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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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玄天宗也不是那么落魄,還是有高深莫測的道法的。 聞弦接過酒杯,葉景卻是別開臉。 顧雪嶺挑眉,你還在生氣呢? 從思過三月變成了五個月,還是強(qiáng)制的,葉景看著已成了宗主座下弟子的宣陵,皮笑rou不笑道:沒想到師兄為了他把我關(guān)起來。 宣陵:這話怨氣好重。 顧雪嶺眨了眨眼睛,那是你不聽話,師父才罰你的。 葉景撇開臉,充耳不聞。 好吧,不喝就不喝。顧雪嶺完全沒有被掃興,喜滋滋跟聞弦碰杯,聞弦溫聲勸他:別喝太急。 顧雪嶺敷衍地點點頭。這會兒陸鳴也反應(yīng)過來,自詡護(hù)花使者的他板起臉,像個小大人一樣嚴(yán)肅道:喝酒傷身,大師兄只準(zhǔn)喝這一杯。 陸鳴原本打算直接跟玄天宗提親的,但是爹娘不讓,不給他掙個未婚夫的名份,為了留下來他只能當(dāng)師弟,每年也只能在玄天宗留三五個月。 被個小孩說了,顧雪嶺也敷衍地摸摸陸鳴腦袋,陸鳴唰地一下紅了臉,整個小腦袋都燒了起來。 但顧雪嶺這杯酒似是注定不能喝,酒杯剛送到嘴邊,山洞外傳來一陣匆忙的腳步聲,一襲白裙跑了進(jìn)來,大師兄,虛儀天的人又來了! 顧雪嶺臉色大變,將酒杯重重擱下,起身道:我去看看。 人一下跑出了山洞,云鵲兒呆了呆,氣喘吁吁地追上去,徒留下一頭霧水的陸鳴和宣陵愣愣坐著。 陸鳴看宣陵的傻樣也便明白他什么都不知道,便調(diào)過頭去,問那兩個素來跟他沒什么交流的師兄。 怎么回事? 虛儀天,連宣陵都知道,這是正道第一大宗門,陸鳴也清楚。 聞弦和葉景的臉色有些凝重。 看著陸鳴那張稚嫩貴氣的臉,葉景清了清喉嚨,主動解釋:宗主曾有幾位師弟,因玄天宗不堪重負(fù),他們也不服宗主管教,便轉(zhuǎn)投虛儀天,還同宗主結(jié)下仇怨,時不時還要回來欺辱我們,連大師兄也被欺負(fù)過 什么!陸鳴小臉一板,他們是虛儀天什么人?敢欺負(fù)他陸小少爺看中的人?豈有此理! 的確,有了陸家的庇護(hù),這半年玄天宗日益壯大。 葉景別有深意地看著陸鳴,不過是幾個外門長老。不過虛儀天是第一宗門,宗主哪敢跟他們作對,就算是大師兄,也敢怒不敢言。 那是以前我不在!陸小少爺拍桌而起,給眾侍衛(wèi)使了個眼色,我去救大師兄,隨我走! 宣陵看他是被顧雪嶺那副皮囊迷得神魂顛倒了,也太天真了,一兩句話就被葉景挑撥著去幫玄天宗了。 那在下便恭候陸少爺?shù)暮孟⒘?。葉景拱手道。 這話更是助長了陸鳴的自信,哼唧兩聲雄赳赳氣昂昂地帶人走了。 宣陵暗松口氣,虧得沒找上他??扇~景那深沉的目光這便落到宣陵身上,叫宣陵再度警惕起來。 就在這時,一只手拖著他起來。 還呆著干什么!大師兄對你這么好,你也要去救他!陸鳴二話不說拎上宣陵出去,宣陵就是再不想去,也被迫奔赴上救大師兄的路。 