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春日熱吻 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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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老師們示意她可以上前種植時,陳溺動作有些急,踩在了一塊礁石上,差點滑下去。 腰背那有人把她推了一把,除了邊上的工作人員,起了最大力氣的是江轍。 陳溺回頭看,顯然驚訝于他居然真的下來了。 這人就是混不吝的典型人物,可能就想證明他不怕下水,潛得比她要自在多了。 兩人都穿著繁雜的潛水服,戴著蛙鏡也沒法過多交流。 陳溺把珊瑚苗安置進老師砸孔的位置。 江轍手上也拿了一盆珊瑚苗。 他是臨時下水,沒有定制綁帶。盆上和普通游客的沒兩樣,估計轉(zhuǎn)個頭就不知道哪盆是他種的了。 陳溺把盆栽放進固定凹槽里,拍拍他的手,做了一個手勢。 她讓他把珊瑚苗種在自己這一盆的旁邊,免得哪年哪月過來都找不到自己那盆。 珊瑚苗種好,兩位老師還要在那加固其他育苗。 而江轍握住了陳溺的手,帶著她往海面上游,幫她省了不少勁。 順利把潛水服換下,陳溺走出甲板,小腿肚那才有些后知后覺地發(fā)軟。 起初是不怕,但從海底游出海面那一刻,顱內(nèi)的感覺都不一樣了。 她對水沒什么恐懼都這樣了,何況江轍? 但下一秒陳溺就發(fā)現(xiàn)自己實在過于cao心,她擔(dān)心的人正在不遠處的奶茶店那買奶茶。表情悠閑,沒受半點影響。 冬日的太陽不烈,只是紫外線輻射依舊大。陳溺找了張遮陽傘下的游客椅坐著,往那看過去。 一群人里,他連背影在人群中看過去都是出類拔萃的。 像是有心靈感應(yīng)一般,江轍拿到奶茶就往她這個方向看了過來。 英俊的眉眼坦蕩冷淡,臉上掛著點松散的懶勁兒。 他只買了一杯奶茶,慢慢悠悠地朝她走過來時,身后還跟著個年紀相仿的女生。 剛落座到陳溺對面,后邊那個女生猶豫了會兒,還是走了上前,問他方不方便交個朋友。 江轍沒說話,奶茶也只是放在自己手邊上,一副和陳溺不認識的樣子。 他冷著臉也不妨礙對方輕聲細語地重復(fù)問一遍,可能偏好他這口不搭理人的樣。 女生聲線更加溫柔了,像是能軟成水。 “不方便?!标惸绲雎?,徑直拿過面前的奶茶喝了一小口,抬起眼皮,“我的人?!?/br> 江轍總算笑了聲,笑意從他嘴角漾開。 他睨向站在邊上的女生。表情看上去挺抱歉,但聲音藏不住愉悅,附和了一句:“嗯,她的人?!?/br> 第26章 他這模樣恐怕任誰看了都…… 海邊風(fēng)大,海浪轟鳴中還夾雜著海鷗的叫喚聲。 剛才還契而不舍問聯(lián)系方式的女生聽見他倆一唱一和,立馬換了一張臉。 白眼一翻,轉(zhuǎn)身時罵了一句:“合著擱我面前秀恩愛呢?一對神經(jīng)病?!?/br> 陳溺:“……” 她微微皺眉,下意識抿了抿唇。反觀對面這位,被罵了也樂得不行。 江轍左手擱在桌上,食指上戴著一個銀灰色克羅心戒指,上面的鳶尾花和十字架圖案很有設(shè)計感。 天生桀驁的一張臉上掛著痞壞的笑,眼尾那顆淡痣在濕發(fā)下顯得更為瀲滟帥氣。 他們剛從海底上來不久,頭發(fā)都是濕漉漉的。好在剛才在船艙里擦過一道,不至于滴濕衣服。 陳溺撐著下巴,濃密長睫毛垂下,心無旁騖地喝著那杯甜度過高的奶茶。 江轍伸手掃開她眉間粘連在一起的碎發(fā),幼稚地揚揚下巴,跟告狀似的:“她罵你?!?/br> “我聽見了?!标惸缑鏌o表情地補充,“她也罵你了?!?/br> 江轍唇邊笑意更深,跟提醒她別想賴賬似的:“嗯,罵我們這一對?!?/br> “……” 真不知道他笑這么蕩漾干嘛?嫌自己不夠招眼嘛。 陳溺感覺也有點莫名其妙的沖動了,面上神色自若,其實都不知道走神走去哪了。 