氐秦的騎兵陣被沖散,劉裕的匕首也追殺過來。 戰(zhàn)況如此精彩,就連符睿對小兵們的訓斥,都灌不進他們的耳朵,距離符睿稍遠的士兵,眼神還一個勁的往城樓下面偷瞄。 “可是什么?” “還不快放箭?” “難道,你們也想把人頭掛在城門上?” 想到那些隨風搖擺的血淋淋的人頭,眾人登時寒毛直豎,打了好幾個寒顫。 “將軍饒命!” “小的們這就放箭!” 在要臉還是要命這個問題上,從來都不需要做過多的猜疑,符睿可不是說笑,他是真的敢這樣做的。 你看,他的長刀已經(jīng)出鞘,符睿敢殺人! 就在剛剛,他也已經(jīng)殺了人! 有誰不畏懼他的yin威? 規(guī)矩是什么? 能吃嗎? 能保命嗎? 小兵們再不敢多嘴,老老實實的搭弓上箭。 箭簇迅速飛出,沒有半分遲疑,只要秦兵們愿意,他們射箭的命中率還是很高的。 果然,箭簇成束飛出,城下的北府兵立刻就遭了秧。 因為要掩護劉裕等人迅速歸隊,北府這邊戰(zhàn)陣也適當?shù)耐皦毫艘恍m然整體上變動不大,但是卻更加接近城上氐秦守兵的射程。 王謐及時趕到,布置防守反擊,奈何,城樓上的守軍,任務(wù)在身,身后還有符大將軍的鋼刀威逼。 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發(fā)了瘋似的射箭。 望著雨點一般瘋狂灑落的箭簇,王謐感嘆:“這些秦兵,都是機器人嗎?” 他的吐槽輕飄飄落了地,根本沒有人接。 我還是躲一躲吧! 不知為何,戰(zhàn)況越激烈,城內(nèi)城外的妖風便吹得更急。 就在這一會,無數(shù)的箭簇和狂風裹挾在一起,已經(jīng)可以堪稱是狂風暴雨了! “這是什么鬼天氣?” “盛夏六月,竟然有風沙?” 在箭雨和風沙的持續(xù)攻擊下,一心想逞英雄的王謐,只得無奈躲到了盾牌陣的后頭。 “小郎,我看局勢要對我方不利啊!” 段先保護著王謐,卻又抬頭看天,那天上星星點點的,到處都是明亮的白點。 這個星宿的排列,實在是危險的緊。 “你看這個天象?!?/br> “看什么天象!” “都什么時候了,還有心情看天象!” “那些都是迷信!” 段先很無奈,他還能不懂得那天象并不可信嗎? 想當年,大燕國被滅的時候,那個星象也是好好的,各種算命師傅都說的可好聽了。 什么星象大吉,有利大燕之類的話,說了一籮筐。 之后是什么情況,大家都看到了。 也正是因為這個教訓,段先早就已經(jīng)不迷信天象了,然而,人的心態(tài)就是這樣奇怪。 只要陷入危機,心中惶惶,就容易把注意力放到那些怪力亂神之事上。 段先如此,那前方剛剛脫離險境的檀憑之,亦是如此。 面對著陣陣妖風,慌亂之中的老檀,還要舉起雙手,默念那天師道的種種咒語,那模樣,真是又虔誠,又可笑。 王謐雖然深陷危險,好在劉裕等人已經(jīng)安然返回,粗略的看一下,五百騎兵出擊,被箭簇射傷射死的,大約在八十人左右。 劉裕沖回到北府戰(zhàn)陣,尋到了一塊空曠的地方便迅速下馬,投入了戰(zhàn)斗。 城內(nèi)的氐秦士兵,一時半刻的,也沒有再派騎兵出城挑戰(zhàn)的心思,大部分騎兵回歸北府戰(zhàn)陣之后,便徑直向后,不再投入戰(zhàn)斗。 唯有劉裕、檀憑之等有限的幾位大將,仍然在拼命搏殺。 所謂的搏殺,其實也只是在擋箭而已。 人家秦兵也不是呆瓜,好不容易出城迎擊一次吧,還讓你們北府兵給攪合了。 短時間內(nèi),也就不再派兵出來了。 既然人家不出兵,北府兵想近身搏殺便是不可能的。 最多的,只能依靠強弓爭取多殺幾位城樓上的守軍。 劉裕和檀憑之雖然也是善使弓箭的,給他們一把強弓,他們定能把城樓上的秦兵射下來一串一串的。 然而,不論是劉裕還是強弩手檀憑之現(xiàn)在都沒有射箭,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任務(wù)要做。 那就是盡早和王謐匯合。 “稚遠,怎么辦?” “一旦城樓上放箭,城內(nèi)的秦兵出擊,形勢對我們就太不利了!” 劉裕匆匆趕來,看到王謐躲藏在盾牌陣的后面,撲通一下就單膝跪在了他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