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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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對方回答,林嘉月又接著控訴:您和mama的感情不是一向都很好么?從小到大您處處都聽mama的,從來不敢惹她生氣,而如今,您竟然都動手打她了?為什么,究竟是為什么? 說到激動處,林嘉月的眼淚又開始控制不住簌簌往下掉。 見到此,林佰懿仍然一副無動于衷的模樣,反而用淡漠的語氣說:你們以為我不累么?這么些年維持這個家,兢兢業(yè)業(yè),回家還要低聲下氣哄著這個哄著那個,有人替我想過嗎? 林嘉月聽著一邊不停地搖頭,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以前的那個爸爸,雖然從不會喊累,但至少他臉上的笑容是誠摯的,是真實的。 可是從來都沒有人忽視過您對這個家的付出啊。 林佰懿冷笑一聲,二話不說拿起一支煙點燃吸起來。 林嘉月聞不得煙味,所以在過去,爸爸每每想要吸煙時都會去到室外,或者暫時忍住,可現(xiàn)在已經(jīng)直接毫無顧忌當(dāng)著她的面吸煙,林嘉月忍不住會想,是不是爸爸對自己的愛早已經(jīng)消磨殆盡,丁點不剩。 終于,她忍不住吸吸鼻子說:是不是因為我,因為我做了您不喜歡的事情,所以您這樣對我,是不是因為我,所以您遷怒于mama,朝她動手。 林佰懿依舊吸著煙無動于衷。 林嘉月的眼淚嘩嘩往下流,完全控制不住,哽咽著說:我們家,再也回不去了是嗎 聽到這,林佰懿忽然將煙蒂掐滅在煙灰缸內(nèi),起身大步走到林嘉月跟前,雙手叉腰,一副看好戲的樣子說:想要我原諒你是嗎?可以,你現(xiàn)在跪下道歉,大聲說我錯了爸爸。 林嘉月難以置信會聽到這樣的要求,先別說她一定不會去做,光是聽到和看到爸爸說這番話時得意陌生的嘴臉,林嘉月便已經(jīng)心生嫌惡。 心如死灰,不抱任何希望,大概是林嘉月此刻看到這個男人的心情。 絕無可能。林嘉月一字一頓咬牙切齒說完這句話。 那就給我滾,滾!林佰懿氣急敗壞伸手指向門那邊。 爸林嘉月扯起嘴笑苦笑,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叫你爸。 說完,林嘉月轉(zhuǎn)頭便走,不再多說一句話。 林佰懿也直接暴怒,對著她的背影大吼:我不是你爸,不要叫我爸! 林嘉月不再理會,摔門而去,一路上憋著眼淚也拒絕了秘書jiejie的問候,一個人趕緊進了電梯按了一樓想要快些離開,站在電梯里,隱忍的淚水再次潰堤。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么么噠 第111章 成年人的苦衷 不顧一切地逃離公司, 林嘉月來到路邊趕緊攔了輛車,先是說去學(xué)校,頓了頓又直接改為去公寓住處。 此時早已經(jīng)夜幕降臨, 回去學(xué)校也沒課可上,去琴房練琴,她現(xiàn)在也沒有心情, 沒有好心情是彈不出好曲子的,只不過是對耳朵的折磨。 坐在回去的出租車上,奇怪的是林嘉月一滴眼淚都沒有再流, 可能是早已經(jīng)流干了流不出了吧。 到現(xiàn)在腦海里還能回想起在爸爸辦公室里,他面對自己時咄咄逼人的嘴臉, 一位父親能夠說到讓女兒跪下道歉就能原諒的話, 也是林嘉月萬萬不敢想象的, 更過分的是, 爸爸還因為生氣惱怒,在她臨走前說出那種我不是你爸,不要叫我爸的話, 更是令她感到無比寒心。 她不知道爸爸究竟是怎么了, 仿佛變了一個人, 仔細回憶,這一切好像從那次讓自己去偷徐瑞甯的企劃書沒偷成開始, 爸爸對自己的態(tài)度便開始發(fā)生了大轉(zhuǎn)變。 就好像因為自己沒有辦法絕對順從他,沒有達到他的要求, 所以開始對她冷暴力且愈演愈烈。 