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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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之眼戰(zhàn)場后方, 聯(lián)盟指揮室, 目睹完敵人防線崩塌的過程后,希恩帶著艾蔻, 以及另外兩名精靈護衛(wèi)騎馬趕往戰(zhàn)場。 雖然目前發(fā)生的一切全都是意料中的走向, 但他還是被亞獸人在瀕臨絕境時爆發(fā)出的強大力量震撼了。 決戰(zhàn)迎來了轉(zhuǎn)折點, 而這個轉(zhuǎn)折點是亞獸人戰(zhàn)士用近乎慘痛的代價交換來的。 獸人的王沒有讓人失望。艾蔻輕聲感慨,他與您交談的時候,我還以為他無法狠下心來。 以罪孽為冠, 親手為自己戴上。他是令人欽佩的。 希恩勒住馬繩, 俯視山頭下混亂的戰(zhàn)局,接下來,這里將由我們主宰。 帝國之矛的位置我已經(jīng)告訴凱森和血字先鋒隊了。是的, 所有人注意,「反狩獵」計劃現(xiàn)在啟動。艾蔻觸碰耳邊的「神諭勛章」,聲音冰冷清晰。 祭壇外圍,士兵們還在進行最高層的堆砌工作。等這座中心祭壇完工,引導作用的金玉器從上而下填滿紋路,狩魔法陣就算準備真正就緒了。 長官!前線被攻破了。狼狽不堪的傳令官從前線奔逃回來,將失利的消息傳給了女人。 我知道了。沉默了一小會兒后,提西豐平靜開口,美麗冷酷的臉蛋沒有流露出任何的慌亂氣氛。 她從容鎮(zhèn)定的模樣讓周圍的人漸漸安心下來,他們依舊堅信著在帝國之矛的帶領(lǐng)下,全盤還有挽回的機會,眼下的失利都是暫時的。 提西豐確實很冷靜,知道前線潰敗后,她有過一瞬的驚訝,但很快又平復了。 被圍困的野獸也知道做最后的掙扎,達特的失守也不是無法理解的情況。 而且最重要的她根本沒有指望通過戰(zhàn)斗達成目的,那樣做效率實在太慢了。 長官,祭臺已經(jīng)按照您的要求建好了。 好。提西豐細長的眉毛終于舒展開,她沒有表現(xiàn)出急匆匆的模樣,而是逆著風向一步一步地登上那圓形規(guī)整的石臺。 沒有人知道這么多年來提西豐都一直生活在高度壓抑中,她喜歡騎馬,騎馬是貴族們稀疏平常的愛好,但很少有人會像她那樣在深更半夜的時候騎光背馬。 這可以說是一種不顧生命的瘋狂行為,可這同樣也是提西豐獨自紓解壓力的有效手手段。 無拘無束的急速奔馳能讓帶來無可替代的放松,她享受整個過程,并以此保證自己的精神無論面對怎樣的壓力困境,也永遠堅不可摧。 泰勒,我成功等到這一刻了。提西豐輕輕說著,聲音里居然是釋然的情緒。 我承諾過你,等到戰(zhàn)爭告一段落,我們便離開都城,歸隱田野,一起畫畫,完成你成為畫師的夢想。 我相信在那樣的世界里,你一定能畫出真正想要的美好。 提西豐的眼神劃過一絲溫柔,她摸了摸自己佩戴在左手上的紅寶石戒指,薄唇輕柔開闔,仿佛在吟唱著純潔的史詩贊歌。 高高堆起的玉器珍石閃爍著奪目的光暈,金色的光華如溪水般在復雜的刻紋里流動,提西豐腳下的古老魔法陣被喚醒了。 就差最后一步了。提西豐喃喃自語著。 終于到最后一步了,只要念完最后那段古老陳詞,再輕輕捏碎用來激活狩魔法陣的「核心」,她就能為「人類圣戰(zhàn)」畫上完美的句號。 這個世界將沒有能威脅人類政權(quán)的存在,她可以不用再擔心家人、民眾和帝國,也可以坦然交付曾經(jīng)部下們的期望了。 這個殺伐果斷的女人小心地呼出一口氣,發(fā)自內(nèi)心地笑了。 背上那塊壓得她難以喘息的巨石,今天迎來可以卸下的時刻。 咆哮聲從祭臺下傳來,仿佛樂曲中不和諧的刺耳音符,一根箭羽劃破了她的黑色軍服狠狠刺入祭臺的石料中。 提西豐扭過頭,有些發(fā)愣地望向的襲擊者。 襲擊者穿著醒目的白色圣袍,戴著金色的華美面具,手持弓與箭,立于高處冷漠地俯視著她。 一束陽光貫穿烏云正好籠罩在男人四周,他是那樣的完美無瑕,至善至美,簡直像降臨人世間的神明。 是他!他是怎么出現(xiàn)在這兒的?為什么這個時候他會出現(xiàn)? 男人優(yōu)雅地放下弓箭,微微昂起下巴。提西豐平靜的表情險些出現(xiàn)裂痕。 