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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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這件事做完,我可以廢掉現(xiàn)在的身份,或者出去躲避一段時間再回來。 希恩平和地說,到時候您可以隨便找一個借口糊弄他們,說我已經(jīng)死了也沒有關(guān)系,等到提西豐殿下戰(zhàn)勝歸來,您成功拿到實權(quán),我再回來也是一樣的。 我不同意,我不放心你這么去做?,敔査箤⑵遄恿淘谧烂嫔?,眉頭緊皺在一塊,你甚至不會魔法。 您是在懷疑我的能力嗎?希恩問,覺得我能力不足? 這不是懷疑的問題,而是我不希望你去冒這個風(fēng)險,反正總歸是要對立的,我寧愿自己去面對他們?,敔査拐f,至少是我的話,不會有生命危險。 殿下,公開對立和暗中較量的意義完全不同。希恩十分冷靜地說,您心里很清楚如果真的沒有區(qū)別,您就不會將他們視為麻煩。 你的關(guān)注點很奇怪瑪爾斯靠在椅背上,撩起額前的碎發(fā),語氣難得夾雜著說不出的煩躁,我說了,我不想你去做這件事。 但現(xiàn)在除了我,沒有誰更加適合。希恩的語氣依舊平緩,只是在敘述一個事實,完全沒有和瑪爾斯?fàn)庝h相對的意思,我可以幫您解決掉這個麻煩。 我自己可以瑪爾斯眼簾垂下。 我想幫助您。希恩放下棋子,握住了瑪爾斯的手,希望您能給我一次體現(xiàn)自己價值的機會。 瑪爾斯擺脫了希恩的手,沒有說話,希恩能感覺到對方眼眸中的糾結(jié)猶豫,但他相信瑪爾斯能克制住自己的情緒,做出最恰當(dāng)?shù)倪x擇。 因為,不被私心左右,這正是身為君王最基本的一個素質(zhì)。 你讓我考慮一會兒,好嗎?瑪爾斯的聲音放緩,他瞧著桌上的棋盤,目光卻仿佛放空了一般。 還記得嗎?殿下,我說過會幫您清除加冕之路上的所有阻礙。 希恩認(rèn)真地說,您要相信,我愿意為您做任何的事情。 兩天之后,我會用母親的名義安排你進(jìn)入軍部火器營。 沉默持續(xù)許久后,瑪爾斯終于開口了,你會成為提西豐殿下的臨時副手,再將你提拔為「特別監(jiān)察官」,權(quán)利上暫時掌管一定的軍務(wù),但是你可能無法憑借這個身份真正調(diào)動火器營的人。 他頓了頓說,你沒有資歷,也沒有身份。他們恐怕不會乖乖聽你使喚,我會將自己的人借給你使用。 好,我明白。那您準(zhǔn)備拿老貴族動手,還是商會那一邊? 那些老骨頭一大把歲數(shù)不禁嚇,要是不小心死了就很難處理。 瑪爾斯嘆了口氣,科爾里奇商會里有個人很合適,馬丁希德尼,世襲騎士,職位不高不低。之前他得罪過提西豐皇姐,這次選他也是情理之中。 馬丁希德尼。希恩默念記下了這個名字。 晚上我將他的檔案還有罪行幫你整理好?,敔査苟⒅鸢l(fā)青年,對方是騎士,你真的沒有問題嗎? 我可以,殿下。希恩回答。 可是,學(xué)院那邊,你要怎么辦?暫時休學(xué)嗎?瑪爾斯又皺起了眉毛。 我希望您直接為我申請退學(xué)吧。希恩想了想說,畢竟這件事以后,我也不好再用「希恩米勒」的名字去念書了。 你想好了嗎?真的不會后悔嗎?你平常連一節(jié)課都不會錯過的。 瑪爾斯忍不住問,而且,還有一年你就可以畢業(yè)了。 我能進(jìn)入這所學(xué)院本來就是一件打破規(guī)則的事。希恩說,我不后悔,但是感覺有些對不起尼克教授。 尼克教授,如果知道你退學(xué)的原因,恐怕會恨不得殺了我 瑪爾斯摸了摸自己的額角,希恩,我還是覺得這不對,這對你來說,實在太可惜了。 請讓我為您完成一件事吧。 瑪爾斯闔上了眼睛:我的父親曾經(jīng)教過我,一位君主該如何識別自己的大臣,他說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去觀察大臣是想著自己,還是先想著你。希恩米勒,你對我是忠貞不渝的。 這是輔佐您的人必須具備的品格。