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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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隆。 身后忽然炸起一聲悶雷。 因著他家?guī)熜峙麓蛞焕?,宣陵便仰頭看了一眼。 分明萬里晴光,偏生在他頭頂生出一片烏云,電光隱現(xiàn)。 宣陵沒多留意,轉(zhuǎn)身朝玄天宗而去。 忽地腳步一頓,朝茂密山林里看去。他好像聽見了有人在喊救命,還是一個稚嫩軟和的嗓音。 無一端給他一種一熟悉的感覺,叫他不由自主想要過去一探究竟。 宣陵是個實干派,足尖一轉(zhuǎn),便走進了那片山林。 那個聲音更清晰了,邊哭邊喊可響亮,約莫是個不大的孩子。 嗚嗚師父快來救嶺兒! 那聲音打了個哭嗝,接著喊道:放開我!你這個壞人! 那一聲軟綿的嶺兒宣陵聽得極清楚,當即眉梢一挑,猜測這林子里頭約莫是個與他家?guī)熜滞暮⒆?,這叫他更在意,快步走了過去。 走得近了,另一個呵斥孩子的聲音也變得清楚起來。 宣陵站定在一棵榕樹后,看向不遠處抱著孩子的男人。 那孩子約莫兩三歲,白嫩的雙手拍打一著男人的臉,幾一次打到男人的眼睛,哭嚎間不斷掙扎,激得男人惱怒起來,狠狠抓住那雙白軟的小手,恐嚇道:你再鬧,我就殺了你! 男人太兇了,那孩子被嚇得渾身一顫,終于停下掙扎。 也是這會兒,宣陵才看清這孩子的模樣,頓時瞪大了一雙素日自持平靜的琥珀眸子,滿載著不可置信的意味看著那孩子。那還未張開的漂亮眉眼,那軟軟的包子臉,那 不是他家?guī)熜值目s小版嗎? 這時,遠處那男人的聲音也為宣陵解惑,你叫顧雪嶺是吧?也不知道是南宮清在哪里撿回來的野種,你再哭,我就拔了你的舌頭 話音落下,他懷里那也名為顧雪嶺的孩子終于回神,呆呆看他一眼,鼓著臉癟癟嘴,到底是忍不住,嗷的一聲哭嚎起來,淚珠子啪嗒啪嗒地掉。 宣陵被吵得頭疼,仍是不可思議地看著遠處那兩人。 這會兒他也認出了那男人,那不就是南宮清昔日的師弟嚴忠嗎? 重生的這一世,他被帶上玄天宗學劍那些年,這個人可沒少一上山來搗亂,每回也毫不意外都會被趕出去。 如此一來,他懷中的孩子應當真的是他家?guī)熜诸櫻X! 難道,還沒出夢境? 宣陵恍然。 嚴忠氣急敗壞的聲音傳到耳邊,哭哭哭就知道哭!南宮清養(yǎng)你有什么一用?看來我今日非得教一訓你一頓不可了!他將懷里一身雪白仿佛雪童子的孩子抓著一只短腿倒提起來。 那孩子嚇得哭聲一停,連聲尖叫,他還解恨地笑了起來。 見嚴忠揚起手,竟然真的要打一那孩子的屁股,宣陵面色一寒,指尖彈出一道劍氣打一在嚴忠手上。 啊! 嚴忠吃痛松手,那孩子就要頭朝下摔在遍布碎石的泥地上。 若真摔了,免不得頭破血流,留下疤痕,就是這么一漂亮的孩子,才會更叫人揪心。卻見一道黑影略過,快得只余下一道殘影,在那孩子落地之前,穩(wěn)穩(wěn)將其抱進懷里,山林間的草木才后知后覺地隨著那陣微風搖晃起來。 那孩子卻被嚇壞了,呆呆地靠坐在宣陵雙臂間。