神明使者,這個在行刑之日將她的士兵巧妙玩弄于鼓掌中的家伙,此刻又大大方方地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 又見面了,戰(zhàn)無不勝的提西豐殿下。男人說。 差點忘了,不過正好,這次絕對不會讓你逃跑。提西豐眼神內(nèi)斂,深處的殺意在涌動。 真遺憾,公主殿下。這次要逃的人可不是我。希恩輕聲說。 你這個家伙提西豐一臉陰郁地握住腰間的佩劍。 長官,小心!旁邊的副官驚叫著,仿佛瞧見了地獄爬出來的魔鬼。 凱森從石階上躍起,如匕首般鋒利的利爪在空中劃出凌厲的弧光,提西豐隨即俯身蹲下堪堪躲過致命一擊,揚起的銀色馬尾則被隔斷,零零落落散了一地。 前方?jīng)_鋒殺敵的時候,凱森都沒有動,他聽從男人的命令一直忍耐。 不要過早動用「皇后」是初學棋者都明白的策略,因為只有找到最恰當?shù)臅r機,「皇后」這枚最強子才能造成最有力的將殺威脅。 提西豐的副官拔出劍刃義無反顧地迎上凱森的攻擊,他根本不是亞獸人第一勇士的對手,但臨死前也給提西豐爭取到幾秒反擊的空隙。 提西豐飛速念動咒語,可怖的雷電鎖鏈橫掃向祭壇上的敵人。轟鳴聲不斷,電閃雷鳴猶如天空的暴怒。 提西豐沒有攻擊山坡上的男人,她記得對方擁有免疫魔法的詭異能力,但讓她沒有料到的是這份詭異的能力居然不止一人擁有。 雷電鎖鏈在即將鞭打到凱森身上的時候消失不見,剛剛還磅礴洶涌的魔力不知去向了哪里,莫名其妙沒了痕跡。 如果不是祭壇地面上還殘留著雷劈過的黑色焦痕,提西豐甚至要懷疑自己是否施法失敗了。 不對勁!這個亞獸人居然也能免疫魔法?提西豐很快意識到情勢的變化,也明白過來男人剛剛話語里的自信。 提西豐微微喘息,剛剛喚醒強大的遠古法陣耗費了極大精力,對身體也造成極大的負擔。 她冷冷掃了眼遠處趕來的亞獸人小隊,立刻停下了與凱森的打斗,沒有絲毫猶豫地跳下祭臺。 別想逃跑。凱森緊跟追上,然而他前腳跳下祭壇,后腳就被十幾名帝國士兵團團圍住,讓開,不要擋路。 長官!白色的戰(zhàn)馬被人牽來。 快走!安德烈!提西豐翻身而上,呼喚著愛馬的名字,揮舞著馬鞭,率領(lǐng)著剩余的士兵揚塵而去。 神使大人,獵物正在往惡魔之眼中心移動。艾蔻走到希恩身邊,如您所預(yù)料的,這是她唯一逃跑的路徑。 那邊準備好了嗎? 請您放心。艾蔻抬起頭,只等待獵物進入陷阱。 很好。希恩點了點頭,望著提西豐撤退的方向,那就再讓她逃一會兒吧。 他沒有著急,此時此刻敵人已經(jīng)被困在他提前設(shè)好的棋局中了。 馬蹄踐踏起斑斕的水花,提西豐皺著眉向后張望,敵方?jīng)]有立刻追趕上來。 他們順利從建好的祭壇撤退出來,但被纏住的亞獸人不會輕巧地放過他們。 整片惡魔之眼外圍被魔法風暴圍困著,他們沒有別的轉(zhuǎn)移方向了,只有向這片湖水的中央靠近,這是最后的退路。 水面越來越深,沒過多久,他們就不得不下馬徒步摸索前行。 休息一會兒,我需要治療。在這兒生死攸關(guān)的節(jié)點上,提西豐卻發(fā)出了令所有士兵匪夷所思的命令。 長官,他們他們很快就要來了。隨行的醫(yī)師抖抖索索地用魔法幫助提西豐恢復體力,祭臺被毀了,我們 我們還沒有輸。提西豐闔上眼睛,補充著自己體內(nèi)被壓榨到干涸的魔力,法陣還在,祭臺已經(jīng)無用了。 第一更評論過五十,即可開啟「揮舞催更小皮鞭模式」。 功能:強迫辣雞作者坐在電腦前抓耳撓腮,在晚上九點前再肝出一章更新。 感謝在20210429 22:15:1620210501 00:10:1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16021023 2個; 慕冷寒清、蔚藍、我老婆姓顧、路遇茶香 1個; 指匠 24瓶; 楓醬 5瓶; 稀星、云 1瓶; 第95章 折矛之地01 天上的云怎么只有薄薄一層了?還有陽光?堂率先停下腳步。 是風暴結(jié)束了嗎?小修女?,斖高^「守護」屏障, 望向頭頂,露出了來到天堂一般的神情。 他們這些人已經(jīng)在暗無天日里很久了,久到連時間的流逝都淡漠了。 我們突破風暴,進入它的內(nèi)部了。艾瑞克斯結(jié)束施法, 回頭望向身后的幾人,小心, 這里戰(zhàn)火還沒停止。 