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晉撿到一只戰(zhàn)神 第2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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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嘛,這句話,慕容垂一直都憋在心里,找不到合適的時機說出來,自從他發(fā)現(xiàn)了北府兵兵力有限,他就感覺,氐秦這邊可以機動一點,采用冒險一點的策略。 你想想看,整個襄陽城現(xiàn)在足有十幾萬人,可城外的北府兵,都算起來現(xiàn)在不過剩下一萬多人。 就是十個打一個,也富富有余了。 先前慕容垂一直在城里,未曾多留意戰(zhàn)勢,他一直很疑惑,具備絕對兵力優(yōu)勢的符睿,他為何不派出大軍去圍剿遠道而來的北府兵。 “我不是和你說過了,這一伙北府兵,最多不超過兩萬人,只需要派出幾千騎兵,便可以收拾干凈了?!?/br> “何必把戰(zhàn)線拉的這樣長,實在是沒必要,速戰(zhàn)速決一向是我們的作風,切不可拖拖拉拉?!?/br> 慕容垂這樣說,完全是發(fā)自肺腑,對于他這樣經(jīng)驗豐富頭腦精明的老將,就算是要耍心機,也絕對不可能耍那種一眼就能被人家看出來的小聰明。 所謂戰(zhàn)術(shù),大約都是擺在這里的,但凡是在戰(zhàn)場上待過幾年的將領(lǐng),不管他是不是熟諳兵書,大致的用法都是差不多的。 誰也騙不了誰。 真正的高手出招都是這樣的,他說的戰(zhàn)術(shù)明明是有道理的,粗略看起來也是合情合理的策略,挑不出任何錯誤。 正所謂水無常勢,兵無常形,戰(zhàn)場上的局勢瞬息萬變,同樣一個戰(zhàn)術(shù)運用到戰(zhàn)場上,會把戰(zhàn)爭導向哪個方向,誰也說不準。 如果是智勇雙全的名將來使用,說不定就能化腐朽為神奇,讓戰(zhàn)勢向著有利于自己的方向發(fā)展。 同樣的,若是落到那些棒槌草包的手里嘛,那結(jié)果就呵呵了…… 慕容垂的建議,從表面上來看,完全沒有任何問題,有問題的反倒是他這個人。 梁成挑眉看了他一眼,只見慕容垂臉上的那條縱貫的刀疤居然呈現(xiàn)出某種恐怖猙獰之感。 頓時覺得,這廝肯定沒安好心。 “慕容大將軍雖然目光如炬,但是據(jù)我看來,這城下的北府兵卻絕對不止兩萬人?!?/br> “若是城外埋伏著更多的北府兵,我們貿(mào)然派出騎兵出擊,到時候,中了埋伏,受傷的還不是我們自己?!?/br> 梁成說這話的時候,眼神一直沒有離開慕容垂,那簡直就不是暗示,完全是在明示。 你老小子出的主意,根本就是想讓我氐人兄弟去送命,哪里是為了打敗北府兵。 梁成還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明明是他梁成畏懼北府兵如虎,還經(jīng)常給符睿吹邊風,不讓他貿(mào)然出兵,現(xiàn)在居然想把黑鍋扔給慕容垂,簡直是可笑。 “你不要告訴我,直到現(xiàn)在你都沒有派兵去城外偵查敵情,梁將軍戰(zhàn)場經(jīng)驗豐富,不會吧,肯定不會吧?!?/br> 慕容垂友好的眼神,看在梁成的眼里,恨得他只想撞墻。 為什么這樣的事情,慕容垂都能猜中,還要不要面子了! “我怎么可能沒派偵察兵出去探聽消息!” “慕容將軍真是多慮了?!彪m然心虛,但是面對慕容垂,就是要打死也不承認。 