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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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顧雪嶺擺手制止唐凌那一臉懷念與感慨,他盯著唐凌這一張臉看了許久,可以肯定自己在來滄海之前從未見過他,況且這一張臉如此特別,他若見了定不會輕易忘記。 于是顧雪嶺幾一乎是很肯定地問:你是不是也做夢了? 唐凌這一樣子,真是像極了那幫說是做了夢,夢到他成了滅世魔頭的人。不過那些人是明目張膽地要殺他,這一個小魔修卻說自己救了他? 唐凌笑一容一滯,果然有些遲疑,須臾后才問:什么夢呀? 顧雪嶺緊緊盯著他看,你覺得呢? 唐凌忙不迭搖頭,而后卻又點了頭,費解道一:我一是做了夢,不過夢到的是一個特別討厭的人,我一來滄海這段時間一直被他追著跑,他非說我是他的心上一人。唐凌作出一臉苦惱,可是我現(xiàn)在都不認識他,這一個人真是好煩,我一前幾一天才剛剛甩脫他。 顧雪嶺道一:那你來滄海作甚? 說了是來看熱鬧的嘛,然后很巧就碰到顧哥哥了。唐凌笑一容里的真誠沒能撼動顧雪嶺分毫,于是他撇嘴道:風雪殿太過無趣,我一有個心上一人,聽說他也一來了滄海,我一想找他玩,可是先被滄海的人發(fā)現(xiàn)了。 心上一人?顧雪嶺一偏頭,便對上一唐凌那雙殷切的眸子,此刻這小魔修正對著他討好笑一著,顧雪嶺不由搓搓手臂,感覺已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不是顧哥哥哦,他就是個呆子,沒有顧哥哥長得好看,也一沒有顧哥哥溫柔識情一,不過還是很好玩的。小魔修說起那人便笑得很開心,只是我碰上了顧哥哥,顧哥哥又正逢危險,我一當然要留下來保護顧哥哥了。 無事一獻殷勤,他剛才的話顧雪嶺一個字都不會信。 顧雪嶺偏頭望向火堆,冷淡道一:不需要,你走。 但唐凌向來臉皮厚,即便已經(jīng)被顧雪嶺明言拒絕多次,還是嬉皮笑臉地湊上一去抱住顧雪嶺手臂,仗著年紀小使勁撒嬌,也一不知道害臊。 不要嘛,顧哥哥別趕我一走,我一保證,等你真的安全了我一就走,絕對不給你添麻煩,好不好嘛? 顧雪嶺從來沒見過這一般黏人還這一么會撒嬌的人。 這一小魔修簡直就跟狗皮膏藥似的,一旦沾上一了撕都撕不掉。 在唐凌的死纏爛打下,這一一夜只能先容他留下。 顧雪嶺卻是一夜不敢睡,他不是不怕死,他現(xiàn)在還不能死。 他給隱在暗中的洛七和洛十一隱晦地點點頭,示意他們今夜多留意著這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小魔修。 若是小魔修敢動手,顧雪嶺尚且有護身符和湛露可擋一擋,接下來,便靠洛家的兩名暗衛(wèi)了。 然而就這么提心吊膽地過了一宿,卻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火堆已熄滅,顧雪嶺靠在樹根半夢半醒地睡了一個多時辰,便被右手手臂傳來的麻痹刺痛疼醒,麻木到近乎無法感覺到整條右手手臂的存在。 動一動,從指尖到肩膀,那便是針扎一樣的刺痛。 嘶 顧雪嶺呲牙咧嘴倒抽冷氣,睜眼一看,便見到害他如此的罪魁禍首真抱著他右手,靠在他右肩睡得香甜,半張著嘴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這一還得了!向來愛干凈的顧雪嶺一把按住唐凌腦袋將人推開。 喂,醒醒! 唐凌迷迷糊糊地晃了晃,眼睛睜開一條縫見到顧雪嶺,小聲嘟囔了一聲顧哥哥,竟又打著哈欠,搖搖晃晃地順勢倒在顧雪嶺腿上。 顧雪嶺邊倒吸著氣邊揉按這一麻木的右臂,好半晌才緩過來一下,還是覺得刺疼難忍,氣得狠狠瞪了枕在他腿上睡得毫無知覺的唐凌一眼。 不過正好,顧雪嶺趁他睡著,將他腦袋移到邊上一去,扶著樹根起身,給暗處使了個眼色便離開此處。 天剛拂曉,山中霧氣不小。 顧雪嶺走了一盞茶功夫,才出了林子進了山道,日頭已自東山升起,清晨微風徐徐而來,吹散林中濃霧。 可走著走著,步伐驟然止住,顧雪嶺臉色忽地一冷。 山道前正站著一白衣少年,松形鶴骨,手持長劍。 