魔法風暴在外圍肆虐,惡魔之眼四面八方被強烈的對流包圍, 形成界限模糊的眼墻。 這里是天壓最低的部分, 是天氣相對穩(wěn)定的地帶, 中心地區(qū)甚至開始放晴,與外面的狂風暴雨形成鮮明的反差。 如果擔心安全, 你就不該帶上這個累贅。堂撇了撇嘴,掃了眼巴里背上昏迷的亞獸人。 外面已經(jīng)沒有活人了,他很虛弱, 會死的。艾瑞克斯嘆了口氣,這里應(yīng)該會有其他亞獸人,等找到安全的位置, 我會將他放下。 你自己想清楚就行, 對他安全的地方, 對我們可就危險了。 堂垂著頭, 用力踢了一腳地上的小石塊,倒也沒說什么特別難聽的話。 有槍聲, 我去看看。艾瑞克斯忽然轉(zhuǎn)過頭。 喂, 那我們怎么辦?堂睜大眼睛。 你們在這兒等一等,我馬上就回來。艾瑞克斯的聲音漸遠,留下幾個人站在原地發(fā)愣。 難以置信!他竟然將我們這些傷員扔下不管不顧!堂忿忿不平地盤腿坐下。 他應(yīng)該是想多救一些人。?,斝÷暤靥姘鹂怂菇忉?畢竟,我們都是被他如此拯救的。 沒錯,艾瑞克斯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啊。另外幾名被救的傷員們也表示出理解,他出現(xiàn)的那一刻,我們估計這輩子都忘不了。 你們是都被他迷昏腦袋了嗎?堂咕噥了一句,這些崇拜感謝男人的贊美讓他聽不下去,他很想說艾瑞克斯所做的沒什么了不起但他心虛,只能背過身去。 把你后背給我看看。 堂雙手抱胸,命令著巴里,他忽然想起巴里在風暴之中用身軀保護自己。 巴里猶豫了幾秒,沉默地脫掉外套,堂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轉(zhuǎn)過身去。 巴里露出寬闊黝黑的背脊,覆蓋在凸起肩胛骨上的皮膚外翻,干涸的血跡仿佛蜘蛛網(wǎng)裝的紋身,一直蔓延到結(jié)實的后腰。 流了這么多的血!你的傷口好深!?,斘嬷彀腕@呼,我?guī)湍闾幚硐掳伞?/br> 不用堂阻止?,?,盯著巴里冷聲說,反正,死不了。 可是,不及時處理,等到化膿的話?,斍浦藐幱舻纳袂?,聲音越說越小。 那也是他自己的錯,誰讓他疼死連個屁都不敢放。堂垂下頭,低聲咒罵著,死了,也是活該! 我不疼,少爺。巴里說。 我說疼就疼,誰給你的膽子反駁我!堂拿出水袋,將清水潑在巴里的后背上。 對不起巴里皺了皺眉。 閉嘴,我不想聽你說話。堂手里握著干凈的繃帶,板著一張兇巴巴的臉,你這個違背主人意志的愚仆,回去我就讓父親把你趕走 離開您,我無處可去。巴里低聲說。 堂手上的動作頓了頓,嘴硬說,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guān)。 我的存在就是保護您。巴里的目光很清澈,直接說出自己的想法。 這句話堂無可辯駁,在孩童的時候,這個沉默寡言的男人就以護衛(wèi)的身份陪伴在他身邊了。 他是個愛玩鬧的花花公子,性格也不算友善,想教訓他的都城里大有人在,但從小到大他幾乎沒受過傷。 因為他有一塊很好用的盾牌,所有會威脅他的傷害都被這枚盾牌擋下了。 那就保護到死為止吧。堂收回手,巴里后背上的傷也處理好了,但是,記住了,我可沒你想得那般弱不禁風。 有人可以搭把手嗎?那邊還有三名士兵,我一個人背不回來。艾瑞克斯將背后的人小心放在地上,微微喘著氣說。 修女?,攧傄_口,被堂搶過話頭,我和你去。 好艾瑞克斯點點頭。 巴里穿好外套,準備起身,卻被一只手強按回去。 你不準去。堂語氣堅決。 少爺巴里皺著眉頭。 如果你敢跟上來,你就給我滾蛋吧。我保證。堂惡狠狠說完,就面無表情地跟在艾瑞克斯身后離開了。 你明明很關(guān)心巴里,為什么說話的時候語氣會那么差?艾瑞克斯問。 哈?堂露出了莫名其妙的表情。 他對你很重要,你也很關(guān)心他。艾瑞克斯說得很篤定。 你在說什么亂七八糟的?真是怪惡心的,拜托你不要做出一副很懂我的模樣。堂神情有些扭曲,只感覺頭皮一抽一抽的。 我確實不懂,大概是每個人表達感情的方式不同吧。艾瑞克斯臉色微沉。 不明白你在糾結(jié)什么。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