她這算是答應(yīng)了吧? 他們在這一刻起已經(jīng)在交往。 沒什么正式的儀式感,也沒有真實感。 江轍看著她停下嘴,似乎嫌太甜膩,蹙了好幾下眉,喝得也費勁。 他突然起身湊過去,快到有風(fēng)拂面,高挺的鼻梁骨差點撞到她鼻尖。 陳溺身體都僵住,上半身往后挪了挪:“干什么?” 江轍兩只手的手肘撐著桌子,空出只手把她的吸管轉(zhuǎn)向自己這,咬住它喝到底。咂巴了下唇,才抬眼回答:“幫你喝完?!?/br> “……”陳溺段位太低,臉皮也厚不過他,站起身來要走。 剛往前邁了兩步,肩膀就被往后扯了下。 寬大修長的手纏過來,十指交握住她。 江轍舉起來在她面前晃了晃,嗓音沉沉:“陳綠酒,牽好你的人?!?/br> 陳溺被他纏得有點惶恐:“你別握這么緊,熱?!?/br> 他喉嚨里發(fā)出悶笑,擺明了不信她。怕她反悔一般,握得更緊了:“大冬天的哪兒熱,我給你降降溫?” 她臉頰都被逗紅了,偏偏死扛著不低頭,推搡他。 江轍挨近了點,吊兒郎當(dāng)?shù)嘏鏊槪骸昂π呤裁矗磕銊e勾引我啊。” 陳溺打開他的手:“大街上,你別亂犯病。” 他笑著又湊上氣,想問一句“那回去能不能犯”。但終究是怕把人逗狠了,下次又該躲他了。 冬天的天色黑得特別快,夕陽和海平線相接,完成最后的交棒。 天際另一邊,斜月沉沉,遠處的山海間起了大霧。隨著潮汐而來的,還有港口歸航的船只。 陳溺看了看時間,才四點,街邊的路燈霓虹就已經(jīng)全亮起來了。 系主任在群里發(fā)了消息,半小時后,酒店開始給大家送餐。 兩個室友連環(huán)轟炸她,問什么時候回來。 江轍看著她準(zhǔn)備回酒店,歪著頭:“準(zhǔn)備回去了?” 陳溺抬眼:“你還有事?” “我說你,剛有了對象就拋棄他。”他若有其事地捏捏她指骨,“你是個始亂終棄的好手啊?!?/br> 陳溺臉頰兩側(cè)的頭發(fā)軟趴趴地隨風(fēng)而動,她抬起濕漉漉的眼睛,一本正經(jīng)地糾正:“江轍,始亂終棄不是這么用的?!?/br> 江轍霸道無理:“那我不管,在我這就是這么用?!?/br> 她愣了幾秒:“你想怎么樣?” “當(dāng)然是……和我約個會?!?/br> 他們悠哉悠哉地散步,到了本地最大的廣場那。 廣場舞大媽們在熱烈起舞,大草坪上坐滿了看公屏電影的市民。 往前走還有幾個小孩在放風(fēng)箏,冷不丁有人撞過來。 江轍攬住她,把她往人行道內(nèi)側(cè)放。 陳溺手上還捧著一個冒熱氣兒的煎餅果子,慢吞吞地吃,跟小貓咪進食似的。 江轍沒什么胃口,但喜歡逗她,時不時低下頭過去咬她那餅幾口。 冬夜里的城市比起熱天都要沉悶幾分,晚上風(fēng)大,吹得濕發(fā)早就干了。 陳溺穿得不算少,但人瘦,裹再多也顯得纖細。外套帽子蓋住腦袋,臉只露出個鼻頭到下巴尖。 腮幫子在里頭小口小口動著,看上去乖巧又軟萌。 吃完煎餅果子,江轍又給她塞了瓶小的熱牛奶。 也不打開她的帽子,就直接往里頭喂??粗镱^好像在動,就故意摸她腦袋,真把她當(dāng)寵物養(yǎng)了。 陳溺惱怒地抬手掐他胳膊,本來還試過打他頭,不過她相較他來說太矮了,要墊腳就沒了氣勢。 最后牛奶也喝不下了,又推回給他。 兩個人沒說話,動作卻莫名地默契又應(yīng)景。 鬧了她好一會兒,江轍邊笑邊把她帽子摘下來。 陳溺吃東西時一直低著眼,也沒看到哪兒了。 耳邊傳來吉他和電子琴的伴奏聲,她看向那一小簇人群。 是流浪歌手在唱歌,嘴里哼著不知名的調(diào),怪好聽的。 剛擠進去,也不知道他們前情提要是什么。 站在c位的主唱小哥驀地朝江轍遞上了話筒:“帥哥,我決定今晚的第一位合唱觀眾就是你了?!?/br> 一群人起著哄,邊拍掌邊說“來一個”、“來一個”! 陳溺被逗笑,看熱鬧不嫌事大。 江轍偏了下頭,問她:“想聽嗎?” 圍觀群眾當(dāng)然在這時候不忘攛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