希恩說。 對于這樣的人,君主必須尊重他,使他富貴,使他感恩戴德,與他分享無上榮耀。 瑪爾斯的聲音堅定,你所犧牲的一切,我發(fā)誓不會忘記。 能侍奉您這樣的主人是我一生的幸事。希恩站起身單膝跪于地上,美麗的鉑金色發(fā)絲隨著垂下的頭輕輕晃動著,他以虔誠的姿態(tài)親吻了這位皇子殿下的手背。 粉色與黃色交織的薔薇花架下,那位宮廷老畫師渾濁的眼睛中,有微弱的光閃動。 他以淡灰色的筆觸在畫布光滑的石膏底上勾勒出兩道模糊的人形。 在這一幕中,他看見有人立于黃昏之中,有人俯于陰影之下。 感謝在20210404 23:41:2320210405 23:39:3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16021023 1個; 阿茶 32瓶; 26ci 12瓶; 五顆柳樹扭五扭。8瓶; 九冥 1瓶; 第77章 離開都城03 掛著「愛迪生」家徽的四輪馬車在辛德拉大街上緩慢停下。 蘭伯特少爺, 伯爵老爺交代您,不要忘記他交代過您的話。謹(jǐn)記自己的身份,您的出席是為了家族一身黑衣的仆從隔著門簾向馬車?yán)锏那嗄甑驼Z著。 放低自己的姿態(tài),讓家族適當(dāng)融入圈子, 我知道自己為什么來這里如果是出于自我意愿, 我是不愿意來到這種丑態(tài)畢露的地方的。 謝爾特伯爵的勸說, 蘭伯特已經(jīng)聽煩了。所謂,「雞蛋不能全放在一只籃子里」, 他是瑪爾斯殿下忠心的侍從, 也是愛迪生家族未來的家主, 需要為身后的家族適當(dāng)維系利益關(guān)系。 科爾里奇商會扣押著我們預(yù)訂的布料,老爺希望您今晚能親近些那位, 最好能將這件事洽談妥當(dāng)。 瑪爾斯殿下最近推動的幾項政策,都在根本上限制商會的「灰色生意」。 財路被堵,他們自然不會坐以待斃。這本不是我去示好能解決的事, 這是他們暗中對皇子殿下的反擊。蘭伯特走下馬車, 冷冷地說。 這是老爺對您的期望,也是您對家族的擔(dān)當(dāng)。 我說過, 我知道了。 仆從遞上了一只有些重量的皮箱:里面是老爺為您準(zhǔn)備的資金, 交給馬丁騎士, 他是穆里爾伯爵的親信。 里面有多少?蘭伯特皺著眉問。 一千金幣整。仆從回答。 蘭伯特沒有再說什么, 沉默地拎起皮箱,走上那漂亮的雪白石階。 金色廣場, 圣維亞都城辛德拉大街上最大最豪華的娛樂消遣之地, 是大大小小的貴族們社交出入最為頻繁的地方。 以前這里是屬于富可敵國的亨利大公,媲美圣維亞皇宮的黃金建筑像不落的太陽,夜夜車水馬龍, 照耀著整條街道。 亨利大公被驅(qū)逐出都城后,失去主人的金色廣場暗淡了一段日子,直到科爾里奇商會再次將它收購。 如今,金色廣場又重新復(fù)蘇,金色大門向所有的富人貴族敞開,這顆璀璨奪目的太陽,再次照耀圣維亞于黑夜中。 尊貴的先生,您的到來讓金色廣場蓬蓽生輝。裝扮一絲不茍的侍者向蘭伯特躬身。 今日的商會晚宴在哪舉行,帶我過去。蘭伯特直接發(fā)出命令。 您好,請問有請柬嗎?侍者禮貌詢問。 沒有 很抱歉 你聽不明白嗎?我要參加今晚的宴會。蘭伯特皺著眉低聲呵斥。 先生,這是規(guī)定,商會晚宴只向特定的客人們開放。 侍者回答,您要不要試試我們這兒其他的娛樂項目? 我不感興趣。蘭伯特板著一張臉說。 如果您為難的話,我們這也有相對便宜的服務(wù)。 你認(rèn)為我支付不起費用?侍者話成功挑起了蘭伯特的怒氣,他掃視了眼左右,才發(fā)現(xiàn)周圍已經(jīng)有了不少道「看好戲」的眼神。 我只是想給您提供一些建議侍者不卑不亢地說,畢竟您已經(jīng)站在門外猶豫很久了。 四周隱隱傳來低聲的嗤笑,蘭伯特握緊拳頭,忽然明白這名侍者就是故意等著他的。 這就是明晃晃的羞辱,有人暗中早就知道他今晚的來意。 這位先生是在等我。有人淡淡地說。 走來的青年拍了拍蘭伯特的肩膀,隨后將早已全額支付的一沓子豪華票卷,遞到侍者雙手終,除了最頂層,一二兩層的所有房間,我在一周前前全都預(yù)訂了。 全部預(yù)訂了?侍者望著那些懷里的票卷呆住了,他從未遇到過如此狀況。 