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妖他綁定嬌妻系統(tǒng)后 第1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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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淙”滿臉瘋狂:“把他的筋骨剝下來,快!” 他用一種命令的語氣,聲音近乎變調, 滿是貪婪。 陳清衣拿著的匕首所擁有的力量強大到詭異, 她能感覺到在匕首插進佘年心臟的時候, 她體內的靈力不受控制地被匕首奪走。 她不是力量的控制人, 這把匕首才是。 這把匕首能瞬間破開妖主的防御,力量詭異到不像是修真界或是妖界的神器。 她的師尊……怎么會有這樣的東西? 力量在一點點從身體抽離, 陳清衣的思緒也逐漸變得遲緩,對外界的感知也變得遲鈍起來。 聽到耳邊的命令,她本能就按照這個命令做了。 匕首cao控著陳清衣,正要從心臟往全身游走。 司禎的聲音隱忍暴戾,直穿陳清衣的魂魄:“你這是找死!” 聲音帶著雷擊聲直穿陳清衣腦海, 振聾發(fā)聵。 血從耳中流了出來。 陳清衣得到了短暫清明。 她像是遇到了遇到了自己無法解決的困難而去尋求庇護的孩子,本能看向師尊。 可這世上唯一褒獎她認可她的師尊, 如今變成了面目可憎的樣子, 她幾乎要不認識。 他的皮下有無數雷蛇鼓動, 眼底帶著目標即將達成的渴求, 盯著她手里的匕首。 不, 是她將要剝下的妖主的筋骨。 滿天黃沙的背景像是一塊幕布,一點點被撕裂,眼前的一切露出它本該有的模樣。 大地干裂光禿,滿目荒蕪凄涼。 她的師尊身后,躺著的是楚漓。 前不久,她因為擔心師尊責罵而為他找了個安全的庇所。 現(xiàn)在,這個本該在別處躺著的人在師尊的背后,身上帶著符紋光暈。 這個符,也曾出現(xiàn)在她的身上過。 在那個腐爛腥臭的血坑里,他接受雷靈根被引入自己體內。 師尊要把什么引入楚漓的身體里?妖主的筋骨? 短暫的清明讓陳清衣的大腦飛速運轉,無數畫面串聯(lián)一線。 如果賽場的一切都是師尊一手布置的,那么她面對一群沙蛇岌岌可危的時候,師尊是知道,她被楚漓推出去擋刀,師尊也是知道的。 可師尊視而不見。 殺了妖主是師尊的命令之一,拿到妖主的筋骨,是為了把這身強悍的筋骨給楚漓? 所以,一切都像司禎說的那樣,她的身體里也有符,她身體里的符是用來往楚漓身體內輸送自己已經煉化好的靈氣。 所以楚漓從不修煉卻依舊能有僅次于她的實力。 在鏡子里借著司禎的身體所看到的一切又浮現(xiàn)在腦海。 司禎被逼著保護師弟愛慕師弟,要變成師弟腳底的成仙路,血rou被榨取干凈后也依舊要被踐踏,永無靜好,用無安寧。 恍然間,她覺得自己也走在那條路上。 在鏡中,她可憐過司禎,但現(xiàn)在她覺得,或許是自己更可悲。 司禎尚且能擺脫劍宗的控制,可她現(xiàn)在才撥開眼前一層又一層迷瘴,才看清劍宗光鮮亮麗外衣下那被蛆蟲啃至腐朽的內里。 靈力在從陳清衣的身體里抽離,她手中的匕首蠢蠢欲動。 陳清衣驀然想起曾經師尊說的,她是他手里最好的一把刀。 可她連刀都不是,只能以身祭刀,為所謂的師弟獻祭。 陳清衣覺得她這一生荒唐地可笑。 匕首散發(fā)出金色的光暈,繼而轉成潑墨般的黑。 那些恍如隔世的記憶像是走馬燈一樣一幀幀在她腦海里回放。 最開始,她連劍宗的外門子弟都不是,她只是劍宗管轄地中,某個不起眼村子里,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人。 她需要日日漿洗做針線,把賺到的錢拿給弟弟,供他讀書。 母親說,弟弟是家里唯一的出路,等到弟弟高中了,全家就不用受苦了。 她也曾將希望寄托于弟弟身上,直到她親眼看到弟弟拿著她漿洗得來的錢,給花娘買了一盒上等的胭脂討她歡心。 