然而事實并沒有葉景說的那么嚴(yán)重。到無回宮時,殿外廣場上竟有人在斗法。冰冷的劍氣與對兩個小孩而言過于強(qiáng)大的威壓傾軋而來! 身后的侍衛(wèi)還未來得及出手,一道結(jié)界便護(hù)到兩個小孩面前,將劍氣裹挾的冰霜屏蔽在外。不遠(yuǎn)處無處可逃的石獅子則直接被凍成了冰塊。 二人朝門前看去,布下結(jié)界的人正是南宮清。顧雪嶺就跟崔羽、云鵲兒齊云山幾人站在南宮清身后。見了二人,見有陸家的侍衛(wèi)守護(hù),應(yīng)當(dāng)不會有事,他便專心望向廣場上的打斗。 兩名元嬰修士的斗法可謂是驚天動地,威壓被擋在結(jié)界外,胸口的窒悶感漸漸褪去,陸鳴這才回了神,而后被這場打斗驚艷得兩眼發(fā)光。 ?。∷膭脜柡π熳诰尤贿€有這樣的高人! 耳邊不斷響起小聲驚呼,宣陵皺了皺眉,被吵得有些煩。 震撼整個玄天宗的那道冰冷劍氣是來源于太淵長老。 分明是八月盛夏,整個玄天宗卻好似下了一場雪似的。 冰霜覆蓋了屋檐,銀裝素裹,看著便叫人心下被凍得一顫。 便是宣陵,也在心底驚呼一聲,好冷的劍。宣陵已看出他是變異冰靈根,若非有結(jié)界護(hù)住,他這樣貿(mào)貿(mào)然闖進(jìn)來,怕是要被凍成冰塊了。 在陸鳴的驚呼中,這場斗法終于落幕。 一個紫衣人頗有些狼狽地落到無回宮門前的數(shù)十層石階下。一襲青衣亦持劍落到南宮清身側(cè),清雋如仙,落地的那一瞬,冰霜悉數(shù)消融。 紫衣修士被另一個黑衣人扶住,他似乎受了傷,卻一把推開那人,抬頭望向石階之上的太淵長老。多年不見,師兄的劍還是這么鋒利。但若我是師兄,怎會甘心留在玄天宗? 初時,幾人還以為他是在跟南宮清說話。因為葉景說過,這是南宮清的師弟上山滋事,可南宮清并未出手,這人說的儼然是太淵長老。 那個被推開的黑衣青年倒是囂張,陰狠地瞪著南宮清。 好啊,你遲遲不肯交出玄霜心法和萬劍訣,卻將其傳授給外人!南宮清,你忘了師門的規(guī)矩了? 閉嘴!那紫衣修士冷聲斥斷。 黑衣人悻悻閉嘴,卻不甘心地瞪向南宮清。南宮清負(fù)手立在無回宮門前,仿佛什么都沒聽到。 那紫衣修士緩了緩,才揚(yáng)聲道:師兄,就算已被逐出虛儀天,你也不必屈才待在玄天宗這等落魄的山門,若你愿意,我可以跟師父求情 滾。太淵長老甚至沒說什么,一個字便表明了他的態(tài)度。 紫衣修士頓住,面上神情似怒似怨,與石階上的青衣人對視許久,卻見那人的目光冰冷,毫無退卻之意,他咬了咬牙,終究是拂袖而去。 黑衣青年急忙追上,走出幾步,又回頭扔下狠話,南宮清,讓你將玄霜心法和萬劍訣交出來那是給你機(jī)會,是你敬酒不吃吃罰酒! 南宮清悠然一笑,跟顧雪嶺說:看來我要在山門前立一塊碑。 顧雪嶺愣了下,配合道:為什么? 添點規(guī)矩,刻上幾個字,比如,嚴(yán)忠與狗禁入。 顧雪嶺揚(yáng)唇一笑,好,我這就去辦。 這話那黑衣青年,即嚴(yán)忠卻是聽得清清楚楚,被這師徒二人氣得咬牙切齒,眼看紫衣師兄已走遠(yuǎn),他只扔下一個走著瞧便也走了。 