慕容頷首:“既然已經(jīng)偵查過了,那應(yīng)該就是老夫判斷有誤吧。” 這是氐秦的地盤,仗也是他們氐秦將領(lǐng)在打,老錘錘當然怎樣都行啦。慕容垂躲在盾牌陣后,再次觀察局勢,他想找出一些北府兵進攻的漏洞,卻又聽得梁成賤兮兮的聲音傳來:“雖然已經(jīng)偵查過了,但是慕容將軍說得對,為了穩(wěn)妥起見,我還是再派一隊人去打探情況吧!” 敢情還是沒有派人去偵查唄,慕容腹誹道。 他擺出一副愛咋咋地的表情,由著梁成表現(xiàn),而梁成呢,自覺這一招運用的十分巧妙。 既化解了尷尬,又把人給派出去了,梁成到底還是個想要打勝仗的將軍,他不會因為慕容垂的陰陽怪氣就放棄對城外的偵查。 一旦秦軍的偵察兵一出,北府這邊,就要陷入困境了…… …… 三棱釘用時方恨少??! 箭矢堆成了山,三棱釘卻已經(jīng)見了底,這樣的真實情況,讓聰明絕頂?shù)耐踔k也只能發(fā)出陣陣哀嘆。 到底也只是繳獲的兵器,不是自己打造的,痛快的射了幾輪之后,北府兵這邊就已經(jīng)沒有三棱釘可用了。 沒有! 是真的沒有了! 眾位弓箭手都十分遺憾,rou眼可見的,自從帶了三棱釘?shù)募赴l(fā)射出去,幾輪過后,來自氐秦那邊的攻擊便減弱了許多。 這樣的好趨勢,就應(yīng)該保持下去才是。 然而,他們的手中卻已經(jīng)沒有了這種利器,怎能不令人心焦? “王秘書,就不能想點其他的辦法嗎?” “要不然,放點石子進去?”一個弓箭手急的滿頭是汗,也開始出謀劃策。 “現(xiàn)在局勢對我方有利,若是不能保持,不消一時半刻,氐秦的攻勢便又會恢復(fù),實在是太可惜了!” 王謐拳頭攥緊,還在強裝鎮(zhèn)定,實際上,他心里又何嘗不著急,如今丑時已過,現(xiàn)在是盛夏,天亮的也早。 再過一個時辰,那啟明星便要在地平線上出現(xiàn),太陽也會噴薄而出,到時候不需王謐再想辦法,他這點家底也會在氐秦面前暴露無遺。 所以,現(xiàn)在對于王謐來說,正是戰(zhàn)況最為焦灼的時刻,一方面,北府援軍還沒有趕到,他只能將手里的這點兵力合理運用。 另一方面,目前他能想到的,既保存實力,又能形成有效攻擊的手段也都擺在這里了。 沒辦法,這一切都是受到了時代的制約。 火藥雖好,但現(xiàn)在是真的沒有這個制作條件,任他王謐有三頭六臂,又能如何? 別的暫且放到一邊,那制作火藥必要的大量硫磺和硝石,短時間內(nèi)就搞不齊全。 王謐只能把手中的冷兵器湊合用一用,聊勝于無。 可惜的是,現(xiàn)在這樣的混合打法,也已經(jīng)到了極限,王謐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 第282章 材官重弩 “大家的心思,我豈能不知,但是這些三棱釘本就是繳獲得來的,原本不是我們攜帶的兵器,現(xiàn)在用盡了,我們總不能去城里找秦兵去要吧!” “你就是想要,人家也不會給?!?/br> 王謐來到箭手們中間,幾句俏皮話,讓焦灼萬分的士兵們心里松快了些,紛紛展露笑臉。 “王秘書說得對,確實是我們心急了。” “兄弟們,把弓弩都裝配好,只用我們自己的兵器,也照樣能把他們打敗!” “快!” “秦兵的攻勢馬上就起來了!” 有了隊主的號召,北府將士們的士氣立刻就回來了,他們迅速將箭矢裝填完畢。 為了配合前線作戰(zhàn),一直被王謐當做大寶貝的重弩也被拉了出來,排成一排。 這樣需要用腳踩的重弩,現(xiàn)在就拉出來,端的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這種重弩,每支箭都有好幾丈長,精鋼淬煉,重達一石,那真是一支就是一支,實打?qū)嵉闹仄鳌?