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敵他百般引誘 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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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荔拿帕子給她擦了擦眼角,忍不住也紅了眼眶:“您別這么說,之前我遲遲不答應(yīng)您,并非是不想,而是真心覺得難承厚愛?!?/br> “方才聽了您的話,得知您一直思念著女兒,若是我能時常陪伴在您身邊,讓您略有安慰,那便是顏荔十輩子修來的福分了?!?/br> 云太妃歡喜至極,不禁將顏荔攬在懷中,滿是慈愛地摩挲著她的背,迭聲道:“好孩子好孩子,你這是答應(yīng)了?殊不知,能遇到你才是我的福分呢?!?/br> 兩人又說了會兒話,顏荔小心翼翼地問:“義母,不知那位jiejie如何稱呼?” “玉珠,她叫玉珠?!?/br> “雖然玉珠jiejie不在了,但您還一直思念著她,以后我也會記得她,只要有人在懷念她,她就會永遠(yuǎn)活在這個世上?!?/br> 云太妃滿眼含淚點了點頭,“荔兒說的是?!?/br> 顏荔被云太妃收為義女一事,并未過分張揚(yáng),只邀請了部分達(dá)官顯貴在七王府宴飲。 當(dāng)七王爺笑吟吟地稱呼顏荔meimei時,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不遠(yuǎn)處的應(yīng)策。 如此一來,狀元郎也立馬與皇家攀上了親戚,與七王爺關(guān)系一下子拉近許多,日后便可扶搖直上。 類似的言論自然難免,不過應(yīng)策并不在意。 當(dāng)初被文月公主糾纏時,比這難聽數(shù)倍的話他也早已領(lǐng)教過。 況且他本就比旁人多活一世,若是再被這些迷障遮眼,就白活一遭了。 炎光西墜,微雨生涼,酒酣人散,應(yīng)策與顏荔一道上了回府的馬車。 近些日子應(yīng)策忙于公事,少有空閑去鋪子里幫忙,兩人每日也只是匆匆打個照面便各自忙去了。 馬車內(nèi),燭光暈黃,應(yīng)策的目光落在顏荔身上,一錯不錯地盯著她。 直白而熾熱,讓顏荔臉頰微微發(fā)燙,小聲問:“我臉上有甚么東西么?” 應(yīng)策搖了搖頭,“只是在燈下看美人罷了?!?/br> 顏荔:“……” 耳根也不爭氣地?zé)崃似饋怼?/br> 應(yīng)策朝她伸出手,“過來?!?/br> 顏荔將手搭在他掌心,下一瞬,她便被他拉到了懷中。 并非淑女的側(cè)腿而坐,而是如抱孩童一般,跨.坐在他膝上。 顏荔面色一紅,小聲提醒:“這樣不太妥當(dāng)罷?” 應(yīng)策低笑:“荔兒想到哪里去了?”他下巴抵在她頸窩蹭了蹭,嗓音低而慢,“我只是好幾日沒有好好看看你,想抱抱你罷了?!?/br> 顏荔嘀咕:“我、我也沒想甚么啊……” “唔……其實你想些甚么也是正常的?!睉?yīng)策親了親她緋紅的耳垂,“畢竟,不是誰都可以坐懷不亂?!?/br> “哼,反正你也習(xí)慣了?!?/br> “荔兒你好狠的心?!睉?yīng)策壓低聲道,“難道你不知道萬事皆有合適的度么?” “若是過了,便可能會壞掉?!?/br> 顏荔身子微僵:“別人我不清楚,但是你不會。” 如此清晰蠻橫的存在,真讓人難以忽視。 應(yīng)策嗓音微沙:“我可不可以理解為,這是荔兒對我的肯定?” ……甚么亂七八糟的。 顏荔捂住他的嘴,杏眼圓睜:“閉嘴,你這樣說很容易讓人誤會!” 應(yīng)策凝望著她,黑眸眨了眨,暗示她放開,顏荔照做。 “讓人閉嘴的方法還有一個,荔兒想不想學(xué)?” 顏荔疑惑地抬頭,眼前驀地一黑,應(yīng)策便吻上了她的唇。 于是兩人一同閉嘴了好一會兒。 具體多久顏荔不可知,因為她呼吸急促臉頰guntang,沒骨頭一樣依偎在應(yīng)策肩上。 他的情況顯然比她危急,她一動不敢動。 過了片刻,應(yīng)策喘息平定,驀地開口:“距離九月初六,還有二十七天。” 顏荔怔了一瞬,旋即想起甚么,她望著他那雙漆黑幽邃的眼眸,心口猛地一緊。 到了那日,他們便要成親了。 “荔兒若是想反悔,現(xiàn)在還來得及。” 顏荔搖了搖頭,“我不后悔。” 應(yīng)策眸光微動,似是泛有水色,他將她緊緊擁入懷中,聲音里溢出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我也不會給你后悔的機(jī)會?!?/br> ** 翌日,顏荔從云太妃那里回來,帶回來一個好消息。 “義母說,她想到了一個法子,可以讓晚霞齋的人主動承認(rèn)作假?!?/br> 文若蘭忙問:“是甚么法子?” 顏荔靠近她耳邊低語一番,道:“是否可行,過兩日便見分曉了?!?/br> 三日后,果然有人到七王爺府求見,自稱是制作“回春秘藥”之人。 顏荔與云太妃對視一眼,魚兒上鉤了。 第46章 體貼 所謂的“回春秘藥”, 乃是云太妃故意讓人放出去的消息。 說在香茶巷偶然買得一盒胭脂極為好用,贊為回春秘藥,特叫來畫濃齋的老板詢問,發(fā)現(xiàn)并不是她家鋪子里的東西。 云太妃十分執(zhí)著, 定要找出胭脂的制作者, 重金懸賞的消息飛到大街小巷, 自然也傳到了晚霞齋的老板杜茂耳中。 他年近五旬, 做了各色生意, 一直沒甚么起色。開了家水粉胭脂鋪子,生意也十分慘淡, 遠(yuǎn)不如畫濃齋名氣大、客人多。 嫉妒過頭, 便生出些陰暗心思來。 做不到它那般好,那便將外表模仿得以假亂真, 薄利多銷好了。 前幾日有人用了他的胭脂壞了臉, 鬧到畫濃齋去索要賠償不成,反被畫濃齋的老板教訓(xùn)了一頓, 杜茂得知此事時還緊張擔(dān)心了大半宿。 給小販兒的貨也推遲了兩日, 見畫濃齋那邊似乎并無甚么動作,杜茂這才慢慢放下了心——想來也是, 不過是一個黃毛丫頭, 能興出什么風(fēng)浪來? 如今聽說云太妃在尋找研制之人, 當(dāng)即便歡喜得沒入腳處,整衣修冠,登時便坐上馬車直奔七王爺府。 等了片刻后, 一名青衣小童引他進(jìn)了門。 杜茂低著頭不敢亂望, 不知進(jìn)了幾道門,待到了一處花廳內(nèi), 小童道:“在此略等一會兒。” 少頃,珠簾聲響,杜茂聽到一陣腳步聲,似是有許多人簇?fù)碇F人走了進(jìn)來。 他屏氣凝神,大氣兒都不敢喘一個。 一道慈祥又不失威嚴(yán)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你是何人?那效果奇佳的回春胭脂當(dāng)真是你做的?” 杜茂忙跪下行了禮,迭聲道:“回太妃,小人姓杜名茂,乃是晚霞齋的老板。那胭脂確實是小人所做,太妃若是不信的話,可派人到小人店中查看,那里還有許多?!?/br> 云太妃道:“我看那胭脂盒倒與畫濃齋的十分相似,怎么如此湊巧,你與顏老板竟想到了一處去?” 杜茂臉色一白,忙道:“太妃想必是誤會了,小人的胭脂盒是與她家的有些相似,那、那只不過是機(jī)緣巧合罷了……” 云太妃面色一沉,冷聲道:“好一個‘機(jī)緣巧合’,你如今承認(rèn)香茶巷所賣的胭脂,都是出自你的鋪子了?” 杜茂額上冷汗直冒,意識到有甚么不對,卻不得不繼續(xù)硬著頭皮道:“稟太妃,正是如此……” “那就好,來人?!痹铺蛄艘豢诓瑁皩⑺麕氯?,送至衙門審問簽字畫押?!?/br> 杜茂身子一癱,兩眼怔怔:“太妃,您、您這是……” 他被騙了?! 云太妃微笑道:“我最看不得別人偷東西,竊取別人的成果不說,還妄圖污蔑抹黑,一聽說有好事,便急吼吼地前來領(lǐng)功?!?/br> 杜茂急得直叫:“太妃我冤枉??!小的只是鋪子的老板,胭脂并不是我做的呀!太妃、太妃求您開恩放過小的……” 云太妃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兒,自有人將他拉了下去。 室內(nèi)恢復(fù)寧靜,屏風(fēng)后緩緩走出來一個人。 身姿纖窈,面容明艷,正是顏荔。 “荔兒覺得義母處理得如何?” 云太妃一副邀功的語氣詢問。 顏荔乖巧地給她按肩,甜甜笑道:“有義母出手,問題自然便迎刃而解啦!” “你呀,就會哄我開心?!痹铺﹃氖直郏耙捕嗵澞阆氤鲞@個招兒來,料到他定然會貪功,這才可以讓他親口承認(rèn)。” “你之后打算如何?” “嗯?義母是問的哪方面?” 云太妃笑道:“既有你的親事,又有你的鋪子?!?/br> 顏荔面色一紅,聲音低了些:“義母您聽子安說了甚么呀?” 云太妃嗔道:“你們要在九月初六成親,如此大的事,你怎么都沒跟我提起過?莫不是沒把我這個義母放在眼里?” “怎么會……”顏荔撒嬌道,“荔兒只是覺得,這種小事不值得讓義母煩心而已。” “傻孩子,能為你置辦嫁妝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怎么會煩心?!痹铺σ饕鞯財堊☆伬?,柔聲道,“我沒能見到珠兒嫁人已是抱憾終身,如今能cao心你的親事,也算是冥冥之中的一種恩賜與彌補(bǔ)?!?/br> 顏荔依偎在她懷中,眼圈兒微紅,輕聲道:“對荔兒來說,何嘗不是呢?!?/br> 云太妃上了年紀(jì),有些耳背:“荔兒說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