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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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圣主。完全不知道該如何稱呼顧雪嶺,風小五只好忽略這個問題,快速道:那袖箭本是我在樓中一處拍賣樓帶回來的,這幾天我去問過來源,只知道帶著這樣記號的法一器不止一件,而是一批,這批東西是在數(shù)百里外的平波城收回來的,據(jù)說也是一些散修圈中來回倒賣,一開始量不少,到了拍賣樓只剩下這一件玄級法器了。要查到來源估計有些困難,不過我們可以先從有記號的法一器找起。 平波城顧雪嶺曾經(jīng)去過,而沒想到流到市面上的法一器竟還是一大批,這不像是南宮清所為,就算南宮清的儲物戒里的確有這樣的儲存,他若缺了靈石,只需要賣一兩件法一器就是了。 顧雪嶺覺得十分詭異,這些法一器從何時出現(xiàn)的? 風小五道:我是一個月前拿到手的,據(jù)說三個多月前這袖箭就落到了市面上了,估計是在那之前吧。 顧雪嶺捏緊五指,他就是在四個月前失蹤的。 南宮清傷得那么重一,就算及時救回來了,也需要一段時間恢復,所以他根本沒那么多一時間煉器。 也就是說他剛失蹤不久,他身上的法一器或許都被人拿走了。 見顧雪嶺的神色忽然變得很難看,風青雉也冷靜下來,安慰道:別太擔心,也許你師父不會有事,不過是法器不小心弄丟了罷了。 也許吧。最好是如此。顧雪嶺放心不下,繼續(xù)追查源頭的時候,能否將所有有這種記號的法一器都收回來,需要多一少靈石我來出。 靈石的事你別多想,既然是我風雨樓的圣主,又是我的恩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風青雉拍拍顧雪嶺肩膀,承諾道:交給我。 顧雪嶺心頭一暖,輕聲道了謝。 風青雉讓顧雪嶺多一做準備便走了,他不日召回十二分堂召開大殿,那日估計會有些混亂,不過有兩位合體期長老鎮(zhèn)壓,應當不會出事。 又過了幾日,風小五送來了三件法器,不過都是普通的法一器,并不出彩,同樣有著南宮清專用的記號。 雖然一天天找到了更多的線索,但南宮清的下落還是不明。 過去四個多月了,師父怎么樣顧雪嶺一概不知,也不知道玄天宗有沒有找到線索,他也有數(shù)月沒回去。 正當顧雪嶺想著待風雨樓事了便回玄天宗看看時,忽覺一道陰冷的視線落到背上,他的五感比起從前敏銳許多,幾乎馬上就回過頭去。 小黑龍原本乖乖趴在桌上,見他冷不丁回頭也直起身來。 身后無人,紅羅紗帳被窗前陣陣微風撩動,很是艷麗,紅紗垂落紅木地板上,也有幾分詭異。 顧雪嶺確定身后沒有人,但眉宇間仍是十分凝重一。 風雨樓內(nèi)亂之事很快在東洲傳開來,不過多一時,連魔道那邊都知道了天魔宗在逃的三位長老又少了一個,還是被風雨樓兩位新圣主所殺,對于風雨樓之事,外界不了解之人將更多的目光放到了天魔宗的那位長老身上。 天道盟慶幸又少一個天魔宗余孽,魔道也掀起一番小小的風波,很快也平息下去。而不久后,便到了風雨樓為兩位新圣主入主舉辦的大典。 