可是林嘉月并不覺得自己做錯,即使再來一次,偷企劃書這種事情她也絕對不會干。 這不光涉及到法律問題,也和一個人的道德品質(zhì)有關(guān), 更何況,徐瑞甯是那么無條件的信任她,林嘉月便更加沒可能做背叛她的事情。 只是這一次,爸爸做得太令她失望了,無論是對待mama,還是對待自己,都讓人失望透頂。 林嘉月將腦袋靠在車窗上,眼前閃過一片片城市的燈紅酒綠,車水馬龍。 她該怎么辦,她能怎么辦,她不知道,腦子亂成一團。 不知不覺已經(jīng)到了,林嘉月還未回過神,還是司機師傅叫了她兩聲才反應(yīng)過來。 匆匆付完錢下車,獨自一人拖著疲倦的身子上樓,明明這一天也沒有做什么累人的事,偏偏覺得好累,可能是由心底散發(fā)至全身的疲憊。 開門進屋,林嘉月意外的發(fā)現(xiàn)家里亮著燈,輕輕關(guān)上門,難道是徐瑞甯過來了? 帶著這樣的疑惑,林嘉月循著聲音來到廚房,看見的人并不是徐瑞甯,而是 媽,你怎么過來了。林嘉月驚詫不已。 還沒吃飯吧,飯馬上就好了。周虹一臉笑容正站在灶臺前煎魚。 可是林嘉月笑不出來,她能看出來,mama有意想要讓那件事情過去,即使她現(xiàn)在化了精致的妝蓋過了臉上一切痕跡,但林嘉月忘不掉,永遠也忘不掉。 我去公司見他了。林嘉月目不轉(zhuǎn)睛看著她說,臉上有哀傷也有氣憤的情緒在。 周虹的手頓了頓,而后繼續(xù)煎著鍋里的魚,說:我煎了你最愛吃的魚,還做了香辣蟹 媽!林嘉月忍不住大聲呵斥一聲打斷了她的話,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好不好?這件事情過不去的,它過不去的,您為什么要裝作沒發(fā)生過的樣子呢? 周虹扯了扯嘴角,強顏歡笑,一聲不響關(guān)掉火,一邊將魚給盛入盤中,而后轉(zhuǎn)頭對林嘉月說:幫忙端到桌上去,我們邊吃邊聊。 林嘉月心里一哽,但還是乖乖伸手接下。 待會聊,總比不聊好,這個問題遲早需要解決,逃避不是任何辦法。 沒多久,母女倆一起在飯桌上坐下,看著滿桌子mama精心烹制的林嘉月最愛的菜,卻一點胃口都沒有。 周虹笑著替她夾了一塊大蟹rou說:快嘗嘗。 林嘉月有點猶豫。 周虹立馬又說:我不希望看到我的寶貝女兒餓肚子,快吃一些。 聽到這句話,林嘉月一陣鼻酸,眼淚立即啪嗒掉下來,砸在了桌面上,在大理石的桌面上綻放出一朵花。 和父親的冷淡相比,母親這里永遠都是最溫暖的港灣。 周虹忙給她遞來了紙巾,輕聲詢問:好了,不哭,好孩子,mama在這呢,有什么委屈,都向mama說。 林嘉月無聲無息哭著,搖搖頭說:我不委屈,我只是覺得很心疼你,爸爸憑什么那樣對你,憑什么打你,憑什么說你對這個家沒有付出,難道一定要是賺錢才算付出嗎。 大人的世界很復(fù)雜,很多事情你都不知道。周虹默默低下頭,有些無奈。 那倒是告訴我啊,我已經(jīng)不是小孩了,有什么不能告訴我的。說著說著情緒上來,林嘉月淚如雨下,帶著哭腔的聲音呢喃:我們以前幸福的家再也回不去了吧 周虹眼眶一下紅了,忍不住起身來將坐著的林嘉月腦袋抱進懷里,極力向上看著隱忍眼淚。 媽,你告訴我,回不去了是嗎? 周虹一邊安撫她一邊說:你要知道,不管怎么樣,你和嘉雪都是mama的心尖寶,沒有任何人能取代你們在我心中的位置。 林嘉月吸吸鼻子,仰著頭問:你們會離婚嗎? 周虹一下愣住,啞口無言。 林嘉月緊接著又說:現(xiàn)在的爸爸,即使你要和他離婚,我也不會反對,媽,我希望你快樂,而不是受傷害。 你真的希望我們離婚?周虹驚訝問。 林嘉月默默看向地面:倒談不上希望,我只是覺得,現(xiàn)在的爸爸,一點都配不上你。可能我這么說有些自私,但我希望媽,你能夠從你自身考慮出發(fā),不要想著為了我們隱忍著維持婚姻,嘉雪還小,但她日后也一定會理解的。 這件事情,我會考慮,咱們先把飯吃了好嗎?周虹拍拍她的背說。 林嘉月這才點了點頭,希望mama能夠鄭重地重新考慮和爸爸的婚姻,她不希望mama是為了維持家庭而勉強繼續(xù)這段婚姻,她希望mama能幸??