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妖他綁定嬌妻系統(tǒng)后 第2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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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哪一個神, 需要犧牲自己的信徒。 司禎加速仙體的煉化速度。 曾經(jīng)她可以自毀神格, 從千千萬萬次重生中尋一線生機(jī),現(xiàn)在她就可以抓住這線生機(jī), 救下所有人。 司禎的身體開始發(fā)現(xiàn)變化。 她的嘴角和眼睛開始流血,白皙的皮膚下是青紫的經(jīng)脈。 把身體煉化成神力,就必須舍棄這具身體,以魂體對抗雷劫。 在神力充足的情況,她有把握救下所有人, 也有把握成功殺掉云逐水。 只是…… 司禎斂下了雙眸,眼睛里多了一抹歉然。 只是如果這樣的話, 她的魂魄會在和云逐水對抗的瞬間灰飛煙滅。 云逐水會死, 她也活不成。 如果她活不成, 她的狐貍應(yīng)該怎么辦, 誰能把她的小狐貍養(yǎng)的胖胖的? 司禎手上的動作未停, 視線卻在隔著結(jié)界,尋找狐貍的白色身影。 狐貍很好找,一睜開眼睛就能看到。 很小的一只狐貍,乖乖坐在她一抬眼就能看到的地方,以一個守護(hù)的姿態(tài)看著她。 她說了給她護(hù)法,他就一直沒有離開過。 她看到狐貍在跟她視線相對的瞬間,就撲到了結(jié)界上。 狐貍臉貼在結(jié)界,用很擔(dān)憂的眼神看著她。 尾巴都是塌下來的。 司禎忽然覺得狐貍這樣的眼神有些灼人。 看到她受傷就擔(dān)心成這樣,那如果她真正變成了魂體,在殺了云逐水之后,徹底消失,那狐貍會變成什么樣? 狐貍懷里的一縷神識動了動,那是司禎的。 這縷神識小小的,像是一撮很可愛的毛。神識在狐貍臉頰蹭了蹭,像是在代替司禎安撫她的狐貍。 神識還在,狐貍就不會輕易去死。 在確定狐貍不會跟在自己后面死掉后,司禎懸著的心放下來。 司禎像是站在一條船上,兩邊都是對岸,往哪走都是她的選擇。 可她的船沒有搖擺過半分。 這是她那么多次轉(zhuǎn)生尋路,最接近成功的一次。 這不是她一個人的成功,她身上肩負(fù)的,也不是她一個人的生死。 總有些東西超越情愛,總有些信仰要堅守,總有些夙愿得實現(xiàn)。 最終司禎只是深深看了狐貍一眼,然后帶著歉然,回避了他的視線。 司禎重新閉上眼睛,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煉化仙體上,同時延續(xù)上了所有雷靈根者身體里的那絲神力。 天地震顫,雷聲轟鳴,雷擊降落。 可司禎的身形比雷電更快,她手握劍,身上神光乍現(xiàn),迎上雷擊。 她身體里的神力匯聚到劍最頂端,她以一己之力,和雷劫對抗,和天道對抗。 司禎感到自己身體里的神力在被瘋狂抽取,云逐水抱著同歸于盡之心的致命一擊,比她想象的要更強(qiáng)大。 身體里原本的一份神力在逐漸恢復(fù),填補(bǔ)上神力的缺口。 司禎短暫松了一口氣。 但極短的時間,她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不對,她身體原本的那份神力,太少了。 不同于在樹上封印的那份,和曾木柔的給的那份。 她第一份得到的神力,原本就少了很多。 司禎身上的血管開始溢血,身上赭紅的衣服也被浸濕。 她以劍體化形,一道雷蛇的殘影直擊雷劫,從云層中拽出一個同樣狼狽的身影。 “云逐水,滾出來!” 云逐水的情況并沒有比司禎好多少。 他穿著的是一件月白色的長袍,現(xiàn)在的長袍已經(jīng)被血染紅。 他虛弱的幾乎站不起來,被司禎的劍氣捆成一團(tuán)。 “違反天地規(guī)則的滋味沒那么好受吧?!?/br> 云逐水強(qiáng)弩之末卻依舊笑的放肆:“有你陪我一起死,我有什么不好受的呢?” 