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佛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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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罷柳書意的話,閑云沉默下來。他一顆一顆的數(shù)著手里的佛珠,沉吟良久,最后長長地嘆了口氣。 “柳施主,你可知你昨日為何會病倒?!?/br> “因為……淋雨著涼?”柳書意不明白閑云怎么忽然問起這個。 “非也,”閑云一搖頭,“此事說來,是貧僧的錯?!?/br> “大師何出此言?”柳書意微訝。 閑云便站起來,走到柳書意旁邊,伸手推開了面前那扇雕花紗窗。 金燦燦的陽光肆無忌憚地流瀉進屋中,屋外綠蔭融融,光影斑駁,屋內(nèi)木地板上兩道人影——一高一瘦,一濃一淡。 “那日山門初見,貧僧一眼便看出柳施主魂魄不穩(wěn),乃是剛剛還魂復(fù)生之人。”閑云說道,“若是一直在此界長居,時日久了倒也可安定下來,然貧僧一時糊涂,妄圖將柳施主的魂魄引渡回前世,以規(guī)勸定遠侯放下屠刀,等知曉柳施主并不愿回去時,一切為時已晚?!?/br> “此一去再脫不得干系,在喚魂鐘與定遠侯所設(shè)奪魂陣的兩相爭奪之下,柳施主的魂魄變得羸弱單薄,極易離散,于身體也有很大損害,以后恐會多病纏身。”他低下頭,將木色佛珠合在掌心,向柳書意懺悔道,“此事,是閑云對不起施主。”也是因此,他才會專程離開渡魂寺,前來替柳書意護魂,也算是為自己的過錯略作補償。 聽到這里,柳書意不由呆愣了片晌。 原來自己能夢回前世并非偶然,而是閑云一手促成。 這些時日以來,因為二人有著共同的秘密,她已將閑云視作交心之人。說沒有失落是假的,但細究起來,若不是她,現(xiàn)在站在這里的就該是救國救民的裴大將軍了……不,或許更早一點,若不是因為她引狼入室,楚花楹根本就沒有機會混入裴家軍,與北燕勾結(jié)作亂——所以她哪有立場去責(zé)怪閑云呢。 柳書意上前半步,虛扶了一把閑云:“大師憐憫蒼生,拳拳之心不必自責(zé)。倒是我要多謝大師,給了我這樣一個好機會,才能探得許多不為人知的機密?!?/br> “阿彌陀佛,柳施主大量,但貧僧既然起了因,就該應(yīng)了這果。”閑云褪下掌心的佛珠,捧到柳書意面前,“這串佛珠陪伴貧僧多年,佛法加持下有定心安魂之效,柳施主最好隨身攜帶,許能蘊魂滋魄,祛病養(yǎng)生?!?/br> “大師自己用的法器,我怎能收下?” “無妨,貧僧寺里就是賣這個的?!?/br> 柳書意:“……”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接:“戴了這個佛珠,我還能回去前世么?” “柳施主真的想再回去?” 柳書意點頭。 “你可知你每回去一次,這邊的身體就會衰弱一分,若再多幾次,只怕就回不來了。” “大師,我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柳書意誠懇地說,“這條命本就是撿回來的,如今我只想大家都平平安安的?!?/br> 閑云又嘆了一聲:“罷了,那貧僧就允施主最后再回夢一次,不論事成與否,此次之后貧僧都會徹底封住兩界之間的通路。” “多謝大師相助?!绷鴷馇飞硪话?,從閑云手上接過佛珠,想了想,又道,“大師,我有個疑問,書中不是常說有那邪魔歪道死后奪取他人rou身么,怎么我們復(fù)生卻如此艱難,需要什么陣法和氣運?” 