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妖他綁定嬌妻系統(tǒng)后 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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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不僅曾木柔想笑,一遍的格夢也輕輕捂上嘴巴了。 格夢柔軟的聲音傳來:“妖界的新任妖主竟是這個樣子?!?/br> 佘年皺了皺眉。 這兩個人好像不覺得挨打是一件很大的事情,但是被打會疼,疼痛難忍。 曾木柔神色歸于平淡,重復(fù):“她不需要你救她?!?/br> 說完,揮出另一片虛影給佘年看。 地上被毆打的柔弱女子流著眼淚,沒有表情,滿眼都是麻木的神色。 就在這時,她突然變了。 眼睛像是一潭死水有了波瀾,無波的枯井里有了巨浪。 她的眼睛里冒出了從沒有過的勇敢之氣,手里緊緊攥著金簪,顫抖著,但毫不猶豫地扎進(jìn)了對面男人的脖子上。 曾木柔轉(zhuǎn)頭,鄭重看著佘年:“司禎,是我駐守這秘境幾千年來,看到過的第一個能扭轉(zhuǎn)憶珠的人?!?/br> “她不是一個需要你保護(hù)的人。” 耳邊傳來系統(tǒng)自帶的歡呼聲與喝彩聲:【恭喜宿主,主線任務(wù)[助她成仙]之任務(wù)一,隕村的秘密,已完成百分之三十,請宿主再接再厲!】 助她成仙。助…… 系統(tǒng)看著佘年陰沉的臉,弱弱開口:【宿主,曾木柔說得對,你不要生氣?!?/br> 【系統(tǒng)就是一個輔助系統(tǒng),禎禎有這個能力位列仙位,不是帶她成仙,是助她成仙?!?/br> 佘年抿唇,最終開口問:“怎么才能幫她拿到天藥?!?/br> 旁邊的木格想伸手舉起小藥丸,但被曾木柔攥住了手。 曾木柔伸手揮出四道鬼門,開口道:“看到了嗎,這是四道鬼門?!?/br> 佘年簡直把這四道鬼門的樣子刻入骨髓。 就是這個門,讓司禎拋棄了她轉(zhuǎn)身去找宋時禾。 曾木柔對佘年身上的威壓熟視無睹:“四道鬼門分別是,往生門、天憐門、無根門、光未門。” “你門剛剛進(jìn)的門叫往生門,司禎從往生門里出來后,會拿到一顆天藥。” “你如果代替司禎去無根門,我就也給你一顆天藥,怎么樣?” “這樣司禎就不用再去無根門里受苦了?!?/br> 佘年沒有半刻猶豫:“開門?!?/br> 曾木柔臉上終于露出滿意的笑,揮揮手,打開了無根門。 棺材一樣的黑洞再次開啟,里面的一切都是未知。 佘年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無根門緩緩關(guān)上。 格夢在旁邊蹙眉:“他真的能出來嗎?” 曾木柔道:“別小看他,這是十九歲就能坐上妖主之位的孩子。” “好吧。” 格夢繼續(xù)坐好搓她的小藥丸:“去了凡界的祭司又回來一批啦,他們回來要藥,要搓好多的小藥丸呦……我的手腕,我的胳膊,我的老腰……” 曾木柔被她逗笑了:“要我?guī)湍銌幔俊?/br> 格夢搖頭:“你一出手就會把我的小藥丸都?xì)У?,不要你?!?/br> “好吧?!痹救針返们彘e。 她還是更適合當(dāng)天祭司,管理木達(dá)層之中,下界救人的那些小祭司們,還有維護(hù)這個秘境。 “江羨好回來了嗎?”曾木柔突然想起了什么。 格夢搖搖頭:“江江是下一批回來的祭司,她這回救的人是個嬰兒,就留的久了一點。” 曾木柔嘆道:“這么多年,她還是不能原諒自己?!?