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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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垂眸念了一遍這個名字, 看著顧雪嶺的眼神沒什么變化,甚至都沒提及對方還按在自己肩上的手一,他笑了笑, 有氣無力地道:方哥哥,謝謝你一救了我,我其實是風雨樓的人,是小樓主身邊的右護法風小五。 右護法?顧雪嶺重新打量起自稱叫風小五的少年,少年一身華貴杏色錦衣,衣擺處繡著紅黑交織的鳳鳥圖騰, 他不久前一在風雨樓里一見過。 風小五點點頭, 忽然抬起手一。 顧雪嶺與小黑龍幾乎同時警惕起來,卻見風小五只是在衣襟下取出一枚掛墜,黑繩綴著的不知是什么材質的五色琉璃被雕琢成衣上鳳鳥圖騰的模樣, 隱隱溢出淺淡的靈氣。 光影下振翅欲飛的鳳鳥栩栩如生,可見并非凡物。 這是我門中信物, 方哥哥應該是一路從風雨樓過來, 也見過五色幡旗上的這個圖騰吧?風小五這話雖是問話, 但眼里已滿是篤定。 剛才我與師兄在門外說話時,右護法也聽到了?顧雪嶺反問。 風小五無聲笑了笑,眼底亮起精光,聽見了,雖然不知方哥哥與你一師兄是什么人,如今風雨樓當真是風雨飄搖,我們也自身難保, 況且還是方哥哥救了我,我對方哥哥并無惡意,反而還十分一感激,還請哥哥放心。 一口一個哥哥倒是叫得利落,顧雪嶺好笑道:你一如今傷得重,就是想做點什么也做不成了。 風小五苦笑點頭,是,我身受重傷,修為也不高。 顧雪嶺松了手一,在門檻坐下,半信半疑打量著少年,你一年紀不大,修為也不高,當真是右護法?我見過你一們的左護法,他修為可不低。 聽著風小五雙眼忽地亮起來,方哥哥見過左護法了? 顧雪嶺道:倒是沒親眼見到,不過他的琴聲十分一悅耳,一人在風雨樓里一鎮(zhèn)守,讓人不得一寸進。你一就這么放心,不怕我是木旗主帶來的人? 風小五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笑道:方哥哥說笑了,我總覺得一你一這名字有些耳熟,一身氣度像是天道盟的人,而木旗主他們帶來的人是魔修,還是天魔宗余孽,料想方哥哥與你一師兄正氣凜然,應當不會是天魔宗余孽,方哥哥有恩與我,我自是信你一的。 天魔宗余孽!顧雪嶺聞言大驚,又相當納悶,忍不住嘀咕起來,怎么哪兒都有天魔宗的余孽? 小黑龍也十分一凝重地瞇起雙眼。 見他如此激動,風小五好奇道:方哥哥也很厭煩這群天魔宗余孽? 你一猜的沒錯。數(shù)月前一才見過姬如瀾和魔子一,現(xiàn)在又聽到了天魔宗余孽的消息,顧雪嶺起身想了下,問風小五道:你一知道那都是什么人嗎? 風小五道:我并未親眼所見,門中出事時,樓主派我通知各處分一堂前一來救援,我還未下山便被五旗主打傷,不得一已逃到此處,不過聽說人是天魔宗的一位長老,便是天道盟曾經(jīng)清剿天魔宗總壇時逃走的三位長老之一。 聽他說得如此清晰,顧雪嶺心下思忖百轉千回。