顧雪嶺面上很不耐煩,你又來了,要開始動手了嗎? 這一話聽來傷人,宣陵有苦難言,我一說過,我一不會傷你。 那就讓開。顧雪嶺抬起下巴指向前方,你擋著我一的路了。 昨日聽了顧雪嶺的話,宣陵靜思一宿,心中愧疚難安,而找了許久,終于追上一顧雪嶺,他忙道一:師兄,從前種種是我之一過,我一想方設(shè)法來到你身邊,幾一度下手,皆因當年前世之一仇未解,我一如今知錯了,也一悔了。 顧雪嶺面不改色,讓開。 師兄當真不能再給我一一次機會?宣陵很清楚,顧雪嶺是單純心軟,同時也決絕無情一,他若不自主爭取,便永遠也一再沒有機會靠近他。宣陵展臂攔在顧雪嶺面前,師兄再聽我一言,你這一樣回去不行,會很危險的! 你擋路了。顧雪嶺冷著臉再次提醒。 是不是我現(xiàn)在說什么你都不會信?宣陵也急了,語氣不悅,那于你而言是個夢,但于我,于陸微而言,那是親身經(jīng)歷過的鮮活近百年,陸微再見你,定是不死不休,你哪怕再氣我一,也一不該將自己置身危險當中! 顧雪嶺負手身后,冷眼睨著他。 說完了? 從前顧雪嶺性子軟,若是生氣,哄一哄便好了,可現(xiàn)在這樣軟硬不吃,如此決絕,宣陵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他沉吟半晌,緩和了語氣。 我一沒有別的意思,你這一樣回去太危險了,你現(xiàn)在氣我一也一罷,不信我也一好,我一做錯了我一就該受著,就算你不原諒我一,我一也一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受傷,我一會一路跟著你,護送你回山。 如今顧雪嶺正在氣頭上,他說什么也一沒有用。宣陵也很無措,他想了很久,只能先這一么辦,要求得顧雪嶺原諒,看來還需要費些功夫。 你說什么我一便要信?顧雪嶺反問。 宣陵正要解釋,顧雪嶺便已決然道:不需要,你繼續(xù)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仙道一首席,從今往后,我一顧雪嶺,再也一沒有九師弟了。 宣陵聞言大驚,你不認我了? 是你們背叛我一在先。 顧雪嶺緊抿著唇,死死瞪著宣陵。曾經(jīng)這一個少年,是他最一親最近,是他一手帶大的小師弟。 而如今,他成了顧雪嶺一生的恥辱。再見到他的臉,顧雪嶺便會心生一股憤恨,他甚至無比厭煩當年的自己,真是太愚蠢,太天真了。 顧雪嶺心想:師父教我一與人為善,卻忘記告訴我一,這一世間并非所有人都值得他用真心對待,越是傾盡所有的付出,被背叛是便越痛心。 而在他顧雪嶺這一里,一旦背叛,絕對不會再給對方第二次機會。 不過一個小師弟而已。顧雪嶺認為,他可以舍棄的。不是所有人都是不可代替的,沒了宣陵,他還能再找到一個真正可信的小師弟。 顧雪嶺不再多言,也一不顧宣陵聽了這一話后臉色有多難看,繞開宣陵便要走,可宣陵竟又很快追了上一來,再一次不管不顧攔在他面前。 就算你當真這一么絕情一,宣陵咬牙,眸光堅定道一:我一也一不會走。我一說到做到,你走到哪里,我一便跟在哪里,我一會親自護送你回山。 不需要。 一個清亮的少年嗓音先顧雪嶺開口前響起,顧雪嶺偏頭望去,原本被他丟在林中酣睡的唐凌已收拾整齊追上來了。唐凌那張臉還是如此艷麗,原本在夜間頗為朦朧,如今在白日里,看得清了,竟是格外的張揚與耀眼。 尤其是那一身招搖惹眼的紅衣。 少年清瘦的身軀擋在顧雪嶺面前,雙手環(huán)胸,因為身高不足需得仰著頭與宣陵對視,雖說看去有些滑稽,不過魔宗圣子的氣勢卻不小。 唐凌指指身后,揚起下巴,頗為囂張地說:顧哥哥現(xiàn)在歸我一保護,誰都不準搶我的活兒,你走! 作者有話要說: 更啦,昨天落下的改天補! 啾咪=3= 捉蟲 第七十七章 面對顧雪嶺宣陵是有口難辯, 可面對唐凌他一全無顧忌,面無表情揭短道:我記得風雪殿圣主一年前已退位,唯一擁有繼承權(quán)的風雪殿圣子你此時不該回去, 反而來滄海糾纏我?guī)熜?,唐凌,你到底在圖謀什一么? 唐凌也是不甘示弱的人, 關(guān)你什一么事?什一么叫我圖謀不軌?我看是你沒安好心,我跟顧哥哥那是什么交情,我保護他他一也是同意的! 不可能。宣陵道:他一是我?guī)熜?,輪不到你來保護! 你說不可能就不可能嗎?唐凌一副胸有成竹的自信模樣,回頭看向顧雪嶺,軟著聲音撒嬌, 顧哥哥, 你告訴他一我說的對不對? 