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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畫的是三只老鼠偷米的故事。 除此之外并無其他。 可是宋引玉就覺得羞恥。 剛剛一只老鼠,看不出來,她還得意自己畫的好。 可這會兒有了謝臨安的對比,她只覺得自己那只耗子著實辣眼睛。 虧她剛剛還跟人炫耀,這才真是丟臉丟大發(fā)了。早知道她就不畫了,什么都不會,也總比班門弄斧地好。 謝臨安看她不像是歡喜的模樣,有些疑惑: “可是不妥?” 宋引玉悶悶地說: “你怎么不改改我的耗子?” 謝臨安道: “很好,為何要改?” “哪里好了,你看跟你的比,它丑得都沒眼看了?!?/br> 看著拙劣的線條勾勒出來的老鼠,宋引玉都想用手指把那一坨給扣走。 謝臨安這才看出了宋引玉不高興了。 他微微蹙眉,而后試探地哄到: “你我只是所用技法不同,各有千秋,并算不上丑。” 宋引玉兀自想了一會兒,泄氣道: “算了?!?/br> 也是她傻,謝臨安本就擅畫,還有雙絕的名頭,她不自量力拿自己和他,本身就是自取其辱。 而且她本來就不會畫畫,畫得丑那不是理所當(dāng)然的嗎? 況且再看看那副畫,其實謝臨安的線條也并不復(fù)雜。 許是為了配合她的耗子,他的畫的也簡單。 只是經(jīng)他手出來,卻是畫得極為出色。 想通了,宋引玉也不惱了,興致勃勃地說: “你這個耗子看起來也不難,你快教教我。” 謝臨安看著笑容明媚的宋引玉,眼睛里也染上了笑意: “好?!?/br> 余下的幾日,宋引玉書也沒怎么看了,就跟著謝臨安學(xué)畫畫。 宋引玉原本覺得自己沒那個天賦,開始學(xué)的時候,總是笨手笨腳的。 那畫的東西簡直不能入眼。 但謝臨安耐性好,脾氣也好,宋引玉自己都看不過去,他還是不惱 愣是手把手地教著,終于花了幾日的功夫卓有成效。 她的耗子終于畫的和謝臨安的差不多了。 雖然筆力還有不足,但已經(jīng)差不離了。 宋引玉十分高興。 這日子就這么過著,也算平靜,宋引玉的身子也一日好過一日。 然而這平靜的日子還沒延續(xù)多久,就被打破了。 涼了謝臨安這么久,狗皇帝像是終于想起他來了,下詔讓他回朝了。 在接到旨意時,謝臨安自己都愣了一會兒。 這時他方才驚覺,這幾日他竟是有些樂不思蜀了。 雖然公務(wù)未曾斷過,但無端的,就是比之從前,日子要過得快活。 險些他都要忘了,朝堂之上的波詭云譎,爾虞我詐了。 第11章 接到旨意后的第…… 接到旨意后的第二天天還沒亮,謝臨安人就走了。 宋引玉醒來后,總感覺心里空落落的,好像對什么都提不起興趣。 “夫人。” 宋引玉有氣無力地趴在桌上,神思有些飄。聽到秦嬤嬤的聲音也只是微微側(cè)頭露出一雙水靈靈的眼睛。 秦嬤嬤不是一個人來的,她身后還跟了兩個婦人。 這二人手里都捧著一個匣子。 和她不一樣,秦嬤嬤是滿臉的喜色,見宋引玉興致不高,不多想也能猜到原因。 要是換個時候她定會勸慰兩句。 但今天,實打?qū)嵉剌啿簧纤齺韯瘛?/br> 真是誰家的媳婦誰來哄。 秦嬤嬤沒有二話,拉著宋引玉的手,把人從繡凳上拉起來,笑著說: “二位娘子,這就是夫人?!?/br> 宋引玉見有外人,立刻挺直了腰板,強打起了精神。 兩個婦人,恭敬地立在一旁,只將手里的匣子往前遞了遞,說: “大人命我二人給夫人做的狐裘和鹿靴已經(jīng)做好了,勞煩夫人試試,若是不合適,我們好回去改改?!?/br> 宋引玉聞言一怔,她目光緩緩移到他們手里的匣子上。 匣子沒有打開,暫且看不見里面的東西。 但聽她們的說辭,宋引玉抿了抿唇,臉上露出了笑意。 秦嬤嬤見狀,忙吩咐阿月阿星: “還不來服侍夫人試試?!?/br> 阿月阿星應(yīng)聲。 先打開的是裝狐裘的匣子,阿月小心地雙手捧著拿了出來。 而后與阿星展開,一臉喜色地往宋引玉身上披。 狐裘的尺寸做的很合身,東西一上身宋引玉就知道是好東西。 原本屋內(nèi)燃著碳,宋引玉穿的也多,算是不冷不熱。 可狐裘一上身,就像會發(fā)熱一樣,不一會兒她就覺得起了一絲燥熱,后背隱隱還有要滲汗的預(yù)兆。 宋引玉來這個時代快一個多月了,那次不是冷得直打哆嗦,還是第一次有想流汗的沖動。 足見這東西,有多好了。 她上首摸了摸,狐裘里頭是白色的狐貍毛,外面是皮質(zhì)的。 有些重,可是著實擋風(fēng)保暖,宋引玉覺得就是她穿成這樣下雪天出去玩,可能都不冷。。 “這是什么皮?” 宋引玉隱約間覺得像是牛皮,但又不像。 聽到問話,一夫人上前行禮,垂眼答道: “是鹿皮。里面的狐貍毛乃是取狐貍腋下那一小撮毛制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