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精母女年代文生存手札 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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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貴軍比他下車晚,卻一路小跑著越過他,直接跑到了前面路中央停著的軍卡旁。陳博毅心里暗惱手下的黑兵蛋子不長眼色,卻下意識地加快了步子?!巴?,你們這車是怎么了,要不要幫忙?我是綏慶三二五兵團(tuán)三營營長王貴軍,這是我們團(tuán)長陳博毅”,正好陳博毅也加快步子走了過來,王貴軍在跟軍卡司機(jī)和跟車士兵介紹自己的時候,順便還介紹了他那不靠譜的領(lǐng)導(dǎo)。 “團(tuán)長好,營長好,我是蘇北軍區(qū)的士兵,這是我們軍區(qū)的卡車司機(jī),我們是奉命運送一批知青來綏慶的,只不過不湊巧,車子剛進(jìn)寧西就拋錨了,這不,我倆正在這搗鼓呢!”跟車的士兵向王貴軍兩人敬了一個軍禮,遂對他們解釋道。 “知青?這些人都是分到綏慶的?”陳博毅眼神不經(jīng)意地往越詩那邊飄了一下,問道。 “對,本來下午三四點就該到了,現(xiàn)在這么一耽擱,看能趕在天黑前到不?” “那你們可是遇上對的人了,我們?nèi)隣I長,在部隊修車可是一把好手,讓他給你們看看,保準(zhǔn)一會兒就能好”,陳博毅在后面踢了王貴軍一腳,示意他趕緊給人幫忙修車。 王貴軍不著痕跡地用胳膊懟了他一下,剛才不是說讓他在車?yán)镒鴨??怎么這會兒又指派起他來了? 不過他也沒說什么,直接接過司機(jī)手里的扳手,就鉆到車下干起活來。 雖說他們團(tuán)長整天一副不務(wù)正業(yè)的樣子,但關(guān)鍵時刻還是很靠得住的,去年他們團(tuán)一個兄弟去邊境執(zhí)行任務(wù)犧牲了,留下家里孤兒寡母的,烈士津貼也被族人占了去,后來還是他幫著解決了這事兒。像這種事還有很多,所以他們?nèi)鍒F(tuán)的這些人,平時雖然愛和團(tuán)長玩鬧,但其實挺尊敬他的。 王貴軍在車下忙活著,陳博毅卻什么也沒干,就閑適地倚在車旁,和那個小士兵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眼睛時不時往越詩那邊瞥兩眼,看得次數(shù)多了,越詩自然能感覺到有一道灼灼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于是她抬眼望去,正好跟陳博毅眼神交匯。 陳博毅一眼就知道自己完了,他活了整整29年,就連大院那個相貌姣好的前女友都從沒讓他有過如此心動的感覺,當(dāng)女人水靈靈的桃花眼望過來的時候,他竟然有了小妹曾經(jīng)說過的,一眼萬年的感覺。 陳博毅心里還在矯情著,覺得自己遇到了真愛,越詩卻只覺得這人是不是腦子有病,倚在車旁跟個開屏的孔雀一樣,眼睛骨碌亂轉(zhuǎn),沒見這邊好幾個女知青都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他。好在她女兒和她背對背,看不到這邊的場景,不然她非得當(dāng)場告訴女兒,將來千萬不要給她找這樣的女婿。 車子很快修好了,陳博毅也沒什么借口再待在這里,好在他這一趟也沒白來,他知道了這一車人都是分配到綏慶的知青,綏慶可是他的地方,雖然他今天怕唐突佳人,沒敢上去跟心上人搭話,但只要她人在綏慶,他們就來日方長。 