當初逃出的三位長老,有一林姓長老數(shù)年前一已死,其屬下與他女兒曾逃到承坤門,后來也被青陽宮誅殺了,卻是遲遲未能問起其余兩位在逃的長老與左使的消息,沒成想數(shù)年后,其中一位長老來了風雨樓。 風小五忽而捂著胸口咳嗽起來,撕心裂肺,還咳出了一道血絲。 顧雪嶺見狀眉頭一緊,蹲下身伸手一給他渡去一道靈力,看著風小五慢慢停下咳血,灰白的臉色也好了一些,顧雪嶺撤去靈力,取出一瓶中品回元丹給他。雖然沒什一么用,但聊勝于無,你一這情況不能再拖,要盡快醫(yī)治。 風小五接過瓷瓶,啞聲道了謝,無事,我還可以撐下去。 見他沒把自己的性命當回事,顧雪嶺皺了皺眉,有些無法理解也很不認同,只催促風小五盡快服藥。 風小五吞下幾?;卦?,緩了好一陣,身上的靈力才慢慢恢復過來,臉色也好了許多,還不知道,方哥哥來我風雨樓所為何事? 風小五感受到丹田深處的痛楚減弱了幾分一,不由長舒口氣,這才想起來問顧雪嶺:剛才聽,方哥哥在門外與你師兄說,找我家樓主,可是要打聽什么人?也不知今日我風雨樓能否渡過這一劫,若是你師兄無法救出小樓主,便會斷了線索,不如,方哥哥跟我說也一樣,或許我會知道點什么。 若這少年當真是風雨樓右護法,樓主知道的,他也許會知道一二一。 顧雪嶺心下一喜,你一可知道,小樓主前一段時間送了無雪城少城主一只梅花袖箭,那是個玄級法器,不久前一少城主還用這袖箭在城中傷人。 風小五先是一愣,苦笑著為自家樓主澄清,似乎是有這么一回事,不過少城主用樓主所送之物傷人的責任,應當是與我家樓主無關的。 我知道與他無關。顧雪嶺問的也不是這個,問清楚有這回事,他直接道明正題,既然你知道這袖箭,那我問你,你一可清楚這袖箭的來歷? 風小五聞言又是一愣。 顧雪嶺正色道:這袖箭是我一位失蹤多時的前一輩親手煉制,絕不外傳之物,我查詢袖箭的來歷,便是為了找到我那位下落不明的前一輩。 風小五恍然大悟,卻很快搖頭。 我不清楚,這袖箭,是我樓中一名屬下上供,即便是樓主親手一所贈,他也不會清楚寶庫里一所有法器的來源。自上任以來,樓主便知自己的樓主之位并不安穩(wěn),為了跟無雪城主交好,這才讓左護法挑些寶物送過去。 這話的確有道理,顧雪嶺眼底的期待一點點黯淡下去,可他還是不死心,那誰會知道法器的來源? 風小五眸子一轉,遲疑地開口,也許,左護法會知道。 顧雪嶺又被這話勾起興趣,當真? 風小五目光閃爍,寶庫里一的東西,左護法那里應當會有記錄。 顧雪嶺抿抿嘴,頓時懊悔,若我早知道就好了!早知道那位風雨樓左護法知道袖箭的來源,剛才在風雨樓時他就再忍一忍,上去找左護法問清楚就是了,可惜現(xiàn)在已經(jīng)晚了。 不過顧雪嶺心里一還是存了僥幸,可你們左護法也不弱。 風小五搖頭嘆氣,小樓主前一段時間險些走火入迷,左護法為救他丟了四成修為,不必天魔宗的長老出手,就是兩位旗主,他也敵不過。 顧雪嶺心頭一緊,實在不忍心就此斷了師父下落的線索,忍不住問:不是說讓人去搬救兵了嗎? 風雨樓除總壇五行旗外還有十二一處分一堂,當年老樓主因常年閉關,怕樓中有人趁機作亂,便將原先五位與他一同創(chuàng)立風雨樓的元老分一封為五行旗主,召他們回總壇,以此制衡,就是怕他們其中有人一人獨大。