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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西周氏,京城謝氏,清源安氏,范陽盧氏乃是大晉四大世族,扎根多年,其勢力不可小覷。 定國公和周氏當(dāng)年定親就是奔著這個去的。 只是后來隨著大周氏死了,一切風(fēng)云變幻,才催生出了后面的一切恩怨糾葛。 皇后在周氏大房的教導(dǎo)下,自然不能讓小周氏生的孩子占了定國公府。 所以當(dāng)年未嫁時,她便和周氏大房送來的嬤嬤一起多次設(shè)計小周氏。 不過后來皇后入宮,定國公府便不是周氏大房唯一的倚靠了。 皇后這才放過了小周氏的幼子。 就說當(dāng)初惠妃入宮時,她原本也不打算出手對付她的。 因為她知道皇帝有多聰明,她輕易出手十分容易被識破。 但她沒想到皇帝會真的將惠妃放在心尖尖上,也沒料到他會親自出手查小周氏的死。 每一樣都讓皇后無法忍受,所以才有今日這一出。 在原書中沒有宋引玉摻和進來,皇后是成功了的。 惠妃太倔強了,不愿意多對皇帝解釋一個字。 于皇帝而言,這就是默認(rèn)了。 但這一次,宋引玉不能讓她這樣下去。 短短一會兒的時間,宋引玉的腦子飛快地轉(zhuǎn)動,已經(jīng)想出了好幾個法子了。 “朕這片湖,不知是有何魔力,引得你們一個二個都往這邊擠?!?/br> 皇帝又開口說話了,他語速慢條斯理的,只是聽著怪磨人的,也不知道他在折磨誰。 “皇上見笑了,臣的夫人小孩子心性,想看金龍魚,臣便帶她來了?!?/br> 謝臨安鎮(zhèn)定自若地應(yīng)對,臉上露出淡笑,看著與往日無常,只是目光落在身旁的小姑娘身上時,以rou眼可見的之態(tài)溫柔了下來。 “謝大人和夫人還真是恩愛,此處離太和殿頗遠(yuǎn),謝大人摸著黑都要帶夫人來湖邊賞魚。 只是本宮聽說夫人身子似是不大好,更深夜重湖邊濕冷,謝大人也不怕冷著夫人,染上風(fēng)寒?!?/br> 皇后微微笑著說到,那話里的嘲諷之意溢于言表,沒有半分掩飾。 更絕的是,她話一說完,便轉(zhuǎn)頭看向惠妃,冷笑道: “惠妃與謝大人這喜好還真是相似,偏偏都瞧中了這片湖,這黑燈瞎火的也不亮堂。 不如惠妃跟我們說說,你又看上了這湖里什么難得一見的東西,能讓你不帶儀架就帶個小丫頭過來。 本宮記得,宮中金龍魚雖只有八尾,但其中兩尾便是在你宮中吧?!?/br> 皇后的話一落,廳中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皇后一席話,已經(jīng)直接給兩人定罪了,且是不容辯駁的。 宋引玉等著惠妃反駁。 但氣死個人了,這位惠妃娘娘沉默了一會兒,竟吐出一句: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既然皇上和皇后都定了臣妾的罪,臣妾無話可說?!?/br> 宋引玉被氣個倒仰,你倒是清高孤傲了,以后事情大白于天下了還能博得狗皇帝的憐惜。 但是謝臨安無辜牽連卻要遭大罪了。 情急之下,宋引玉也忍不住了,她抬頭直視皇后大聲說到: “皇后娘娘這是什么意思?你是在說我夫君帶著我來私會惠妃娘娘嗎?” 直接一句話,將所有窗戶紙給捅破了。 頃刻間,在場的人紛紛變了臉色。 而跟在皇帝和皇后背后的宮女太監(jiān)臉色一白齊刷刷跪下,瑟瑟發(fā)抖。 宮廷秘聞,沒叫破所有人都可以裝作不知道,可一旦叫破,要么惠妃獲罪。 要么他們這些人通通被滅口。 最先反應(yīng)過來的是謝臨安,他眉頭緊皺,伸手本能地便要將宋引玉往身后藏。 他不想讓宋引玉直面天子之怒。 宋引玉卻是不依,她梗著脖子,咬牙切齒道: “士可殺不可辱,謝宋兩家詩書傳家,忠君愛國,從不愈矩。 我夫君風(fēng)光霽月,從不與那等齷齪腌臜之事沾上分毫。 而今皇后娘娘空口白牙,便要給我夫君定罪。 臣婦聽得這些污言穢語,更恨不得投湖自盡?!?/br> 她怒不可遏地看著皇后,雙眼像是燃燒起了一團火焰,能將一切污穢之事燃燒殆盡。 那言語神情竟是十分地咄咄逼人。 連皇后都被她給鎮(zhèn)住了。 任誰也沒想到,今日會突然冒出個宋引玉來。 誰都沒將她放在眼里。 與她,只因她看起來太過無害,沒有攻擊性。 卻沒料到她竟如此烈性,言談間便是要提及自盡。 內(nèi)宮爭斗,逼死臣妻,這可不是什么好名聲。 何況,宋引玉的父親乃是諫官。 不用多想,今日要是宋引玉真如她所言,投湖自盡,明日她父親就能在朝堂之上撞柱而亡。 宋氏父女倒是全了清白忠烈之名,可皇帝和皇后便要背負(fù)一世罵名了。 “放肆!” “窈奴!” 皇帝和謝臨安同時開口,但二者言語卻大不相同。 皇帝語氣里是怒意,謝臨安則全然是安撫意味。 他撫上宋引玉的后背替她順氣,以免讓她由于情緒過度激動引發(fā)喘鳴之癥。 宋引玉沒給謝臨安說話的機會,便又開口了。 這件事她要完全把他摘出去。 “皇上以為臣婦有說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