/br> 她轉(zhuǎn)頭看向虛影,里面的一切都在發(fā)生改變。 曾木柔輕輕道:“想必這次回來,她的心結(jié)就能解開了吧?!?/br> 格夢點點頭:“司禎是個好人,我喜歡她?!?/br> 曾木柔看著虛影里那個堅毅的背影,眼里帶著笑。 是啊,這樣的人,誰會不喜歡呢。 往生門里,盧氏慌張把手上的血給擦干凈,她有些六神無主:“他肯定會回來的,我該怎么辦?” 她往床上看去,襁褓里,干干凈凈的嬰兒在酣睡。 她這一生雖然過的艱辛又狼狽,但她的阿寶真的很乖,他特別聽話。 是她太沒用了,她不能給阿寶最好的生活。 手里還拿著帶血的金簪。 這是她從青樓帶出來的,渾身上下最貴的東西,她藏的好好的,始終沒有給王大發(fā)現(xiàn)。 現(xiàn)在王大看到這個簪子了,如果他回來,一定會搶走去賭。 那她以后沒錢該怎么辦,阿寶該怎么辦,生病了沒有錢看病,餓了也沒有錢買食物。 “你沒想過帶著阿寶離開嗎?” 記憶里一聲清冽的聲音好像又響起了。 離開? 對,對,離開。 盧氏慢慢穩(wěn)住心神。 留在這里她最后的金簪會被搶走,還會繼續(xù)被毆打。 萬一她下回沒有熬過去,硬生生被打死了呢? 看到襁褓里的嬰兒,盧氏扶著床邊站了起來。 她囫圇把臉上的淚擦干,去院子里把手上的血洗凈。 她邁的步子又大又快,眼睛慢慢有了光。 她要收拾的東西真的很少,嫁了人后的幾年她甚至沒有給自己添置什么東西。 帶了兩件干凈的衣裳,拿了幾塊已經(jīng)涼透的饅頭,摸出自己藏好的散碎銀兩,把金簪藏在懷里后,盧氏抱起了她的孩子。 在包襁褓的時候,盧氏看到了襁褓邊的風(fēng)車。 這是買給顧止的。 一直沒找到送出去的機(jī)會,她偶爾會拿來逗阿寶。 想了想,盧氏把風(fēng)車拿在手里出門了。 在走之前,先把這個風(fēng)車送出去。 她敲響了隔壁的門。 沒多一會兒,門開了。 開門的是一個面容姣好的婦人,她雖生了個十歲的兒子,但絲毫不顯老。 但她看清來人后,臉上滿是嫌惡:“你來干什么?!?/br> 盧氏猶豫了下,還是開口:“顧止在嗎?” “不在不在,以后別來找我兒子,你可不配見顧家的少爺?!?/br> “嘭——” 搖搖欲墜的木門重新關(guān)上了。 罷了。 盧氏有些自嘲。 哪里會有人喜歡風(fēng)車這種東西呢。 留給她的阿寶玩兒,她的阿寶不嫌棄她。 盧氏把風(fēng)車塞回了背著的包裹里,往集市走去。 這地方偏僻,光靠腿走是走不遠(yuǎn)的,很快就可能被抓回去。 在離開鎮(zhèn)子前,她得雇一輛牛車,快些趕路。 司禎不知道這就是盧氏本該走的人生軌跡,還是因為她的出現(xiàn),而改變了盧氏的人生軌跡。 但這樣的變化顯然是可喜的。 走出家門會怎樣尚且不知,但留在這個家里,只有死路一條。 天上撒了細(xì)細(xì)密密的雨絲,盧氏忐忑的內(nèi)心最底處燃起了一簇火苗。 僅一簇不過拳頭大的火苗,卻足以抵御這多年的寒冷。 她只希望不要在路上遇到王大。 他被他扎傷了,這回應(yīng)該在醫(yī)館才是,租車的地方離醫(yī)館很遠(yuǎn),應(yīng)當(dāng)不會遇到。 顧止不在家,他被吩咐出去買藥了。 路上,他又遇到了蹲守集市邊的小混混。 “呦,這不是顧少爺嗎,怎么,還得親自出來買藥?。俊?/br> 顧止渾渾噩噩的。 他無數(shù)次跟身體里的人試圖交流,但是身體里的人好像憑空消失了。 他不知道他是真的走了,還是就不愿意跟他講話了。 一聲“廢物”始終像是利刃,扎在他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