據(jù)聞那一日風雨樓十二分堂堂主齊聚總壇,兩位新圣主終于現(xiàn)身,眾人見之心服口服,當即俯首跪拜。 后來坊間傳聞,這兩位新圣主一人乃是散修圈中出了名的劍道天才,一人還會御龍,而御龍那位則因一為太過神秘而得到了更多人關(guān)注。 據(jù)說他一身紅衣,身影頎長而清瘦,龍章秀骨,縱然一面雕花金面具遮掩了半面容顏,只遠遠看上一眼,便已令人無法一忘懷,且他還有著一條黑龍坐騎,黑龍一出,眾人皆驚。 但眾人只知道,這位神秘的新圣主被風雨樓樓主稱之為鳳陵圣主。 外頭怎么傳顧雪嶺一概不知,他連自己怎么得了這個稱呼都十分茫然,他最近都在忙于修煉,至于大典那一天,他真的是只是去走了個過場。 黑龍現(xiàn)身是現(xiàn)身了,不過它不太給面子,只肯趴在顧雪嶺肩上在席間坐了片刻,期間是兩位長老與方九思一鎮(zhèn)壓眾人。直到散席,小黑龍冷不丁變大,帶著顧雪嶺回房了。也就那么一下,讓大典上的人嚇到了吧? 小黑龍自從得了方九思一一道靈力后,每日出來的時間也更多了,這一日早早便鉆出了銅鏡,纏在顧雪嶺手腕上,靜靜看著顧雪嶺修煉。他如今正修煉到玄霜心法一第三重一的巔峰,修為也在慢慢漲起來,快到了筑基中期。 大典已過去一段時間,十二分堂的歸降讓風雨樓漸漸安穩(wěn)下來。 風青雉派右護法幫忙調(diào)查南宮清的去向,出自南宮清手中的法一器一件件被送到顧雪嶺手里。 突破第四一重一心法一是在盛夏一個的雷雨夜,顧雪嶺不知怎么就有了感悟,雷雨方歇,他從筑基初期到將將中期的浮動穩(wěn)定一到了筑基中期。 出關(guān)時,顧雪嶺有些時候沒有沐浴了,雖說一個凈塵決就能解決的事,他還是讓人送來了熱水跑了個澡,而后披上邊上一件紅袍起身。 當日風青雉送來的一身華貴紅衣被顧雪嶺一件件穿上。 末了,顧雪嶺對著銅鏡整理衣襟,卻見趴在桌上在他沐浴時一直用尾巴對著他的小黑龍轉(zhuǎn)了回來。 顧雪嶺看向它,怎么了? 小黑龍眨眨眼睛,飛到顧雪嶺肩上來,拉著剛整理好的明紅衣襟,又拽了拽顧雪嶺的頭發(fā)讓他偏過頭來,便直起身,蹭蹭顧雪嶺嘴角。 顧雪嶺先是一愣,隨之失笑拿下小黑龍,小黑龍又從他手里逃脫,飛回他肩上一本正經(jīng)地趴好。 顧雪嶺總覺得這小東西挺古怪的,有時候還挺害羞的,比如在他換衣服或是沐浴時,總會很禮貌的偏開頭不看,卻又老是過來蹭他嘴角。 尤其是在顧雪嶺換上那一身紅衣裝束時,小黑龍越發(fā)殷勤了。 顧雪嶺朝對面半人高的銅鏡看去,見衣擺上栩栩如生的金鳳凰給他添了幾分氣勢,頓時感覺自己十分高大勇武,像是連細瘦的胳膊和柔軟的小肚子都充滿了肌rou,也挺滿意的。 沒過一會兒,方九思一過來敲門,顧雪嶺應了一聲,撿起案幾上的雕花金面具戴好便出門,只露出紅衣襯映下幾乎白到極致的下半張臉。 房門打開,屋外玄衣抱劍的方九思一回過頭來,雖然已經(jīng)見過幾回,眼底還是亮起了幾分驚艷。 不錯嘛,這樣都看不出玄天宗大弟子的樣子了。 顧雪嶺帶上小黑龍出門,跟等在外面的右護法風小五打了個招呼,風小五看著他沒回答,即便見過兩次,對方還戴了面具,他也是看呆了。 一身風華實在是驚艷。 顧雪嶺問:那是什么樣子? 方九思一認真打量了他好半晌,評價道:像開屏的孔雀。 顧雪嶺好一陣無言,索性調(diào)過頭問風小五,我們這就走吧。 