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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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真沒想到林嘉月背后的人這么有背景,差點惹禍上身。 看來以后還是得離她遠遠的走為好。 林嘉月一整個下午都被在體育課上發(fā)生的事情擾得心神不寧的。 倒也不是在深究那幾個女孩道歉背后的真誠度有多少,她更在意的反而是她們竊竊私語時不敢討論的一個人,那個人到底是誰呢,讓她們來給自己道歉,還專門挑在滿是學生的體育館內(nèi),讓所有人都看著,像是刻意的懲罰。 從昨天被罵,到今天收到道歉,其實也不過24小時的事情。 短短24小時內(nèi),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這校園生活真是越來越魔幻。 下午所有課程結束后,林嘉月來到琴房練習,經(jīng)歷了昨天的事她沒打算逃避,逃避解決不了問題。 體育館內(nèi)發(fā)生的事情似乎已經(jīng)在校園里小范圍傳播開,林嘉月剛到琴房時,還有人正在用手機看那時候的視頻,不過在見到她本人后立即關閉手機,裝作自然地同她招手打招呼。 林嘉月禮貌回應了下,接著找了個位置坐下開始練琴,雙手剛放在琴鍵上,腦子里像是過電流似的隱約回憶起了什么,具體的事件想不太清,好像曾有人在她耳邊說過這樣一句話:誰也不能欺負你。 剛彈了幾個旋律的林嘉月手指頓下,大口大口呼吸起來。 不記得是現(xiàn)實里發(fā)生的,還是在夢里發(fā)生的。 這種感覺好奇怪,想不起聲音,想不起臉,只有這句話,孤零零飄在耳邊。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么么噠 第18章 可以去見你嗎 天色漸晚, 琴房的人陸陸續(xù)續(xù)都已經(jīng)離開,轉眼間只剩下林嘉月一人。 翻動著跟前的琴譜,只剩下一小段, 熟練完成就可以回去了。 在專業(yè)課練習上,林嘉月一直都是一個對自己嚴格要求的人, 從不偷懶也從不打折扣, 這也是那個人曾經(jīng)告訴過她的,她說:如果你想要大家因為你的表演眼前一亮,那么你就必須勤快地練習,每天每天練習, 把琴譜刻在腦子里,旋律譜在靈魂里。 噔噔~手機傳來消息提示音,在空曠的琴房內(nèi)格外響亮。 林嘉月伸手拾起來看,是言樺發(fā)來的。 謝言樺:吃飯了沒有呀。[托臉.jpg] 林嘉月:[圖片] 什么也沒說,拍下了一張鋼琴的照片發(fā)過去。 謝言樺:都快八點了呢, 還在學校啊。 林嘉月:還有一小段練完,馬上就回去了。 謝言樺:真是辛苦!給你看看我在干嘛。 謝言樺:[圖片] 謝言樺發(fā)來的一張照片,看起來是一張書桌, 眼前放著一摞文件。 林嘉月:這是 謝言樺:我們家公司的一些歷年的工作文件, 我想提前看看熟悉熟悉。 林嘉月:[哇!.jpg] 謝言樺:咦,干嘛這副表情啊,好像很吃驚一樣。 林嘉月:對啊, 總感覺這不太像言樺的作風哦~ 謝言樺:我也不小了, 不想一直玩物喪志整天游手好閑, 也想自己提升一些有一天能夠挑大梁。 林嘉月:嗯,我支持你! 謝言樺:好了我先不打擾你了,你趕緊弄完回去吧, 外面天似乎要下雨的樣子。 下雨? 林嘉月她好像沒帶傘。 放下手機抓緊時間練習,可能心想著這雨會不會下大,回家會不會淋一身之類,林嘉月整個人就像是上了發(fā)條一樣快速迅速完成了最后部分的學習任務。 收拾好東西從琴房出來,好像有絲絲細雨如同牛毛一般,輕輕地飄落在林嘉月臉上,有些涼涼的,現(xiàn)在是晚上八點一刻。 真下雨了啊。 下意識伸出手去試驗,不過還好不算大,林嘉月攥緊懷里的包一路快步往學校外頭走。 到最后一段路,雨忽然變大嘩啦啦往下落,毫無征兆,毫無意外林嘉月被淋濕了一些,自己沖進電梯里的那一幕,被里面鏡子反射出來的人像看得一清二楚。 