鞓?,這樣她才會幸福快樂。 吃完飯,母女倆先后洗了澡,然后一起上了同一張床,同一張被子里,林嘉月靠在mama的身上仰著天花板說:好像很久沒有這樣了呢。 是啊,一晃你都這么大了,還記得你小時候經(jīng)常趴在mama身上。周虹笑著。 哎呀,糟了。林嘉月忽然想到什么,猛地坐起身,meimei呢,meimei她怎么辦,媽你在這邊過夜。 她沒事,放心吧,我今天讓她和育兒嫂睡。周虹說。 林嘉月安心地點點頭,這才重新躺了下去,mama還是像小時候哄她睡覺那樣講故事。 林嘉月?lián)溥暌宦曅Τ鰜恚何矣植皇切『⒘恕?/br> 要是你不想聽,mama就不講了。 媽你還是講吧,我聽一聽。林嘉月不愿意駁mama的好意,于是繼續(xù)聽著。 mama的懷抱永遠都是這么溫暖,這么令人安心,沒想到困意也很快席卷而來,沉重的眼皮漸漸闔上。 約莫夜里十一點多,公寓外頭的門被打開,有人進來了。 還沒睡著的周虹披上外套起身前去查看,剛打開臥房的門,便和走到客廳的徐瑞甯撞個正著。 兩人都有些錯愕。 空氣里彌漫著尷尬。 數(shù)不盡的尷尬。 你過來了。周虹淡淡開口。 嗯。徐瑞甯禮貌應(yīng)了一聲,也沒有多余的表情。 周虹回頭瞥了一眼在床上安睡的林嘉月,對徐瑞甯說:你陪她吧,我先回去了。 徐瑞甯頓了頓趕緊說:既然來了,去樓下坐一坐吧,有家咖啡廳營業(yè)到十二點。 周虹猶豫了下,還是應(yīng)了下來。 公寓樓下,也就是海港大學(xué)的對面有家營業(yè)到深夜的咖啡店,徐瑞甯之所以這么清楚了解,那是因為最開始林嘉月還不肯接受自己時,她常常因為太過思念獨自一人開車過來,卻又因為太晚沒辦法上去敲門,所以不止一次獨自坐在這里喝咖啡。 十一點過后,店里也沒剩幾個人。 徐瑞甯和周虹坐在了窗邊的位置,面對面坐著。 最近發(fā)生了很多事情,如果有我能辦到的,還請不要見外。徐瑞甯開門見山直說。 周虹低著頭攪動著杯中的咖啡,無奈一笑:看來果然什么事都瞞不過徐總的眼睛。 我和嘉月的關(guān)系您可不必這樣稱呼,叫我徐瑞甯就行。 周虹輕輕抬眼,看向?qū)γ娴男烊疱福何覜]什么需要你幫忙的,唯一的唯一,是希望你能夠守好秘密,不要透露半分讓嘉月知道就好,那樣我就謝謝你了。 徐瑞甯不慌不忙啜飲了口咖啡,而后說:您是打算一輩子不讓嘉月知道? 如果可以的話,我愿意死守一輩子。周虹眼眶微微泛紅,咬緊后槽牙。 那這便是您自己的事情,但我的原則是,不希望嘉月受到丁點傷害。 不讓嘉月知道,就不會讓她受傷害。周虹盯著徐瑞甯的眼睛叮囑加警告。 徐瑞甯默默點頭,有些無奈,我先前的話依然不收回,倘若有天您需要我的幫助,我會毫不猶豫出面,區(qū)區(qū)一個林佰懿,還是不在話下。 周虹也露出無奈的笑意,說:我個人的幸福不重要,兩個孩子能夠幸福安康,就是我最大的愿望。 聊到這,一杯咖啡差不多見底,周虹抬頭瞥了一眼店里的時鐘,說:時候不早了,你上去吧,我也該走了。 我送送您。徐瑞甯也跟著起身,語氣不慌不忙。 周虹笑著搖頭:不必了,我打個車就好。 那就這樣吧。徐瑞甯淡淡回答,她也不是強人所難的人。 這夜,林嘉月睡得十分安穩(wěn),香甜,給與她懷抱的人也極其有安全感。 就這樣在被子里雙手擁著對方,無意識地用手抓了抓某個柔軟的地方。 林嘉月眼睛未睜,頭腦倒是先清醒了。 天啊,她剛剛干了啥,太尷尬了太尷尬了。 抱著她的徐瑞甯已經(jīng)醒了,就這樣俯瞰著她的小臉,雖然閉著眼睛,倒是能夠看到眼珠在動,整個眉頭也緊緊蹙起。 睡醒了嗎? 咦? 林嘉月的眉間逐漸舒展開來,悄悄地睜開眼睛,是徐瑞甯,她立即松了口氣,還以為自己不小心捏了mama的 都怪平時和徐瑞甯睡習(xí)慣了,還養(yǎng)成了一些壞毛病。 怎么會是你呀。林嘉月小聲地問。 怎么不希望床上的人是我?徐瑞甯挑了下眉,有點壞壞的語氣。 林嘉月?lián)u搖頭,忽然間有些不好意思,不過,記得昨晚明明陪她睡覺的人是mama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