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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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陵偷偷抬頭看了顧雪嶺一眼,心道他還敢說! 胡競眼睛又亮了幾分,言語懇切道:顧道友言重了,胡某適才上任,門中正是風(fēng)雨飄搖,本也想尋求玄天宗庇佑,自是愿意同玄天宗交好,況且先前也是承坤門愧對顧道友。 顧雪嶺松了一大口氣,那就好,師父這下便能安心了。 顧雪嶺是玄天宗大弟子,就算他資質(zhì)不好,有心之人一打聽,都知道玄天宗宗主極為寵愛這個大弟子。 胡競也打聽過,他聽了此言,忙又給顧雪嶺斟酒,言語中盡是與玄天宗拉近關(guān)系,態(tài)度誠懇謙和。 一杯接著一杯靈酒下肚,不久后,顧雪嶺便醉了,白玉般的面上暈開兩抹緋紅,眸子蒙上一層朦朧霧氣,如沾了露水開得正盛的桃花。 許是沾了些靈酒,胡競便有些放肆了,見顧雪嶺按住額角身子一晃,他便急不可耐伸手過去。 但半途顧雪嶺身子一歪,抱住了坐在邊上默默吃菜的宣陵。 宣兒,時候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耳尖被溫熱的氣息一打,宣陵筷子一顫,僵著身體偏頭看去,顧雪嶺紅著臉靠在他小小的肩上,碰到他耳尖時,燙得他耳尖也紅了。 顧雪嶺微著闔眼,喃喃道:七師弟怎么還不來接我 看來顧道友是醉了。胡競?cè)陨焓诌^來,小道友還小,沒什么力氣,就讓胡某扶著顧道友吧。 宣陵正是這么想的,怎么能醉倒在一個孩子身上呢?可一抬頭,見到胡競毫不掩飾的貪婪眼神時,宣陵心下有些說不出的厭惡,便不打算交出顧雪嶺,只想先離開這里。他還記得自己木訥膽小的人設(shè),目光閃躲著支吾道:胡,胡門主,我?guī)熜炙砹?/br> 話末聲音已快聽不見了。 胡競根本沒將一個小孩放在眼里,他看著顧雪嶺染上艷色的臉,卻也收了手,顧道友醉得厲害,想來是走不動了,也怪我沒有提醒,這靈酒后勁大可不能多喝,就讓顧道友在承坤門稍事休息,小道友看如何? 見他態(tài)度強硬不容拒絕,宣陵偷偷看他一眼,而顧雪嶺又在他耳邊嘟囔不停,還亂動起來險些摔倒,他趕緊抱住顧雪嶺的手,唯唯諾諾應(yīng)是。 胡競這才滿意地笑了,招手讓人來將顧雪嶺二人送去客房。 待人走后,林宜才進來,二話不說便質(zhì)問道:玄天宗早晚會倒,你去湊什么熱鬧?莫非看上了那小子不成?胡競,你別忘了,是我爹拿命護著你我,我們才能逃到天譽城的。 胡競看了看院外,所幸顧雪嶺和宣陵已經(jīng)走遠了,他這才暗松口氣,忍著火氣上前將林宜摟在懷里,你又多想了,如今我們躲在承坤門也不是辦法,蔣鵬說他手里握著證據(jù),萬一哪天就我們抖出來了,我可舍不得你受苦?,F(xiàn)在跟玄天宗接觸一下也好,你莫忘了,玄天宗名聲也不好。胡競笑意漸漸變得陰冷,大家從前不都在說,玄天宗跟我們天魔宗余孽勾結(jié)嗎? 