/br> 以往,在正常的陣地戰(zhàn)中,這種重弩都是用來攻城的。 哪種攻城呢? 就是用這樣的重弩瞄準敵軍的城墻,用力的射過去,建筑質(zhì)量一般的城墻,說不定一支這樣的重弩箭就能敲出一個大洞來。 幾支下去,一面墻就塌了。 不過,這樣的利器對襄陽的城墻,卻是沒什么用處,重弩落到城墻上,就和撓癢癢沒什么兩樣。 襄陽城墻毫發(fā)無損不說,還白白浪費了弩箭。 并且這樣做還有一個什么弊端呢? 這樣的重弩一出,你北府兵在城外又沒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攻城舉動,這就會把你自身的真實實力暴露給敵軍。 他們沒有招了,只能把這樣的大家伙都拉出來了! 到時候,城墻不會破,反倒把城里的騎兵給招來了。 “王秘書,真的要用重弩嗎?” 雖然前面的弓箭手躊躇滿志,但是那些真正cao持重弩的材官,卻很快就表現(xiàn)出了憂慮。 “會不會太早了?” 那材官四十出頭,算得上是北府里的老將了,面對著他真誠而又擔憂的眼神,那些敷衍的話,王謐著實是說不出口。 王謐腳踩住那重弩的把手,卻并未使力,眼前一隊隊北府兵正在奮力進攻,雖然主將的戰(zhàn)略意圖并不明確,他們也不知道何時才能等來援軍,然而戰(zhàn)士們?nèi)匀辉谄幢M全力。 王謐和年老材官所站立的地方,正是襄陽守軍箭矢覆蓋不到之處,然而,若是沒有戰(zhàn)士們的奮力拼殺,也絕對不會有王謐此刻的清閑。 戰(zhàn)況激烈,戰(zhàn)士們的頭頂上,身旁兩翼,箭矢鋪天蓋地,各種亂飛。為了擋住這些飛箭,北府士兵們也算是使出了渾身解數(shù),他們不僅充分利用現(xiàn)有的盾牌陣做基本防護,有余力的士兵還親自拿著圓形盾牌,盡力給自己做防護,不給其他的戰(zhàn)士添負擔。 除此之外,長刀也是很稱手的兵器,北府士兵們身先士卒,擋在得勝堡民的前頭,飛過來的弓箭,往往都被他們擋在了自己身前。 也正是因為如此,北府兵們受傷的也并不在少數(shù)。 好在長期忍受氐秦統(tǒng)治的堡民,此刻的心完全是向著北府兵的,看到他們這樣英勇作戰(zhàn),絕沒有把堡民們送出去當炮灰的意思,亦精神抖擻,激發(fā)了百倍的戰(zhàn)斗力。 搭弓上箭,齊齊射向襄陽城樓! “一直這樣也不是個辦法,我們也必須搞清楚城里的情況?!?/br> “恕我直言,王秘書,現(xiàn)在城里的情況似乎并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我們這邊再沒有援軍的話,很快人力就要用盡了?!?/br> “再說,天也快亮了,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 雖然嘴上說著不該這樣做,可是那老材官還是開始調(diào)整重弩的射程,把那弩箭的箭頭對準了襄陽城樓。 “你只管做好你自己的事,其他的,我來想辦法。”王謐拍拍老材官的肩膀,半是安慰,半是鼓勵。 雖然在這樣的現(xiàn)狀之下,王謐的話語多少有些無力,但是身為主將,穩(wěn)定軍心也是他應(yīng)盡的義務(wù)。 “寄奴他們也不知怎么樣了?”借著材官瞄準襄陽城的這個當口,王謐抻著脖子觀望,目前的情況,多少讓他有些擔心。 襄陽城樓上,氐秦士兵的反擊,由強變?nèi)?,又由弱變強,這種變化,正是暗合了劉裕他們登城作戰(zhàn)的頻率。 雖然他早就料到了劉裕他們的登城活動只能有限的遏制秦兵的攻勢,但是這種微妙的變化,還是讓他心中起疑。 到底是劉裕他們大勝而歸,還是撲街了? 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