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春日熱吻 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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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浩宇忙迎進來:“沒呢,就等你了?!?/br> “小美人?!甭仿剐ξi定目標(biāo),撲過來親她臉一口,牽著她的手抱怨,“我都好久沒見到你人了!” 畢竟陳溺現(xiàn)在的時間就分三部分,江轍、學(xué)習(xí)和兼職。 就這會兒功夫,陳溺又被扯了過去,代替了男生腿上螃蟹的位置。 江轍跟嫌棄人似的擦她被親過的臉蛋,抬眼看著路鹿,語氣慢悠悠地警告:“你注意點啊?!?/br> 路鹿氣得瞪眼:“我注意什么!這是我的好閨蜜,我想怎么親就怎么親!” “行了行了,懂點事兒。”項浩宇連忙在中間拉架,提醒道,“趕緊讓壽星吹完蠟燭,去趕下一場。” 一群人就這么圍個圈,等著江轍吹蠟燭。 他連停頓的時間都沒有,低下頭,直接把蠟燭吹滅了。 陳溺小幅度扯扯他衣角:“你都不許愿的嗎?” 江轍悶笑了聲,牽住她的手說:“沒什么想要的啊,就沒許過?!?/br> 他從小到大,想要的都得到的太容易,根本不需要通過許個生日愿望來獲得。 何況江轍這人完全不受世俗規(guī)矩約束,自由又恣意。 生日想挑哪天過就挑哪天過,旅行想什么時候走就什么時候走。今天想看鯨魚,下一刻說不定就買好了去奧克蘭南海岸的機票。 他很少考慮,總是興致來了就會去做。 路鹿聽著他們說話,吐槽一句:“江轍哥可能是想把這些年沒許的愿攢起來,將來換個大的?!?/br> 江轍聽得入神,捏著陳溺的后頸,聲音暗?。骸澳俏艺娴孟胂肓恕!?/br> 他語氣又不正經(jīng),故意用這種讓人誤會的話,陳溺白他一眼。 路鹿和他們幾個人興致勃勃切蛋糕。 項浩宇攔著她想抓蛋糕捂人臉上的手,說:“別玩太臟了啊,還得去第二輪?!?/br> “去哪?” “當(dāng)然是一年n度的賽車比賽?!?/br> ... ...... - 一群人到賽車場那,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 離賽道上還有幾百米,遠遠地就傳出其他跑車咆哮的聲浪。 江轍和他們一塊兒玩的有摩托機車也有專業(yè)賽車車。 今晚本來是想跟去年一樣去跑個山道,但有兩個女孩跟著一塊來,幾個人就直接去了賽車場上。 有男生跟在后邊和陳溺聊天,問她:“嫂子會開車嗎?” 陳溺:“不會,我去年暑假考駕照的時候,科目二沒過?!?/br> 幾個男生都愣了一下,不知道怎么接話。 江轍一個無波無瀾的眼風(fēng)掃過去,睨了他們一眼。 他們立刻上道地笑著擺擺手:“哈哈哈沒事沒事,科目二是挺難的?!?/br> 賽車場上還有王京他們那伙人在,聽說江轍今天過生日就一塊兒過來獻殷勤。 王京手邊還摟著個女孩,賽道上停著兩輛紅色超跑。剛過了漆,泛著亮亮閃閃的光。 “小江爺,和哥幾個來一場?”他后邊那輛車是新入手的,落地價都要八位數(shù),顯然就是過來顯擺顯擺。 江轍和項浩宇他們對了個看笑話的眼神,擺明了想挫挫他銳氣。 他下巴微仰:“和你比?” “不是比,就遛遛彎兒?!闭f著,王京往江轍邊上的陳溺瞧了一眼,總覺得眼熟。促狹般朝他眨眨眼,“喲,這就把到手了,好玩嗎......” 他們這群公子哥眼里,女伴就是隨手能換的,在措辭上也沒這么多講究。 江轍舔了一下唇,往前走了一步。低眼覷著他,手指戳在他肩上:“問這么多,那你也給我玩玩?” “......” 身后一群人憋著笑,項浩宇他們更是直接笑出聲:“王京,真想陪我們江爺玩玩嗎?” 路鹿護短地挽過陳溺手臂,把她往后拉到自己這條戰(zhàn)線上。 “嫂子就在這看著呢,江爺別sao了!今兒個是玩兩個輪的,還是四個輪的呢?” 江轍瞥一眼賽道上兩輛sao包的超跑,慢悠悠道:“那當(dāng)然是兩個輪的。” 王京表情一滯,被直接被打臉上了一樣。 但也只好附和著,拎了個朋友上前:“江爺,我不怎么開機車,讓我這朋友和你開兩圈?” 他拉上前的男人看上去年齡要比這幫初生牛犢的大學(xué)生都大幾歲,叫藺潤。 男人話也不多,得知要比賽就直接進去換賽車服。 