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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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就像吃過一樣。希恩跟在赫萊爾的身后,明明只對甜食感興趣。 閉嘴赫萊爾扭過頭,惡狠狠地說,還有別跟著我。 一個人賭著氣悶頭往前走,另一個人沉默不語地跟在后面。 就這樣他們把獸人聯(lián)盟中心領地都逛了一遍,直到天色完全暗下來,赫萊爾感到十分無聊后,兩個人才回到了營帳內。 你要吃點什么嗎? 不要。 這是亞獸人特制的甜奶酒,要嘗嘗嗎? 不要。 味道不錯,你應該會喜歡。 你是不是想和我談談有關你兄弟的事?赫萊爾抬起眼皮,注視著希恩的眼睛,你將我的半顆心臟給了那個獸人,今天本來可以了解了那個光明小子,你卻故意放了他們所有人一條活路。 我承認我沒法傷害他。沉默了幾秒后,希恩緩緩開口,這是我的失誤。 這種話你已經和我說過很多次了。赫萊爾挪開眼神,略帶嘲諷地說,虧你當初要求我必須相信你,還信誓坦坦說自己的決定不會被任何人影響。 我不明白,這種感覺很詭異。希恩回想著白天的經過,他給凱森的第一個命令是擊殺那名怕「高級魔法師」。 然而等真的到現(xiàn)場后,他卻不由自主地將命令改為了擊碎魔法屏障。 你知道這是什么情況?會不會是什么特別的魔法?希恩皺著眉。 大概是因為血緣。赫萊爾幽幽地說。 血緣神明之間會有血緣嗎?希恩頓了頓問,如果那一天到來,你面對上光明神,也會變得猶豫嗎? 應該不會。赫萊爾臉色沉了沉,他挖去我心臟的時候可沒有猶豫。 很疼嗎?希恩問。 一點也不疼,要不要我讓你體驗一次?赫萊爾翻了個白眼。 看來是段讓你痛徹心扉的記憶。希恩點點頭,等到那一天,你打算怎么報復光明神?將他的心臟也挖出來嗎? 我還沒來得及考慮。赫萊爾愣了愣。 可以開始想了。希恩說,現(xiàn)在你的身形已經能被普通人瞧見,我想應該是信仰逐漸積累起來的緣故。 大概是吧,雖然和全盛期比還差很遠,但最近我確實感覺力量有所恢復。 赫萊爾垂下頭,望著地上屬于自己的影子,忽然有些難得的觸動。 原來長眠了這么些年后,世界沒有遺忘他。他是真實活著的。 你有什么愿望嗎?赫萊爾突然跳轉話題問。 幫你殺死光明神。 我說是你的愿望!赫萊爾皺著眉,不自在地抿了抿嘴唇,以后我說不定會嘉獎你。 沒有希恩想了想,搖搖頭。 怎么可能沒有!赫萊爾有些怒了,所有人都會有愿望,連街角流浪的小貓小狗都會有! 他相當討厭希恩表現(xiàn)出來的這種狀態(tài),以前他沒怎么在意,現(xiàn)在卻不知道為什么,讓他感覺忍無可忍。 就像他一貫認為「沒有欲望的靈魂味如嚼蠟」,以及對光明教廷那套「禁欲理論」嗤之以鼻是同樣的道理。 雖然他看不起弱小無能的絕大多數生物,但是他尊重這個世界上各種各樣的欲望。 在赫萊爾看來,如果一個人沒有欲望,那和一具能呼吸的尸體沒有區(qū)別。 所以,面對無盡的時間,他總喜歡給自己找點消遣的樂子,或者挑戰(zhàn)的目標,他的胸膛里已經沒有那顆跳動的心臟了,他絕不想自己沉溺在時間的長河中,淪為一尊看透所有的無聊神像。 為什么這么激動?希恩有些不解,即使已經相處過很久,他有時候也很難明白赫萊爾的想法。 說,愿望!赫萊爾盯著希恩的眼睛,用威脅的語氣一字一句地說。 活著希恩沉默了好一會兒,真實的活著。 什么?赫萊爾一愣,他怎么也沒想到對方會存在和自己類似的顧慮。 這不難理解吧,首先活下去,才能去尋找自己的愿望。 希恩輕輕嘆了口氣,對于不存在的人,什么都是沒有意義的。 你還真怕死??!赫萊爾拍了拍桌面,我說過吧,只要我活著,你就會活著。你有的是時間去尋找自己的愿望。 