這回他非得給他媽帶回去個知青媳婦,讓老太太成天念叨他不結(jié)婚。 車子修好后,司機(jī)緊趕慢趕,才趕著天黑進(jìn)了綏慶縣城。到縣城知青接待處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七點了,越靈這車人是到的最晚的。軍卡把他們放下便掉頭開進(jìn)了縣武裝部,他們這22個人則在原地等待安排。 夜里的冷風(fēng)嗖嗖的,越靈從行李中拿出一條薄毯子,緊緊圍裹在自己和mama身上,這才感覺有了點溫度。 同車的其他男女三三兩兩地圍在一起說話,打量著這個陌生的小縣城,但其實什么也看不清,只有縣政府門前,知青接待處的這處棚房頂上掛著一個昏暗的小燈泡,勉強(qiáng)照的見這十來米的地方。 沒等一會兒,知青接待處的兩個工作人員過來了,說是今天時間太晚了,各村鎮(zhèn)來縣里接應(yīng)的人已經(jīng)回去了,縣里決定派一輛車直接把他們送到各村鎮(zhèn)的生產(chǎn)隊,也不用再折騰村鎮(zhèn)的人了。 他們這一車22個人雖說是分在了同一個縣,但彼此分配的鄉(xiāng)鎮(zhèn)村落各不相同,分到十柳村的就只有越靈和她mama兩個人。 十柳村生產(chǎn)大隊隸屬于十村堡人民公社,十村堡是個鎮(zhèn),鎮(zhèn)下面管轄著附近十個村子,所以才叫十村堡。十村堡今天派來接應(yīng)他們的人早就回去了,因為等到天黑也沒等來人,剛好跟他們打了個錯腳,那邊人剛走,他們的車就來了。 于是越靈他們一行只能上了縣里派出的那輛中巴車,二十幾個人加上行李擠擠攘攘塞了一車廂??h里的人已經(jīng)給各生產(chǎn)大隊打了電話,讓他們直接在大隊部等人。 車子先去了距離縣城比較近的鄉(xiāng)鎮(zhèn),送了兩撥人之后,第三個才去了十柳村生產(chǎn)大隊,到大隊部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半,四周一片漆黑,只有大隊部的門縫里隱約透出來一絲亮光。 里面的人聽見門外的汽車響動走了出來,幫著越家母女把東西搬進(jìn)來,走到燈光下,越靈才看清楚,幫她們搬東西的是一個長相極為俊朗的男人,輪廓鮮明,眼睛深邃,個子快有一米九了,見越靈看過來,男人露出一個十分溫暖的微笑。 男人看過來的時候,越靈才意識到自己一直盯著人家看,她連忙移過視線,往大隊部院子看了看,只見幾個四五十歲的叔伯圍在堂屋前,在黯淡的煤油燈下抽著旱煙。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去醫(yī)院看了耳朵,手賤一直摳耳朵,把自己摳成了急性耳道炎,大家千萬不要沒事?lián)付浒。l(fā)炎了真的耳朵連著脖子都是疼的。 還有,我們的男主終于出現(xiàn)了,撒花感謝在2020-09-20 21:56:09~2020-09-21 22:43:5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仙女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1章 安頓 大隊部的陳設(shè)很是簡陋, 靠門的矮桌上放了一個黑色的算盤,算盤旁邊散落著幾本泛黃的記事本,墻上貼滿了語錄節(jié)選, 但上面的字跡已經(jīng)被煙熏得看不大清。 坐在靠門處的村長兼大隊長江建民看著走進(jìn)院子的最后兩個知青, 不禁心里長嘆一口氣, 不知道上面是怎么分配的,怎么長得好看的女娃娃全分到他們村了。 