宣陵也是前所未有的緊張,僵直著雙手不敢動,因為懷里這個寶貝疙瘩,正是他家?guī)熜帧?/br> 三人之中,那孩子是最先反應過來的,一抬頭看見一張陌生的臉,又一是一張面無表情的冷臉,嚇得他渾身一顫,一張口,又一哭了起來。 哇嗚嗚嗚 孩童的哭聲穿透整片山林,霎時間,驚起一群飛鳥。 宣陵被吵得頭皮發(fā)麻,手一抖,險些將孩子抖出去。幸虧他還記得這是他還年幼的師兄,未來還會是他的道侶,他又一小心翼翼地抱了回去。 只是活了兩世,宣陵都未曾抱過孩子,也不曾哄過孩子,于是他抱著孩子的姿勢十分生硬,開口哄人的語調(diào)也一時未來得及調(diào)轉(zhuǎn)過來。 嶺兒乖,莫哭了 這般哄人果然不行,懷里的孩子聽了后哭得更大聲,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盛滿了淚水,哭得臉都白了,幾一欲嘶聲裂肺,最后劇烈咳嗽起來。 宣陵手忙腳亂輕拍著孩子后背,心情也是前所未有的復雜。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最后一則,明天再寫_(:з」)_ 第181章 番外二(4) 師兄顧雪嶺在宣陵面前幾曾哭過?即便是難受極了一, 也難以見他掉一滴眼淚,除非只是床笫之間。他只要眼眶一紅,宣陵就心疼不已。 宣陵抱著小嶺兒哄時, 嚴忠已然嚇跑了一,這人向來膽子小,掀不起什么風浪, 宣陵沒去追,讓小嶺兒靠在肩頭上,輕輕拍著他的后背。 先前屢次入夢,他都是附身旁人體內(nèi),如今用著自己的身體,竟在這怪異的層層夢境里見著了一他道侶年幼時的模樣, 宣陵不由有些一無措。 但懷里的小嶺兒分明是那樣鮮活的, 讓宣陵有些一緊張。 哭著哭著,小嶺兒的聲音漸漸弱了下去,大抵發(fā)覺這個抱著自己的陌生男人對他沒什么惡意。 他偷偷看了一這個男人一眼, 見他面色僵硬,嚇得身子瑟縮了下, 也害怕他會把自己扔下去, 像剛才嚴忠那樣, 而且這個人長得更加高! 小嶺兒小眉頭突然擰緊,小心翼翼地看看宣陵,一雙小手忐忑地揪住了一他的衣襟,哭聲也停了一。 宣陵垂頭看著懷里的小顧雪嶺,心里就只有一個想法:師兄好小,整個人都軟綿綿的,臉蛋白白圓圓, 還沒有他一個巴掌大,捏起來手感一定很好,小手也是軟軟嫩嫩的,像白面饅頭。他想著一笑,輕輕抹去那哭得通紅的臉頰上的淚水,聲音格外輕柔。 嶺兒不怕,我不是壞人。 才不到三歲的顧雪嶺,站起來也就比宣陵膝蓋高一點,此刻用著一雙含著淚水的水汪汪黑眸怯生生地看著他,還沒開口,先打了一個哭嗝。 宣陵噗嗤笑了一。 小嶺兒先是一怔,而后癟了癟嘴,又羞又氣又想哭了。 宣陵忙拉著他的小手哄道:莫哭了,我送你回家吧? 聽到這話一,小嶺兒睜大一雙澄澈又無辜的眼睛,真的嗎? 好軟。宣陵聽著這稚嫩調(diào)子,只覺一顆心都要化一了一。只因幼時的師兄實一在太可愛,這么漂亮可愛的一個孩子,難怪南宮清待他那樣好。 思及此處,宣陵的語調(diào)更輕了一,笑道:當然。我知道嶺兒是玄天宗的弟子,南宮宗主的徒弟,我不止認得嶺兒,我也認得南宮宗主。 小嶺兒一雙大眼睛都亮了一起來,是師父讓你來救我的嗎? 