今晚的談話有些超出范圍了,希恩沒有想到會一個魔鬼談論「自己為什么而活」這樣高深的人生哲理。 他和赫萊爾說不存在的人做什么都沒意義,對方將「不存在」誤解為「死亡」的含義后,還不忘嘲諷他幾句。 其實他有些意外赫萊爾愿意與他「同生」的心意,他原以為高高在上的神明只將他視為好用的工具,而他自己的生死也早與這個世界毫無瓜葛。 他不可見地笑了笑,輕聲說:謝謝你,赫萊爾。 惹,我明天被通知加班,所以只能日三了。 抱歉,五一小游戲要提前結束惹,下次小長假再玩吧?!灸菚r候估計在寫第三部 了】 感謝在20210504 01:24:0920210505 00:37:5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蔚藍、霸刀養(yǎng)貂穿貂毛、16021023、喵不思叔、虹荊雀、行路難 1個; 26ci、34744344 20瓶; 行路難、清河 1瓶; 第102章 折矛之地08 艾瑞克斯緩緩睜開眼睛, 身體隱隱酸脹,好像整個人陷在松軟的棉花里。 眼前的藤木桌上放著有一只土陶杯,一只修長干凈的手將杯子拿起, 奶白色的液體源源倒入,冒著薄薄熱氣的土陶杯又放回到原處。 是你艾瑞克斯有點驚訝, 營帳內溫暖安靜,沒有肆虐的魔法風暴, 也沒有慘痛的火器對拼。 戴著面具的男人沉默地坐在椅子上, 俯身將長管奶壺放在地上, 然后從懷里拿出書怕,遞給艾瑞克斯。 這是亞獸人自己釀造的奶酒,一會兒,有人會將吃的送進來。男人按了按自己頭上的兜帽。 謝謝艾瑞克斯接過手帕, 擦了擦額頭,才發(fā)現(xiàn)自己在睡夢中出了不少汗。 連續(xù)奔波了好幾天,他確實又餓又渴, 聞著那飄來的濃郁奶香, 喉頭沒忍住吞咽,我不渴 我沒有在里面加什么別的東西。希恩似乎看透了艾瑞克斯的心里,帝國已經輸了, 殺你也沒有意義。 我明白艾瑞克斯端起土陶杯, 微微垂下頭,但是,戰(zhàn)爭這種事哪有什么輸贏。 那是對于非正義性的戰(zhàn)爭而言。我們反抗了帝國毫無人性的侵略屠殺,并且成功活了下來。希恩緩緩說,這就是勝利。 我不否認你說得有道理,但我想它也不是完全正確的。也許有除此之外更加溫和的方法。 艾瑞克斯皺著眉,總不能靠你打我,我打你來爭取和平,這種和平不會長久的。 你有信仰嗎?希恩忽然問了一個與話題無關的問題。 我艾瑞克斯欲言又止,他的回答沒有希恩想象中的那么堅定。 你使用光明魔法,你應該信仰著光明神嗎? 嗯艾瑞克斯眼神閃爍,回答有些吞吞吐吐,光明教廷的教義很好,引人向善,愛所有人,我們大部分人都信仰光明神。 它很好,但據說所知,亞獸人是不被允許走進帝國任何教堂的。 那是因為有些教徒艾瑞克斯下意識念出了《光明舊約》上的一條條教義,如果誠心希望的話,亞獸人也是允許成為信徒的。 真是寬容啊。希恩微微頷首,可惜還是連最基本的公平尊重都不能給我們。 但不是所有人都 神是信徒最美好最善良的幻想?,F(xiàn)在你能理解了嗎?溫和的方式為什么是不存在的。 希恩說得不慌不忙,他沒有咄咄逼人,艾瑞克斯卻無言以對。 是啊,神明體現(xiàn)的可不是信徒至美至善的一面嗎? 然而就是用這樣光明美好的一面去接納,帝國人依舊無法接受亞獸人的存在。 為什么?這兩者間的矛盾真的無法調和嗎? 希恩眼睛瞇起,察覺到了艾瑞克斯神情的迷茫:要不要試著換一個信仰? 什么?艾瑞克斯一愣。 和我一起信仰辰星之神。和腐朽的光明教廷不同,我們能夠接納亞獸人,也能接受帝國人。 最好的證據就是我的存在,如你所見,身為使者的我正是一名人類。 希恩伸出了一只手,發(fā)出了這份讓艾瑞克斯感覺無比突然的邀請。 艾瑞克斯不知道,這事實上是他深思熟慮的結果,從將對方單獨留在獸人聯(lián)盟開始,到剛剛交談中狡猾討巧的說服話術,希恩就一直在進行這個計劃。 因為意識到無法傷害的真相,所以雖然早知道艾瑞克斯未來的走向,但是他還想再試試能不能逆轉兩人敵對的命運。 