中午江硯開著拖拉機(jī)接回來六個知青,其中就有一個嬌滴滴的城里女娃, 長得忒俊,進(jìn)村的時候他們村這些大小伙子都能在人家身上盯出個洞來。 晚上又來了兩個更俊的女娃娃,這讓村里那些到年紀(jì)的青壯小伙怎么有心思搞農(nóng)耕,搞建設(shè)! 江建民把煙斗在一旁的板凳腿上撣了撣, 和桌邊坐著的其他人一塊站起身來, 清了清嗓子, 將屋里的人一一介紹給新來的知青。 “我是村里的大隊長江建民,旁邊這是咱們村的支書, 右邊這是會計, 剛才給你們拿行李的, 是村東頭的江硯……在你們前面還來了六個知青, 今天太晚了,我就不說什么了, 讓江硯先領(lǐng)著你們?nèi)プ〉牡胤桨?,明天早上八點,所有知青在大隊部集合,你們按時到就行,咱們到時開個小會,也讓大家互相認(rèn)識一下?!?/br> 越靈兩人應(yīng)聲答應(yīng), 之后,大隊長便讓江硯帶她倆去知青們住的地方。 晚上快九點鐘,江硯一手幫越靈提著她們的行李,一手拿著一個點燃的松枝火把在前面照著路,越靈跟越詩挽著手臂緊跟在他后面,四周黑漆漆的,根本辨不清東西南北,只能靠著火把忽閃的火光隱約看清腳下的路,遠(yuǎn)處不時地還傳來幾聲狗吠聲,伴著耳邊呼呼吹過的山風(fēng),讓原本靜謐的夜晚顯得更加寂靜。 山村的土路高低不平,江硯人高腿長,步子邁得很大,越靈和越詩要小跑著才能努力跟上他的步伐。 猛地一陣風(fēng)刮過,路邊茂盛的野草被風(fēng)吹到越靈的腳脖子處,樹叢里似乎還有沙沙的響聲,越靈不由自主地驚叫出聲。 “怎么了?”江硯轉(zhuǎn)過身把火把湊近越靈,火光映照下,少女略帶驚慌的眼神一下望進(jìn)他眼眸中,江硯眸色深了深,繼而看向她抬起的那只腳,溫和問道:“是不是腳扭了?” 越詩也被女兒嚇了一跳,忙問:“是腳崴了嗎?” 越靈低頭借著火光看向自己的腳腕,不是她想象中的有蛇纏上來,而是路邊的雜草不小心纏到她腳腕上了,因為隔著褲腿,感覺有東西,下意識就想到是蛇,沒想到是自己嚇自己。 “哦,沒事,虛驚一場,剛剛有野草纏在我腳腕上了,我還以為是蛇呢!”,越靈不好意思地對mama和江硯笑了笑,是她大驚小怪了。 “沒事就好,你這孩子真是,嚇我一跳!”越詩嗔怪地看了女兒一眼,見她全身上下好好的,懸著的心才放下來。 江硯也柔和地沖越靈一笑:“沒事就好,不過村子里的確有蛇,但基本上都是沒有毒的菜花蛇,不太咬人,村里的小娃娃都敢拿在手上玩,你不用怕?!?/br> 越靈心里一哆嗦,大哥,這樣說起來她更怕了好不好。 越靈沒事,于是三人繼續(xù)往村里走,江硯這回下意識地放慢了步子,大概過了十來分鐘,他在一間破舊的土房前停下步子,用門栓使勁在木門上敲了幾下,因為透過門縫還能看到里面微弱的燭光,所以沒過一會兒,就有人出來開門。 “誰???”開門的是一個個子不高的男人,他從里面將門閂拉開,提著一個燃著的煤油燈往外看。 “趙厚,是我!今天去接你們的江硯,晚上又來了兩個知青,我把她們送過來,今晚就讓她們跟另外三個女孩睡一起吧”,江硯指著越靈兩個人,對開門的男人說道。 趙厚聽了這話,連忙讓開路讓越靈她們進(jìn)門,剛才一開門他就注意到了這兩個漂亮地過分的女生,看起來倒比下午一起來的葉瑩瑩還要好看不少,他們這一批女知青的質(zhì)量這么高的嗎? “那你們就直接進(jìn)去吧,我也該回家了,對了,記著明天要去大隊部開會啊,別誤了時間”,江硯搖手跟門里站著的幾個人再見,話音剛落就轉(zhuǎn)身往來時的路走去。 趙厚閂上大門,跟新來的兩個女知青打了招呼,憨笑著直接提起兩人的行李包,帶著她們?nèi)チ伺〉奈鱾?cè)屋子。 