頭發(fā)亂糟糟,濕噠噠成一根根貼在額頭上,索性衣服并沒有濕多少,只是小小的淋了一段路,真不敢想象若是她再出來晚一點,此刻會是什么樣。 一定會變成落湯□□! 回到公寓后,第一時間放下東西趕緊去浴室洗了個熱水澡,把淋濕的頭發(fā)也順帶洗了。 超級舒服! 這樣略微有些寒意的深秋果然還是熱水澡最舒服,要是能泡澡的話就更舒服了,不過因為今天時間實在是來不及,泡澡的話還要洗浴缸,還要放水,泡完還得再洗一遍浴缸,林嘉月光想想都有些頭大。 被雨淋過濕漉漉的頭發(fā)要是不趕緊吹干,會頭疼的吧。 洗完澡吹完頭發(fā)出來已經(jīng)快晚上九點,肚子有些餓,一個人晃悠到廚房,望著冰箱里滿滿的菜,她也不做飯,真搞不懂徐瑞甯。 伸手取了一瓶她最愛的酸奶,站在客廳里稍稍有些發(fā)呆,視線又再一次觸及到沙發(fā)上的那件外套,還有她包里存放著的兩千塊現(xiàn)金,是荷寶中午吃飯時給她的,托她還給徐瑞甯。 要怎么辦好呢,真的要打這通電話嗎? 可她已經(jīng)答應了荷寶,會幫她辦好這件事情。 只不過就是打個電話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一點也不恐怖! 林嘉月在心里這般說服自己,喝完酸奶后將空瓶穩(wěn)穩(wěn)放在跟前的案幾上,林嘉月掏出手機來,翻找起徐瑞甯的電話來。 找了一通才想起來,自己壓根就沒有存過徐瑞甯的電話。 要不先別說了? 腦子里剛閃過這樣一絲念頭,就被另一邊理智的聲音給壓下來,似乎在說:林嘉月,別自欺欺人了,上個禮拜五徐瑞甯還給你打過電話呢,裝沒有這么回事可不行,這種事情你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你現(xiàn)在人都是徐瑞甯的了! 林嘉月趕緊搖搖頭。 她才不是徐瑞甯的人!只要只要還沒有做過那種事,就不算。 繼而翻找通話記錄,上個禮拜五下午放學時間段,真有一個通話記錄,通話時間差不多不到一分鐘,回想起來那天下午在車上,自己也沒和她多說什么話。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用顫抖著的手點下這串號碼,接著點下免提將聲音放大,林嘉月一個人獨處時候接聽電話都喜歡聽免提,這樣無需拿到耳邊挺方便。 電話成功撥通了。 嘟嘟的忙音傳來。 林嘉月緊張的心繼續(xù)到了嗓子眼,靜謐的客廳里,某個撲通撲通的聲音幾乎要大過手機聲音。 而此刻的另一邊。 海港市某座豪華宴會廳內(nèi),聚集了各界有頭有臉的人物,皆是所謂上流社會人士,大家聚集在一起飲酒,聊天,談生意,拓展人脈,結交朋友,類似的宴會在這樣的圈子里不算稀奇,幾乎每隔一段時間都會舉辦一次。 當然了,也會有家里稍微有些家底的年輕女孩托關系來此,目的很明確,自然是釣一個金龜婿回去,畢竟能夠出現(xiàn)在會場內(nèi)的人物,身價不是百億就是千億,或者更甚。 不過年輕的富豪不多,大多數(shù)混到這個身家的年齡都是四十往上,五十六十啤酒肚加禿頂,有些挑剔的年輕女孩也不愿意上前,于是就會干脆把目光鎖定在徐瑞甯身上。 徐瑞甯的取向在圈子里一向不是什么秘密,所以也會碰到女孩往她身上撲,徐瑞甯對此十分頭疼,她不是個喜歡對方主動的人,過于主動的女孩在她眼里就像失去了興趣,尤其是那些演技不夠好,就差把給我錢花寫在臉上的女生。 而且,她也不是那么饑不擇食,什么都要。 這種宴會她極少參加,除非為了生意上的事情迫不得已。 再就是今天這種情況,宴會的主辦人是她多年的老友,李真熙,她們是多年至交,小時讀書時就認識,口口聲聲說今晚的宴會必須讓她徐瑞甯過來鎮(zhèn)場子,不然她沒面子,徐瑞甯哪還能拒絕。 老徐,你也太沒勁了,一個人藏在這里,讓我好找。語氣稍稍埋怨,聲音如夜鶯般婉轉的女人紅唇和奔放的大波浪,穿著貼身深V魚尾長裙朝她走來。 她就是李真熙,年齡39,家族做礦產(chǎn)生意,從小性格外放,長相屬于艷麗型美人,身材也極佳,絕對讓男人見了挪不開眼的類型,同時也是這個圈里的交際花,社交能力連徐瑞甯都甘拜下風。 