你打算做什么? 等待辰星之神將會替代光明神在人們心中的地位,真正的和平將如期而至。 這是難以實現(xiàn)的,信仰不是那么容易更改的。何況帝國有那么多人光明信徒,他們是不可能受你的影響放棄光明神的。艾瑞克斯搖搖頭。 我們要抓住的是眼下和未來,那些故步自封的人遲早會消亡的。 消亡?艾瑞克斯微怔,為什么?不至于這樣。他們只是缺少一個正確的引路人。 顯而易見,他們已經走在一條歧路上,無法回頭了 或許、或許我能將他們拉回正軌,我可以我可以逐步轉變他們對亞獸人的觀念。 艾瑞克斯想了想,認真地說,抱歉,我想試一試,能不能成為那個引路人。 不切實際。希恩緊緊抿了嘴唇,他沒有想到自己會被對方拒絕兩次,一個人是不可能改變一群人的,即使你是對的,他們也會把你當傻子。 人的思想難以共通。你難道這么快就忘了嗎?自己為什么會被獨自留在這兒?你是白癡嗎? 艾瑞克斯的肩膀明顯顫了一下:我是自愿的 你拯救了他們,而他們拋棄了你,你無法否認自己在某個時間后悔了。 不,我不后悔。我救他們是踐行自己的意志,我從未指望他們回報理解我,我只是在做自己認為正確的事。 希恩沉默了,他沒有再試圖去改變青年的想法,因為此時此刻他與艾瑞克斯正對視著,對方碧藍色的眼眸和之前的猶豫糾結不同,這次透露著的是堅定不移的目光。 希恩很清楚想要說服有著這種眼神的人是沒機會的,就像不可能說服魚脫離水塘,來到陸地上生存一樣。 其實我有些感謝你,雖然我連是誰都不知道,但我知道自己在這兒能有吃的、喝的,還有這間睡覺的營帳,應該都是你幫我安排的 治療完后,你就可以離開了。 男人離開了座椅,丟下一句簡短的交代后,就轉身走出了營帳。 嗯我還沒說完艾瑞克斯有些尷尬撓了撓頭發(fā),小聲抱怨了幾句著這個臉都不敢露的奇怪家伙。 真是沒禮貌,都不等別人把感謝的話說完,還罵我白癡、傻子我剛剛竟然忘記反駁了,除了希恩可從來沒有人這么罵過我。 艾瑞克斯幽幽呼出一口氣,忽然瞧見了自己手邊橄欖綠色的手帕。 忘記還給他了,居然還是絲綢的艾瑞克斯拿起那快方形手帕,手帕角落里簡易刺繡的玫瑰標記,忽然像一桶涼水澆在了他的頭上。 他好像見過這塊手帕,如果他沒記錯是在學院的時候,有人借給過他 艾瑞克斯瞳孔猛地收縮,像觸電般站了起來,他飛快沖出了營帳,目光四處在一間間營帳外搜尋著,直到瞧見一抹白色的外袍從他視野邊閃過。 他沿著對方離開的路徑,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 艾瑞克斯的心臟瘋狂跳動著,他本來想直接沖上去趁對方猝不及防的時候摘取對方的假面,可當他打算真的去按腦中想法行動的時候,雙腿卻像灌了鉛難以靠近對方。 啊,光明神開什么玩笑啊,這怎么可能呢?想想也不可能啊,那個人怎么可能會出現(xiàn)在這兒呢?他的大腦是不是真的瘋了? 可是那金色的發(fā)色,熟悉的稱呼,還有那個橄欖綠色的手帕該怎么解釋?又統(tǒng)統(tǒng)都是巧合嗎? 艾瑞克斯木然地跟在神明使者的身后,直至跟著對方走進另一間營帳內。 火堆在滋滋燃燒著,穿著白色長袍的背影就停在那里,他觸手可及的地方。 是你嗎?艾瑞克斯試探地發(fā)問,他的聲音很輕很輕,仿佛害怕將什么脆弱的寶物弄碎了。 回答他的只有沉默。 抱歉,我可能太敏感了,請一定讓我確認一次。不然我真的會被自己的臆想折磨到發(fā)瘋,我到底是不是一個真的傻子 艾瑞克斯的手顫抖著,一把扯下了那白色的兜帽。感謝在20210505 00:37:5620210506 22:53:0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旅山小馬 2個; 慕冷寒清、蔚藍、16021023、凌凌1999 1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