一旁的黎鳴摸著下巴,覺得有哪奇怪:“京啊,我怎么瞧著你這朋友有點臉熟。” 王京干笑幾聲:“可能是大眾臉。” ...... 一干人在跑道外圍的觀眾席上坐下來準(zhǔn)備看比賽。陳溺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往四周的環(huán)境打量了一番。 路燈雖明亮,但視野相較白天來說還是暗了不少。近處能看見,再遠點,就勉強憑著跑車聲浪認出幾個黑點。 江轍拉著她到第二排觀眾席上,把身上外套脫下來給她:“賽道上風(fēng)塵大,你就在這坐著?!?/br> 前面的路鹿不滿地轉(zhuǎn)過頭:“啊?那我為什么要坐第一排吃灰!” 項浩宇把她頭轉(zhuǎn)過去,哄著人:“這看得更刺激?!?/br> “你去換衣服吧?!标惸绨讶送谱?。 他們的一舉一動都有人盯著看,她老早就覺得王京身邊那個女孩一直在望著自己。 女孩坐到陳溺后邊那一排。 等大家注意力都集中在賽道起點推出來的幾輛機車那,她突然問:“你是和江轍在談戀愛嗎?” 陳溺回過頭,一臉莫名其妙:“你和那個人不是在談戀愛?” 女孩看了一眼側(cè)前方被簇擁著的王京,對她這反問似乎也感到驚訝:“不是。我覺得他們也不會認為你是江轍的女朋友。” “什么意思?” 女孩指了指她旁邊這個位置:“坐過來。” 觀眾席這塊區(qū)域燈光昏暗,陳溺遲疑著坐過去。 離王京那伙人近了點,又不至于動靜太大被他們關(guān)注到。 他們或許是估計忌憚項浩宇那群人就坐在側(cè)邊上,聲音不敢太大:“......江轍帶來的那個女的什么來頭?臉還可以,但身材挺平啊。也不愛說話,我連她聲都沒聽見幾句?!?/br> “談個戀愛,不就圖好看?人太子爺說不定就這喜好,白白嫩嫩的,說不定床上會哄人呢。” “不過太子爺開過葷嗎?”有個人笑,說了個女孩的名字,“......好像是他第五任吧,跟了他三天就被甩了,說嫌她管太多?!?/br> “他這換女朋友的速度,哈哈哈哈哈確實沒空打一炮!” 這種奢靡聲色場所里,幾個二十出頭的大男生聚在一塊聊得都惡心猥瑣。 他們不說女友,形容江轍身邊的女孩總喜歡用“帶”、“跟”這種浮浪的詞。 陳溺認真聽了幾句,也知道他們?yōu)槭裁磿羞@種言論。 她混在這一群富二代里面,穿著平價衣服,打扮得也素凈,看上去就是被江轍不花心思哄著玩玩的女伴。 那女孩像是想欣賞她失落被羞辱到的表情,好心拍拍她肩膀。 但陳溺聽完后也很平靜,甚至對著她禮貌笑笑,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 賽道起點,江轍穿著套灰白色機車服走出來,手臂和腰之間夾著個頭盔。 十幾米的距離之外,他身量挺拔有型,長腿跨坐在機車上。頭盔戴正,對著他們這個方向,手指蜷著,舉了一個ok的手勢。 賀以晝他們直喊:“帥帥帥,轍哥好好騎!” 吹哨聲響,賽道上的旗手適時揮下小旗幟,七八輛機車飛快沖了出去。 車胎與塑膠賽道的地面摩擦,儀表盤指數(shù)往上直飆,車道上一陣聲浪嘯鳴。 “我靠?!崩桫Q在這一刻猛拍下大腿,“我想起來了!那個藺睿跑過場地和拉力錦標(biāo)賽的,是專業(yè)車手?!?/br> 幾個人后知后覺:“王京這小子就是雞賊,怕輸了沒面子吧,請個專業(yè)車手來給咱江爺下臉。” 項浩宇坐在那,讓他們淡定從容點:“別急啊,你們什么時候看江轍比賽輸過?” 他平時看著是懶散,但正遇上爭名次的比賽,這人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也要贏。 賽道上好幾輛機車在障礙物那橫飛發(fā)生意外,幾次重剎下來直接出局。 輪到最后一圈,他們嘴里的賽車手藺潤和江轍的車速不相上下。 賽道上令人脊背發(fā)麻的速度,光是看著都有些害怕。耳邊是轟鳴的引擎聲,眼前是車上賽車手起伏的身影。 陳溺手指不自知地握緊了身前的椅背邊緣,她一向不喜歡這類競技。 看著刺激,追求速度。 其實對生命很不負責(zé)任,至少她這種無冒險精神的人對這些沒有半點興趣。 她面前的路鹿也是個膽子不大的,到后面那幾圈直接捂著眼睛不敢看了,嘴里念叨著“平平安安”。 賽程進入最后半圈,按照這樣的速度下去,兩人很可能打平局。 觀眾席這堆人都站起來了,驀地有人驚呼一聲:“我去,江轍在壓彎??!” 賽車最大的忌諱,莫過于彎道漂移超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