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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現在重新提筆,還保留了幾分原主寫字的痕跡。 因此雖然字難看了不少,但阿月她們都認為她是久了沒寫所以生疏了。 現在經過跟謝臨安這么一學,她的字寫得比之前好得多。 宋引玉專心練字,足足寫了半個時辰才停下。 她這人雖然懶,但是對喜歡的東西就舍得下功夫,也算是消磨時間了。 “夫人?!?/br> 宋引玉剛剛放下筆,正在喝阿星送來的茶,常管家卻又來了。 這一次他完全不復之前的沉穩(wěn),神色慌亂,臉色泛白,一腦門子的汗。 宋引玉還是第一次見常管家這么慌,頓時放下茶杯,問到: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常管家擦擦額頭上的汗,語速有些急促道: “是瑞王爺,府里丫頭給他換茶的時候,不小心摔倒了,一杯熱茶全潑在了瑞王爺的身上。” 宋引玉臉色一變: “茶燙嗎?” “是沸水,不過萬幸的是,有護衛(wèi)擋了一下,莊大夫已經看了沒什么大礙,只是濕了衣衫?!?/br> 沒傷到人就好。 宋引玉松了一口氣。 只是當緊張的情緒消退后,宋引玉的腦子一下清醒了過來,意識到了不對勁。 謝府上到主子,下到仆從,那規(guī)矩兩個字都是刻在骨子里的。 甚至夸張到,每步跨多遠都像是用尺子量過的一樣。 走起路來,連衣角配飾都不會亂動,發(fā)出響聲。 這樣嚴格訓教出來的丫頭們,怎么會犯這么低級的錯誤,把茶潑到客人身上。 “潑茶的丫頭,怎么說?” 常管家說:“已經問過了,丫頭說,她好像被什么打了一下腿,才會站不穩(wěn)把茶潑到瑞王爺身上的?!?/br> 聽到這個,宋引玉瞬間就明白了。 她就說,瑞王爺再沒事做,也不可能閑得慌來這里等謝臨安等這么久。 原來他真正想見的不是謝臨安,而是她。 他多半以為謝臨安不在府里,她這個夫人會出面接待他。 哪成想她把人晾在那兒,一面都沒露。 所以等不及了,才這么行事,就是為了讓她出面。 這么想,可聯(lián)想的就多了。 在書中瑞王是女主的愛慕者,對她念念不忘,也是終生不娶。 和瑞王不一樣,謝臨安本就不耽與情愛,當初訂了兩任婚事都沒能成,又恰逢帝王猜忌。。 他便徹底無心婚事,將所有心思都用來鏟除貪官污吏,為民請命上。 從頭至尾,他都是被迫攪入男女主的虐戀情深中的。 可瑞王不同,他對女主一往情深,還為此與狗皇帝起過沖突。 奈何瑞王是他唯一的親弟弟,而女主也從未對瑞王動過情,所以狗皇帝雖是不喜歡瑞王管女主的事,但始終沒對他出過手。 氣全撒在了謝臨安身上。 畢竟他最不能忍的,就是女主曾經喜歡過謝臨安,將他放進了心里。 所以按照宋引玉來看,瑞王和謝臨安的區(qū)別在于。 謝臨安是女主的白月光,瑞王則是女主的舔狗。 既然如此,合理推測,謝臨安成親的事,影響了女主的心情,恰好又臨近除夕宴,她這位新晉的謝夫人要入宮了。 瑞王怕女主見到她這位謝夫人傷心,因此先提前來謝府見見她。 想通了這些后,宋引玉有些無語。 她這是不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她好端端的在家里過她的日子,連門都不出,不惹事不招搖的,還能讓事找上她。 真是見了鬼了。 “阿月,把狐裘拿來,我要去見見瑞王?!?/br> 瑞王在謝府受了驚這是事實,肯定要人出面處理這事。 按照宋引玉的推測,這人百分之九十是沖著她來的。 所以更不好驚動謝老大人和謝老夫人。 只能她出面了。 “是?!?/br> 常管家似是有些吃驚宋引玉的決定,但猶豫了一會兒后還是問到: “夫人,那丫頭該如何處置?” 宋引玉抿了唇,道: “這事不怪她,不要罰她了。她肯定也嚇著了,讓她別怕,先回去好好休息吧?!?/br> “是?!?/br> 常管家應道。 阿月拿來了狐裘替宋引玉披上后,一行人便往前廳去了。 還沒進去,剛站在門口宋引玉就看見了一身白衣坐在廳內的人了。 皇室的人都長了一副好皮囊,狗皇帝她雖然還沒有見過,但是她還清楚地記得書中關于男主長相俊美的描述。 身為親弟弟的瑞王自然也差不到哪兒去。 瑞王相貌俊秀,眉眼間帶著貴氣,算的上是少見的美男子。 只不過沒有謝臨安長得好看。 宋引玉在心里總結到。 和謝臨安相比還真是差遠了。 廳內除了他,身后還跟了兩個護衛(wèi)和一個年級偏小的侍從。 不知道是不是宋引玉的錯覺,她總覺得那個侍從看她的眼神不善,充滿了敵意和一絲蔑視。 很奇怪,瑞王的眼神雖然也算不上多友善但至少沒有明目張膽的表達對她的不喜。 當然兩人比較一致的是,在見到她的時都有些意外。 也不知道他們在意外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