你打算誣陷他們?還是跟他們合作,所以才跟那個顧雪嶺走得這么近?林宜臉色一變,仔細想想還是覺得不妥,那是前任宗主的事,天魔宗少主的事,我們連他們長什么樣都沒見過,誰知道是不是真的。 若不是真的,玄天宗至于被天道盟遺棄,落魄至此?胡競溫柔地撫向林宜臉頰,眨眼間掩去眼底的一絲厭煩,仍是溫聲哄道:那些事情太過長遠,我們暫且是管不著了。天魔宗總壇都沒了,幾位長老跑的跑躲得躲,自身也難保,別提日后再重振昔日輝煌了,你爹出事時,他們可都躲著當縮頭烏龜呢。小宜,我們現(xiàn)在只能自生自滅,其他事先躲過這一劫再說。 說到父親,林宜點點頭,有些疲憊地靠在胡競懷里。 后院客房。侍女們將顧雪嶺扶到床上去,宣陵小聲道了謝,送走幾名侍女后便迅速將門關(guān)上,一回頭,顧雪嶺已經(jīng)揉著眉心坐起來。 宣陵暗地撇嘴,隨后裝作驚訝道:師兄,你沒醉! 顧雪嶺差點被他嚇到,趕緊伸出手指在嘴邊噓了一聲,見宣陵后怕地捂住嘴,他招手道:過來。 宣陵點點頭,小跑過來。 一路過來,承坤門內(nèi)格外冷清,只是門外守衛(wèi)的人越來越多。 顧雪嶺確實有點微醺,不過歇了一會兒,現(xiàn)在已是神志清明,他讓宣陵給他倒了杯茶水。 我看承坤門八成有問題,待會兒我假裝喝醉留在這里查探,你回去找七師弟,就說我讓他來接我。 宣陵將茶杯遞過去,驚愣道:大師兄,你一個人留下嗎? 一口涼茶入喉,顧雪嶺覺得舒服不少,我以前不是沒來過承坤門,可這次來,那些眼熟的長老弟子都不見了,而且承坤門那些人不知道有多討厭咱們玄天宗,胡競卻想拉攏,也不知要做什么,我得多打聽一些。 要把顧雪嶺一人留下,宣陵下意識有點不放心,萬一他們真是天魔宗余孽,師兄該怎么辦? 顧雪嶺倏然一笑,神秘地道:若是天魔宗余孽便正好。 宣陵茫然道:什么? 顧雪嶺搖頭,只說:天魔宗余孽早該殺了,不是嗎? 宣陵不知該說什么,他還是不放心。尤其顧雪嶺說過,他是為了給自己做個榜樣才會來承坤門幫忙。 這時院門外隱約傳來人聲,顧雪嶺忙躺回床上裝醉。 肯定是胡競來了,你放心,他不敢傷我,也傷不到我,快走。 宣陵有些踟躕,只見顧雪嶺吩咐完,便含含糊糊地嘟囔起來。 師弟,我頭好暈七師弟怎么還沒來!你快去叫他來??! 吱呀一聲,房門被從外打開。 宣陵回過神來,便匆忙跑出去,正好撞上門前的胡競,他像是受到驚嚇一樣,立馬低頭,一副怯懦的樣子。胡,胡門主,師兄吵著要回去,我,我這就回去找齊師兄來接他,還請胡門主幫忙照看我家大師兄! 胡競聞言有些意外,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顧雪嶺,嘴角緩慢勾起幾分邪氣,側(cè)身讓開道:小道友放心去吧,我定會好好照顧顧道友的。 宣陵道了謝,沒忍住抬頭看了胡競一眼。那張臉滿是急色,不住盯著床上的顧雪嶺看,讓他怎么看不出胡競是看上了顧雪嶺那張臉。 單是芳華錄第九這個名頭,就足以讓很多人為他神魂顛倒了。宣陵暗惱,可雙腿還是邁出了房門。 礙事的人都走了,胡競關(guān)上房門,便朝顧雪嶺走過去。 