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春日熱吻 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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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腳趾蜷起,縮著身子要往上躲。 江轍眼底被旖旎的欲望覆蓋,摁得身下人死死的,釘著她不讓挪動一分一毫,聲音粗礪而渾濁:“還他媽,嫌我忍著嗎?” 陳溺感覺自己徹底醉了,像極了上一回喝得頭暈目眩的感覺。 可分明又清楚地能感受到他肩胛骨的起伏、后肩肌rou線條收緊,潮濕的汗液快要讓人融化。 像第一次入海,海潮聲吵在耳朵里,讓人無暇去關心其他。 海水拍打在礁石上,再一陣陣涌過來。時而舒緩,時而猛烈,一下一下,情動又不知疲倦地重復著。 初嘗滋味的年輕男孩從來不知道什么叫適可而止。 腿軟腰酸那都到醒來再考慮。 她被弄得簌簌發(fā)顫,受不住地咬住他肩膀發(fā)出哭腔:“你就是想我死。” 江轍聲線磁沉,低低地笑了聲,吻住她:那就一起死。 后半夜,陳溺整個人都被弄得發(fā)抖。手指摩挲著他泛紅的耳根,似哭似哼:“不要了......” 他喘息著垂眼,汗滴濕了黑睫,含住她不帶半分克制地舔咬:“要?!?/br> 你來決定要不要開始,但結束得我說了算。 - 第40章 奶昔是他的,喝奶昔的人…… 凌晨三點多的時候,窗外下起了雨。 淅淅瀝瀝的雨點打在玻璃上,陳溺被吵醒時,隱約還在空氣中聞到了陣煙味。 被子里另一處的余溫還在,她深呼吸了一口氣。 明確的記憶畫面從幾個小時前就開始混亂,閉上眼,印象深刻的只有他下顎線滑下的汗珠和唇舌的溫度。 在浴室里,腿被抬到他肩上。身體太軟也不好,被折騰得腿根都酸。 而罪魁禍首正在陽臺那,翹著個二郎腿抽事后煙。 江轍慢悠悠的閑散視線朝她這晃了過來,見她就開始勾著唇笑。他裸著上身,英挺桀驁的眉眼被青白煙霧籠著,身后是連綿落下的雨線。 夜色下,他臉上的柔情都像虛假的存在。 陳溺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無聲地對視了半分鐘,她扛不住這羞恥勁,難為情地往被子底下縮了縮。 沒一會兒,聽見外面那人進來了。 江轍掀開被子躺進來,微涼的手掌摸到她小腿往上,唇蹭到她頸邊:“膝蓋還疼不疼?” “……” 陳溺才不會回答這種問題,但也沒打開他的手,任由他在底下慢慢揉著。 “江轍?!彼曇粲行﹩?顯得聲線也軟,“我還困。” 折騰大半宿,她也沒睡多久。 但江轍的精神稱得上是亢奮,甚至打開了手機打算玩幾把游戲,免得注意力又到了想弄她那事兒上去。 他隨口說:“睡啊,天都沒亮。” 陳溺慢吞吞開口:“那你陪我一起?!?/br> “跟我這撒嬌?”江轍放下手機,手臂環(huán)住她,眼眸深沉,“嗯?” 她抿抿唇,背對著他的臉半遮在被子里,悶悶出聲:“我只是覺得我一個人睡,不太好?!?/br> 江轍從她這句話里還聽出點有福同享,有難同當?shù)囊馑紒砹恕?/br> 他笑了下,垂下漆黑的睫,跟哄小孩似的拍拍陳溺的背:“行,我陪你睡?!?/br> 他側(cè)著身把人圈進懷里,裸著的胸膛在外邊吹了涼風也不見冰冷。 年輕人的精力總是無端旺盛,尤其是身后這位。陳溺被他突如其來的反應硌得有點懵,往前自覺地挪了點。 “怎么了?”他鼻音輕哼了聲。 陳溺委婉道:“你這樣,我不太好睡?!?/br> 江轍聽明白她意思了,依舊把人拽回來,還不懷好意地頂了下胯,熱氣癢著她瑩白的耳廓:“因為誰?受著?!?/br> “……” 次日早上,陳溺起床的時候瞧見江轍正打算續(xù)房。 手上的續(xù)房電話就在她那清凌凌的視線下給撂了,江轍每回被她這么看都覺得不自在,指骨揩了下鼻梁:“我沒其他意思啊,就是看你還在睡。” 她不冷不熱地反問:“是嗎?” 擺明了不信他,合著把他當欲求不滿的禽獸看了。 江轍頂了頂牙,探身過去壓住她,鼻尖相碰:“我要真想再折騰你幾回,也不該只喊續(xù)房吧。” 陳溺眨了下眼,用眼神表達疑惑。 他手伸到床頭柜上,在她面前晃了晃那個快空了的盒子,語氣愉悅:“這不得讓人再拿一盒來?” “……” 十足的混球。 