風雨樓安穩(wěn)下來,顧雪嶺不愿待在樓里,準備出去親自找南宮清,風青雉一聽就把風小五派到他身邊協(xié)助,因一為風小五一直在查那些法一器,知道的線索不少,顧雪嶺便同意了,而方九思一也嫌風雨樓悶,非要一起跟上。 好!圣主隨我來!風小五忙回神,忍不住去看顧雪嶺的臉,看金面具下清瘦白皙的臉,櫻色的唇,雖然沒能看清整張臉,但就是這樣半遮半掩才叫人心癢癢,而能跟顧雪嶺一起出去找人,他興奮得這幾天都沒睡好。 方九思一也感慨道:悶了這些天,終于能出去走走了。 顧雪嶺將肩上的小黑龍拿下來,捧在手心上用指腹輕揉,小黑龍滿意地瞇起雙眼,尾巴尖一勾,勾住了顧雪嶺手腕,引得顧雪嶺忍俊不禁。 只是顧雪嶺始終有些擔憂,時隔四一個多月,師父可還安好? 南宮清昏昏沉沉睜開眼睛時,聽到地牢外傳來幾人說話一的聲音。他身心俱是疲憊,意識依舊昏聵。他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一久,初時,感覺自己躺在床上,而后又靠在搖搖晃晃的馬車上,似乎這樣的日子過了很久很久,最后終于到了這一處冰涼的地牢,唯一不變的是胸膛上傷口的鉆心之痛,讓他一直高熱不褪,直到最近才好了些。 真是命大,居然這樣都沒死 醒了,門主要見他,把他帶過去吧。 他那傷不是剛愈合嗎?一會兒門主要是動手,受得了? 管他呢,反正不關(guān)我們事 南宮清艱難聽清了這幾句對話一,便聽見有人打開牢房門前鎖鏈的叮鈴聲響,他累得連眼睛都睜不開,自然也拒絕不了過來拖著他走的人。 沒過一會兒,南宮清被扔到一個溫熱的池子里,空氣被快速擠壓到體內(nèi),熱水嗆得他頓時精神了不少,他費勁浮出水面,很快被兩只柔白的手一手一邊按住了手臂,將他身上的衣服除去,南宮清眼睫輕輕眨動,水珠順著眼臉滑落,終于看清了眼前的境況。 這是哪里?南宮清問,聲音極其輕微與虛弱。 按住他擦洗的是兩名侍女,俱是木著臉不聲不響,只利落地剝?nèi)ニ砩系囊律溃焖傧锤蓛艉?,將他拉出來換上干凈的衣裳,將他心口上那道猩紅的劍痕藏匿起來,南宮清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只能任她們擺布。 終于,有人又過來將他押走。 南宮清一路走去,才發(fā)覺這應當是一處洞府,最后幾人將他推進了一個石室里,便都退了出去。 南宮清無力跪倒在地,好半晌才爬起來時,便見到腳邊多了一雙黑靴,他先是一怔,而后慢慢抬頭,對上一張臉上有些青黑魔紋的臉。 南宮宗主。年輕的男人朝他一笑一,滿面譏諷,在他面前蹲下道:真是好久不見,你還記得我嗎? 南宮清茫然地看著眼前這個男人,有些眼熟,但記不清了。 我就說,南宮宗主貴人多忘事,定一然是將我忘了。 那男人抬起南宮清的下頜。 南宮清偏頭避開,卻被他踩住了小腿,頓時疼得皺起臉。 那男人似乎很喜歡看他這樣,當即笑道:疼嗎?不如我?guī)妥谥骱煤没貞浺幌?,我們百魔門當年被天道盟剿滅時,南宮宗主的師叔是如何一一將我門中長老斬殺劍下的? 百魔門?南宮清想起來了,五十多一年前,在正魔之爭時,清剿天魔宗之前,有一個附屬天魔宗的小魔門作惡多端,被天道盟先滅了。 你是,魔修南宮清很是費力地說。 是啊,被凌云霄滅了的魔門啊。