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晉撿到一只戰(zhàn)神 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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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謝玄覺得,長姐年歲漸長,從建康到會稽也是很長的一段路,舟車勞頓,未免太過辛苦,搞不好再鬧出什么毛病來,壞了身子就不好了,便不準她去。 謝道韞也有辦法,她一心想去會稽看望女兒,當然不會被小小的困難擊倒。 很快就對謝玄說,氐秦厲兵秣馬,虎視眈眈,說不準這京口建康都要遭遇戰(zhàn)火,遠不如在內(nèi)地的會稽郡安全,趁著大戰(zhàn)還沒有開場,她去會稽,不是更安穩(wěn)了嗎? 這樣一通游說,謝玄才動了心思,再加上,沈警的加入,就更給了謝玄護送長姐到會稽的理由。 雖然他好說歹說,勸沈警出來做官,可他本人卻還是有些不情不愿。 沈警的猶豫,謝玄也完全理解。 他們老沈家,也是被大晉各種禍亂給糟蹋的夠嗆,所以不敢輕易出來為官了。 關(guān)鍵是,相比其他需要靠出來做官才能維持自己門楣的世族,沈家本就是江南土著世族。 雖然沈氏一族從來都不是江南的甲等豪門,但那是因為他們與甲等豪門走的是完全相反的一條路線。 他們扎根于三吳地方,擁有眾多的鄉(xiāng)兵部曲,活動范圍廣大,實力相當強勁。 在一眾講究規(guī)矩體面的世家大族之中,吳興沈氏,絕對算是其中的異類。 別人崇尚的都是清談玄學,是之乎者也,務虛不務實。 而他們沈氏一家,自從在吳興聲名鵲起,似乎就對這一套假把式并不感興趣,他們家族尚武之風異常濃重。 動不動就是抄刀子亂戰(zhàn),他們沒有辦法忍受風平浪靜的日子,一有戰(zhàn)亂,立刻就興奮起來。 不搞事,就不舒服。 沈警的祖父沈充,便是東晉初年王敦之亂中,王敦的狗頭軍師之一。王敦兵敗,沈充作為重要的謀士,自然沒有好下場。 他的魯莽行徑,也幾乎斷送了沈氏一族的仕途。多年以來,沈家放棄了入朝為官的想法,即便朝廷早就有意寬恕他們,沈家人對朝廷拋過來的好意,還是興趣寥寥。 做官? 你別害我們了! 于是,到了沈警這一輩,雖然朝廷早就解除了對沈氏一族入朝為官的禁令,可是沈警卻已然習慣了閑魚野鶴的生活,根本不想費心做官。 有那個時間,還不如跟著天師道,修煉呢! 第24章 粗魯是什么? 不想做官,這當然是沈家的氣話,更確切的說,他們無法容忍晉朝朝廷上那種無所作為的風氣。 雖然他們是江南世家,從未踏足中原,但他們的心中自有一團烈火,帶領(lǐng)百萬雄師,揮師中原! 那些南渡的士人,說不定根本就不會想到,在沈氏一族的心中,這種平定中原的信念比他們這些背井離鄉(xiāng)的人還要堅定。 既然不能實現(xiàn)理想,那就做一條幸福的咸魚吧! 這是沈氏家族的子弟在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抱持的人生理想。 別看他們沈家目前在朝廷里沒有做大官的,但是人家在三吳地區(qū),可是出了名的大族。 要錢有錢,要人有人,生活愜意的不得了。 到了沈警這一輩,他成了沈家的掌門人,一開始還是秉持著前人的規(guī)矩在掌管家族。 不過呢,情況在幾年以前便開始悄然改變。 自從謝玄出山,組建了北府兵,接連取得大捷,沈警就漸漸嗅到一絲氣味。 這支叫北府兵的軍隊,不一般! 于是,當謝玄給他寫信,請他出來做官的時候,他就沒有再像以前一樣不理不睬,而是規(guī)規(guī)矩矩給謝玄寫了回信,言明自己的立場。 正在此時,沈警的老朋友,太原王恭又邀請他出山,這位王太原(就是王丹陽),現(xiàn)在也是朝廷里的紅人。 亦是幾大甲等世族之一的太原王氏涌現(xiàn)的新秀。 他現(xiàn)在正在丹陽尹這個位置上,對于京口一地的防御部署亦相當在意。 最近這一年來,一向互相不對付的謝氏和王氏家族,關(guān)系稍有緩和。面對氐秦的步步緊逼,他們不再那樣針鋒相對,而是采取了有限合作的方式,于是,在邀請沈警的這個問題上,王恭就友善的伸出了援手。 