所以在劍宗來村子要“人貢”的時候,她義無反顧地去了。 在那個罪惡的山底,她成為眾多試驗品的一員。 她意外被探出了身上微弱的水靈根。這樣的靈根無法修煉,但卻是其余靈根最好的容器,將其他人吞噬的雷靈根在她身上,竟然安好地被盛放在她的軀體里。 后來,她成了唯一從那個罪惡之地走出來的試驗品,得到了宗主的重視,再后來,她成為劍宗首席,宗主姜淙的關門弟子。 于是所有的人都會用那種敬仰的眼神來看她了。 她想,那些每日起早貪黑縫補漿洗一整日,才能換來一頓飯的日子,終于結束了,她終于擺脫了母親和弟弟的控制,她解脫了。 師尊說,宗門傾盡人力物力培養(yǎng)你,你不要讓我們失望啊。 她當然不會也不敢讓師尊失望,那是她放在心底尊敬的,給她重生的人,她得把師尊交代的每一件事都辦好,她想讓師尊把所有的目光都放在她身上。 就像曾經她的母親把所有的愛都給了弟弟那樣。 為了一份虛無縹緲的口頭嘉獎,她會把每一件師尊交代的事情都做到最好。 “陳清衣,動手,不要耽誤時間!” 因為花音的消耗,他剩下的靈力不多,這次殺不掉司禎也就罷了,妖主的筋骨一定要放到楚漓的身上。 現(xiàn)在楚漓身上的符紋已經變淡,再耽誤下去功虧一簣。 陳清衣看著“姜淙”猙獰的臉,慢慢扯出了一個蒼白無力的笑容。 她會修煉了,她變成旁人口中的強者了,有那么多人都用仰慕的眼神看著她了。 陳清衣的眼淚就這么掉下來。 可是啊,她還是買不起一盒胭脂。 那些她以為已經擺脫了陰影如影隨形,沒有離開過她哪怕半刻。 陳清衣閉上眼睛,握緊了手里的匕首,與里面的力量抗衡。 黑色丑陋的紋路已經爬上了佘年的脖子,他面上露出隱忍的痛苦色。 司禎手里凝著的劍氣隱約帶著金光,將陳清衣重重掃開,匕首也一同被拔出。 刀離開身體的瞬間,一只渾身暗淡,半身皆是丑陋黑紋的狐貍墜了下來。 司禎紅了眼眶,咬牙接住,把狐貍抱進自己的懷里。 她抱著狐貍的手很冷,帶著輕微的顫抖。 “對不起,對不起……” 司禎連聲音都染上了心慌的情緒。 她答應了他會保護好他,是她做的不好,她不應該把他帶進來的。 他應該在軟塌上蓋著尾巴睡覺,乖乖等她回來就好。 小狐貍用眷戀的眼神看著司禎,一雙眼睛要擰出水。 他支撐著自己已經沒有多少力氣的身體,仰起頭,和她鼻尖相貼。 “我保護到你了?!?/br> 狐貍小聲說。 帶著一種滿足,和驕傲。 “上次大比看著你受傷,我的心臟很難受。” 狐貍用毛茸茸的爪子抱住司禎,貼近她,讓她聽到他的心跳。 “你受傷的時候,我的心臟被捏住,難受地我想把它挖出來。” “我當時就在想,下次怎么都不能讓你受傷了?!?/br> 狐貍用爪子摸摸司禎濕潤的眼睛,帶著嘆息:“我要是再厲害一點點,就好了?!?/br> “這樣你就不會難過?!?/br> 狐貍拍拍司禎的腦袋,像是每次她安撫他時做的那樣,帶著乖巧的笑看著她:“jiejie不難過,我一點都不疼。” 司禎沒說話,把狐貍往懷里塞了塞,靈力渡進他的身體的同時,冷眼看著倒在地上的陳清衣。 不管是陳清衣,還是姜淙,今日都得死在這里。 “姜淙”看著陳清衣手里的匕首,聲音尖銳,幾乎叫喊出來:“陳清衣,你瘋了嗎!” “為師的話你都不聽了嗎?!” 陳清衣咧了咧嘴角:“我這一生,沒有一刻像現(xiàn)在這樣清醒過。” 手里的匕首躍躍欲試要沖出去,給佘年第二擊。 陳清衣死死握住匕首,她清楚,這把匕首沒有完成剝皮抽筋的任務,是不會停止的。 她在用生命之力燃燒壽命和手中的匕首作抵抗,在“姜淙”暴怒的喊聲中,陳清衣把匕首轉向自己的心臟,重重刺了進去。 在瞬間,刀割rou的痛感遍布四肢百骸。 她清楚地感覺到這種痛苦貼著她的筋骨游走,她能聽到刀鋒磨骨的聲音,也能聽到經脈盡斷的聲音。 不該害司禎的,不該把她當成敵人的…… “你體內有符,劍宗利用了你。” “你若離開劍宗,可以來找我?guī)湍憬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