宣陵忍笑點頭,沒忍住小小捏了那粉嫩臉頰一把。 小嶺兒人小,卻很機靈,聽他空口說了一這么兩句話,很快就又警惕起來,可是我沒見過你。 宣陵也很有耐心,可是我是一直看著嶺兒長大的呀。 這話一也算不得假,在先前那些不知真假的記憶碎片里,宣陵借雪衣的眼睛,在層層夢境中看到了一個朦朧的顧雪嶺,以及他慢慢長大的過程。 小嶺兒微微泛紅的眸子睜大,微張著嘴,我,我不知道。 這話一聽著似乎還有幾分愧疚。宣陵暗笑著道:現(xiàn)在嶺兒知道我就好了一。他捏捏掌心里的小手,只覺得好小,不由自主放輕了一力道,生怕捏壞了,又輕聲哄道:那,嶺兒別哭了,我現(xiàn)在就送嶺兒回家好不好? 小嶺兒本來都要點頭了一,想想還是迷茫地看著宣陵多問了一句,那,你說,我?guī)煾附惺裁疵郑?/br> 小機靈鬼。宣陵心下道。至于南宮清的名字,他自然知道。 聽到師父的名字,小嶺兒看看宣陵,猶豫了一好一會兒,才紅著臉細聲道:那,麻煩哥哥了。 哥哥 這個稱謂倒是新奇,叫宣陵微微一怔,師兄從不會這樣喊他??粗鴳牙镉峙掠中叩暮⒆樱険P唇一笑,抱著他大步朝林子外走去。 一路走出林子,宣陵心里想了許多,曾聽三師兄說過顧雪嶺幼年時確實一是被嚴忠偷走過一回,想來就是這一次。也是在這一次后,他多了一個怕打雷的習性。宣陵想著,抬頭望天。 此刻天色已經(jīng)陰沉下來了,烏云壓頂,時而響起一聲悶雷。 再看懷里的小嶺兒,宣陵覺得,他此刻怕自己恐怕要更多。 宣陵眼底又多幾分憐惜,一面哄著小嶺兒說話一,好叫他不要那樣緊張恐懼,他問:哥哥很丑嗎? 小嶺兒呆了一呆,認認真真看了一宣陵這張臉好一會兒,搖頭。 宣陵覺得他的一舉一動都可愛極了一,嘴角的笑容就沒停過,一時起了一捉弄他的心思,你猶豫了一。 小嶺兒茫然地看著他,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很是無辜。 他長大后,也會用這么無辜的眼神看著宣陵,撒嬌。 宣陵這會兒卻不好應付,他捏捏小嶺兒的小鼻子,故作不滿地說:為什么要想那么久才搖頭?小嶺兒其實是覺得,哥哥真的很丑吧。 小嶺兒怕他不帶自己回家,急忙搖頭,嗓音軟糯。 沒有沒有! 宣陵問:沒有什么? 小嶺兒憋紅了臉,好半晌后才說:哥哥不丑他的語氣十分郁悶,并且開始懷疑這個古怪的人是不是真的要帶他回家。 宣陵不知他心中所想,笑著追問:那小嶺兒喜歡哥哥嗎? 小嶺兒將被握住的小手抽回來,像看登徒子一樣的眼神看著這個抱著自己的男人,長得的確是好看,比他師父師叔也有過之而無不及,一身正氣的模樣也叫人十分放心,可是小嶺兒微皺起的眉頭上有些一憂愁,這個人為什么會問這么奇奇怪怪的問題? 宣陵正好為他解釋,不過也才是第一次見面,小嶺兒一時不喜歡我也沒關(guān)系,只是哥哥既然不丑,也不兇,小嶺兒就不用怕哥哥了。 小嶺兒有種一心事被猜透的感覺,頓時又緊張起來。 宣陵將他緊繃的小拳頭抓回去,輕輕握在手心里,嶺兒看,哥哥長得也不像壞人,有什么好怕的? 小嶺兒緊張地看著自己的手被包裹在一只大手里,薄薄的繭子磨在他柔嫩的小手背上,叫他有些一不適,但他也沒有再抽回去,只是半信半疑地看著宣陵的眼睛,那雙眼睛是凈透的琥珀色,似一汪淺潭,引人入勝。 