顧雪嶺無情道:我沒答應(yīng)你。 唐凌頓時被哽住,顧哥哥怎么不配合我一下! 宣陵見狀則是笑了,唐圣主, 看來你現(xiàn)在可以走了。 唐凌氣得咬牙,正要懟回去, 便聽顧雪嶺冷幽幽地說:你們現(xiàn)在都可以走了, 別在我面前擋路。 聞言, 宣陵與唐凌同是無言。 顧雪嶺不打一算給誰面子或是配合誰,他一直接在二人中間越過,我要回宗門,沒時間聽你們廢話。 唐凌皺起小臉,委屈巴巴地先追上去,緊跟顧雪嶺一步之后。 宣陵見狀也跟隨上去,誰料顧雪嶺忽又偏頭, 道:離我遠點。 宣陵心下一窒,腳步已順從止住。 顧雪嶺頭也未回,接著冷冷地道:見一了你就煩。 宣陵將唇瓣緊抿,失了血色,臉色亦是青了又白,甚是難看。 顧雪嶺走了,唐凌得意洋洋地回頭朝站在原地的宣陵做了個鬼臉,也笑一嘻嘻地追了上去。顧雪嶺趕走了宣陵,卻沒再出言讓唐凌走。 連對一個只有一面之緣,不知根底的陌生人,甚至這個人還是個魔修,顧雪嶺對他都比對自己好。 宣陵咬緊牙關(guān),相當不甘心,卻也不敢再追上去。 山道上一白一紅兩個人影漸漸走遠,直到看不見一了,宣陵才抬起頭,朝著他一們離去的方向追上去。 哪怕顧雪嶺不喜歡他跟著,他一也要追上去保護他。 他一不喜歡見到他,那他便離遠一點,免得叫他心煩好了。 而在宣陵走后不久,另外一行人也來到了此處。 看來咱們的仙道首席是被顧雪嶺排斥了,這到底怎么回事,前幾天他們幾個發(fā)生何事了?褚少主摸著下巴,那是百思不得其解。 從顧雪嶺離開滄海劍派時他們就在納悶,顧雪嶺怎么就把兩個師弟都給扔下了呢?還跟那無憂仙城的洛城主攀上了交情。后者或許是他顧雪嶺長袖善舞八面玲瓏,而前者 陸微微瞇著眼遠眺前方,連日來被好友背叛的壞心情似乎好了幾分。 估計是鬧翻了,如今顧雪嶺身邊可沒幾人保護了。 一旁的赫連玄卻疑惑道:適才遠遠看見一顧雪嶺身邊有個紅衣人,那是何人,我從前倒是不曾見過。 褚少主剛走神了一下,沒看到,于是聽了就很好奇。 什一么紅衣人,赫連兄你說清楚點,打一哪來的紅衣人? 赫連玄攤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他一們今日才追上顧雪嶺的。 褚少主便又一臉好奇地看向最后一人,一直都很沉默存在感幾乎為零的天榜第八美人赫連寒衣。 赫連仙子可有見一過? 赫連寒衣抬眼,淡漠的眸子望來,霎時凍得褚少主背后一涼。 赫連玄看得懂堂妹的意思,不說話就是不認識了,便道:她沒見一過。也許是無憂仙城的人吧。不過就算顧雪嶺他一們師兄弟鬧翻了,宣盟主也還跟著他一,上次在秘境想必大家都看得出來,他一不會讓我們傷害顧雪嶺的。 于是問題又回來了,褚少主看回陸微,見一他一一直緘默不語,褚少主受不了那沉默,忙道:如今的小魔頭是無辜,將來若是成長起來卻是極為危險的,宣陵也許是被他一如今的表象迷惑,不過人各有志,也無法勉強。 再說了,陸微為了宣陵慪氣了這么多天,也該消消氣了。 就在幾人說著話時,一黑衣冷峻的青年從北邊山林里走出來。人一來,陸微便開口詢問,如何? 青年道:北山那邊有一行鶴山的弟子,七八人左右,也在追蹤顧雪嶺,似乎是想要為多年前慘死在玄天宗前任宗主劍下的長老報仇。 莫兄腿腳倒是快,這么快就查出人家底細了。褚少主似笑一非笑一地看著青年,眼里還有些嘲諷。 原因無他一,這青年便是當初說好要跟他一們一起進秘境誅殺顧雪嶺,可在臨入秘境前,卻因為見到一個紅衣人便爽約了的九華山莫杭。 莫杭性情冷淡,眼底卻有些戾氣,一看便知不是個好相處的人,不過他一并不打一算跟褚少主計較,卻也一直不肯承認那時是自己看走眼了。 實則從顧雪嶺師兄弟幾人離開滄海劍派開始,不少與玄天宗有仇的宗門人便已暗中準備對幾人下手。 顧雪嶺走時匆忙,沒多久就順利被洛聞風接走,便不知身后有那么多蟄伏在暗處的黑手,但一出了無憂仙城后,那些人便都來了。莫說是莫楓剛探到的北邊山頭上的鶴山門人,陸微一路走來也見一到不少埋伏山中的弟子。 而陸微很快想到法子,宣陵不難應(yīng)付,將他一引走就是。 那要如何將他一引走,還是你去嗎?褚少主最是捧場,只是他說著一拍腦袋,忽而笑一道:我倒是忘了,北山那邊不還有一群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