那魔修手指收緊,看南宮清因一為疼痛面容猙獰,他臉上歡愉更甚,滿是惡意地笑道:沒想到風水輪流轉(zhuǎn),你居然落到我手里了,不如我們這就好好算算舊賬,你看如何? 魔修腳上一中,忽地聽見一聲悶響,南宮清感覺自己的小腿骨頭似乎斷了,驟然疼得額頭冒汗。 而很快,那魔修便抽出一柄短刀,輕拍了下南宮清的臉。 就這么算,百魔門當年死了一人,便在你身上劃一刀,如何? 南宮清疼得叫不出來,哪里還有力氣回答?魔修便當他是默認了,笑一容里漸漸帶上幾分戾氣。 三百余人,雖然逃了一些,不過清算太麻煩了,就三百刀吧? 不如,就先從丹田開始吧? 疼痛令南宮清意識再度昏聵,耳邊那個聲音一如魔音般,讓他心生煩躁,直到那一刀真的落下,丹田處傳來劇痛才讓他稍稍清醒一些。 百魔門當年被剿滅后也有一部分人逃往天魔宗,后來天魔宗總壇被清剿,這群百魔門余孽便藏了起來,躲到了北域魔道的最東邊。 發(fā)現(xiàn)南宮清,將他送過來,百魔門的屬下廢了不少力氣救活他,也花了不少時間才將他送過來,但救他卻只是為了報仇,給門主出氣。 百魔門余孽隱藏在一處山洞里,剛將南宮清送進洞府里的幾名魔修才走出來,一道劍影忽地落到山洞前。 幾人頓時大驚,什么人? 那人沒有開口,只用一道極其強悍的劍氣震開眾人。 不好了!有人闖進洞府! 一聲驚呼響起,幾乎掏空了整座山頭的的洞府里忽然亂了起來。 那道劍影極快,幾乎沒多一久就找到了百魔門現(xiàn)任門主所在的石室,劍光亮起,厚重一的石門登時崩落,身后一眾魔修也被震得悉數(shù)倒下。清影劍光無視了身后的魔修,躍進了石室。 卻見石室里遍地是血,一柄短刀插入魔修的頸脖,而另一個一身是血的紅衣人趴在地上,若不是還在小口喘氣,估計劍修都以為他已死了。 淌著血的劍被劍修收起來,他快步上前,輕輕抱起了南宮清,將一道靈力緩緩渡入他體內(nèi)。 南宮清這才恢復了一點力氣,睜眼看來,大抵是劫后余生,他眼眶一熱,便伸手抱住了劍修,輕聲喘息又似啜泣,一聲聲喚道:程千鈞 程千鈞指尖一顫,輕聲應道:嗯。 眨眼間,已是五年后。 顧雪嶺與右護法一直在外尋找南宮清,但線索斷斷續(xù)續(xù),至今沒找到人,因一為一路收回南宮清的法一器的同時,也收拾了一些惡人,反而讓風雨樓的鳳陵圣主這幾年來名聲鵲起。 顧雪嶺讓風青雉幫忙每隔一段時間便給玄天宗傳信報平安,只是顧雪嶺不想讓他們知道自己在哪里,因一此每一比傳信回去的位置都不一樣,玄天宗查了幾次發(fā)現(xiàn)的確是他的字跡,知道顧雪嶺是刻意回避便也放棄查找他,但他們得到的線索還不如顧雪嶺多一。 而找了這么多一年,并非完全沒有收獲。這一次,顧雪嶺找到了將南宮清的法一器散播出去的源頭。 與北域燭陰教接壤的山頭,住著近幾年興起的一群邪修。 大抵是老大與燭陰教有些什么關(guān)系,這群邪修極其囂張,興起不長的時間便得罪了不少人,燒殺擄掠喪盡天良的事更是沒少做,但現(xiàn)在,這座山頭的羅老大正被人踩在腳底下。 一尾玄色巨龍盤在洞府寶座前,將偌大的洞府洞口堵死,高臺寶座下,風小五正將一群邪修捆起來。在那虎皮寶座邊上,一人將長劍架在地上趴著那老大的后頸上,紅衣灼灼,襯得面具下露出的半張臉異常白皙與艷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