閑云一聽就笑了:“平時沒少看仙鬼話本吧?!?/br> 柳書意有些不好意思,也笑了。 “此話到也無錯?!遍e云道,“只是這奪舍之事極為要求苛刻且傷天害理,便是真正的修士也少有成功者,何況從未修行過的凡人?奪魂返生陣作用與奪舍相似,只是將天罰罪孽轉(zhuǎn)嫁到了布陣者的身上,不論成與不成,他都不會有好下場?!?/br> 布陣者……柳書意想起了明夜,不知他身上的yin毒可解了? “既已說定,那過了午后便啟程回渡魂寺吧,貧僧也不能離開寺中太久?!?/br> “好,”見閑云往門口走,柳書意忙跟上相送,“我收拾妥當(dāng)便去請大師?!?/br> “對了,”閑云走到門邊,又轉(zhuǎn)回身來,從袖中取出一張迭起的紙箋,“貧僧進屋時在桌上看到了這個。” 柳書意接過打開,上面是一行規(guī)規(guī)矩矩的大字——“小爺有事離開幾日,不要想我。”落款則是一個龍飛鳳舞的夜字。 閑云微微笑了一下:“貧僧以為柳施主今世不會再接近定遠侯?!?/br> “物盡其用罷了?!绷鴷夂掀鸺埞{,捏住邊緣撕作了兩半。 …… 蓮歌從仆婦手里借了皂角粉往回走,遠遠地就看見通向客房的花園里有兩個人。 一身黑衣的小個子男人正半蹲著在給坐著的季辰上藥。 “哎呀!疼!”季辰齜牙咧嘴。 凌樨將手里的傷藥往石桌上一扔:“季將軍,你好歹也是上過戰(zhàn)場的軍士,怎么能這么怕疼?你看看我二哥,受了那么重的傷吭都不吭一聲。” “別拿我跟凌澤比,我懷疑他就是木頭做的,根本感覺不到疼……嘶——” 蓮歌躲在芭蕉樹后歪頭看了一會兒,咬了咬唇,出聲道:“你,你受傷了?” 以季辰和凌樨的耳力自然早就察覺有人接近,但聽對方腳步虛浮,便以為只是府中下仆,沒有在意。 蓮歌一開口,季辰的背一下挺直了,撩起的褲腿也忙放了下去,他轉(zhuǎn)頭一笑:“啊,不是什么大傷?!?/br> “不是什么大傷叫得跟殺豬似的。”凌樨撇嘴。 季辰抄起拐杖捅了凌樨一下:“你又見過殺豬了?” 凌樨想了一下:“是沒見過,那叫得跟殺人似的吧。” 季辰便笑著朝蓮歌道:“你看都殺人了,還不準(zhǔn)我喊疼?” “我要殺人,那人可是叫不出來的,要不你試試?” “別別別,我還是自己來吧?!?/br> “我?guī)湍惆伞!鄙徃杳摽诙?,話音一落又有些后悔,找補道,“你們笨手笨腳的,吵死人了?!?/br> “哎呀,這怎么好意思……”季辰嘴里客氣著,手上卻拿起紗布和傷藥遞了過去,“那就麻煩蓮歌姑娘了。” 蓮歌接過藥,在季辰面前蹲下:“傷在哪里了?” “有點嚇人,你可別怕?!奔境秸f著就要拉褲腿。 “你別動了?!鄙徃杳ψ柚顾?,動作輕柔地把褲腿往上卷,隨即嚇了一跳,“這是怎么傷的?” 又深又長的刀口,周圍大大小小密密麻麻長滿了青紫皰疤,有些還在流膿,有些已經(jīng)開始干癟萎縮。 “就是普通的刀傷,不過恰好還中了些毒。很難看吧?”季辰這會兒也有點后悔了,不該讓蓮歌看到的。 “再深一分筋骨就得斷,以后恐怕就不能騎馬打仗了?!绷栝卦谂赃叢遄斓?。 蓮歌知道季辰是為了幫小姐救人才受傷的,對他的不滿一時都退去了,她輕聲道:“你忍著些,我盡量不弄疼你。” 季辰看著少女烏亮亮的丫髻和干凈光潔的額頭,應(yīng)道:“好。” 凌樨在旁邊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兩人仿佛都把他當(dāng)成了透明人。他干脆背過身去,掏出小本本,開始記起了小報告。 ==================== *尒説 影視:ρ○①⑧.αrt「Рo1⒏аr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