顧雪嶺這才解恨,卻見身旁紅影一閃,哐當(dāng)一聲響起,太淵長老的劍落地,南宮清也及時扶住了他,你傷勢未好,這次出手太勉強(qiáng)了。 顧雪嶺也有些擔(dān)心,因為太淵師叔的臉色很難看。 太淵長老卻道無事,南宮清有些不放心,囑咐了崔羽幾句便扶著他下去休息,顧雪嶺目送太淵長老離開,陸鳴和宣陵也跑了過來。 他是誰? 陸鳴一臉崇拜地看著太淵長老的背影,聲音難掩興奮,他剛才使的劍法好厲害!比我大哥還厲害! 宣陵暗暗撇嘴。若是他大哥聽到了,一定會揍他的吧。 顧雪嶺原本有些心不在焉,聽了這話,他重新打量起陸鳴,這是我門中的太淵師叔。八師弟,你入門也有半年了,宗門內(nèi)也就幾個長老,你現(xiàn)在還分不清他們誰是誰嗎? 陸鳴心虛地避開視線,委屈道:我以前沒注意。而且我在宗門里的時間最多不過兩三個月。他還算得清楚,說著,眼巴巴地問顧雪嶺:他好厲害,我可以跟他學(xué)劍嗎? 顧雪嶺搖頭,你師父也不是他。 陸鳴小臉一跨,很是懊悔。半年前入門時,師父是他自己挑的,他隨手挑了長得比較合眼的鐘長老,卻錯過了使劍如此俊俏的太淵長老。 顧雪嶺沒再閑話,看太淵長老去了。 正值雷雨季節(jié),天氣說變就變。入夜時,天邊炸起轟隆雷聲。 今夜多半有雨,不宜出門。 宣陵剛巧出門了。 他好不容易找到機(jī)會,半夜獨自去見顧雪嶺幫五師姐將南長老囑咐的補(bǔ)氣丹藥給顧雪嶺送來。 宣陵快送到顧雪嶺門前時,那燭光明亮的屋子忽地被人打開門。 顧雪嶺在屋里探出頭來,渾身裹在白袍里,身上微微顫抖著。 顧雪嶺匆忙掃過四周,也未留意到宣陵,便有些鬼鬼祟祟地跑出了房間,不知要去何處。 恰逢天邊一道驚雷劈下,沙沙雨聲響起。宣陵趕緊躲進(jìn)廊下避雨,眼尖地瞧見那一抹熟悉的白影似是抖得更厲害了,一眨眼便沒了影。 顧雪嶺本就個十分可疑,他還是將來為禍?zhǔn)篱g的妖皇。 思及此處,宣陵不免有些凝重,也快步追了上去。 一路尾隨,那白影似是背后被什么追著似的,在一道道驚雷下匆忙逃走,也不顧長廊外瓢潑似的大雨,最后沖到了一個燈火通明的房門前。 宣陵看著,倏地睜大琥珀眸子。那是南宮清的房間。 第十七章 雨越下越大,一道道閃電劃破昏暗蒼穹,驚雷迭起。 宣陵在玄天宗等了半個多月,入門拜了師父,這個晚上,他以為自己找到了顧雪嶺將來變成魔頭的關(guān)鍵,或是他一直隱藏的小尾巴。他捏緊手中白玉藥瓶,屏息看向南宮清的房門。 顧雪嶺頗為古怪地拍著房門,窗紙上一個人影越來越清晰,宣陵眸子一緊,便見房門被打開一道縫隙。 南宮清衣衫整齊開了門,還未說什么,顧雪嶺便哆嗦地?fù)溥M(jìn)他懷里。 雨聲太大,宣陵聽不清他們在說什么,可那二人怎么看也沒了適才的緊張感,南宮清的手在顧雪嶺背上輕輕拍著,忽地,一道驚雷轟隆炸下。 天地俱亮,南宮清一抬眸,便見到了長廊下站著的宣陵。 南宮清本是個溫柔端方的君子,可他一蹙眉,眉眼溫和被冷厲取代,眼底充斥著防備,似是有殺氣溢出。 宣陵心下一緊,見到南宮清張了口,不知是否跟顧雪嶺說了見到了他,顧雪嶺便在他懷里抬起頭來,慌亂轉(zhuǎn)過身的那一剎,宣陵竟是無言。 這魔頭,居然哭了。 