金色廣場每晚人滿為患,基本上每天的豪華包廂都能租賃出去。 今天也不例外,他知道包廂很早就被預(yù)訂完了,但他完全沒有想到這些包廂的票卷會同時出現(xiàn)在一個人手里。 我我要核實一下,還請稍等片刻。 我們可以先去二樓的包廂里坐下嗎?明明是花了令人目瞪口呆的大手筆,金發(fā)青年的語氣卻沒有任何炫耀。 他穿著一身顏色深沉的禮服,和蘭伯特一樣拎著一只絕不時髦的皮箱,沒有戴一件名貴的飾品,全身上下最亮眼的大概只有他那頭如金子般閃耀的短發(fā)。 當(dāng)然。原先有禮有節(jié)的侍者擠出了一絲諂媚的笑容。 我們走吧,會長。青年向蘭伯特比了個「先請」的動作。 蘭伯特神情僵硬,戒備地盯著面前的青年,先邁出腳步。 金發(fā)青年微微笑了下,收了手上的動作,走在他的前面。 蘭伯特猶豫了幾秒,最后還是拎起自己的箱子跟在金發(fā)青年的身后,步入這座紙醉金迷的金色宮殿。 剛剛下車的時候,我還以為自己認(rèn)錯人了,沒想到等走近了些看,真的是會長大人。金發(fā)青年闔上房間的門,將皮箱放下。 我也以為自己認(rèn)錯了人。蘭伯特原地站在奢華的房間中央,眼神沒有從青年身上離開過。 會長,認(rèn)為我不會來這兒嗎? 因為沒有平民敢來這里找樂子不,應(yīng)該說是因為我忘記你的身份已經(jīng)改變了。 蘭伯特冷冰冰地說,希恩米勒,年輕的皇室寵臣,沒有背景憑空升起的朝中新貴。抱歉,沒有恭喜你了。 謝謝,但只是換了頭銜而已。希恩走到沙發(fā)邊坐下,我們的初衷是一樣的,為皇子殿下獻(xiàn)上忠誠。 不,我們不一樣,你迷惑了瑪爾斯殿下。蘭伯特的語氣生硬,用了卑鄙無恥的手段。 希恩眉峰微挑,重復(fù)蘭伯特的用詞:卑鄙無恥的手段? 你沒必要在我面前隱瞞,從學(xué)院的時候開始,你就已經(jīng)懷著邪惡的心思接近皇子殿下。 蘭伯特語氣充滿了悔恨,我當(dāng)初就不該離開,讓你找到蠱惑殿下的機會。 沒想到,您對我這次的晉升充滿了誤會。希恩沒有生氣,語氣依舊溫和。 如果不是借著情人的身份,皇子殿下怎么可能會答應(yīng)你如此荒唐的晉升要求! 蘭伯特聲音不由提高,出身平民,不會魔法,沒有功績,毫無聲望,甚至連最基本的學(xué)業(yè)都沒有完成,你此時此刻獲得的榮耀,對于殿下,卻是另一種形式的恥辱! 蘭伯特先生,你是否有太過激動了。希恩抬起了頭,他的臉上是一種不常顯露的冷漠神色,不論以往,只論眼下,我的職權(quán)是高于你的。 蘭伯特聲音一滯,微微咬咬牙。 出于禮節(jié),請你先坐下,喝一口茶。 蘭伯特的臉色掙扎,金發(fā)青年的目光一瞬不瞬,透著一股他不熟悉的陰冷,好像一支藏在暗影里的利箭,無聲地瞄準(zhǔn)著你的頭顱。 蘭伯特很憤懣,他非常不爽希恩的態(tài)度,卻拿對方?jīng)]有一點辦法。 最后屈于皇子殿下那份不公的偏愛,他還是板著臉坐下了。 從第一次見面開始,你就很不喜歡我。希恩斂下目光,可以問問,我是從什么時候得罪你了嗎? 我們不是一類人。蘭伯特不想細(xì)說這個問題,他們之間的恩怨,牽扯到太多太多的方面,而且大多是他不想再次回憶的。 不知道你是以什么標(biāo)準(zhǔn)將身邊的人分類的,但是今日,我們同時出現(xiàn)在同一個地方,在一些人眼中,我們已經(jīng)被歸為同一類人了。希恩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蘭伯特的嘴角抽了抽:你來這兒干什么的? 你呢?希恩反問。 你哪來的這么多錢,包下金色廣場的兩層可不是一筆小費用。蘭伯特低聲質(zhì)問。 一層二十萬金幣,兩層五十萬金幣。希恩說,為了不引人注目,我借了不同的人名一間間包下,最后這筆費瑪爾斯殿下應(yīng)該會從國庫撥出付清吧。 你居然讓瑪爾斯殿下在這個時候挪用國庫?!蘭伯特的額頭上的青筋跳動,心里卻開始發(fā)冷,他知道皇子殿下對青年的寵愛。 但怎么也沒想到皇子殿下竟然會縱容到如此荒謬的地步,僅僅為了滿足你的虛榮與喜好嗎?真是瘋了,真是瘋了。 原來在你的心中,瑪爾斯殿下是如此形象嗎?希恩沉默了片刻,輕嘆了口氣。