司禎身體幾乎不堪重負(fù),她面無表情舉起劍:“馬上就要死的人了,你還是不要那么多話了?!?/br> 劍上帶著的神光幾乎要灼傷云逐水的眼睛。 云逐水卻執(zhí)意瞪著司禎的眼睛:“是不是感覺身體里的神力不夠?” “你以為我絲毫不知你自毀神格,分散神力嗎?” 司禎神色一怔。 云逐水嘴角帶著變態(tài)的笑:“你的神力,是四份,從來都不是三份啊?!?/br> 看著司禎的那張臉,云逐水心底的快意在飛速上升:“只有三份神力你怎么可能活下來呢?想煉化仙體?那你必死無疑啊司禎?!?/br> “在等神力完全恢復(fù),給你一線生機(jī)?” “別做夢了司禎,我現(xiàn)在就可以告訴你,沒機(jī)會了,你沒機(jī)會復(fù)活了?!?/br> “你分散神力下界輪回之后,我追你而去,又打散了你的一份神力?!?/br> “你的神力和你一樣讓人惡心,如跗骨之蛆粘住人不放?!?/br> 云逐水挽起袖子,胳膊上是一道觸目驚心的疤痕。 他看著看著就笑了:“沒有關(guān)系,毀了皮囊,打散了你的神力,這筆買賣很劃算。別說是你,我都不知道那最后一份神力去了哪里?!?/br> 云逐水笑的瘋狂:“陪我一起死吧,跟我一起下地獄吧?!?/br> 狐貍飛不到天上去,他聽著云逐水的話,看著司禎渾身是傷,心都揪到了一塊。 他不知道怎么找到司禎少了的那部分神力,他甚至開始自責(zé),覺得就是因為救他,司禎才少了那塊神力。 司禎受了很重的傷,她不覺得疼。 可狐貍替她疼,眼淚吧嗒吧嗒掉。 怎么才能救她,云逐水說司禎會死,這到底是不是真的。 狐貍不知道怎么做才是對的,沒有人教過他。 他只能循著本能,用剛剛從曾木柔那里偷偷學(xué)到的結(jié)印手勢,把身體里的力量偷偷送給司禎。 在神力從狐貍的爪尖溢出的瞬間,狐貍變得輕飄飄。 他能飛起來了,小小的一只狐貍,不引任何人的注意,飛過了斷崖,飛過了綿延山脈,慢慢接近司禎。 狐貍身體更透明了,可他卻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 他整顆心都撲在了司禎身上,因為接近司禎而歡喜。 可司禎好像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他。 這個認(rèn)知讓狐貍小小地沮喪起來,但很快他又打氣精神。 因為他看到司禎好多了,身上的傷口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狐貍仰頭看著可怖的雷電,伸出小小的狐貍爪子,交疊著擋在了司禎的頭上。 神力從狐貍的爪子,源源不斷送往司禎的身體。 狐貍虛影像是司禎的守護(hù)神,就在她的頭上,就以一個守護(hù)的姿勢。 狐貍就這樣滿目柔情地,看著他的主人。 在伸出爪子的時候,佘年才注意到自己的身體已經(jīng)接近透明。 在狐貍變淡的同時,司禎的身影越發(fā)清晰。 這一瞬,佘年好像意識到了什么。 這個死亡的認(rèn)知來的猝不及防,快到他都沒有一個告別的機(jī)會。 可佘年又慶幸,慶幸不需要道別,慶幸他的死可以換回一次司禎活著的機(jī)會。 狐貍在一怔之后,嘴角是淺淺的笑。 看吧,他又保護(hù)了她一次。 他就說,他真的是一只很厲害的狐。 看到司禎身上又一層更濃厚的金光時,云逐水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鵝,聲音戛然而止。 “怎么會,你的神力……怎么可能……” 在這一瞬,司禎感覺自己身上的神力充溢。 她甚至沒給云逐水繼續(xù)說話的機(jī)會,神力匯聚到劍尖,直直插入云逐水的心臟。 弒神,當(dāng)然要用神力。 云逐水的身軀像沙子一樣消散,連帶著他那骯臟的靈魂,也一并消失。 天道堙滅,那個不可一世的,滿懷妒心的,凌駕于整個世界的天道死了。 死在了司禎的劍下。 天地之間的混沌之氣將司禎推舉成新的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