他從前從未見過顧雪嶺,也從未見過像顧雪嶺這么好看的人。在街上匆匆一暼,他就記住了這張臉。 胡競喜好美色,見著顧雪嶺,自然也舍不得放過。 這回屋里只剩下胡競和顧雪嶺兩個人,他也不著急,不緊不慢踱步到床邊,神色變得格外溫柔。 顧道友很難受?需要胡某幫忙嗎? 聞聲,顧雪嶺濃長的眼睫輕顫幾下,而后緩慢地張開眼睛,似是醉得厲害,他眼神迷離,眼角眉梢暈開一抹水紅,瀲滟的眸中似是氤氳著一場江南煙雨,他動了動唇,嗓音輕輕,又似一把無形的鉤子,無端撩撥人心。 胡門主? 無人帶路,宣陵也記得承坤門大門的方向??蛇@一路走去,他總不由自主地想著胡競那急色的模樣,另外一邊又是顧雪嶺那一句美人計 這家伙的身板怎么看都十分羸弱,萬一真被看上了呢? 護身符只能保他不被人傷害,卻保證不了別人對他做別的事 宣陵眉頭緊鎖,忽地停在原地,須臾后,他暗嘆一聲,匆忙轉(zhuǎn)身朝剛離開的方向跑回去。 第二十四章 胡競扶著顧雪嶺坐起來,除了眼神露骨,他還不敢真的逾越。顧雪嶺裝作無力靠坐床頭,胡競又倒了杯茶水過來,顧雪嶺推開茶杯,跟剛才那樣半闔著眼嘟囔著要找?guī)煹堋?/br> 胡競又關(guān)切詢問幾遍,顧雪嶺都沒有回答,漸漸地像是鬧累了,便安靜下來,靠在床頭閉眼欲睡。 推搡間杯中茶水已倒了大半,胡競衣袖也被打濕了,他也不氣,靜靜等了片刻,將茶杯擱至邊上,才坐到床沿,慢慢靠近了顧雪嶺。 顧雪嶺看似睡著了,雙頰緋紅臉襯桃花,極為動人。 胡競有些按捺不住靠近他耳邊,看著他溫潤小巧的耳垂,想靠近卻又隱忍,輕聲細語溫柔如水。 顧道友真的醉了? 顧雪嶺安靜睡著。 真的醉了? 胡競太過謹慎,又問了一遍,不如胡某送你回去,如何? 顧雪嶺沒有回答,還皺著沒拍開胡競的臉,被他吵的很煩。 胡競無聲一笑,忽然道:聽聞玄天宗前任宗主自戕前曾與天魔宗少主有過聯(lián)系,從那之后天魔宗少主便失蹤了,天道盟尋找多年未果,我也很好奇天魔宗少主到底去了何處。 胡競眼底流過一絲寒光,貼近顧雪嶺的臉,顧道友知道嗎? 顧雪嶺一聲不吭,默默裝睡。 胡競看他似乎真的睡了,抬手撫向他臉頰,像是做賊一樣,無端端地呼吸加快,卻又刺激非常。 可就在他的手靠近顧雪嶺唇邊時,顧雪嶺一張口,狠狠一口咬下,胡競當即回神,疼得倒抽一口涼氣。 顧雪嶺咬完人,趁對方出手之前松了口,吧唧嘴巴,似醉非醉喃喃道:這個雞腿怎么沒味道 胡競按住手背上赫然出現(xiàn)的血牙印,來不及怒, 就在這時,房門被人猛地踹開,一聲厲喝緊接著傳來 我說轉(zhuǎn)個身的功夫人就不見了,原來是來了這里,胡競,你在做什么?我就知道你剛才的話都是騙我的,你早就想甩掉我了是不是? 突如其來的怒喝叫顧雪嶺渾身一顫抖,似要醒來。胡競無瑕顧及其他,一把拽過林宜手臂將她拉到門前,似是咬著牙,也將聲音壓得很低。 你鬧夠了沒有! 顧雪嶺趁機偷偷睜眼瞄了一眼,將二人的對話聽得清楚。 我沒有胡鬧!胡競,以前我爹還在時,你信誓旦旦說會對我好,可你剛才在干什么?我看到你碰他了! 顧雪嶺嘴角一抽,其實沒有 我只是扶顧道友一把而已!