他見謝玄請不動沈警,他便又給沈警寫了封信,信中除了提及兩人之間的情誼之外,還給沈警拋出了一個他無法拒絕的好處。 這好處的誘惑實在太大,以至于一直清心寡欲的沈警都無法拒絕,只得厚著臉皮,到北府報到。 謝玄也是個會做事的,他并沒有立刻讓沈警參與戰(zhàn)斗,本來,現(xiàn)在也是無仗可打。 只是給沈警安排了一個閑差,讓他先護送著謝道韞一行去往會稽,等到事成,再到京口與謝玄匯合。 這一來一回,大概需要兩個月的時間,完全來得及,當然,這是謝玄自己的想法。 沈警懷疑,謝玄并沒有看出自己真實的用意,或許還以為,這樣做是保護了他沈警呢! 殊不知,人家老沈別看年紀一大把,卻熱血未冷,人家是一心要上陣殺敵的! 他不情不愿的接下了這個差事,本想趕緊把謝道韞送到會稽,完成任務,卻沒想到,人還沒出建康,就發(fā)現(xiàn)出了岔子。 這個岔子嘛,便是謝明慧。 沈警斜眼看了她一下,此女現(xiàn)在正注視著何家布鋪的動靜,那表情,從內(nèi)到外都透著一股嫌棄。 小娘子,就是事多! 沈警伸手,從脖子上搓下了一塊黑泥,兩指一夾,便彈飛上天。 什么粗魯? 是這樣的嗎? 這是什么動作? 也太銷魂了! 隨著黑泥彈飛的軌跡,謝明慧的白眼也翻上了天。 阿爹怎么找了這么個人護送他們,實在是瞎了眼。 “你既然寫了信,那我們就再等兩天,幼度也該啟程了,說不定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接到信了!” 沈警頷首,這話說的沒錯。 謝玄帳下的鷹揚將軍劉牢之都已經(jīng)到了,謝玄趕來與他匯合,也就是三兩天的事情,不會拖得太晚。 據(jù)說,這次謝玄前來,就是為了重新整合京口的部隊,直撲襄陽重鎮(zhèn)。 襄陽歷來都是晉朝要塞,自從前幾年被氐秦竊奪,晉朝就一直致力于恢復。 沈警甚至可以預想到,這場戰(zhàn)爭是多么的波瀾壯闊。 然而,若是一路老老實實的護送謝氏女眷去會稽,他恐怕就趕趕不上這場大戰(zhàn)了! 那真是天大的遺憾! 沈警心中,小心思浮動,真想一直留在京口,和謝將軍一起奔赴襄陽,那就最妙了。 所以,他無論如何也要等到謝玄趕到京口,再行決定自己的去留。若是能把這個爛差事交給別人,豈不美哉? 劉裕等人在店里吵的熱鬧,絲毫沒有意識到,在不遠處,已經(jīng)有兩雙秀美的眼睛,關(guān)注著他的一舉一動。 當然,還有一個熱愛搓泥的老漢…… …… 王謐這邊,還在為跨上馬背做著最后的努力。 “我上!” “我要上馬!”他拼命邁腿,又拉又拽,段先實在看不下去,正要上前幫忙,突然一個大漢,猛地竄上前,居然把他擠到了一邊。 “哈!” 大漢一聲大喝,二話不說就把王謐托上了馬,直到屁股穩(wěn)穩(wěn)當當?shù)淖诹笋R背上,王謐才反應過來。 “段先!” “我讓你幫忙了嗎!” 段先冤枉死了。 “小郎,不是屬下幫忙的,是劉裕。” 咦? 劉裕? 視線下移,果然看到,那虎背熊腰的黑臉大漢,就站在馬下,昂揚著頭,自信之情盡顯。 “原來是小郎君,多有冒犯,還請郎君見諒?!眲⒃M撕笠徊?,恭敬行禮。 一開始,他并沒有發(fā)現(xiàn)這位死活也攀不上馬背的小郎君,竟是熟人,而現(xiàn)在,他只能感嘆,緣分有的時候還真是很奇妙。 “多謝寄奴相助,在下王謐,還是那句話,你若是有困難,就到長興客棧找我便是,我定當相助。” 人家也幫忙了,王謐感覺,他也該透露一些真實消息了,他誠摯的拋過去橄欖枝。 怎么樣? 我已經(jīng)自報家門了,你總不能還不來投奔吧。 雖然設(shè)想很好,但王謐也不是沒有自知之明之人。 他王謐現(xiàn)在不過是個小小的秘書丞,算不上是什么身居要職的大官,京口雖說是建康的大門,但鄉(xiāng)民能夠認識的,充其量只是朝廷的要員。 像他這樣初入仕途的,根本就沒人認識,不要太自我感覺良好。 劉裕懵懂的表情也證明了王謐的猜想,果然,他的大名還沒有到人盡皆知的地步。 “寄奴記下了。” 劉裕很奇怪,自從見到這位郎君,他便幾次三番的提議,讓他去找他。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難道,他已經(jīng)預知了他將要有災禍? 第25章 娘娘腔靠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