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云屑(二)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暴君的早死白月光、穿書后溫軟畫家被影帝老公撩懵了、柳色如舊(NP、重生、劇情古言)、戲精母女年代文生存手札、絕美狐貍愛撒嬌,禁欲主神不經(jīng)撩、我能無限收妖獸、夾在雙家主間的我不做人了、小世界bug是我媳婦[快穿]、武凌九霄、于春日熱吻
端帶著安飛在云層上,之前飛上天空的囚和霍青等人早已經(jīng)上升到了更高的地方。 灰白色的云浪就在身旁,安的表情看起很吃驚,這種高高在上俯瞰著地面的感覺,讓人難以言說的舒暢。 “這就是天空嗎?”白羽鳥一掠而過,安接過天空中那白色的羽毛,潔白的就像這云層一樣,同時和端背后那黑色的翅膀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一黑一白,就像世界的兩端,晝與夜的交際。 端看著身邊的安,看著她眉開眼笑,心中莫名地被觸動了。 “我一直都沒有出過小重天,我聽說你們魔族的雪花很美,能帶我去看一眼嗎?”安捧著雙手,興奮地說著。 “好,有了黑羽術,我們到那邊不過兩個時辰,我?guī)闳タ纯次夜枢l(xiāng)?!倍似鋵嵰灿悬c懷念北方了,那里有他太多的記憶,身為王族,他從無傲氣,和任何一個云荒城的居民都相熟想識。 說罷,他就改變了方向,向北飛去。 他心中是這樣想的,來回不過半日,能實現(xiàn)安的愿望,就算強行驅動黑羽術,精疲力盡而倒下,那也是值得的。 “……” “安,你從小就生在小重天嗎?” “對呢,父親從來沒有讓我出去過,因為一個預言?!卑簿趩实卣f。 端對安并不了解,他不知道這樣冒昧地詢問,其實在她的心中已經(jīng)感到深不見底的憂傷,那種悲痛永遠都不是這些健康的人所能了解的。 就像大海的汪洋無比,也像沙漠的冗長不知盡頭。 少年頗有興趣地問著:“什么預言?!?/br> 其實他心中第一印象對這個預言是美好的,以為是暗示安將來美好的未來,因為她是那么一個讓人喜歡的女孩。 可是萬萬沒想到的是,安幾乎一下子情緒失控了,她帶著哭腔說:“我活不過七百歲?!?/br> 端一怔,差點失去了身體的平衡,好在及時調節(jié)回來了。 “是誰為你預言的。”預言的準確度在不同的占星師眼里是不同的,他們對星軌的理解各不相同,只要極少的幾個人才能真正的可以做到預言占卜的效果。 但安說出洛河的名字時,端失望地搖了搖頭,他見過洛河這個女人,一千多歲了,預言從來沒有失算過,是神族第一占星師。 安知道端的心情肯定也是特別糟糕,所以故意佯裝著笑容,“其實我可能就是命運的一個錯誤產(chǎn)物,能活七百年,我已經(jīng)很開心了,我認識了很多花草,也認識了你們……” “我一定會為你找到辦法的。”端明知道他做不了什么,但是還是不由自主地給了承諾,其實他們不過也只是初次相見,但是還是那么奮不顧身了。 也許這就是少年最簡單和純潔的感覺。 沒有任何的羈絆,只有心里在想著什么,行動就會立刻表現(xiàn)出來。 “你的家里人呢,都為你試過了嗎?” “我的父親是神族的大將軍,他用盡了一切的方法,連神王和霍青老師也束手無策……” 這樣的結果對于誰來說,都是不可承受的,如果在中州,很多凡人遇見這樣的事,不是借酒消愁,就是引劍自裁。 “唔……原來是這樣,那真的挺可惜的?!倍藫u搖頭說。 霍青的醫(yī)術,洛河的占星術,這在天下都是赫赫有名的。 但是他依舊對安的命運存在著期待,他不相信黃土能永遠埋藏戰(zhàn)場的白骨,也不相信命運能遮蓋所有的不幸。 “你是不是累了呢。” 大約已經(jīng)進入了魔族境地,端對黑羽術的掌握始終還是初入茅廬,強行飛了這么遠,頭上已經(jīng)是滿頭大汗了。 安看著沿途的風景,一直都是笑容滿面,兩人一路有說有笑,似乎總有那么多話題。 比如小時候愛玩什么,對生魚片都是很厭惡的表情,家里人總是喜歡給自己穿那種大很多的衣服,說以后還會長高。 每次拖著長長的衣服行走在外面,總會惹人嘲笑。 相同的經(jīng)歷,讓安對端的生活也是滿懷著好奇。 好奇到底云荒城的居民是多么的淳樸,居然夜不閉戶,只要有人來做客,都會將家中珍藏的臘rou拿出來分享。 “……” 進入云荒城上空時,由于風雪的阻力驟然的增加,還有那些遮蓋住眼睛的云屑,端一時失控,身體失去了平衡。 兩人尖叫著,筆直地向野外墜去。 “該死,我的靈力好像用盡了。”端大聲地喊著。 安皺眉說道:“那我們會不會死?!?/br> “我會保護你?!倍酥腊驳纳眢w肯定是承受不了高空追下的撞擊,他信誓旦旦地說。 同時已經(jīng)將雙手摟過安的腰,那是他第一次抱著同齡女孩,那種緊張感甚至讓他忘記了自己可能因為墜落而砸向堅硬的巖石,死在野外。 安知道自己的身體就和中州的人族一樣脆弱,眼前的少年這么做,是想用身體墊著她下落的地方。 她配合地將頭擁入了他的胸口,埋在他的懷里,感到眼前的危險好像也不算什么了的。 劇烈的疼痛瞬間襲來。 端落地時先是碰到了一顆雪桑樹,身體壓斷了樹枝,粗糙的樹皮從兩側飛過。 撞向地面時,那雪野上的砂礫,猶如水晶的碎渣,刮向端的皮膚。 深長的血痕滿是一身。 端強忍著沒有叫出來,他從來不會叫痛,那時候安就坐在他的身上,好在沒有受到一點的傷害。 雪花從她發(fā)絲滑落,那干凈無傷的臉龐讓人很想一親芳澤。 當然,端是個有自制力的人,而且一向以“認識自己從而掌控自己”做為修行的第一要旨。 “沒事吧,你怎么樣了?別嚇我?!卑部吹缴硐碌亩艘呀?jīng)閉上了眼睛,嚇得立刻起身,蹲在了一旁。 她用手放在了他的鼻尖,已經(jīng)毫無氣息……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