因為這次來的知青有五個女的,三個男的,于是女生便住了盤著大炕的西屋,男生則住在炕稍微小一些的東屋,這里家家戶戶都盤著火炕,冬天一落雪,氣溫能低到零下十來度,不盤炕根本過不了冬。 “誰?。窟@么晚了?”李月剛洗完腳準(zhǔn)備上床,房門就被人敲響了。 “是我,趙厚,晚上又來了兩個女同志,你開一下門,讓她們進(jìn)來?!?/br> 李月撇了撇嘴,看了一眼炕上躺著的葉瑩瑩和張曉夢,真是的,就這么屁大點的地方,竟然要住五個人,可千萬別是跟張曉夢一樣的窮酸鬼。 她跟葉瑩瑩都是大城市來的,自然瞧不起家在西南山區(qū)的張曉夢,按理說山區(qū)的人就算初高中畢了業(yè),也該留在本地區(qū)才對,也不知道張曉夢是怎么被分到這里來的。 李月磨磨蹭蹭地開了門,本打算過幾句嘴癮,難為一下剛來的知青,但當(dāng)她看清門外兩人的容貌時,嘴邊的話突然就說不出口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或許是開門的一瞬間被兩人的相貌震撼到了,或許是左邊那個女人看過來的眼神太有壓迫感,那女人清清冷冷地一掃眼,她就覺得有莫名的東西壓在身上,讓她不敢亂說話。 于是她客氣地將兩人迎進(jìn)來,還幫著接過了趙厚手上兩人的行李。 看著人進(jìn)屋后,趙厚也回了東屋。 東屋里,王文召和寧安已經(jīng)睡得呼嚕聲震天響,趙厚本來還想跟他們說說新來的兩個女知青,結(jié)果一看他們睡得七扭八歪的樣子,得了,還是睡吧! 西屋里,張曉夢是個沾床就睡的性子,所以早已經(jīng)呼呼大睡了,葉瑩瑩眼睛閉著,雖然沒睡著,但她也不想起來跟新來的人打招呼,便裝作睡了的樣子,只在李月叫她往里睡一些的時候嘴里嘟囔了一句煩死了。 “媽,你睡里面吧,要不我怕我晚上亂動會碰著你的手”,越靈上炕鋪好了她們母女倆的鋪蓋,這一排睡五個人,真有點像大通鋪的樣子。 還沒等越詩說話,李月倒先叫了出來:“你剛剛叫她什么?媽?她是你mama?” 這年頭還有母女倆一起下鄉(xiāng)的嗎?再說這兩人站在一起,除了都長得非常漂亮外,哪里看得出她們是母女,再看那個被叫mama的女人,分明看起來比她還年輕,結(jié)果竟然是阿姨輩的。 “嗯,我們是母女”,越靈輕描淡寫地回了一句。 李月雖然還想知道這其間的來龍去脈,比如她們?yōu)槭裁磿概黄鹣锣l(xiāng),但看對方并沒有要開口解釋的樣子,她也識趣地不再多問。 旁邊還沒睡著的葉瑩瑩聽見她們幾人的對話,心里好奇地不得了,她也想看看到底是怎樣的母女倆,竟然會一起下鄉(xiāng),但她是向另一邊側(cè)躺著的,翻身的動作太明顯,一時只能壓著那股好奇勁兒。 越詩母女這邊已經(jīng)收拾好準(zhǔn)備上床睡覺了,江硯卻在回去的路上碰見了一個人。 是和他爸廝混在一起的趙寡婦的兒子,江大鵬。 這會兒已經(jīng)過九點了,江大鵬不知道從哪里才廝混回來,衣服上粘著秸稈屑子,嘴里還唱著小曲兒,在路上一搖一擺地走著。 江大鵬心情特別好地想著別的事兒,沒注意到江硯從那邊走過來,直到江硯走到他跟前,叫了一聲大鵬,他才渾身一哆嗦,看向火把下沖著他笑得溫和的那張臉。 “硯,硯,硯,硯哥,你怎么,怎么在這,這?。俊苯簌i一看見江硯那張臉,頓時神情驚恐,話都說不利索了。 江硯臉上還是掛著柔和的笑,聲音也是溫潤和氣的,“大鵬,怎么一見我就結(jié)巴啊,我又沒怎么你,要是讓你媽看見了,不得在我爸面前告狀啊?” “還有,你比我生月大,怎么回回見了我都叫哥啊,我可當(dāng)不了你哥?!?