胡競根本來不及做什么,林宜來得太快了,他深吸口氣,艱難將火氣忍下去,才道:顧道友是客人,你在他面前胡鬧什么,快回去 你灌了他半壺靈酒,他這修為早該醉成爛泥了。林宜冷笑,也對,你圖謀不軌,才想灌醉他。 胡競一開始當真沒有這么想,他只是想試探一下玄天宗罷了,哪里敢做什么,最多只是趁機摸一把。 胡競也知道林宜胡鬧起來會瘋成什么樣,偏偏他還有把柄在林宜手上,不能真的甩掉她,否則 胡競掩去眼底的厭煩,也確定顧雪嶺醉了,才溫聲道:我灌醉他,只是想問他一些話。就算承坤門和玄天宗不交好,可玄天宗的人來了,我不能不接待,況且我查到他今日去過霍九娘那,我要知道蔣鵬醒了沒有。 林宜稍稍冷靜了些,當真? 胡競點頭,我答應(yīng)過林長老會對你好,我記得的。 林長老?顧雪嶺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他忽然想到了天魔宗。 天魔宗被清剿之前有八位長老,兩名魔使,還有一個神秘至極的天生魔子,魔主死后,總壇被攻破,八位長老只余三人,兩名魔使僅剩一人,四人合力將魔子送走,多年來杳無蹤跡。若是林宜確實是天魔宗余孽,那她那已死的爹或許就是天魔宗長老。 二人停下爭執(zhí),林宜還是信了胡競,那你去問,我聽著。 顧雪嶺靠在床頭坐著,繼續(xù)裝睡。 胡競只好近前,卻也沒敢靠太近,但語氣卻溫和不少。 顧道友。 顧雪嶺毫無動靜,仿佛醉得徹底,連話都聽不清了,可那張微醺的臉卻漂亮得很,胡競不由愣了神。 林宜妒心頗重,快步上前攔在胡競面前,一道靈力襲向顧雪嶺,胡競驚道:你做什么? 怕什么,我有不會傷他,免得惹來玄天宗那幫人。 顧雪嶺被帶著暗香的靈力迎面襲來,身子一晃,隨后睜開雙眼,神情呆怔雙目無神,一如傀儡。 林宜冷冷一笑,似是還算滿意,嗓音輕柔又如蠱惑,你今日見過蔣家兄弟了,是不是? 顧雪嶺呆怔半晌,竟當真點了頭。 蔣二找你們做什么?蔣鵬真的醒了嗎?還有,他有沒有說證明胡競與天魔宗勾結(jié)的證據(jù)在哪里? 又片刻后,顧雪嶺聲音輕飄飄地回道:他們,要玄天宗幫忙找解藥,我們沒有答應(yīng)。 林宜和胡競對視一眼。胡競有些困惑,為何不答應(yīng)? 顧雪嶺沒有回答。直到林宜重復(fù)了一遍。顧雪嶺才開口。 他想要我來送死,我跟他有仇,自然不答應(yīng)。不過 顧雪嶺停了下來。 林宜正聽到關(guān)鍵,也不覺有異常,忙問:不過什么? 顧雪嶺眨眼掩去眼底的狡黠,緩慢說道:他說,承坤門中還有他的人,他會幫我找解藥。 林宜嗤笑,他還指望那些老東西幫他?真是可惜了,他們已經(jīng)被關(guān)起來了,誰也幫不了他 林宜!胡競謹慎地斥斷了林宜的話,看來蔣鵬還未醒,不過我們要盡快毀掉他手里的證據(jù),否則這承坤門便待不下去了。 待不下去便不待了,我們?nèi)フ規(guī)孜婚L老,回天魔宗去!林宜不以為意,對了,藥你藏好了吧? 胡競臉色有些著急,別再說了,換個地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