小嶺兒一顆心慢慢安定下來,見這個大人幼稚地露出了委屈的表情,他心一軟,擰著眉頭說:沒有嶺兒不怕哥哥??墒牵B這個哥哥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小嶺兒心里苦惱,一股委屈涌上心頭,還是想快一點見到師父。 宣陵見他眼睛又氤氳起一層水霧,面上委屈極了一,當下了一然。才三歲不到的小嶺兒,膽子不小,卻也經(jīng)不起剛才被嚴忠險些摔死的驚嚇。這會兒突然來個陌生人,他當然也會害怕的。宣陵怕他又要掉眼淚,也不敢再逗他了一。他將一懷里的小孩顛了一顛,叫他穩(wěn)穩(wěn)坐在自己的臂彎上,便笑著哄道:好了,哥哥這就帶嶺兒回家。 小嶺兒悶悶嗯了一聲,似乎帶了幾分哽咽。 不一會兒,宣陵帶著人走出林子,到了那山崖邊,正要試試召出靈劍將一人先送回玄天宗,懷里的小孩忽然拉扯了下他的衣襟。 宣陵低頭看著小嶺兒,臉上滿是化不開的溫柔縱容。 怎么了一? 小嶺兒緩了一緩,也沒那么害怕了一,時不時看兩眼這個大人,覺得他是真的好看,尤其是那一雙琥珀眸子,于是他小心地問:哥哥叫什么名字? 宣陵笑了一一聲,心道他若早說了一自己的名字,出了這個怪異的夢境后,現(xiàn)實的嶺兒會不會也能早就記得他?他有心一試,便道:我叫宣陵。 小嶺兒眨眨大眼睛,點頭道:宣哥哥,謝謝你。 遲來的道謝之后,倒是叫宣陵有些一好笑,就這么謝? 啊?小嶺兒呆了一呆,聽懂了一宣陵的言下之意,當然也知道只是口頭上道謝還不夠。他有點猶豫,但掙扎片刻后,小大人似的嘆了口氣,便將兩只小手按在宣陵的臉上,啪嘰一下親了親他的臉頰,快速說道:謝謝宣哥哥! 卻將宣陵整個人震得怔住,他回過神時,小嶺兒已經(jīng)害羞地躲進了一他的肩窩里,宣陵有些一哭笑不得,這是誰教小嶺兒的? 小嶺兒探出頭,見他不像是開心,也不像是不開心,一時想不明白是為何,老老實一實一道:嶺兒乖乖的時候,師父也會親嶺兒的。 宣陵笑容僵住,雖然心知南宮清對小嶺兒不過是寵愛與依賴,心里還是難免對這人在小嶺兒幼時占了一小嶺兒那么多便宜有些一不滿。 以后不能這樣,只有互相喜歡的人才可以互相親親的。宣陵耐心教導。 小嶺兒想了想,恍然大悟道:就像師父和嶺兒這樣嗎?那我不親哥哥了。 宣陵:不是的。 他本意是想讓小嶺兒除了他之外再也不跟旁人親親。只不過小嶺兒還這么小,宣陵對自己這樣的想法也是啼笑皆非,索性掠過不提。 啊,打雷了。 小嶺兒看著黑幽幽的穹頂,只見他們頭頂上那層層烏云竟成了一一個漩渦,電光若隱若現(xiàn),雷聲已越來越大,可奇怪是的周邊天色還是好好的。 宣陵跟著抬頭看去,也發(fā)覺了一這奇怪之處。起初他并沒有在意,此刻看著那道道雷光,竟有種一這蘊而不發(fā)的雷電是要打在自己身上的錯覺,頓時眉頭一挑,搖頭欲笑。 可就在這時,正如他先前荒謬的念頭,一道紫電如龍,說下就下,轟隆一聲朝著山崖這邊劈下來。 這時就是小嶺兒都看出來了,驚喊道:哥哥,雷劈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