風小五道:但不想老樓主一年前突然隕落,小樓主新上任,身邊只有左右護法與兩名長老可用,五行旗主斗得一越來越厲害,小樓主也難以鎮(zhèn)壓,唯有潛心修煉以求早日強大起來,可惜出了岔子一,而兩位長老為尋藥幫他醫(yī)治,不久前一已離開總壇,不知何時歸來。兩位長老修為不低,乃是我樓中除老樓主外唯二的合體期,他們在時,五行旗主不敢亂來,他們一走,五行旗主得了消息本就有異心,又有天魔宗的長老相助的金旗主和木旗主暗中挑撥,兩日前一同攻上總壇。 據(jù)聞兩位長老半月前一曾路過百里外一處分一堂,他們二人都是小樓主的師父,應當不會棄樓主于不顧,但十二一處分一堂遲遲不來,恐怕 聽完,顧雪嶺有些意外,沒想到風小五會說得如此詳細,且聽上去,他們的小樓主過得一很困難。 而風小五盯著顧雪嶺好一陣,眼底閃過幾分一掙扎,不知在想什么,眸中的光突然沒了,搖搖頭慢慢靠坐回去,罷了,這大抵就是命吧。 顧雪嶺覺得一自己在他眼里看到了失望,奈何風小五修為這么低,而對手可是天魔宗曾經(jīng)幾大合體期長老之一,風小五現(xiàn)在應該是絕望了。 可惜顧雪嶺只能說:你一好好休息。他也沒能在天魔宗長老手一下救人的能耐,更不想連累方九思,至少他現(xiàn)在知道了寶庫記錄這個途徑。待到風雨樓平靜下來后,再查也不遲。 風小五點點頭,靜心調息起來,顧雪嶺帶著小黑龍出了破屋,在破院門檻前一坐下,跟破屋中的風小五遠遠隔著各自休息,等待方九思回來。 不料方九思這一去就是兩個時辰,直至三更月上柳梢頭,一直沒有回來,小黑龍也表露出幾分一疲憊,纏著顧雪嶺手一腕,時而蹭蹭他手一心提神。 顧雪嶺支著額角靠坐門檻上,也漸漸有了幾分一困意。 忽然,小黑龍一個激動直起身,嚇得一顧雪嶺醒過神來,一臉茫然。 小黑龍偏頭看向一破屋,顧雪嶺跟著看過去,便見一片黑暗中,風小五正走出來,他調息了好一陣,至少恢復到可以自由行走的地步。 顧雪嶺起身問:你一怎么了? 多謝方哥哥的藥,我已經(jīng)好多了。風小五朝顧雪嶺一躬身行禮。 顧雪嶺卻有些疑惑,你一要出去,回風雨樓嗎? 風小五點頭,清幽月光下,他頂著一張慘白的臉,聲音聽去很是虛弱沙啞,眸光卻很是決絕。 小樓主與左護法于我有大恩,如今他們被困,我豈能坐視不管?就算死,我也要回風雨樓,只可惜方哥哥的恩情,我今生恐怕無法報答了。 顧雪嶺道:你一傷得很重。 我知道。風小五道,他想了想,將脖子一上的掛墜取下來。 方哥哥,多謝你的關心,我身上沒什么稀罕的東西,這東西看去還挺漂亮,也沒什么用,就給你一做個小玩物。我要走了,若你那位師兄回來了,你一們也盡快離開風雨樓吧。 將掛墜塞進顧雪嶺手一心,風小五沒再多言,竟真就走了。 看看手一心五色琉璃的掛墜,又望向一少年單薄虛弱的背影,顧雪嶺眉頭一皺,心底莫名很不是滋味。 風小五一路步行回風雪樓,山道不難走,可他傷勢不輕,走了一陣,丹田痛得一讓他不得一不扶著樹木停下來緩一陣,卻見身后忽然多出來一雙手一扶住他的手一臂,清潤的嗓音就在耳邊,傷成這樣,還是我送你一回去吧。 風小五面露錯愕,望向一身后那張一如印象中干凈漂亮的臉。 想想還是跟上來的顧雪嶺無奈嘆氣,總不能看著你一去送死,師兄遲遲未歸,我也得一回去看看狀況,同他會合,反正是順路,我們一起。 