那邊太吵。徐瑞甯給出回答。 李真熙轉身在她身旁坐下,一雙媚眼緊緊盯著徐瑞甯打量,紅唇輕啟:那你干嘛不把你家小朋友帶來玩,順便也讓我見見。 有關于林嘉月的事情,李真熙是知道的,倒不是徐瑞甯自己主動說的,她這邊有什么大的風吹草動,一般瞞不過李真熙。 徐瑞甯輕輕一笑,轉過臉去悠悠開口:我怕你會帶壞她。 李真熙聽后立即不滿了,一手托著臉來略微傷心的模樣說:老徐你這樣想我,我太難過了。 徐瑞甯還是輕輕一笑,沒說話。 李真熙是什么樣的人,徐瑞甯心里再清楚不過,但同樣的,徐瑞甯是什么人,李真熙也門清,這個女人見過徐瑞甯最不堪的一面。 怎么沒把你老公帶來。停頓幾秒,徐瑞甯笑著調(diào)侃。 李真熙聽后一臉嫌棄,提他干嘛呀,此時此刻,他怕是正沉浸在某個姑娘的溫柔鄉(xiāng)里吧,或許是兩個? 李真熙一臉戲謔說完這句話,言語里似乎早已厭煩透頂口中的那個男人。 不過徐瑞甯始終相信,曾幾何時,他們是真心相愛過的,不然李真熙也不會早早在二十五歲定下婚事,那個男人當時只是他們公司某個部門的小領導,李真熙不顧家里人反對要和他定終身。 于是后來的事情便是,男人倒插門進了李家,真正的話語權還是在李真熙手上,久而久之各種毛病開始敗露,李真熙嫌棄男人無所成,男人覺得李真熙太過強勢,沒多久兩人便雙雙出軌,但那個時候長輩都不同意離婚,覺得丟臉,李真熙默默咽下心里的氣,互相過起了貌合神離的日子,時至今日已經(jīng)有十來年,也差不多習慣了這種各玩各的生活。 每當提起往事,李真熙都會一臉懊悔對徐瑞甯說,自己做的最錯的事情就是稀里糊涂結了婚,但同樣的,這段婚姻現(xiàn)在成了一塊擋箭牌,擋箭牌的背后,是李真熙和她老公各自糜爛的生活,一旦曝光,這對于注定門第臉面的豪門來說,是一場打擊。 兩人剛剛沒聊多久,一個長得好看的年輕女孩子朝她們走來,沒等徐瑞甯反應過來,女孩已經(jīng)主動靠著李真熙坐了下來,李真熙十分自然地抬手挑起女孩的下巴,在她的唇上輕啄了下,女孩羞澀的扭臉。 對于這樣的一幕,徐瑞甯早已見怪不怪,只是默默地移開眼去,假裝自己不在,對于她這位已經(jīng)練就男女通吃的老友,她只能在心底說,你開心就好。 恰好在這個時候,徐瑞甯的電話響了。 不動聲色拿出手機來,看到來電顯示人的名字時,藏不住的笑意顯現(xiàn)在臉上,立即接聽放在耳旁,也不顧身邊還有其他人在,她似乎是已經(jīng)來不及去尋找一個僻靜無人的地方。 不過李真熙也不是不懂事理的人,見徐瑞甯這模樣八成猜到了些,于是和身旁的女孩耳語一句,領著她一起起身走開。 你打給我,我很意外。徐瑞甯主動開口說話,眼睛里滿滿都是笑意。 我我林嘉月說話又開始卡殼,另一只空著的手扶在大腿上,五指摳著褲子,心里著急。 每次碰到徐瑞甯怎么就不能好好說話了。 你想說你想我了?徐瑞甯帶著清淺的笑聲問。 不不才不是!林嘉月趕緊否認。 不要臉,臭不要臉,默默在心里罵一句。 你你的衣服昨天好像落在我這兒了,你你什么時候有時間來拿一趟,還還有就是,我朋友托我把兩千塊還給你。一口氣將所有要說的話如數(shù)如露出來,林嘉月內(nèi)心長舒了口氣。 如釋重負的感覺。 兩千塊錢我不要。對方果斷拒絕。 這對于林嘉月來說就有些難辦。 我朋友說一定要還給你的,你要一定不要,我可就丟了啊。林嘉月放狠話。 那就丟了吧。對方語氣輕飄飄的。 林嘉月一口氣堵在喉嚨,真拿這個人沒辦法,比她還倔呢。 雖然兩千塊錢對你來說不值什么錢,但是也不能說丟就丟啊,好多窮苦人家一個月才賺兩千呢!林嘉月開始給對方講道理。 你可以捐給那些人,怎么處置都隨你,但我不要。頓了頓徐瑞甯又說:給出去的錢,沒有拿回來的道理。 林嘉月: 這人怎么這樣啊,完全沒辦法溝通了都。 抓心撓肝。 就在這時,徐瑞甯又開口說,這回語氣有些認真:昨天晚上你給那家人添麻煩了,我心里過意不去,才稍微多給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