淚痕未干,雙眼通紅,像只受到驚嚇可憐兮兮的兔子。 宣陵到底是主動走了過去,顧雪嶺手忙腳亂地擦掉眼淚,退出師父懷抱,驚詫道:你怎么會在這里? 宣陵還想問他為何在這里。雷雨夜里哭著跑來找?guī)煾福?/br> 宣陵給南宮清行了個禮,才道:徒兒來給師兄送藥,但師兄一直沒看到我。說著,他將手中白玉藥瓶遞過去,五師妹說,這是南長老囑咐給大師兄送去的補(bǔ)氣丹。 顧雪嶺知道有這么回事,他接過藥瓶,大抵是因為被宣陵瞧見了他這一面,他渾身上下都很不自在,那,天不早了,你快回去吧。 見南宮清一直不語,宣陵問顧雪嶺:大師兄不一起回去嗎? 又不同路。顧雪嶺撇嘴道:我跟師父有話要說,過會兒再回去。 噗。南宮清快速掩唇,當(dāng)做適才的笑聲并非是他發(fā)出。 顧雪嶺更著急了,按住宣陵肩膀?qū)⑺D(zhuǎn)過身,你別管了,快回去,都什么時候了,趕緊回去睡覺 話未說完,一道雷電轟隆劈下。 顧雪嶺渾身一顫,幾乎是一息之間,松開宣陵撞進(jìn)南宮清頗為單薄的懷里,顫聲道:師父我怕! 南宮清被撞得胸口一陣悶疼,哭笑不得地捂住顧雪嶺雙耳,哄道:好了好了,已經(jīng)停了,別怕。 可天邊仍持續(xù)響起雷聲,連綿不絕,頗為震撼人心。 顧雪嶺驚慌搖頭,渾身僵硬抱緊南宮清,師父捂住我耳朵! 捂住了。南宮清啼笑皆非。 但是還是有雷聲傳來,顧雪嶺渾身發(fā)抖,壓根就不敢抬起頭看。 宣陵早已在一旁瞠目結(jié)舌,原來,魔頭是怕打雷嗎? 好不容易緩過這一陣密集的雷電,南宮清哄了半天,顧雪嶺才失魂落魄似的在他懷里抬起頭來。 南宮清嘆氣,索性道:雨勢太大,這會兒回去肯定要被淋,可別著涼了,你們今夜就在這歇下吧。 顧雪嶺被適才那陣?yán)茁晣樀冒肷螞]回過神,緊緊抱住南宮清手臂。 宣陵聞聲霍然抬起頭,好,師父。 片刻后,幾人都進(jìn)了溫暖的屋中。 閃電、雨水與潮濕的空氣被隔絕在屋外,偌大簡潔的屋中,四處青雀銅燈臺上火光熠熠,滿室明亮。 讓兩個小徒弟除下被濺濕的外衫,并肩躺在羅漢床上,宣陵躺在里頭,顧雪嶺在外側(cè),南宮清坐在床沿給他們掖被子,早點睡。 宣陵乖乖點頭。 房門隔絕了雨水和閃電,卻隔絕不了外頭時不時響起的雷聲,顧雪嶺紅著眼睛道:師父給我設(shè)個結(jié)界。 宣陵問:設(shè)結(jié)界做什么? 顧雪嶺含著淚一臉苦大仇深,擋住雷聲。 宣陵: 南宮清揉揉他腦袋,笑道:不行。 師父!顧雪嶺一臉委屈。 南宮清道:總不能一直設(shè)結(jié)界,一年里頭會有多少個雷雨天?嶺兒每次都要這樣掩耳盜鈴嗎?習(xí)慣就好了,況且?guī)X兒已經(jīng)長大了。玄天宗的大弟子十六歲了還怕打雷怕得要哭,傳出去了豈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 顧雪嶺抓住南宮清袖子,眨巴眼睛道:嶺兒還是個孩子。 宣陵再度無言。他覺得自己不適合留在這里。 南宮清笑了笑,看向宣陵,你看小師弟也在,他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