風小五怔愣須臾,隨之搖頭笑嘆,也行,等回了風雨樓,你一與你師兄會合了便走,如今風雨樓里一太亂,還進了魔修,不是個好地方。 顧雪嶺點點頭,扶著風小五往前一走,又將袖中的掛墜取出要還回去,這東西還是還給你一吧。 風小五搖頭,不必,送給方哥哥了。 見少年態(tài)度決然,顧雪嶺便只好收下,順道摸摸手腕上跟他鬧脾氣纏緊他的小黑龍,不過就是不顧小黑龍阻止追上風小五,它就生氣了。 小黑龍還是不高興,纏著人手腕的力道卻算不得一重,不會讓顧雪嶺感到不適。它看著就在顧雪嶺手一邊的掛墜,見顧雪嶺似乎還打算小心收回去,它瞇了瞇眼睛,一張嘴竄過去。 顧雪嶺手一中一空,頓時大驚。 怎么了?見顧雪嶺忽然停下,風小五有些困惑。 顧雪嶺握緊空了的手一心,干笑搖頭,沒事。不過就是風小五給的掛墜被小黑吞了而已那么大一塊琉璃掛墜,也不怕?lián)纹贫亲右唬?/br> 顧雪嶺扶著風小五朝風雨樓走去,暗暗擔憂地看了小黑龍好幾眼。 小黑龍察覺到他的注視,一下爬到他肩頭上來,從斗篷里鉆出去蹭他脖子一,看去很乖也很親昵。 好像沒被撐到顧雪嶺暗松口氣,暗暗瞪了小黑龍一眼。怎么什一么都敢吃?真是一點都不挑食。 再回去時,風雨樓的紛爭已經(jīng)結束。 昏暗夜色下,風雨樓總壇火光沖天,濃重的血氣彌漫在空氣中,將那一座紅樓襯得一格外詭譎妖邪。 風小五熟門熟路摸進了總壇,躲開巡邏的弟子一,和顧雪嶺躲進了總壇那一片院落的墻角里一。 那紅樓就在遠處斜對面,樓前各旗弟子一正嚴密把守,樓中燈火如晝,較之不久前一的廝殺,此時樓前一安靜得一不像話。若非地上還殘留著未曾清理的血跡,就是風小五也都要看不出來不久前一風雨樓出過那樣激烈的爭斗。 風小五慢慢退回墻角,沉吟道:五行旗弟子一都在,其他旗主要么是死了要么是降了,如今風雨樓已經(jīng)被他們包圍,你一不能再跟我進去了。 你一還是別去了,我?guī)熜忠膊灰娏?。顧雪嶺想,現(xiàn)在風雨樓已平靜下來,方九思也不知道去哪兒了,而天魔宗的長老就在這里一,很危險。 風小五搖頭,不行,我沒回來,他們就不會動左護法 顧雪嶺聽著這話覺得一古怪,但沒等風小五說下去,遠處火光涌動,響起一聲厲聲斥喝,誰在那里! 風小五面露急色,匆忙跟顧雪嶺說了一句留在這里一,人便沖了出去,正好將外頭那一隊弟子一引走。 顧雪嶺心道不好,戴上兜帽將自己的臉藏起來,因為今日沒易容,還撕下斗篷一塊黑色衣擺蒙住面。 風雨樓的人已經(jīng)被驚動,這里一很快會有更多人來,顧雪嶺看了眼被弟子一們追著已經(jīng)跑到紅樓空地前的錦衣少年,一狠心,趁亂跑了出去。 但很不幸,顧雪嶺剛走出墻角,就被一肩披金甲的男人帶人攔下。 看看我們的小樓主,都帶了什一么人回來,一個筑基期,和剛才那個金丹期?那男人嗤笑一聲,朝身邊綠衫作儒雅書生打扮的青年道。 什一么小樓主? 顧雪嶺心生疑惑,快速將小黑龍抓住握在手心,塞到衣袖里一。小黑龍似乎有些不適,在衣袖里一撲騰了好一陣,隨后鉆出袖口,順著手一臂往上爬,鬧得顧雪嶺手一上癢癢的很想去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