回學校之前,江轍在附近的營業(yè)廳里辦了張新的電話卡,還把之前那張卡銷了戶。 陳溺手上捧著杯草莓奶昔,問他:“你怎么突然換號碼?” 他一只手牽著她,另一只手拿著手機搗鼓,低著眼睫漫不經(jīng)心地說:“我何止換號碼?通過一下?!?/br> 陳溺遲疑了一秒,低頭看著自己的微信。 好友申請里跳出一條通知,id依舊是jz。頭像卻是剛隨手拍的,是她手上那杯奶昔,她捧著奶昔的手當然也入了鏡。 她有點懵地點開他之前那個號,點進朋友圈時發(fā)現(xiàn)他幾分鐘前發(fā)了一條動態(tài):「換號,不熟的別加了?!?/br> 共同好友都紛紛在下面評論: 【我有錢你有病】:小美人的手好白喔! 【項大帥哥】:好端端換號干什么?之前那個好友滿了? 【是黎鳴不是黑夜】:某人昨晚不在宿舍,也不在公寓!這時候發(fā)了張女孩手的照片,懂得都懂哈。 【何不舍晝夜】:竟沒看出這是碗狗糧/抱拳/抱拳。 …… 陳溺把他新號加上了,抬頭看他:“你之前那個號多少人?。俊?/br> 他也沒正兒八經(jīng)拉到最底下看過,隨便捏個數(shù):“好像兩千多個?!?/br> 恐怕平時他會聊天的都不超過二十,也不知道這種無效社交有什么意義。加他的人也是無聊,跟看什么新鮮玩意兒似的。 就算素未謀面,聽著名聲也想加上個好友。 “你看著通過。”江轍把手機丟給她,拿過她手上的草莓奶昔喝了口。 甜得他眼睛都瞇了下,眉頭稍蹙著又嘗試再喝了一口。 陳溺拿著他的手機就跟拿了個定時炸.彈一樣,申請列表那很快就多了一列好友名單。 往下刷了幾排,男的女的都有。 把手機丟回給他,她表情平靜,把話也還給他:“你看著通過吧?!?/br> 讓她費心思阻擋第三者是不可能的,上回的事也僅此一次。 陳溺這人凡事無驚無瀾慣了,第一次談戀愛,她對另一半也沒什么要求。但至少對她要做到不隱瞞、不分心。 江轍那新號的第一條動態(tài)就是把新?lián)Q上的頭像又發(fā)了一遍,配了兩個字:【我的。】 奶昔是他的,喝奶昔的人也是。 身體距離為負的沉迷感對二十歲的大男孩來說誘惑很大,江轍食髓知味,沒少找機會把陳溺拐到自己公寓里一塊過夜。 活越練越好,人越來越黏。 不過這種荒誕的日子也沒過多久,十月底,大三的人工智能專業(yè)選了幾個人去中國大學生vrar開發(fā)大賽上參賽。 江轍這種專業(yè)優(yōu)等生無疑要被推選過去一塊參加,他整個寢室也跟著一塊做這個項目。 國內(nèi)的ai本科專業(yè)本就不太成熟,安清大作為高人才名校,又是第一年設立這個新興專業(yè),對這一屆學生都特別設立了博士班實驗室,還安排了2 2國外交換。 大類基礎課程和實踐教育課程都圍繞計算機和數(shù)學算術兩大方面,教授和導師都有留洋學歷。 這個專業(yè)算得上是學校新寵,有求必應。 幾個人被導師抓著在實驗室里黑燈瞎火地干,聽說對面的清北上交等競爭對手都把重點放在了機器人爭霸賽上面。 而江轍腦子慣會別出心裁走旁的路,主張把人機交互和虛擬空間聯(lián)合在一起。 利用數(shù)字特效藝術和建筑動畫制作,把一個平面化的故事在vr開發(fā)平臺上變成立體化,這都是ai專業(yè)必要學的課程。 陳溺當時聽項浩宇他們幾個一塊講時聽得云里霧里,盡管海洋環(huán)工系也學過工程課,但到底隔行如隔山。 后來到幾十所高校決賽的時候,地點定在安清市科技館,江轍給她找了張票進去看。 不進一個圈不知道,本以為這是個小眾的專業(yè)沒多少人關注。 但幾百號人的觀眾席上座無虛席,個個學校的陪同人員看上去都顯得無比興奮,倒搞陳溺和路鹿兩個無波無瀾的“隨從家屬”有點無所適從。 兩個女孩為了不丟家屬團的面子,特地跟追星似的去弄了個揮舞星光棒。 路鹿腦門上綁了根發(fā)帶,寫著“安清大加油、必勝!” 而陳溺臉上被她用粉色馬克筆畫了幾個字,相較安靜地坐在旁邊。 臺上的林教授瞥見陳溺,一襲黑色及膝連衣裙,眼珠子烏黑清凌,表情很淡??瓷先ゲ惶珢坌?,挺乖冷的打扮。 他好像知道點為什么這得意門生最近身邊的女孩沒換過了,這個好像是和以往的不太一樣。 不過白皙干凈的一張臉上,畫的那幾個字母太過花里胡哨,倒顯得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