/br> 江大鵬臉上陪著笑,賤里賤氣地道:“哥哥,您就是我哥哥,是我不配給您當(dāng)?shù)艿埽医o您當(dāng)什么都行,我就是您的狗腿子,您讓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江硯聽了這話,像是撲哧一聲被逗笑了,他似笑非笑地看著江大鵬,慢悠悠問道:“我給我爸送的rou和菜他吃了嗎?這回還拉肚子嗎?去看大夫了沒有?還有,你媽前兩天碰見我,讓我每個月拿五塊錢給你們家,說是我爸現(xiàn)在吃住都在你家,我得把生活費給她”,說著,江硯略低下頭,湊近江大鵬,在他耳邊壓低聲音道:“你說,這錢,我該不該給她?” 江大鵬聽完這話直接跌坐在地上,連連搖頭道:“不用給,不用給,我媽是亂說的,她不懂事,哥你可千萬別放心上,這事我來辦,我來辦”,江大鵬話說到一半,突然抬起來表功道:“哥,你說什么我都按著做了,你爸這次吃了rou都快拉脫肛了,你看,我是最聽你話的?!?/br> “哦?我讓你做什么了?我怎么不記得,”江硯蹲下來笑著問道。 江大鵬像是突然反應(yīng)過來了,連連搖頭,“沒,沒,沒有,什么也沒有,都是我自己,是我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0-09-21 22:43:56~2020-09-22 22:52:3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蜜糖 20瓶;傻丫、星河踏月歸、隔壁醬油我來了,等我 10瓶;不慌不忙樹懶君 8瓶;34289781 2瓶;敦敦很敦、夕伊sunny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2章 初到 “時候不早了, 早點回去吧,哦,對了, 既然我爸一直住在你家里, 你可要好好幫我孝順?biāo)? ”江硯溫和地沖江大鵬笑了笑,用手在他臉上輕拍了拍,隨即站起身來, 不疾不徐地往村東頭走去。 江大鵬看見江硯走遠(yuǎn)的背影,終于長松了一口氣,可真是折壽啊,都這么晚了, 他怎么還能碰見那個煞星。 就江硯那個瘋子, 村里人竟然沒人看穿他的真面目, 還真以為他是個大孝子,月月給小時候虐待他的親爹送rou送菜, 沒看江民安都快被他親兒子弄死了。 江大鵬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 臉色拉垮著往家里走, 一點也沒了剛開始的好心情。 回到家, 他媽趙彩云住的那間屋子還亮著燈,因為知道他還沒回來, 所以家里給他留著門,門閂松松地在門后掛著,使勁兒一推門就開了。 趙寡婦聽見大門吱呀地一聲響,就知道是兒子回來了,她推開屋門,叫住正要回房的兒子, 說是有事要跟他說。 “媽,這么晚了,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說啊”,江大鵬停下腳步,沖他媽不耐煩地抱怨。 趙寡婦沒好氣地回了兒子一句:“你也知道這么晚了呀,我還以為你被狼叼去了呢,這會兒才回來!別磨蹭,進(jìn)來,我和你民安叔有事跟你說?!?/br> 江大鵬只能垂頭喪氣地跟在他媽后面進(jìn)了屋,屋里堂桌前,江民安正在卷煙葉,看見江大鵬進(jìn)來,他連忙起身招呼江大鵬坐下,趙彩云看了一眼兩人,也在桌子的另一邊坐下。 “說吧,找我干嘛?”江大鵬一副不耐煩地樣子。 “你這孩子,好好的!”趙彩云在兒子后背輕拍了一下,示意他態(tài)度好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